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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三百五十五章 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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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這位藍發的小王子,還是告訴了白晨他的名字,海則。

  在魚族的古語中,海則寓意著海之子。

  只是,如今的這位海之子卻被整個魚族所通緝。

  如果他的族人,他的家人還在的話,相信海則會是一個優秀的,合格的繼承人。

  可是如今的海則,卻只能活在痛苦與仇恨之中。

  白晨回到船艙的時候,安菲特早已在船艙。

  “誰讓你坐我床上的?”

  “額……石頭,我們……”

  “我們什么?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你演了一出戲,就該和你拉近關系了?”

  “這……”

  “你是不是以為,我的惡劣性格會因此而改變?”

  “你是不是覺得我其實不那么壞?”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立功了?”

  安菲特站了起來,默默的走到旁邊,坐到了地上。

  白晨聳聳肩,坐靠在床頭,笑呵呵的說道:“其實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好吧,剛才那場戲,你演的不錯。”

  這時候的安菲特,已經分不清楚白晨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他實在是無法弄清楚,這個喜怒無常的小子,到底什么時候該相信他。

  安菲特索性不再說話,免得說的多,錯的多。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白晨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什么?”

  “我討厭重復我的問題,特別還是對方已經聽清楚的情況下。”

  “你為什么突然關心起我的過去了?”

  “不是關心,只是好奇。”

  “我可以選擇不回答嗎?”

  “你考慮好承受拒絕我后而面對的懲罰了嗎?”

  “你總是喜歡逼迫嗎?總是喜歡用強勢的態度來壓迫別人嗎?”

  “不,這取決于我能控制的人或者事物,如果是一個陌生人,如果是一個與我無關的事情,我就不會去強逼威脅。”

  “我的過去與你有關?”

  “我是個很好奇的人,當我想不明白的事情,我就會去試圖弄明白。”

  “就算是我說了,你也未必能夠明白。”

  “這句話往往是我對別人說的,從來沒有人這么對我說。”

  “我的過去是開船的,去荒無人煙的海域,探索一個個的島嶼,尋找島嶼上的資源,看看是否適合人居住,或者是有什么值得開發的礦藏。”

  “那你屬于探索者還是侵略者?”

  “你為什么會認為我是侵略者?”

  “如果你遇到一個有人或者種族居住的島嶼,當然了,我這里指的是有智慧的,已經形成了社交群落的對象,當你遇到這樣的島嶼,同時發現他們擁有著豐富的資源,可是他們落后的條件與社群,讓他們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利用這些資源,你會怎么做?”

  “與他們交流,用低廉的價格,讓他們把那些資源讓給我。”安菲特說道。

  “如果他們拒絕呢?他們不喜歡你,他們需要的只是沒有人打擾的生活,而那些資源在你的眼中是無窮無盡的財富,你會怎么做?”

  安菲特皺起眉頭:“這也是你的好奇?”

  “算是吧。”

  “那你覺得答案會是什么?”

  “當然是殺光土著。”

  “你是這么看我的嗎?”

  “難道你以為我會如何高估你的品行嗎?”

  “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我從未做過你說的那種事情。”

  “沒做過不代表不會做。”

  “那如果換做是你,你會這么做?”

  “我有我想要的東西被弱者擁有的經歷,不過我從未采取過掠奪的方式,我殺過很多人,可是我從未因為掠奪而殺人。”白晨說道。

  “那你呢?你去北方大陸又有什么目的?”

  “你可以把我理解為學者,我去研究某個消失在歷史中的種族,當然了,我希望這個種族還存在著。”

  “你?學者?”

  安菲特似乎陷入思考中,又或者是在把白晨和他印象里的學者做比較。

  “怎么?很難理解?”

  “的確,你與我印象里的學者,出入太大了。”

  “這世界本來就有很多奇怪的事情。”白晨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你為什么要買我?”安菲特不解的問道。

  “我記得我已經告訴過你我的目的了,我就是為了研究,當然了,也不排除將你切成片。”

  “你是不會如愿的。”安菲特再次重申道。

  “你知道為什么我從不掠奪嗎?”白晨微笑的看著安菲特。

  “為什么?”

  “因為我總能獲得我想要的東西,或者人。”

  “人總會習慣,也許在我這里失敗,就是你習慣的開始。”

  “我不認為我會失敗,只可能改變。”

  “哦?改變什么?”

  “習慣。”

  “習慣?”

