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不不估計自己的作品價格了!這是方逸聽到兩幅作品以這樣的價格成交以后對著妻子鄭苑說的話。無.現在這個東西不是以方逸的思想可以看的明白了,這樣的價格一出來那就成了在世藝術家最貴的畫作,從這個方向來說講方逸小拿了一個第一。
說老實話,方逸并不認可把自己和波比勒的自畫像作為后古典主經奠基之作,而是認為上一次自己和波比勒一起展出的作品才是奠定的后古典主經風格,因為現在有的東西以左都以經有了,只是結合融匯了一下自己和波比勒的風格,實在算不上什么創新。
這樣的價格出來,別說是當世最貴一個名額,十大最貴作品中方逸也占了兩個。十五大占了三幅。
這樣的消息一出,立刻又引得媒體們興奮了起來,這一次是大眾媒體打頭陣,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這三千六百萬美元的價格上呢,而且很快的新聞又把方逸的剛三十的歲數和不些聯系在一起,這樣就算是方逸想不出名也不太可能了!
剛滿三十歲的藝術家,作品的價格超過了很多六七十,七八十的老藝術家登頂榜首?這樣的消息當然非常的吸引眼球。
雖說方逸一真認為當代的很多藝術家都是胡搞亂搞的,畫價己經不在像是以前那樣,充份反映一個藝術家真實的水準來,不過在大多數的人看來,畫價仍然是標志一個藝術家地位的重要標識。
以前方逸是世界級的藝術家,二千四百萬一幅作品的價格進了前十,自然是能夠說明一些東西的。現在一下子登頂了,那大家的目光當然要再一次的聚到方逸的身上,而且方逸這個歲數兒對于現在前十的人來說真是太小了一點兒,很多人的年紀都能拆出兩個方逸了。
接下來方逸這邊就接收到了很多通的電話,這些電話還不是記者打來了,而是一些朋友,有人托這些朋友問方逸愿不愿意參加節目或者接受專訪之類的。方逸這邊都這樣了,何況鄒鶴鳴的畫廊那邊。用鄒鶴鳴的話說現在就是痛并快樂著!
對于這樣那樣的采訪要求方逸全都是一口拒絕,現在方逸覺得自己的名氣真是太大了,大到了有時候會影響自己生活的境地,一提起來就有點兒煩不了的感覺。
歐美的媒體報道的熱火朝天的,而國內的媒體這一次終于在第一時間跟上的時代,大報紙只會提一下,標題類似于:旅美油畫家方逸,作品售出三千六百萬美元,登頂在世作品最貴的畫家。
而像是什么晚報、早報和晨報之類的小報紙就報的五光十色多了,把方逸是哪里人然是大至的介紹了一遍之后,就下了定義:方逸是世界當代最杰出的藝術家之一,不光是有這個評語,有的報紙還把方逸在國外的成功,總結出了很多種的意義來。好像方逸的成功是可以復制,而且只要滿足的標準就可以批量生產一樣。
一些馬屁文還把這些歸結于現在開明的社會,還有國家對于藝術的大力支持。反正方逸這邊出了名了,一準兒能體現出國家富強,人民安康的大環境來。似乎是沒有這些東西,方逸一準兒就一定是個混日子的小混子。
陶勇坐在村口的早點攤旁邊,一邊舀著豆腐腦一邊看著攤主提供的報紙。
“陶老師!報上說的方逸可該就是以前住坡上的方逸吧”攤主看著現在自己的攤子己經沒什么客人就湊到了陶勇的旁邊,和陶勇拉起了家常。
“除了這個方逸還能有哪個方逸!”陶勇笑著望了攤主一眼問道。
攤主聽了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惜,我這個小攤子開的有點兒晚,要是早上幾年說不定還能見到方逸,一幅畫賣出三千多萬而且還是美元,您說,這美國錢換成咱們的錢該怎么換?”。
“差不多一塊換七塊多吧”陶勇隨口說了一句,然后打趣的對著攤主問道:“怎么你有錢要換?”。
“我哪里有什么錢要換”攤主立刻說道:“俺就是現在這樣的日子能一直過下去就滿意了,這輩子別說三千萬,要是一下子能有上百萬我都能笑醒了”。
“你看!不誠實了吧!你別跟我說,你們村子折遷的時候你沒有拿到上百萬?”陶勇望著這個攤主樂呵著說道。
“盤下了這邊的店子真的沒有這么多了,連給大兒子買房子的錢都緊巴”攤主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道。
攤主說完等了一會兒就對著陶勇問道:“陶老師,我這里也不知道你們畫家的行當,不過我那小兒子挺喜歡畫畫的,等什么時候帶他的作品來讓您看看,要是可以的話,我就準備讓他吃這碗飯了。我也不多想,能有方逸的十分之一就滿意了”。
自從在畫家村門口擺了個攤子,這位就覺得畫畫的真是有錢,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錢。現在整個村里住的這些人開的車子就沒一個小于幾十萬的,而且什么奔馳寶馬之類的都常見。這就讓這位認為只要能搞上藝術,就跟拿個砍刀站大馬路上搶錢一樣!
