“媽媽,你說呀。”
秦小悠聽見了不得三個字,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除了蘇伯羽,她認識的人中誰還有那個本事?
“小悠,醫院之所以那么對媽媽的病上心,那是看在你一個朋友的面子上,他始終默默的幫助我們,你以后可要好好謝謝人家。”
王慧茹摸了摸秦小悠的頭道,她現在還不知道女兒跟莫問什么關系,是不是她想象中的發展成那種關系了。
但對于莫問,她還是知道一些,女兒在讀高中的時候,就經常在她面前提起這個同學,兩人關系似乎一直都很不錯。
所以莫問那么幫助她們,她也沒有太多的驚訝,只是驚訝莫問的能耐實在不小,連第一軍醫院的副院長都因為她的病經常跑前跑后。
“那個人你知道是誰嗎?”
秦小悠有些忐忑的望著王慧茹,她害怕母親說出蘇伯羽的名字,她始終抱著一絲僥幸,希望著那個人不是蘇伯羽那種別有用心的人。
雖然她知道希望很渺茫,因為她想不出這個社會誰還會真的那么好心的幫助一個人,除了蘇伯羽,同時也想不出自己的朋友圈子里誰還有那么大的能耐。
明明知道了結果,但她還是希望著,祈禱著……
“你真不知道?”
王慧茹古怪的望著秦小悠,難道莫問沒有告訴她,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按理說以她對莫問的了解,應該早就知道了才對,除了莫問還有誰會那么盡心盡力的幫助她。
可王慧茹卻不知道,正因為對莫問的熟悉,所以秦小悠才從始至終都不會想到莫問身上去。莫問在王慧茹心中的形象,與在秦小悠心中的形象,完全是兩個極端。
秦小悠心中的莫問,只是一個尋常人家的孩子,有時候還需要她接濟生活費的貧寒學子,跟她一樣辛苦的掙扎在社會中,拼命的學習上進,企圖改變自己的命運。
“他是你的好同學,也在華夏大學讀書,現在你應該知道他是誰了吧。”
王慧茹點了點秦小悠的小腦袋,無奈的解釋道。年輕人的世界,她實在搞不懂了,莫問竟然沒有告訴小悠,瞞著干什么?跟那些情侶那般玩浪漫?
她無奈的搖搖頭,年輕就是好。既然莫問沒有告訴小悠,她也不好把話說明,只能卻從側面點播了她一下,想來小悠應該能第一時間就想到是莫問才對。她認為小悠應該知道實情才對,別人無私的幫助了她,她就應該對那人懷著感恩的心,而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當王慧茹說出那個人也在華夏大學讀書的時候,秦小悠的心都碎了,所有的希望都化成泡影。果然,除了蘇伯羽那個花花公子,那個貪圖她美色的人,還有誰會愿意幫助她。
“媽媽,你好好治療,努力的活下去,女兒以后一定會讓你過上幸福的生活的,等我有能力了,一定不再讓你吃苦。”
秦小悠對著母親輕柔一笑,撫摸著媽媽的發絲,自個兒把深深的凄苦隱藏在眼眸深處。媽媽為了她,付出了一生,她為了媽媽,也能付出一切。
秦小悠不知怎么走出的醫院,眼眸麻木冷淡,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行尸走肉的一個人走在馬路上。當確定蘇伯羽就是那個人的時候,她整個心都空了。
第二天清晨,學校的小湖邊。
“什么!派去的兩名通脈境界的古武者都死了?”
學校里的一個石亭里,蘇伯羽豁然一下站了起來,面色難看之極的望著眼前通風報信的青年,一張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據家族傳來的消息,的確出事了。”那青年小心謹慎的道。
關于此事,蘇家也是當天深夜才知道,朱雀殿的人把尸體送上門,并請求蘇家配合偵查,蘇家才知道派出去的兩名供奉依舊死了。
蘇伯羽能在第二天早晨就得到消息,已經算消息很靈通了。
“不可能,兩名通脈境界后期的古武者,在家族里都是上賓,怎么可能會被莫問殺死!”
蘇伯羽額頭上青筋跳動,根本不相信莫問有那個能力。
兩名通脈境界后期的古武者,在他眼里都是前輩高人,區區一個莫問,才修煉了多久,怎么可能把他們殺死。
“兩名供奉的確死了,但死因尚且不明,未必就是那個莫問殺的。”青年分析道,他也不相信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子能殺了蘇家兩名供奉。
“此事給我查,查清楚。”
蘇伯羽深吸了口氣,此時也冷靜了下來,一連死了兩名供奉,對家族來說也是不小的損失,而事情由他而起,他肯定難逃其責。
蘇家家大業大,門丁興旺,可不止他一個少爺,嫡系里面,還有幾個有資格跟他爭奪家族地位,能直接威脅到他將來能否繼承家主之位。
不管是誰對蘇家兩名供奉出手,恐怕蘇家都不會善罷甘休了,雖然愿意投靠蘇家,貪享榮華富貴的古武者并不少,但真正修為夠高的人卻不多。
整個蘇家,也才兩名氣海境界的供奉,至于通脈境界,也是很稀少,屬于蘇家的中流砥柱。
至于抱丹境界的那類高人,根本不可能投靠蘇家,他們蘇家也沒有那個資格。
“少爺,此事朱雀殿的人立案受理了,我們是不是提供一些線索給她們?”
青年猶豫了一下道。
“白癡!”
蘇伯羽對于屬下的智商,實在很傷腦筋。
“此事乃是我們發起,把詳情告知朱雀殿,那不是自投羅網么?別忘了,古武者之間的爭斗,天華宮本就不怎么管,尤其是我們主動找上別人,死了也是白死。”
找朱雀殿說明此事,那絕對是最愚蠢的行為,雖然死的人是他們的人,但也咎由自取,朱雀殿知道后絕對不會再管,他還想借助朱雀殿的能力,把那個幕后真兇給查出來。
“此事你繼續關注,有什么消息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蘇伯羽陰沉著臉道,出了這事,他想憋清關系都不可能,家族里那幾個好兄弟肯定會借題發揮,想度過此難關,恐怕少不了一番打點了,出點血倒是小事,可讓家里的老爺子對他印象不好,那就慘了。
青年聞言就退了下去,留蘇伯羽一個人在石亭里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身影緩緩走了過來,一名穿著白素裙子的女孩,身材優雅纖細,容貌楚楚動人,不是秦小悠又是何人。
“小悠,你來了。”
蘇伯羽自然遠遠就瞧見了秦小悠,當即整理了一下儀容,把陰沉的表情隱藏了起來,很是溫和陽光的站起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