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弘文背著歐陽語琴從地下十層往上跑光線又暗,只有個手電,這可有點費勁,在加上歐陽語琴不想跟他有過多的肢體接觸用手撐著他的后背,所以沒上幾層歐陽語琴就快從他的背上出溜下去了,下邊還聽到嘈雜的人聲,顯然他們已經破開了暗道的門追了過來。
“都這時候了你想什么那?抱住我的脖子,快點。”蘇弘文知道歐陽語琴的心思,暗呼這女人搞不清楚形式,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那些,在說了你剛才幾乎著我那沒看過?可這話他不敢說。
歐陽語琴也聽到那些人追來的聲音,一咬牙伸出手抱緊了蘇弘文的脖子,現在上半身嚴絲合縫的貼在他的背上這姿勢可有點,但這時候那還顧得了那么多,先逃命要緊。
三個人玩命似的往上跑,蘇弘文體力好,但申珍珍卻不行,一到地上就累得攤在地上,蘇弘文借著手電光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是個放雜物的竹屋,靠近基地邊緣,翻過一堵墻就能出去了,不過那墻有點高,并且上邊有崗樓,蘇弘文沒辦法帶著兩個人在保證她們安全的前提下翻出去。
但這地方也不能待了,下邊的人馬上就追過來了,蘇弘文伸手拉起癱在地上的申珍珍就沖出了這房間,現在基地里很是混亂,時不時還能聽到槍聲,顯然剎巴甲還沒徹底控制基地,但距離他徹底控制基地也沒多少時間了。
出了竹屋,蘇弘文彎著腰帶著兩個女人很快來到圍墻的一個角落中,這地方雜草叢生趴在里邊只要不亂動在有夜色的掩護到是很難被人發現。
把歐陽語琴放下來后蘇弘文扭頭對她們小聲道:“你們倆就待在這我去救周海東還有龍鷹他們。”
申珍珍看蘇弘文要走一把拉住他,先喘勻了氣才冷笑道:“蘇弘文你還想救周海東?知道不知道你們為什么會在這?”
蘇弘文跟歐陽語琴都是一愣。兩個人把目光放到申珍珍臉上。
“實話跟你們說吧你們來這里就是周海東跟他身后的人一手促成的,不然我這毒梟的女兒怎么會那么輕易的就進入到華夏以一個財團老板的身份出現?并且還受到了華夏高官的熱情接待?在一個我們的私人飛機根本就不是飛馬來西亞而是直飛這里,華夏的空管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申珍珍的聲音充滿了嘲諷之意。
蘇弘文眼睛微微瞇起,申珍珍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他要是在聽不懂那就是傻子了。他是怎么也沒想到周海東竟然是自己敵人安插過來的一顆棋子。
歐陽語琴驚呼道:“不可能,海東哥不是那樣的人。”
申珍珍不屑一笑道:“歐陽語琴你別天真了,他不是這樣的人誰是?不過那他也是個可憐人,被人利用了還被無情的拋棄了,實話跟你們說吧你們來到這里哪怕剎巴甲不反叛你們也不可能活著從這里離開。”
歐陽語琴實在不敢相信申珍珍的話,但她說的卻沒辦法反駁。
“蘇弘文趕緊帶我們離開這里。別管什么周海東了,那樣的人讓他去死好了。”申珍珍顯然不希望蘇弘文去涉險,因為他現在是自己唯一能逃離這里的希望。
蘇弘文拉開申珍珍的手道:“就算周海東讓我們身陷險境我不應該去救他,但我卻必須救龍鷹他們,你們倆在這藏好。我馬上回來。”蘇弘文說完便跟靈貓一般沖進了夜色中。
隨著蘇弘文的奔跑他身上的衣服開始出現了變化,淡淡的光澤一閃而逝,他衣服里邊出現了一件薄薄的黑色緊身衣,但如果不打開他的襯衫是看不到的,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手里多了一把泛著白色光澤的手術刀,這是一把陶瓷手術刀,當初是蘇弘文拖高懷遠從日本買來的,平時就放在飛船的儲物室里。蘇弘文本來是打算遇到突發急癥患者時用的救人工具,但沒想到今天成了殺人的工具,衲子作戰服與手術刀全被手表傳送過來。
蘇弘文彎著腰藏在一座竹樓的角落中。他那雙明亮的眸子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有些渾濁,但隨即又恢復了清澈,透視眼鏡也被他啟動了,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蘇弘文可不會保存實力。
