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謫仙圓豎和尚死了。風云網 因為被上千名邪派人物圍攻,他和朋友在青巴寒山寺困守了一年零一天,終于在天雷與劫火的雙重劫難下化為飛灰。
這件事在修仙界掀起不小的波瀾。有人將這件事與一年前的慈云寺斗劍聯系起來,感慨魔焰高漲,正道不昌;有人質疑為什么自始至終,只有一名寒山寺的和尚與圓豎并肩作戰!身為正道領袖的峨眉派,居然在圓豎和尚被圍攻的一年時間中全無作為;還有人竟傳言圓豎和尚渡劫時,那雷劫竟然是專門誅殺嗜殺之輩的青宵誅邪神雷!
不過這樣的傳言沒有多少人信就是了。畢竟在當日突然自天而降的劫火之下,除了那些老怪之外,能活下來的人中十成中不到二三成。而且這些人大都隱名埋姓去的青巴寒山寺,他們僥幸活下來之后,幾乎都選擇閉門不出。沒人承認自己去過青巴寒山寺,因此諸多消息都缺乏佐證。
但能抵擋上千人圍攻一整年,其中金光禁制、禪唱佛鐘、伏魔神焰以及最后出現的那“一劍光寒十九洲”的御雷神劍——圓豎和他的朋友展示出來的道法之強,簡直匪夷所思!“寒山二僧”雖死,名聲卻已經轟傳天下!
另有傳言說白眉禪師一年前出現在成都,便是為了將寒山二僧中的另一位收入門下。哪知道因為護送峨眉晚輩回山,終于緣鏗一面。等到再得到消息時,二僧已于青巴寒山寺坐化……
也有頂尖修士用先天術數推算這二人的命運,得出的天機卻蒙昧不明,莫衷一是——自陸遠擾亂天機之后,如今術數推算如果算那些還按照命運軌跡行走的人,還能得出清晰的結論。但那些被某人干擾過的人,命運已經逐漸進入迷霧區,再也看不清楚。
當師傅優曇神尼告訴玉清這個消息時,她整個人都懵懂了。
“我…他…師父,這是他留給你的鑄劍之術。我…”玉清真人僵硬的掏出一枚玉簡,放到優曇神尼的手中。她雙眼沒有焦點的看著周圍,神情顯得十分無措。“我…我想自己呆一會兒…請師父…容玉清告退…”
語無倫次的說完之后,玉清不待優曇神尼允許,便起身急匆匆的向門外走去。當她穿過房門的時候,“砰”的一聲,她腳步踉蹌的撞倒了門邊的花架。可玉清真人根本一無所覺,木然的離開。
優曇神尼搖頭嘆息,情之一字,真叫人無話可說!以玉清之道行,普天下穩居前三十之列,便是比之自己也不遑多讓。而且優曇知道玉清最近得了一門佛門護體神光,她與玉清坐而論道數十日,就是要幫她融合優曇一脈的離合神光。一旦成功,玉清必然青出于藍,成為天下間有數的高手。
光大優曇一脈門楣指日可待——卻遭遇了情劫,真是可憫可嘆。
只是情劫只能自己渡,外人幫不上忙,對此優曇神尼也愛莫能助。至于玉清和峨眉二代們鬧翻的事情,她反而不以為意。佛門與道門雖說如今都屬玄門正宗,但彼此間打打停停上千年,從來就不是佛道一家親,有摩擦實屬正常。
這種事情,自然要理直氣壯的——幫親不幫理啊!
可惜最為難的是齊霞兒,夾在師姐玉清與弟弟齊金蟬之間,格外難做。
但是,優曇看看手中的玉簡,煉劍之法便在其中,練劍的大師卻已經身隕!也就是說這是大師最后存世的遺作,這個情分……欠大了!她打開玉簡細細觀看,圓豎和尚似乎提前預知了自己的命運一樣,將鑄劍之法說得格外詳細,并且在玉簡的最后留下了一道符篆。
也就是說,這劍無需圓豎和尚親自出手,也能鑄成,只要在前面的步驟都完成之后,將符篆釋放在劍胚上即可。
至于鑄劍所用之材料,徹徹底底的出乎優曇大師的預料之外!不是天材地寶,不是五行精華,陸遠這把飛劍設計的主材居然是——優曇上千年剪下來的頭發。優曇是真正的佛門入門修行之士,落發是戒律之一。只是除了禿子,人人都是要長頭發的。尤其是修行者氣血如爐,頭發生長更快。
而且頭發生長乃是自然之道,就是和尚也不會煉專門的功法去遏制頭發生長,只能定期理發。陸遠當過許多年和尚,對此中道道非常清楚。
每次剪下頭發,優曇都是整理仔細收好,按照年份存放。偶爾拿出來,看著剪下的頭發從漆黑如絲,漸漸過渡到白發勝雪,心中別有一番感悟——這不過是她作為女性心思細膩的一個小小的習慣。可是當玉清真人當做趣事告訴了陸遠之后,他卻靈機一動,設計出一把天下絕無僅有的飛劍來。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這把尺長短劍的名字就叫,“君不見”。
如何選取不同年份的發絲,如何在天下四十三處名泉中淖洗,如何于十二座朝陽最美的峰巔上晾曬,如何織進云霞錦繡,如何淬煉紅塵……圓豎和尚之巧思簡直如同大師作畫,每一筆都落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精彩到極點!
