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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接女朋友晚上送女朋友成了方逸這幾天來早晚必做的工課,穆瑾到了方逸的畫室的時候,現在沒有興趣在畫室跟著方逸和魏進兩人在畫布上搗搗戳戳了。
對于一個把畫畫當成是一時的消遣來說的人,時不時的這樣畫一次還可以,如果讓她站在畫室一連幾天那就有點兒煎熬了。更何況畫室里的方逸和魏進一埋頭幾乎一兩個小時都不說一句話,在穆瑾看來就更無聊了。
現在穆瑾的樂趣更多的是放到院里的三個小東西身上,猶其是喜歡那只黃白紋的貓,還特意的給它取了個新名字虎妞!從買回來到現在,方逸直到聽到女友說,這才知道貓是一只雌貓。但是方逸仍然固執的稱之為小貓!
通常的情況畫室里只有方逸和魏進兩人,有些時候開始混熟的汪洪旗也會帶著自己的畫布加上兩個孩子到方逸的畫室來畫上一天。三個人空閑下來的時候就會交流一下,然后說說自己想要表達的思想,相互印證一下或者聽聽別人的意見和看法。
這樣的生活方逸非常的滿意,對于方逸這樣性格的人來說,沒有想過把自己的生活弄的波瀾壯闊,動不動立馬橫刀時不時的指點江山,揮斥方遒什么的!更喜歡恬淡自然似小橋流水般的生活,當然了要是再加上有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時不時的聚在一起談論下藝術就更好了。
穆瑾推開了畫室的大門,對著里面埋著腦袋的兩人喊道:“曲固過來了,你們兩個快點兒來卸車!院子里有汽車的聲音聽不到啊?”
“來了!”方逸放下了手中的畫筆,摘掉了護袖對著站在門口的女友說了一句,
魏進也放下手中的刻刀,對著方逸笑著說道:“聽著好像還有很多東西要搬似的。不就是幾副畫么!最多加上一個小音響,還用叫人,曲固白長這么大的個子了,有什么用!”。
等著方逸和魏進兩人走到了門口,這才發現一輛黑色的旅行車停在了院里。車子前頭閃亮的渡鉻前臉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生輝,前面的標志是一個長方形加上個十字。
魏進看著車子,對著車門旁邊站著的曲固笑著說道:“這下你可坐實了小k的名號!剛出的林肯領航員!開到學校又是眼紅一片啊!這個泡妞的戰車更來勁!”。
曲固笑著說道:“前面的車你們又不是沒開過,還泡妞?開著幾次連個妞毛都沒看見,還好意思說,快點兒來搬東西!”。
“這你就不知道了。開了車子姑娘們太多,爭先恐后的拉著車門想往里面擠!我們哪里敢停車!”魏進說笑著和方逸一起向著車后門走去。
“我靠!你這帶著一個大方鐵皮子是什么東西,這么大的個?”到了車后門,方逸伸著腦袋往里看了一眼就說道。這么大的一車子里面被塞的滿滿當當的,除了一個大鐵皮子不知道什么用處以外。就是一個大音響,旁邊靠著車邊放著幾幅玻璃框裝裱的畫。
“怎么弄這么大的音響!”魏進伸著腦袋看著車里的幾個一米多高的大喇叭說道。這玩意兒怎么說也得一兩萬。有可能還要更多。
曲固笑著說:“這么大個畫室。擺個小的多不合適。而且這玩意兒聲音好,效果一流!我爸聽說以后我早常到這邊來打擾你,就執意挑了個好點的,當成是他們的賀禮了!那個不銹剛架子是燒烤架,我弟弟聽說院子大就建議弄一個這東西,說是晚上的時候弄點東西邊烤邊聊帶勁兒。我一聽也是,就弄了一個過來!”。
“伯父還真是客氣”方逸說著就伸手把幾個包著紙殼邊的畫框子提了出來。然后看了一眼說道:“怎么都這個,我說的畫呢?”。
曲固說道:“你不是說要大的么,咱們哪里敢畫小了去!大的畫還要裝框。最大的框子還在車頂上放著呢!等會裝起來你就知道了”。
輕巧的東西穆瑾幫著搬搬,什么燒烤架啊,音響啊就只得三個大男人動手了。
“這架子放什么地方?”魏進拿著下面的幾個大支架就對著方逸問道。
“這么大個家伙只能扔廚房了!”方逸看了一眼想了下說道。
站在車上正挪著一個音箱的曲固說道:“先放院子里,這東西下面帶著轱轆的,裝好了不用的時候就推你的車庫里去,用的時候推出來就行了!直接放在院里也沒事,刮風下雨的也淋不壞它!這牌子質量有保證的,我家用了兩三年都沒有問題”。
“那就聽曲固的”魏進聽了直接走了兩步就把手中的架子放到了地上。
幾個人把車子上的東西卸了下來,然后就直接在院里開始裝畫框。
