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蘇弘文出普外門診的事就定了下來,只要是普外的事就歸蘇弘文管,住院手術的患者當然也歸他管,核算是蘇弘文一個人單挑普外一個科室,不過可惜的是龍眼泉鎮衛生院病源本就少,來的還都是看小毛病的,真要是需要做手術的患者也沒人在這做,肯定會去大醫院。.
這樣一來蘇弘文核算還是出普外的門診,現在蘇弘文手術這塊還不行,他門診醫生的游戲還沒完成,只會做一些簡單的小手術,稍微大的就不行了,還得等后續收集到足夠的原料,完善醫療培訓系統才能學習到手術的技巧。
蘇弘文臨走的時候劉永強又囑咐了他一翻,無非就是讓蘇弘文注意點,一旦要有沒把握的病癥就找其他醫生,千萬不要逞強。
劉永強先是兜了一個大圈子讓蘇弘文承他的情,然后在通過蘇弘文讓宋宇記他的好,可最后還是怕承擔責任,只能是對蘇弘文千叮嚀萬囑咐了。
蘇弘文也沒多說什么點頭答應下來就回去了,他在劉永紅那也沒什么東西可,回去就是跟劉永紅打個招呼。
劉永后早就知道蘇弘文要單獨出門診的事,看他回來自然是祝賀一般,然后也跟劉永強似的對他囑咐一翻,說實話無論是劉永強,還是劉永紅對蘇弘文的醫術都沒信心,這也難怪,蘇弘文一個剛出校門的學生,他能會什么?
可鄭國旺發話了,劉永強得照辦,劉永紅得聽劉永強的,自然蘇弘文單獨坐診成了定局,他們能做的就是囑咐蘇弘文不要逞能,能看的病就看,不能看的就找人,這也沒什么丟人的,畢竟他年輕經驗不足麻。
蘇弘文謝過劉永紅,又說有什么自己看不了的病一定找她,蘇弘文說的這番話不是敷衍劉永紅,而是發自內心的,他雖然有了致遠星的醫療救生船,也在游戲中能勝任普外的門診工作,但蘇弘文卻并沒因此自傲自大。
人體是一臺最精密的機器,就算是致遠星這種高度發達的文明對人體的構造也不敢說了解得很透徹,實在是人體這臺精密的機器太過復雜,蘇弘文可不認為自己在醫療培訓系統中學了一陣子,就能搞定人體這臺精密而復雜的機器出現的一切毛病。
醫生要自信,但卻不能自大,自大會要了患者的命,這點在游戲中和塞爾跟他說了無數次,蘇弘文也是把這點謹記在心,和塞爾還跟蘇弘文說過一句話,那就是不要瞧不起任何一名同行,每一名醫生都有自己擅長診治的疾病,一旦這例疾病你拿不準,不要不聽其他同行的建議一意孤行,要聽取同行的建議,大家集思廣益,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做到避免誤診。
有了和塞爾這名師的教導,蘇弘文自然不會自大的認為自己什么病都能治,更不會瞧不起一個鎮級醫院的醫生,一旦出現他拿不準的病蘇弘文肯定會找劉永紅與其他醫生商量。
自信而不自大,這是一名醫生最基本的素養,顯然蘇弘文已經具備了。
告別劉永紅蘇弘文直接去了隔壁為他收拾好的房間,一進去就聞到一股子霉味,顯然這房間好久不用了,不過房間卻被收拾得很干凈,但就是很簡陋,只有一張老舊的辦公桌,兩把椅子,還有就是一張診療床。
蘇弘文沒嫌屋子簡陋,能自己單獨坐診他還是很高興的,不過屋子里的霉味實在不好聞,蘇弘文本想開了窗戶找點八四消毒液好好消下毒,可一想自己還有患者沒處理,他不得不先把消毒的工作放到一邊出了門再次去看肖二。
其實剛才蘇弘文已經看過一次肖二了,可剛才去劉永強的辦公室談事耽誤了不少時間,他正怕肖二的病情有什么變化,不放心下就過來看看。
此時就肖二一個人在屋,鄧月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肖二看到蘇弘文來了掙扎著要起來,但卻被蘇弘文給攔住了,示意他就躺著就行,肖二感激的點了點頭便從新躺好。
由于肖二做了氣管切開,他現在也沒辦法說話,蘇弘文只能讓他用點頭跟搖頭來回答自己的問題。
問了幾句,看肖二的病情跟剛才沒什么變化蘇弘文就轉身出去了,他得趕緊下醫囑。龍眼泉鎮衛生院是個很小的醫院自然不會跟大醫院一樣可以在電腦上寫病歷、下醫囑,所以蘇弘文只能手寫,好在老王已經把長期醫囑單、臨時醫囑單這些東西都準備好了。
蘇弘文拿起筆想了一下便開始下醫囑,肖二身體不錯,沒有其他什么病,這次就是因為喉部發炎沒有控制住才出現的急姓喉梗阻,氣管切開已經做了,接下來的治療很簡單,就是用藥,抗生素預防感染,激素盡快解除喉部的水腫,在開點化痰的藥物減少痰液也就可以了,開這些藥蘇弘文只用了幾分鐘,實在是下這種醫囑太過簡單。
下好醫囑蘇弘文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這里不是安和醫院,在那里下了醫囑就會有護士執行,這里是龍眼泉衛生院,雖然有病房,但卻沒護士站,那這醫囑給誰去執行?
