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鳴聲中,方天畫戟與雙戟,轟然相撞。
剎那間,袁方只覺銀河崩墜般的巨力,從典韋的雙戟上傳來,那難以置信的狂力,竟似要將他手中畫戟,都要震飛一般。
能讓袁方兵器感覺到要被震飛,縱使是關羽也做不到,唯有天生神力的典韋方能。
緊接著,那洶涌的巨力,似無堅不摧的風暴,灌入了雙臂之中,袁方只覺雙臂巨麻,電擊般的震顫,直灌身體,如重錘一般轟擊他的內臟。
撞擊的瞬間,頭目暈警,胸腹劇痛的感覺,沖腦而至。
舌根處,血氣翻滾,幾乎就要有吐血的沖擊。
典韋的天生神力,果然是強到聳人聽聞的地步,縱使他生化之能全開,竟依舊被震創到這般地步。
不過,這一次的交手,袁方的實力已大為精進,只差一步,就能沖擊練臟。
這一擊雖強,但袁方卻終究承受了下來,生生沒有吐血。
兩騎錯馬而過,袁方只深吸一口氣,迅速的就平伏下了激蕩的氣血,內臟的輕微創傷,也被那修復之能,飛速的治好。
撥馬回身,那一雙鷹目,立時掃向了火光下,典韋那遠粗于常人的手臂,那手臂的粗度,比他自己倍化后,還要粗上一圈。
袁方知道,正是這怪異的體格,再加上練臟的武道,才造就了典韋的可怕。
“可惜啊,縱使你天生神力,又焉能奈何得了我!”
袁方卻毫無所懼,撥馬回身時,已橫戟傲立,從容之極。
戰團那頭,曹操瞧見袁方在惡來全力一擊下,竟然氣血平靜,從容如廝,不由得是眉頭一凝。
“這小子上次就扛下了典韋驚天一戰,今天這一次交手,似乎比上次更加從容,難道短短數年間,他的武道又精進了不成?可武道越往后,修煉就越難,除非是當世天才,這小子,莫非真是天賦異稟嗎……”
驚奇過后,一個呼吸間,曹操的臉上就重現猙獰。
“惡來乃我曹營第一虎將,可堪比關羽,我就不信,他還能再撐多久。”
曹操對典韋的武道實力,深信不疑,他堅信,縱使袁方真乃習武天才,但在典韋的絕對實力面前,也只有死路一條。
唯一的變數,就是他在幾招之內,會被典韋殺死。
轉眼間,典韋已撥馬回身。
眼見袁方屹立不倒,從容不迫,耳聽袁方“狂妄”之言,典韋那雙虎目之中,憤怒狂燃如火。
“小賊,我要你命!”
典韋暴怒,一聲咆哮,雙腿猛夾馬腹,眨眼間,那巨冇大的鐵塔身軀,再度聳立在了袁方馬前。
嗚嗚風聲響起,典韋一雙大鐵戟,扇掃而出,卷起兩道血色尾塵,如剪刀一般向袁方的脖頸絞來。
快如閃電,洞察瞳雖能解析,身體的反應卻無法跟上。
避無可避,唯有硬接!。
劍眉一凝,袁方低嘯一聲,倍化加粗后的雙臂,猛將方天畫戟向上冇蕩出,奮力一揚。
吭。。
金鐵交鳴之聲,撕碎夜空,吞噬掉一切的聲音,幾將方圓十余丈的士卒,耳膜都刺裂。
交手瞬間,袁方但覺胸中氣血,再度激蕩如潮,原本輕微受創的內臟,再度被震傷。
這狂暴的天生神力,再次令袁方受了內傷。
只可惜,下一個瞬間,袁方生化修復能力,急速的開啟,幾個呼吸間,就將內臟輕松修復。
第二招,袁方依用屹立不倒。
“小子,我看你能撐幾招,給我死。~”
典韋喉頭一滾,發出野獸般的咆哮,袁方的頑強,如同在羞辱他的武道自尊,激發得他更加發狂。
獸嘯聲中,狂風暴雨般的戟式,從面八方急襲而來,攻向袁方周身要害。
速度、力量,招式之精妙,無不達到當世巔峰,純論戟法,恐怕只遜于呂布 最要命的是,典韋天生神力,每一戟攻出,都有神力的加成,其武道,正好克制于袁方。
面對著這恐怖的攻勢,袁方沒有選擇的余地,只有仗著生化之能,奮力相抗。
轉眼間,二人已走過三十余招。
戰團外觀戰的曹操,那欣賞的表情已經煙銷云散,焦黃的臉上涌現驚奇,口中喃喃道:“三十招!他竟然能接下典韋三十招,這怎么可能……”
戰團處,袁方的頑強,已是深深的刺冇激到了典韋。
他怒了,徹底的狂怒。
“啊啊啊。。”
暴烈的獸嘯聲中,典韋臂上青筋爆漲,攻勢的速度和力量,陡然間大增。
這是典韋開始激發潛能,將武道提升至極限,為第二階段,以損傷身體筋肉為代價的暴走做準備。
潛能極力對武道的提升,雖不及暴走可怕,卻也相當可怖。
“終于把他激怒了,很好。”袁方卻不憂反喜 他自覺方才從火中轉化的能量,已經消耗大半,再這么長時間的糾纏下去,他的體能就將無法支撐生化之能會開。
所以,袁方要激怒典韋,一旦把典韋逼上暴走狀態,就能大幅的消耗他的體力,令其損傷身體。
只要能撐過這一關,典韋體力大損,喪失了練臟高手持久戰的能力,這一戰,袁方就有逆轉形勢的可能。
實力驟增,典韋一聲悶雷般的暴喝,左戟狠狠將袁方重戟震開,右戟趁虛而入,直刺向袁方的左肩。
攻速大增之下,袁方洞察瞳雖解十了典韋的招式,但身體的反應,卻竟已無法躲開這一招。
“既然躲不開,那就硬接吧!”