花了快四十分鐘,才也幾副畫裝完。方逸看著地面的上的幾幅大畫笑了起來:“看來我的提議大家都弄明白并且執行的很轍底啊!”。
陶勇畫的這副真叫大畫,整個畫長三米五,高八十幾公分的長卷。畫的是白雪皚皚的群山,露白不著墨的地方就是白雪,看著很是有意境。山角下是一個小草廬,草廬連著一個小道。小草廬不遠的地方是個披著蓑衣,頭上帶著斗笠牽著一頭驢子的人,驢子背上掛著個大葫蘆酒壺,酒壺嘴上飄著紅色的布塞。人物似乎是在頂著漫天的風雪,不過整個人身形筆直,只有身上的衣服被風吹的凜冽的飄了起來。整個畫的部分只有這一點兒紅色,其余都是黑白色。畫面的上部,還用非常工整的,方逸看著非常舒服的也不知道是正楷還是魏碑體寫著《陋室銘》:山不在高…。落款是壽廬齋主人,壬午年,后面跟著一個紅色的小方印,印上的字轉來轉去的,方逸也看不出來寫的什么。
“這是什么時候畫的,這小子還藏了一手!”魏進對著曲固問道:“原來那副呢?”。然后看著方逸笑著說道:“原本我認為我的這副水彩就算是大了的。誰知道現在變最小的了!”。
曲固笑了笑說道:“他在家里畫的,說是怕方逸覺得上副小了,就直接畫了個大的然后給我寄家里來了!原來的那幅我就貪污了,裝裱了一下掛我家客廳去了”。
方逸看著魏進打趣說道:“陶勇這幅看起來大,其實畫起來我看最多就是兩小時!其中一半還是用在寫這篇文章上了!”說完想了一下對著旁邊的幾人打趣說道:“我怎么覺得陶老大這是諷刺我啊!明明我住的小樓這小子給我寫什么《陋室銘》?”。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曲固聽了笑著說道:“這小子寄過來的時候就說了,小諷刺你一下!”。
曲固送的畫是一幅仕女圖,一個古裝女子帶著兩個丫鬟正正花園的小亭子里欣賞滿池的荷花,裙裾繁華瑰麗,神態悠然自得,柳眉杏眼。朱唇一點,手中握著輕羅小扇,一副柔弱慵懶的靠在小亭欄桿上,畫面下面滿池的荷葉青翠,荷花粉紅含露。美人恬靜平和,端的是人比花矯。女子后面的兩個小丫鬟一個提著裙角。另一個則是袖子捋一了手臂。雪白前臂,細如春蔥般的修長手指中,捏著一柄小扇,兩人正在調皮的撲著一只蜻蜓,一動一靜相得益彰。畫上一邊也有落款,不過沒有陶勇這么花。還有雅號什么的,就只有曲固,壬午年。
魏進的水彩的確最小,就是一開紙大小。畫的是西遞村的小湖和小橋然后是徽式的小村莊加上遠處似乎是延綿不斷的小山。不過用色輕麗明和,近處就是用的寫實手法,白墻灰瓦的村莊,石制的小橋,淡藍清澈的小湖水一半映著村莊一半映著藍天,加上遠處利用水彩的暈染畫出朦朧的群山,整幅畫非常的鮮亮明快,一眼望去就讓人心生愉悅。
穆瑾看著地上的三副畫,然后對著方逸問道:“曲固魏進的兩幅還能掛在畫室,陶勇畫的這么大掛在哪里啊?”。
方逸聽了想了下就說道:“只能掛在客廳的墻上了!”。
曲固哈哈笑著說道:“這小子就是估著你客廳的那面墻尺寸畫的,別的地方也掛不下!然后我那副也別掛畫室了,我想掛在樓梯上樓的那個轉角墻上更好!”。
聽了曲固的話,方逸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嗯!這個提議不錯!那魏進的這幅也不掛畫室了,直接掛在餐廳。整個畫面主色調明黃嫩綠的,吃飯時候看著這畫心情都好,連米飯都能多吃兩碗!”。
“動手!掛畫”魏進聽了連忙招呼了起來:“穆瑾你去準備一下,廚房做飯的時事就交給你了!男人們現在要忙了!”。
聽了魏進的話,穆瑾笑著就向著小樓的大門走了去。臨走的時候還對著三人打趣說道:“今天可是當了一回男人了,干起了體力活!”
說掛畫就掛畫唄,方逸和曲固抬著陶勇的那幅就向著客廳走去。剛到了客廳門口,就聽到外面傳來汪洪旗的聲音:“方逸在家么?”。
“在的!”魏進到了吼了一嗓子就向著門口走去,打開了大門就看到汪洪旗帶著兩孩子,一只手里提著畫箱另一只手里夾著一個畫布,兩個小娃子丫頭牽著弟弟。
“這么多東西?”汪洪旗一看,院子里不光停了輛新車,還有地上擺著不少的東西問道。
魏進說道:“你來的正好!現在有些苦力活兒!”。
汪洪旗對著自己倆孩子說道:“去看小狗吧!”。聽了父親的話,兩個小娃子開心的向著樹池方向跑了過去。汪洪旗自己則是把手中的畫箱還有畫布放進了畫室,然后捋著袖子開始幫起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