想到這蘇弘文苦笑一聲站起來出去了,他得去問問劉永紅找誰執行醫囑。
劉永紅聽蘇弘文說完后,就告訴他去門診部找那里的護士,把病歷給他們就行了(長期醫囑、臨時醫囑都是放在病歷里的)。
蘇弘文從劉永紅這出來找到門診部,看到里邊兩個護士正忙活著給幾個病人輸液,這些病人中就有昨天蘇弘文看到那個孩子,也就是劉永紅昨天看的上感那個。
孩子的父親那個孫姓男子看到蘇弘文似乎是想到了昨天的事,冷哼一聲,扭頭不在看他,顯然他對蘇弘文還有意見,認為他這新來的小年輕不知道天高地厚,更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竟然質疑劉永紅這老醫生開的藥,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蘇弘文想起昨天的事是苦笑連連,他昨天也是好心,不過既然患者家屬不領情也就算了,他也沒太在意,正在這時一名年紀大概二十五六的圓臉護士看到了蘇弘文,她嘻嘻一笑三兩步走過來沖蘇弘文笑道:“你是新來的小蘇醫生吧?”
蘇弘文一愣,今天是他上班的第二天,昨天上午就在劉永紅那待著了,下午喝醉了在招待所睡覺,可以說衛生院里除了劉永紅、劉永強還有趙大海、老王外他就沒見過其他人,卻沒想到這護士認識他。
蘇弘文來報道的那天陣勢鬧得老大,衛生院就這二十來號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新來了一個很有關系的醫生,圓臉的護士一看蘇弘文穿著白大衣還是個生面孔一下就把他認了出來。
不等蘇弘文說話這圓臉的護士笑道:“你好小蘇醫生,我叫錢倩倩。”
“啊?錢錢錢?”蘇弘文這話剛說出口,就知道自己聽錯了,剛想補救,錢倩倩一跺腳嗔道:“討厭,什么錢錢錢,我叫錢倩倩,錢,倩倩。”
蘇弘文臉上一陣尷尬,伸手抓了下頭道:“對不起,對不起,聽錯了。”
錢倩倩也沒真的生氣,看他認錯了便笑道:“小蘇醫生你來這里有什么事。”
蘇弘文伸手把病歷遞了過去道:“醫囑我都下好了,趕緊把藥配好給患者用上。”
孫姓男子聽到這句話扭頭向蘇弘文看來,在這時門開了剛沒守在肖二身邊的鄧月娥走了進來,幾步來到蘇弘文身邊便道:“小蘇醫生我家老肖的藥開好沒,他嗓子又疼了。”
蘇弘文剛想說開好了,可還不等他說話,那孫姓男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沖鄧月娥急道:“嫂子,我二哥怎么了?”
“唉,別提了,昨天得了什么急姓喉什么阻差點把老命丟了,多虧了……”鄧月娥后邊本想說對虧了小蘇醫生救了他,可話沒說出來就被孫姓男子打斷了:“我的天,那現在有事沒?”
“沒事了。”鄧月娥說完又想張嘴問蘇弘文自己丈夫的藥開完沒,可惜的是孫姓男子再次打斷了她:“嫂子,得了這么厲害的病,怎么不去市里治,在這治你也放心。”
“去了市里了,市里的醫生說回來治就行,這不也能省點錢,在說小蘇醫生當我們的主治大夫我也放心。”鄧月娥總算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孫姓男子聽到這扭頭看了看蘇紅文,突然一撇嘴道:“嫂子他你也信?老話說的好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他這小年輕能治什么病?你找他給我二哥治病,這不是拿他的命開玩笑嗎?”
聽到這話蘇弘文這個憋屈,他想解釋幾句,可錢倩倩搶在他前頭道:“我說孫大哥你怎么說話那,蘇醫生怎么就不能治病了,他可是……”錢倩倩剛想說蘇弘文可是在安和醫院待過的,還是本科生,她知道這事自然是趙大海說的。
“快得了吧,你問問他昨天要給我兒子開什么藥?就他這樣的會個狗屁。”孫姓男子扯著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