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剛一出現在天空廣場上,一道婀娜的身影便浮現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顧靜曼。
“顧靜曼。”
莫問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他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顧靜曼,而且還比他都早到這里一天。能出現在這里的參賽者,實力都不簡單。記憶中,顧靜曼得到了血族的血神傳承,但那時候她也不過才勉強達到金丹境界的修為,才過了多久,難道她的力量已經提升到了這個地步?
莫問對西方世界的修煉者不了解,東方世界的修煉者對繼承人側重于培養,講究循環經濟,一步一個腳印,所以傳承大多數都是前期引導,直到達到標準,才會出現蛻變式的進化。
而西方世界的修仙者,則更喜歡于力量與血脈傳承,直接把自己的力量傳輸給繼承者,令繼承者短時間內強大起來,得到超乎想象的力量。
不過這種傳承,有著一個弊端,那就是接受傳承的人受到傳承者的影響太大,以后的成就幾乎很難超越傳承的人,對未來的發展很是不利。例如一個血族公爵要把傳承給一個血族男爵,那這個男爵將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強大起來。但因為這個男爵沒有走出自己的路,一生受到血族公爵,成就很難再超越那位公爵,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不如。
對于天賦普通的修煉者來說,這種傳承很理想,能短時間內讓他們強大,他們本身天賦有限,不接受傳承他們依舊不會有多大的成就。但對于天賦的修仙者來說,這種傳承就弊端很大,很有可能從此限制了一個天才的發展。
顧靜曼不是一個修煉天賦有多高的人,所以這種傳承最適合她不過。而且她的傳承乃是血族唯一的血神傳承,即使不能超越血神,但她將來也能成為血族的最高至尊,天下的頂尖強者,這與普通的傳承又有著很大的區別。
莫問不了解。所以不知道顧靜曼此時為何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而且顧靜曼只是一個人族,如果她是血族,獲得傳承的力量將會更加迅速。實力也更加可怕。
“你怎么闖到這里來的?”
莫問上下打量了顧靜曼一眼,似乎有些想不通,這里可都是整個天下最頂尖的天才。他想感應一下顧靜曼身上的氣息,但發現她身上有著一股朦朦朧朧的神秘力量籠罩,阻礙了他的探查。
神識之力都能阻礙。這讓他心中更驚訝。
“我為什么不能來?你可別小看我,天榜第一非我莫屬。”顧靜曼白了莫問一眼。這人什么意思,好像說的她就不能來這里似的。
“當然,你若是乖一點,姐姐心情好的話,或許會把第一讓給你。”顧靜曼拍了拍莫問的肩膀,一臉語重心長的道,那模樣裝的惟妙惟肖。
莫問心中無語,好在周圍沒有別人,要不然還不丟死人。哪有這么說話的,好像第一與吃飯喝水一般隨手可得,此屆天榜之爭格外激烈,即使他都沒有信心得到第一,
“這死亡角斗場是什么鬼?”
莫問疑惑的望向周圍,整個天空廣場格外龐大,他驚訝的發現,這個廣場上并不禁空,居然可以飛行。而且整個廣場上足有幾千人,居然會有這么多人出現在這里。恐怕所有參賽者加起來都沒有這么多人吧。
不過莫問的神識往廣場上一掃,也發現了一些原因,廣場上的人,居然有九成以上都是紅石森林中的罪犯。參賽者并沒有多少。
原本應該在紅石森林中活動的罪犯,怎么全都出現在這里?