優曇大師越看越是歡喜,恨不能現在就立刻著手去做。見到這枚玉簡前她不知,但是見到玉簡之后她便已經無比確定——這就是我的飛劍,“君不見”!
而且陸遠說過,這把劍煉的不是頭發,不是風花雪月,而是“紅塵”!不說首先需要發絲的千年積累,從黑發到白發。便是紅塵歷練也只能一次,所以此劍一旦完成,再無人能按照同樣的路再走一次。因此這把劍一出便是天下間獨一無二。
優曇在房中轉啊轉的,終于按耐不住,一道遁光出了玉清觀。阿彌陀佛,對不住了玉清徒兒。聽說傷心這種事情,傷著傷著也就……習慣了。
“師,師父,您這是怎么了?!”被突然發生的變化嚇壞了的張瑤青,守在玉清身邊哽咽的問道。
玉清真人對小徒兒的話恍若未聞。此刻她箕坐在蟠桃樹下,懷中抱著桃木、紫竹雙劍,只一杯接著一杯的將酒灌進嘴里。她頭發散開,隨意的靠在蟠桃樹上,那還有平日半分仙風道骨的模樣。在她身體周圍,已經丟了十幾個空下來的壇罐。
也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小徒兒聽,玉清喃喃的說著,“他說端午節要喝雄黃酒,清明要飲汾酒,因為青凜如水。米酒適合立秋喝,八月十五不如喝女兒紅……結果我這一年藏了無數的酒,他卻再沒機會喝道。早知如此,你這死沒良心的當初干嘛要說?”
“啊?!什么死沒良心的,”張瑤青漸漸的,似乎聽明白了什么。“您,您說是師公出事了?”在小女孩的心中,這個經常掛在師父嘴邊,還要給她帶禮物的“師公”,形象可好的不得了!威嚴、慈愛、高大、帥氣……完全是小女孩幻想中的完美形象。
“師公”二字,終于吸引了玉清的注意力,這下子瑤青總算對上了玉清真人的波段。她一把抱住小徒兒,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竟然絮絮叨叨的聊得入戲。說到難過出,張瑤青是哭了一場又一場。玉清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那還掛在小徒兒面頰上的淚珠,在舌尖上舔了一下,既苦且澀……
“可為什么?我明明很傷心,卻哭不出來呢?”
張瑤青帶著淚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師父,您說的話我不是很懂耶。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觀前傳來叩門之聲。“硁硁”律動均勻,只聽聲音便能想象出那叩門之人立于門前,不急不躁的樣子。“什么人會在這個時候來?”師徒兩個面面相覷。
剛才的情緒被打斷,一時間接不下去。玉清猛然發現自己現在的形象,簡直是史無前例的邋遢,頓時羞紅了臉。張瑤青很是懂事的說道,“我去前面應門”,說完之后便急急的跑開了,給玉清留下整理的空間。
“這丫頭。”
她將那些空了的酒罐一一拾起,重新擺到架子上。
就在這時,她聽見小徒兒打開大門,然后瑤青的聲音說道,“啊,原來是一位大師,可您的身上怎么弄得這么臟?我們玉清觀是女寺,不能邀大師掛單,對不住了大師。不過,您可以到廂房換一身衣物,小寺也可為大師準備一些飯食,聊表歉意。”
玉清點點頭,暗贊小徒兒應對得當。玉清觀雖然不喜歡外人住進來,但是聽情況,顯然那是一個落難之人。對落難之人伸出援手,是修行者的本分。至于萬一遇到歹徒怎么辦?玉清正想找人出氣,是歹徒簡直再好不過!
“阿彌陀佛,多謝施主慈悲。請問女施主,這里可是玉清觀?”玉清聽見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問道。“在下乃是應一位陸遠施主所托,來這里看大門的。”
“咣當”一聲,玉清真人失神的松開了手,黑瓷酒罐在青石地面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