念頭一生,大量削能量涌向左肩,皮膜瞬間硬化到了極點。
袁方不避不躲,硬生生的迎上典韋這突破防御的一擊。
咔咔咔!
金屬摧裂聲中典韋的鐵戟,以無堅不摧的力道,穿破了袁方肩頭護甲,刺中了他的肩膀。
典韋臉色猙獰得意,手上加力,大鐵戟毫不留情的狂刺而去,想要將袁方的肩膀,一舉擊碎。
一聲沉悶的重響那無堅不摧的戟鋒卻似撞到了一塊hòu重的大鐵板,生生的被彈了開來。
典韋那毛茸的臉剎那間,陡現驚色,仿佛見到了鬼一般。
這種表情,在幾年前的那次交鋒中同樣出現過。
“當年一擊,我沒能刺穿他胸膛,今天一擊,怎又刺不穿他的肩膀?到底怎么回事,莫非這小子練就了金剛不壞之功不成?不可能啊,這可是聞所未聞的奇功!”
驚詫之下,典韋更是大怒,戟鋒再出,接連又有數戟,刺中了袁方的身體。
但每一次,他那看似無堅不摧的戟鋒,卻都如撞到了鐵板一般,根本無法洞穿袁方的身體。
皮膜硬化的能力,讓袁方的身體,當真如一具金剛不壞之身似的,百兵不傷。
戰團之外,曹操已是驚得目瞪口呆,百思不得其解。
“典韋的重招,任誰被擊中,就算不死,也要被重傷,那小子,光憑血肉之軀,竟然能硬抗而不被撕碎,這怎么可能?”
正自驚詫時,一騎飛奔而來,大叫道:“主公,樹林東南側有大隊兵馬襲來,應該是敵軍援兵到了。”
曹操神色立變,頓時便有些坐不住了,他萬沒想到,袁方竟然能拖這么久,生生拖到了援兵將至,這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焦急之下,曹操大叫道:“惡來,快給我殺了他,不要再拖延下去。”
典韋在曹操的催促下冇,驀的又是一聲暴嘯,臂上青筋肌肉再度爆漲,大有崩裂之勢。
“糟了,他要暴走!”
袁方卻暗叫不好,典韋若是暴走,實力一時劇增,恐怕短時間內,就會爆發出如呂布易髓般的實力。
袁方若想對抗,必須也要激發暴走狀態,大幅提升武力,方能抵擋。
然他連番使用皮膜硬化,體力損耗已極,莫說沒有多余的體力激發潛能暴走,只怕連生化之能也支撐不了多久。
這般不利的局面下,如何能與暴走的典韋對抗。
思緒飛轉,正自急思對策時,典韋已進入到了暴走狀態,腥風血雨,令天地變色的招式,鋪天蓋地的狂襲而來。
袁方眼眸四下一掃,募然間,心生一策。
他也不及多想,急是撥馬退后幾步,移至了一片火光之中。
四面處,數棵大樹皆已被烈火燒著,熊熊的火焰熏得人皮膚發燙。
袁方急是開啟熱能轉化之能,以周身的皮膜,來吸取周圍空氣中的火熱。
果然,那絲絲縷縷的熱量,四面八方的浸入身體,生快就轉化成了自身能量,袁方的體力,再度恢復起來。
而此時,典韋已發瘋獸般追了上來,頂著四周的熱度,暴走的攻勢狂向袁方襲來。
而袁方雖已吸收了熱量,但這并非火中取能,溫度尚有不足,所轉化的能量,僅夠他維持生化之能,卻無法助他催動潛能,以提升武道。
典韋那瘋生的招式,卻雨點般襲來,不斷重擊向他的身體,逼他以皮膜硬化硬生生的接當。
如此頻繁的使用皮膜硬化,體能之消耗,何其之快,交手二十余合后,袁方竟覺吸收轉化的能量,已是來不及補充消耗,他的體能在飛快的流逝,諸般生化之能跟著都在削弱。
形勢,甚危!
便在這時,驀見一騎黑影,如閃電般破開亂軍,沖入火樹包圍的戰團,向著激戰的二人,呼嘯殺至。本文字由啟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