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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大道理方逸都懂,也都明白!不用別人說方逸自己就可以給你講出一大堆來,不過方逸不會把這些用到自己的身上,至少或許有的時候不會,例如現在。(wwW.mhtxs.cc無)方逸只是專注于自己的想法,專注于自己的畫布,其它的一切東西似乎都己經不太重要。
放下了手中的畫筆,方逸輕嘆了一口氣,感覺到了自己心中的那份孤獨感又一次回到了心頭,那種就像自己獨自一人在布滿荊棘的道路上前行,那種無助與孤寂籠罩著自己,似乎抬頭望向天空,自己的天空也是昏暗的見不到一絲絲的光亮。
抬頭望著窗外,太陽掛在老高,看來己經到了中午。方逸順手扔下了畫筆,直接轉身出了畫室,現在方逸需要把自己的這份陰郁的感覺驅趕出去。對于現在最好的辦法,那就是見見自己的朋友。至于鄭苑雖說方逸內心更希望見到一點兒,不過她的工作很忙,尤其是現在剛剛進了洛杉磯愛樂成了一名大提琴演奏家,正忙于向著首席大提琴家的位子進發。
方逸一直沒有向著鄭苑表述自己的想法,一來是沒什么時間,二來是出于對自己上兩段戀情的小總結,預計了幾種推測,方逸似乎都看不出會有什么好的結果。與其這樣還不如保留著這份友情,再說了現在方逸也沒有過多的時間去考慮這些,自己首要的任務還是畫畫。
出了畫室,耶達走到了方逸的面前:“先生,午餐己經準備好了,現在用餐么?”。
“不了!我去阿爾圖爾那里轉上一圈兒,午餐就不吃了”方逸說完就皺著眉頭出了屋里,到了馬廄熟練的備上了馬,然后跨上了馬背向著阿爾圖爾家的方向小跑而去。
越靠近阿爾圖爾的小農場,方逸的眉頭就越舒展,等著站到了農場門口的時候。方逸臉上己經帶上了笑容。
從馬背上滑了下來,沖著屋里喊了一聲:“阿爾圖爾!”方逸開始動手松馬鞍的肚帶,取下了馬鞍直接放到旁邊的木欄上,另外取下了墊子,順手在溫順先生的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己經熟悉的溫順先生就向著紅棗的方向跑去,至于紅棗呆的地兒正是阿爾圖爾種的莊稼地。
要說不擺弄莊稼的水準。阿爾圖爾可遠不及他畫畫的水準,在方逸看來就是把種子往地里一灑就了事,至于長成不長成的就不是阿爾圖爾可以考慮的了。不過用魯德的話來說,阿爾圖爾這種的絕對算是有機食品。
“逸!”阿爾圖爾聽了方逸的聲音從屋里走了出來:“正好,我們下午準備一起去釣魚,你也一起來!”。
“只有我們兩個?”方逸笑著向著屋子走去。
“魯德等會兒過來。本來克希馬也要來,不過他女兒學校似乎有什么事兒要他去,今天來不了了”阿爾圖爾對著方逸解釋了一下就轉身進了屋里。
方逸進了屋,往沙發上一坐:“我還沒吃東西,你這里有什么吃的沒有,給我弄一點兒”。
“不早點兒來,現在就剩下面包了。要不我給你弄個漢堡?”阿爾圖爾這邊才剛吃過,沒有想到方逸還沒有吃飯,想了一下就說道。
“煎兩塊牛肉就行了”方逸也不客氣,直接對著好友說了一句。聽了方逸的話阿爾圖爾直接到了冰箱前拿了兩塊牛肉出來,撕開了包裝就進鍋里煎。
“現在克希馬還真有點兒父親的樣子!”阿爾圖爾一邊望著鍋一邊對著方逸大聲說道。
方逸聽了笑了笑:“我也沒有想到,他會有這份耐心”。克希馬這繼父做的還真不錯,真正的一付喜當爹的節奏,雖說小姑娘在國內跟著母親學了一點兒英文。不過這里是美國以她的英文水準并不能熟練的和同學交流,自然就有些自閉,克希馬因為這事兒很是忙活了一陣。方逸幾個也知道克希馬真心的也這小姑娘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兒看的,而小姑娘也很快的接受了克希馬,爹地叫的相當熟練。
現在方逸和小伙伴們見面極少談論自己的藝術想法,而阿爾圖爾這些也很少問及,大家在一起只談開心的事兒。就像是現在這樣。大家從克希馬的女兒,聊到了魯德的新模特。
方逸的半個洋肉夾饃還沒有吃完,魯德就推門走了進來,望著方逸坐在沙發上啃著打了聲招呼就坐到了沙發對面。
嘴里啃著面包夾牛肉。方逸打量著對面坐著的魯德:“我怎么覺得你現在越看越像是喜劇演員?那個叫做什么查理辛的?”。現在魯德的打扮一條大褲衩,上身短袖活脫脫就像是那個鬧家暴混好萊塢的。至于亂搞這些,這個演員比起魯德怕是要差了很多,現在魯德的房子估計只要開畫,里面最少也要五六個光著的姑娘,到處轉來轉去的。如果老小子叫到了一個姑娘的名字,不是當模特就是少兒不宜一番,可以說把巴黎的那份浪勁兒完全帶到了洛杉磯來。