“死亡角斗場乃是精選環節中的最后一場,此地聚集了整個紅石之心最強大的一批罪犯,參賽者可以通過與罪犯之間的生死戰獲得大量的積分……”
顧靜曼解釋道。
原來,機械迷城開啟之后,紅石之心中最強大的一批罪犯就全部都聚集在死亡角斗場。他們的來意很簡單,擊敗參賽者,獲得玉牌。
莫問往空中望去,只見空中有不下于五十個懸空擂臺,那些空中擂臺的排列方式很神奇,可以讓站在廣場上的人,在任何一個位置,都能把五十個懸空擂臺的情況盡收眼底。
這絕對不是尋常的視角能做到的,應該與天空廣場的神奇構造有關,他站在地面上,可以看到懸空擂臺上的一場場戰斗,360°無死角,清晰無比。
“弟弟,你的積分都掉到二十名以外了,若不抓緊點,恐怕前十都進不了。那些罪犯擺的擂臺還有不少沒有人挑戰,要不去你試試?不過輸了可很慘哦。”
顧靜曼指著那些懸空擂臺,有些擂臺上并沒有人交戰。
經過一番交流,莫問已經知道了這個死亡角斗場的一些規則,那些罪犯們來到這里,擺下一個個擂臺,參賽者可以挑戰,若是贏了,則可以獲得大量積分,若是輸了,則會扣除大量積分。
這就像是一場積分賭戰,把積分當成賭注。能來到這里的罪犯,手中都掌握著大量的積分,那些積分有天華宮賦予他們的原始積分,也有他們通過各種方式掠奪、購買、兌換……等一些手段得來的積分。
對能出現在死亡角斗場上的罪犯而言,積分也將會變得相當重要,因為天華宮規定,十萬積分可以兌換一面玉牌。他們想從參賽者手中得到玉牌不容易,但可以通過積分兌換的方式得到。
不過十萬積分才能兌換一個玉牌,五十萬積分才能兌換五塊,任何一個罪犯,以及任何一個罪犯團體,手中都不可能有這么多的積分,所以他們就必須通過死亡角斗場的擂臺戰,從參賽者手中搶奪積分,甚至是得到玉牌。
弄明白死亡角斗場的規則后,莫問終于明白,難怪才幾天時間,他就從第五名直接被甩到現在的二十八名,因為他在寒潭谷耽誤了兩天,很多實力強勁的參賽者在死亡角斗場賺取了大量積分,生生把他擠到了二十八名。
積分榜上面,現在積分最多的人,依舊是那個叫“好女人”的人,積分居然突破了四十萬,這是一個相當恐怖的數字,相當于莫問的二十倍。
第二名,則是一個叫暗手的人,之前從沒有在積分榜上見過這個人,但只是他高居第二,積分達到了十二萬。
之前的第二名酒肉和尚,則掉到了第三名,積分十一萬出頭。
至于水仙,則是第四名,積分十萬出頭。
第五名,劍癡白塵,積分差不多八萬多,莫問一看這名字,就知道他是誰。
當初的第四名無情公子,此時勉強保持在第九名,積分六萬多點。
“這個“好女人”怎么這么變態!“
莫問心中暗暗吃驚,第一名的積分相當于第二名的四倍,這簡直有些……他很想知道,這個“好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死亡角斗場會開啟五天,此時過去兩天,剩下三天,你可抓緊了啊,到時候別連前十都進入不了。”
顧靜曼笑吟吟的道。
“說的你進了前十似的。”
莫問粗略的看了一下,前三十名都沒有哪個名字符合顧靜曼的形象,里面應該沒有她。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進前十?”顧靜曼瞪了莫問一眼。
“看出來的。”莫問哈哈大笑,他以為自己猜對了。
顧靜曼白癡似的看著莫問,很想給他一腳。
“你在這呆著,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是怎么闖入前十的。”
莫問一跺腳,整個人沖天而起,飛向上面的懸空擂臺,他掃了一眼,五十個擂臺,有二十個正處于戰斗狀態,有十多個擂臺上面有人擺擂,但沒有人挑戰,還有十多個空出的無人擂臺。
莫問沒有去看那些擺擂的擂臺,而是飛上一個無人擂臺,他準備自己擺擂。
罪犯可以擺擂,等待參賽者來挑戰;參賽者自然也可以擺擂。
擺擂的方式有很多,有的賭積分,規定多少積分,輸贏都佩服相應數量的積分。有的賭玉牌,這是比較極端的一種方式,因為玉牌一旦輸掉,參賽者的天榜之路也將中止。對于罪犯而言,自然最希望看到那些賭玉牌的參賽者,一塊玉牌可是十萬積分啊。
當莫問站在擂臺上的那一刻,就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突然幾道特別的目光望向了他。
“這個小畜生,我還以為你死在紅石之心了,想不到你還是來了。”
下方廣場上,一個穿著紅衣的男子眼中閃過一抹怨毒,不是別人,正是無情公子。站在他身邊戰戰兢兢,唯唯諾諾的正是邵吉,他眼中同樣充斥著不甘與憤恨,憑什么他只能想奴才一樣跟在無情公子后面,而他卻能站在那矚目的擂臺上。
那擂臺,可不是誰都敢上的。
“你終于還是來了。”一道全身籠罩在水霧中,令人看不見相貌的身影,目光望向了莫問所在的擂臺。
“欠我一半積分,什么時候還?”一道白衣身影淡淡的道,不是別人,正是劍癡白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