這位可沒有想道自己看到的是現家的畫家村,要是這邊房子剛建好的時候來,那他就不會這么想了,很多人都是苦哈哈的,不說別的以前村口還有去市里的大巴呢。
陶勇看著攤主,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那也要看運氣!”。
臉上笑著心里卻想道:你還真敢想啊,吃你幾碗豆腐腦而且還是付了錢的,你就讓我看看你孩子,你也太自來熟了一點兒。而且還方逸的十分之一?方逸現在行情的十分之一要折合成人民幣是一幅畫二千多萬人民幣!你也不看看你們家祖墳上冒這片子的煙沒有!
攤主又問了一兩次,陶勇也沒有把幫他看看兒子的事情答應下來,吃完了飯付了帳就跳上了自己的車子,然后向著自己的畫室開來。
現在方逸的名氣終于足夠大了,連擺小攤的都知道了方逸的名號,當然了也大到了讓一個一直躲在一邊的人第一次知道方逸的名聲。
這個人現在就坐在一家街邊的小館子里,對面坐著一個姑娘,兩個各自點了一碗面,正準備吃晚飯。
這個人就是李林,大學考的不好,然后復讀都的也是一般,而且復讀后的成績似乎還下降了一點兒,家人終于不讓他繼續讀了,讓他上了一所內地的三類學院。
本來就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李林這下子就更不愿意和高中同學們聯系了,而畢業后出了校門這工作也不好找,弄的李林一年之內換了幾家公司,然后去了南方的城市找了一份工廠的工作,雖說現在是個車間小頭目,不過李林還是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去見自己的同學,甚至連石城都只回去過兩次,一般只住兩三天立刻就回自己工作的城市。
看到報紙上的東西的時候李林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雖說和方逸現在己經快十二年沒見了,不過一看到報紙,李林就知道印在報紙上臉上帶著笑的就是自己的高中同桌。
“一幅畫三千多萬美元?”李林讀著報紙,嘴里喃喃的小聲吐著什么三千多萬美元,反正腦子里就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就是滿腦子的錢飄來飄去的。
“我說你看什么呢!我跟你說話呢,你沒有聽到!”坐在李林對面的一個姑娘望著李林一臉的不悅說道。
李林聽了立刻回過了神來:“啊!什么事!”。
“你耳朵長糞桶上了!我跟你說幫我拿個醋過來!”姑娘望著李林伸手指了一下旁邊桌上不遠的醋瓶子說道。
李林這邊木木的,旁邊一桌的人聽到姑娘的話有點兒看著心里不舒服,就伸手把醋瓶子放到了李林的桌上。
“真是個沒眼色的!”姑娘伸手拿醋往自己的面碗里倒了一點兒之后,看著李林的樣子不由的又說道:“發什么傻,整個就是一夯貨!”說完伸腿在桌底下踢了李林一腳。
接下來姑娘就俯著腦袋吃面,不過吃了一會兒就有點兒好奇了,要是在以前李林早就笑瞇瞇的和自己湊話兒講了,今天到現在還是發呆發愣著,手扶著面碗連面都忘了吃了。
看著李林的樣子,對面的姑娘不由的又在桌下踢了一下李林,然后說道:“死醒過來沒有!想什么呢想!”。
這句話說的旁邊幾張桌子上的三四個人都皺起了眉頭,很多人在心里說道:這個女人的嘴怎么這么臭,這男人真是太要命了,這樣的女人也受的了。
這一下子真的把李林給踢醒了,看著對面的姑娘說道:“沒想什么!”。
說完李林埋頭大口大口的吞著碗里的面,心情不知道有多好。一下子覺得自己面前所有困難都不見了。
以前李林聽過一句話:錢能解決的問題,都是不是問題!
以前聽覺得說的有氣勢,不過走上了社會以后重新回味這句話,就覺得能說出這話的人己經厲害至少到火星了,跟自己不是一個星球的人!
因為這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遇到了問題,只所以是問題那就是兩個字:沒錢!
就像是現在自己一樣,準備結婚了,才發現這里要用錢那里也要用錢,不光是自己攢的錢兒一股腦的花了出去,連自己父母的養老錢都動用了。而且以現在看來還不夠用,前幾天的時候還想著去哪里找人借點兒錢,先把這婚給結了再說。現在似乎自己一下子心里就不煩燥了。
至于脾氣這么爛的女人,李林怎么能受的了!作為一個吊絲來講,有個女人就不錯了,哪里還有什么機會挑三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