分清楚了方向與周圍的情況后蘇弘文便向關押龍鷹他們的竹樓摸去,一路上遇到不少搜尋申珍珍的武裝小隊,但全被蘇弘文一一躲了過去。現在還不是暴露的時候,很快蘇弘文就摸了那座關押龍鷹等人竹樓旁。
利用透視眼鏡蘇弘文發現里邊關押的人不下三十人。男女老少都有,他實在搞不懂申珍珍這些毒梟抓這些人干什么。但好在龍鷹他們四個也在,身上雖然有傷,但卻并不嚴重。
這座竹樓旁邊有六個持槍的武裝分子看守,兩個站在門旁不動,剩下的四個人分成兩組不停的走動巡視,顯然剎巴甲不認為蘇弘文三個人有膽子敢跑來救人,所以才讓這么點人看著龍鷹他們。
防守如此稀松到給蘇弘文救人降低了很大的難度,躡手躡腳的摸到竹樓后方,在這時候兩個持槍的武裝分子緩緩走了過來,蘇弘文蹲下來讓自己的身體藏在竹樓的陰影中,左手在地上摸索了一下很快找到了一塊小石頭飛快的仍向不遠處的雜草從中發出一聲輕響。
持槍的兩個武裝分子都聽到了響動飛快的舉起槍指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站在最前邊的人端著槍往前走了幾步,就在這時蘇弘文猛然間站起來伸出左手捂住后邊那人的嘴把他拉進了黑暗中,白光一閃隨即就是一股鮮血噴了出來,兩秒鐘后那人就靜靜的躺在了地上。
前邊的人又往前走了幾步,蘇弘文從竹樓的角落里探出頭發現另一組移動哨兵并沒發現這里的情況,他雙腳一用力閃電般沖到那人前邊,依舊是捂嘴割喉,把這個人拖到角落里后蘇弘文從竹樓的后邊繞了過去,如法炮制又把另外一組移動巡視的哨兵干掉。
現在就剩下把手門口的兩個人了,蘇弘文身體貼著竹樓的墻壁緩緩向他們移動,距離他們大概5米的時候他突然把手中的手術刀投了出去,與此同時他也撲向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守衛,手術刀直接刺入一名哨兵的脖頸,他捂著脖子發出幾聲輕微的“啊啊”聲便倒了下去,同時另一名哨兵也被蘇弘文扭斷了脖子。
蘇弘文一只腳閃電一般勾住那名中刀的哨兵,讓他的身體緩緩落在地上,隨即把靠在自己懷里的哨兵也放到了地上,從一名哨兵身上找出鑰匙蘇弘文就把竹樓的房門給打開了,門一開里邊立刻傳出一股惡臭味,這是人糞便的味道。
蘇弘文有些反胃但還是飛快的進去了,竹樓就一層,但面積不小,里邊分成一個個的小隔間,每一個隔間都用鐵門鎖著,蘇弘文一進來里邊的人就出現了騷動,孩子哭、大人恐懼的呼喊聲。
這些人弄出的動靜不小,但蘇弘文卻聽到這些人說的話全是華夏語,現在他也沒時間去想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華夏的老百姓,趕緊道壓低聲音道:“大家安靜,我是來救你們的。”
幾十號人一聽到蘇弘文說的是華夏語,在想到剛才聽到的槍聲,立刻都狂喜起來,他們認為是華夏的軍隊過來救他們了,大家雖然心中興奮但卻很快的安靜下來,孩子的哭鬧聲也被大人用手給捂住了。
蘇弘文捏著一串鑰匙但卻沒急著打開牢房,而是直奔關押龍鷹四個人的牢房摸去,他看得出來其他牢房里關押的人都是老百姓,真把他們放出來他們肯定會慌得亂跑,這要是被剎巴甲那伙人發現他們一個都活不了,現在他需要有人幫他把這些人組織起來然后帶出去,幫他的人就是龍鷹。
蘇弘文來到最中間的牢房里抬眼望去發現里邊不光有龍鷹四個人,還有其他三個不認識的漢子,七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傷,并且全被吊了起來。
打開門蘇弘文直接道:“龍鷹是我,我是蘇弘文,你們沒事吧。”蘇弘文有透視眼鏡可以看清楚牢房里的情況,但龍鷹他們卻沒有,黑燈瞎火的還是先表明身份比較好。
龍鷹怎么也沒想到過來救他們的人竟然是蘇弘文,現在他沒心思去想蘇弘文是怎么做到的,現在最要緊的事是逃離這里。
蘇弘文也不廢話飛快的把他們七個人救了下來,幫他們打開捆在手上的繩索后蘇弘文壓低聲音道:“你們都沒事吧?對了這里怎么有那么多老百姓,聽他們說話像是咱們國家的。”
不等龍鷹回答蘇弘文的問題,旁邊一個男子先是嘆了一口氣,隨即咬牙啟齒的說出了這里為什么有那么多華夏老百姓的原因,蘇弘文聽后渾身上下立刻散發出濃郁這殺氣,此時他恨不得拔掉剎巴甲那些人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