  “你有可能會讓我第一次選擇掠奪。”白晨笑著說道:“希望我不會喜歡上這種感覺。”

  “我會讓金玉提防你的。”

  “你告訴任何人都沒用,當我決定了事情后,就不容許改變,如果金玉號上的人都死了,那么這個錯一定是因為你而引起的。”

  “你是在威脅我要殺光金玉號上的所有人?”安菲特皺起眉頭。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對金玉的告誡,而讓她對我產生了什么不好的想法,那么最終吃虧的一定不會是我。”

  這時候金玉從外走了進來,她顯然聽到了白晨和安菲特的談話。

  “我會牢記你的話的,石頭。”

  安菲特很緊張的看著金玉:“老板,你聽到多少?”

  白晨倒是像是沒事的人一樣:“你看吧,不好的事情已經開始發生了。”

  “石頭,你的那套只能嚇唬嚇唬安菲特,對我可不管用。”

  “你知道的,你阻止不了我。”

  白晨的笑容,總是會給金玉帶來一種危險的感覺,特別是站在他對面的時候。

  “不要忘記了,我們之間還存在著那個約定。”

  “你也不要忘記了,我想要的錢,已經近在咫尺了。”

  “你確定海則說的那個金血,能夠你獲得這么大的利益?”

  “我很確定,只要取得足夠的數量,就足夠我買走他。”

  “既然你可以,我同樣也可以。”安菲特說道:“我也能夠獲得足夠的錢,把自己贖走。”

  “不,你不能,你的戰利品,都屬于金玉。”

  這是金玉自己定下的規矩,所以她不能改變這個規矩。

  “還有后面的追兵,我們現在怎么樣了?”

  “不勞你費心,他們已經被甩掉了。”

  白晨笑了笑,可是金玉總覺得白晨還有話沒說出來。

  這讓她感覺到一種危機感,似乎這小子又開始謀劃著什么。

  “石頭,我希望在這件事上,我們能夠達成共識,畢竟我們的利益相同。”

  “當然,擺在我的面前的利益,我從不放棄,在這點上我不反對。”白晨點點頭道:“我可以確保這次行程的順利。”

  “那么我們現在應該怎么做?”

  “當然是找到那個金血礦石的儲存地,然后裝上一船,走人。”

  “那么海則呢?”

  “要是你不忍心殺他,那就帶著他去北方大陸,當然了,這么做的后果就是,他有可能把金血的秘密告訴第二個人,或者是殺了他,一了百了。”

  金玉目光閃爍的看著白晨:“那么換做是你呢?你會怎么做?”

  “我不是你,所以我無法給你答案,我的利益只在這次的行程中,而且你不覺得,我先前已經給了你很多建議了嗎?”

  金玉本能的排斥殺人滅口這個選項,可是想到白晨提出的那個可能性后,她又的確擔心起來。

  “可以把他留在船上。”安菲特說道。

  白晨和金玉都覺得這個提議非常的不靠譜,金玉搖了搖頭:“除非我把他永遠的關在船上,就像以前的你那樣,我不可能收留一個對金玉號憎恨的人。”

  “難道你真的想要殺了他?”安菲特皺起眉頭:“他還只是孩子。”

  “我有個提議。”

  “什么提議?”

  “把他送給我。”

  “送給你?”

  “只要他留在我的身邊,你也就不用擔心會泄漏消息了。”

  “這……”

  “如果要泄漏,也只會是我泄漏出去的,不過你顯然不可能殺我滅口,所以把他留在我的身邊,這是最明智的選擇,至少我能看的住他,而你不管是放他走還是留下他,又或者滅口,顯然對你都是艱難的抉擇。”

  金玉差點忘記了,白晨才是最麻煩的一個。

  “說的對,你才是最危險的泄密者,你又怎么保證你不會泄漏秘密?”

  “你可以許給我一個好處,或者是威脅我。”

  威脅白晨?金玉的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直接打消了。

  即便是在自己的船上,金玉都感覺到棘手。

  更不要說當白晨下船之后,那就更沒有人約束的了他了,那又怎么威脅他?

  “你想要什么好處?”

  “你都沒談判過嗎?”白晨翻了翻白眼:“當然是給我我最想要的東西,或者是滿足我的胃口。”

  金玉的眉宇間一展,她已經聽出了白晨的潛臺詞。

  白晨最想要什么?

  不就是安菲特么……

  “我追求的從來不是金錢,所以只要我獲得了想要東西,那么至少不會因為金錢而泄漏秘密,這也是最安全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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