你還別說就魯德這樣的生活態度還很是吸引了一些人,當然了對于有些人來說,魯德現在的生活似乎成了一種理想的狀態,身邊的女人不斷,不光有質量還有數量,而且收入又好。在這些人眼里魯德的生活是羅馬貴族般的放浪與自由。雖然一些洛杉磯的媒體上對于魯德的生活批評的少道是拿著這事兒調侃的很多。
方逸也不明白,為什么這些人覺得魯德雇的這些胸大臀大的女人就算的上高質量,在方逸看來魯德的模特身上有些就是累贅,到了一種不真實夸張的累贅。說白了方逸看魯德的模特兒就像是串在一起的糖葫蘆,而且一根桿子上還只穿了兩個山楂的那種,整個就是兩個圓球兒套一起的感覺。
“我怎么看你也不對勁了”魯德也笑著打趣起了方逸:“從以前的帥氣的小白臉,變成了破產的牧場主,以前你和安德爾斯可是一直風度翩翩的,現在這個樣子乍一看還以為是排隊領救濟的呢”。
和魯德斗了一會兒嘴,加上一大塊面包夾肉下肚,方逸的心情很好。和兩人一起拿上魚桿還有一些折椅什么的走了兩步就到了不遠的小河。三人擺開了陣勢就開始各釣各的。
對于方逸來說釣不釣魚不是主要的,自己就是來和朋友們一起享受這片刻的友情的。當阿爾圖爾和魯德兩人專心的穿著魚餌的時候,方逸直接揪了一截子蚯蚓橫著對過一穿,變成了蚯蚓掛在勾子上就這么扔入了有些湍急的河水中,并且裝模作樣的望著自己的魚桿,開始想著魚兒上鉤了。至于旁邊不遠兩個人又是做窩什么的,方逸看來都是多此一舉。
這條小河里的魚兒不少,很快的魯德和阿爾圖爾兩人部有了收獲。各自釣上了一尾一兩斤的魚兒,而且還算是相當肥,一看就知道這幫子老美把水里的魚養的太好了。方逸也有收獲,不過是魚餌被水里的魚吃的干干凈凈的,吃干抹凈的魚兒還不給面子的溜走了。
拉起了桿子方逸望了一眼又扔了回去,似乎是準備給水里的魚來個姜太公釣魚。愿者上勾!整個空鉤子放到了水中,哪兒會有魚兒真的瞎了眼去咬?方逸只是這么握著魚桿,開始這么盯著水面,似乎是等著奇跡的到來。
潺潺的河水在河床之上向著遠處的大海奔去,水流速不慢引起了河面上淺淺的一層波紋,在正午的陽光之下,立刻顯的波光粼粼。河水的一個個起伏的小漣漪帶著陽光的那一份清亮照射進了方逸的眼中,讓方逸覺得似乎這河水也布滿了生機。耳朵里聽著似乎微不可見嘩嘩的水聲,聽著四周樹木時不時的隨著微風發出的沙沙之聲,方逸的漸漸的沉入了自己的思緒,感受著這份自然賜予自己心靈上的片刻安寧。
緊緊著盯著自己毫不見晃動的魚桿,只有河水的沖力帶著魚浮,連帶著上面的魚線也在輕風的吹拂之下彎成了一條秀美的弧度,輕輕的在這片布滿波光的河水之上柔軟的蕩漾著。
方逸的心中己經無魚。而是全身心的領略著這份自然的恩賜,享受著這份安寧,雙目看著這河水中的波光照映著太陽的光芒,透著一絲絲的清澈與歡悅,直入自己的雙目之內,流淌進自己的思緒之中。
水波在陽光之下顯得明亮而又帶著三分通透,當方逸的雙目緊緊的盯著水波的時候。時間一長自然自己的眼睛就出現了幻覺,水波開始分開了,同樣的波紋在方逸的眼睛里出現在兩到三波的重影現像,讓一切都顯得有些不真實起來。不過這份不真實卻如同最為真實的一樣化成了一道閃電在方逸的腦海里一劃而過,方逸想抓住但是劃過的太快了,根本無法在自己的腦海里得到什么。
方逸的心頭一緊,原本舒展的眉頭又緊緊的皺了起來,感到自己思緒似乎是觸及到了什么,但是又像是什么都沒有得到。搖了搖頭,方逸長出了一口氣,又一次寧神進入這種忘我的狀態,希望自己的腦海里再來一次樣的閃光,而且這一次自己一定要抓住它。
這邊的方逸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古井不波。旁邊的阿爾圖爾和魯德很快的發現了自己的好友己經處于神游狀態,半天一動不動的如同一尊雕塑望著河面。
“逸!”阿爾圖爾兩人走了過來,輕輕的推了一把方逸說道。
“噓!”方逸輕輕的抬起手,并沒有下文而是繼續的盯著河面,直到太陽己經西垂再也沒有說一句話,正當方逸想要放棄的時候,突然一亮,那種感覺又一刻回到了自己的思緒之中,不過可惜的是方逸還是讓它從自己的指間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