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觀眾們已經傻眼了,在電視機前看的人也都傻眼了,誰也沒想到好好的諾貝爾醫學獎頒獎典禮突然變成現在這樣一出鬧劇,但每一個人的好奇心都被調動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盯著舞臺上的這些人。。。
付永昌這樣的草包蘇弘文實在提不起興趣來搭理他,實在是他根本就不配當蘇弘文的對手,但處于現在這樣的環境,蘇弘文不得不把他當成對手,這讓蘇弘文感覺到很郁悶,不過也沒辦法,他有些無奈的掃了一眼付永昌,隨即道:“我記得付教授曾經說過當阿森尼爾癥剛出現的時候他就趕去原發地收集第一手資料,那這個你怎么解釋?”
蘇弘文說完一揮手,舞臺后邊立刻出現一個投影屏幕,里邊出現一個女人的身影,這女人就是付永昌的老婆,這個女人年紀不小了,看起來比付永昌還要大一些,用人老珠黃來形容她一點都不為過,黃臉婆就是她這個樣子。
投影屏幕里的女人眼睛里有怨毒的神色,她恨付永昌,因為在付永昌“功成名就”的時候她跑去哀求他復婚,可得到的卻是一向窩囊的付永昌無情的奚落,那些惡毒的話語她永遠忘記不了。
此時這個女人先是冷笑一聲隨即道:“付永昌你個欺世盜名的偽君子,阿森尼爾癥剛出現的時候你正忙著跟我打離婚官司,難道你是孫猴子有分身術?可以分出另外一個你去阿森尼爾癥原發地收集什么實驗數據?”
這女人的話音一落整個世界都是一片嘩然,誰也沒想到曾經那個被大家稱之為挽救世界的英雄撒了這么大一個彌天大謊。
付永昌臉色慘白、慘白的。他就跟一個瘋子一般舉起麥克風大吼道:“她胡說,她是在報復我,就因為我不答應跟她復婚,王麗華你個瘋女人。”
謝廣義知道完了,全都完了,等待他的結局絕對好不了,他真的很想把付永昌這個跳梁小丑一腳踹下去,讓他別在這丟人現眼了,既然蘇弘文敢出現,又讓張守可這些人站在他這邊。那他就有十足的把握翻盤。付永昌無論怎么狡辯都是自取其辱,此時此刻謝廣義感覺很累,他想離開這里,但他又不想走。他到要看看蘇弘文怎么收場。這出鬧劇一出現華夏的臉面就等于被按到地上狠狠的踩。蘇弘文就等著面對京城那幾位的滔天怒火吧,蘇弘文會倒霉,會倒大霉。他到底太年輕了,沖動是魔鬼,可憐的蘇弘文。
蘇弘文微微點頭,投影屏幕上的畫面一換出現了付永昌在藥研所幾個同事的身影,蘇弘文冷笑道:“付教授說是他的前妻惡意誹謗他,好,我們就全當是這樣,付教授不是還說疫情爆發后他就在藥研所里嘔心流血的研制疫苗嗎?那我們就聽聽他的同事是怎么說的。”
蘇弘文話音一落,投影屏幕里一個身材又瘦又高帶著個高度近視眼的中年男子不屑道:“別聽付永昌的鬼話,疫情一爆發他就躲到了家里,本來當初所里是派他去省醫院配合蘇主任研發疫苗的,可他怕自己感染上阿森尼爾癥把小命丟掉,說什么也不去。”
付永昌幾步跑到最前邊沖著臺下的觀眾們喊道:“別聽他們的鬼話,他們都是串通好誣陷我的,疫苗就是我研制的,真的是我研制的,你們相信我。”
事情到了這里沒人相信付永昌的話,所有人都對他抱以厭惡的眼神,有些人在下邊大喊道:“你這個騙子滾出這里,你不配站在這里。”
罵付永昌的聲音越來越大,感覺自己被欺騙的觀眾們忍不住把手里可以仍的東西全仍了上來,有礦泉水瓶,還有鞋子,砸得付永昌是抱頭鼠竄。大家如此憤怒也難怪,當初媒體站在付永昌這邊幫他說話,讓大家相信疫苗就是他研制出來的,讓大家把他當成了挽救浩劫的英雄,可結果怎么樣?付永昌這混蛋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得知阿森尼爾癥后便立刻趕到原發地去收集第一手的實驗數據,可他實際卻在家里跟他那黃臉婆打離婚官司。
他還說自己在疫情爆發的時候一直在嘔心瀝血的研制疫苗,但真實的情況是他貪生怕死的躲在家里,別說去省醫院的實驗室幫蘇弘文研制疫苗了,他連藥研所都不敢去,這樣的人渣,怎么可能把疫苗研制出來?
所有人都被他騙了,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這如何不讓大家憤怒異常?
電視前觀看頒獎典禮的人看到付永昌被砸得抱頭鼠竄,都感覺相當解氣,很多人大罵:“砸死那混蛋,弄死他。”
現場亂成一片,有些脾氣暴躁的人竟然要往臺上沖,目的很顯然,就是想胖揍一頓付永昌這個欺騙了大家的騙子,但好在來到現場的警察人數夠多,把大家給攔了下來,不然付永昌鬧不好得被砸死。
現場稍稍平靜下來,但舞臺上卻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鞋、礦泉水瓶,還有十幾部手機,其他的雜物更是多不勝數,付永昌在沒了剛進來時那份得意與自豪,現在是相當狼狽,眼鏡也被砸掉了,那身筆挺的燕尾服上沾滿了污物,左臉頰上還有一個大大的黑色鞋印,看鞋印的樣子應該是一個女式高跟鞋砸的,他的嘴角也被砸破了,一縷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流下,付永昌都沒感覺自己受傷了,在那狂吼道:“這疫苗就是我研制的,是我付永昌研制出來的,是我救了你們,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們不得好死。”
付永昌大罵臺下的觀眾立刻又讓大家暴亂起來,但好在警察又把憤怒的人群給攔住了,不然付永昌今天絕對出不了禮堂的大門。
等現場平靜下來蘇弘文站在一邊冷冷的看著狀如瘋子還在大喊疫苗是他研制的付永昌,不屑一笑道:“不見棺材不落淚,讓你死個明白。”說到這蘇弘文一揮手,投影屏幕的上人又換了。
這次出現的是和塞爾,但他的穿著卻是地球人的穿著,不用蘇弘文說話,和塞爾立刻道:“我是蘇弘文的老師,我叫陳斌,疫苗確實不是蘇弘文研制的,而是我,但也不能這么說,大家都知道蘇弘文當初讓自己感染了阿森尼爾癥,他這么做就是想讓自己的身體中產生可以對抗毛狀病毒的抗體,雖然他差點把小命丟掉,但最終他成功了,他的身體里有了對抗毛狀體病毒的抗體,我就是靠他身體內的抗體研制出的疫苗,所以這個疫苗實際上還是蘇弘文研制出來的,是他用命換來的。”
和塞爾的話一落現場又是一片嘩然,最為震驚的是米勒這些諾貝爾醫學獎評選委員會的人,其他人都不大懂醫與藥品研發這塊,但他們卻懂,都是搞這一行的,想研制出一種對抗病毒的疫苗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讓人體產生抗體,然后利用抗體在研制出疫苗來,這兩個步驟后者最簡單,哪怕一個剛工作幾年的藥研人員得到人體中有效的抗體便可以很快的把疫苗研發出來,抗體就如同是鑰匙,病毒則是鎖,有了鑰匙打開一把鎖實在是太容易不過。
最難的就是找到抗體,其難度之大就如同大海撈針,人體內的抗病毒細胞成千上萬,怎么找?就算找到了這種抗體細胞也需要一系列的轉變過程,怎么轉變?那是需要成千上萬次試驗的,并且也沒人會冒那么大的風險讓自己感染上病毒,用這種極端的方法從自己體內篩選出有效的細胞來,那跟自殺沒什么區別。
但蘇弘文卻這么做了,他拿自己的身體當實驗體,冒著天大的風險找到了抗體細胞,這等同于是他親手研制出了疫苗。
在這時候付永昌說蘇弘文當初病得都動不了根本沒辦法研制疫苗的言論不攻自破,蘇弘文當時確實病得沒辦法研制疫苗,但這個研制過程卻沒停,就在他的身體里進行著。
付永昌還是不死心,繼續狀若瘋癲的在那大喊蘇弘文這些人聯手誹謗他,蘇弘文終于是失去了耐心,直接道:“你說疫苗是你研制出來的,那你把疫苗的dna結構給我說出來。”
現在疫苗的核心技術還在蘇弘文手里,這個核心技術就是疫苗的獨特dna結構,只有根據這個結構才能制造出疫苗來,付永昌那知道疫苗中dna的詳細結構?當初他鼓搗出來的那些科研數據都是謝廣義這些人給他的,就是糊弄不懂行的老百姓的,想騙懂行的人根本不可能,當初之所以沒人跳出來質疑,也是謝廣義這些人在背地里給付永昌撐腰,讓懂行的人不敢跳出來說話。
付永昌突然老實了,呆呆的看著蘇弘文,此時他面若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徹底的完蛋了,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疫苗的dna構造。
蘇弘文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隨即掏出一個u盤遞給米勒道:“米勒先生,這里邊有疫苗制造技術與原理,你們看后就知道這疫苗到底是誰研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