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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怒斥袁紹,一吐怨氣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三國之生化狂人

  “逆子,你的倫理綱常何在,竟敢直呼我名字,我平時教你的,你都學進狗肚子了嗎?”

  袁紹惱火的喝斥,口氣依然像是在教訓不爭氣的小孩一般。

  “我在袁府中二十年,一年到頭都沒見過你幾面,我可不記得你什么時候教過我lun理綱常,袁紹,你老糊涂了嗎。”

  袁方依舊壓制著怒火,用這種看似散慢的語氣,大聲諷刺道。

  “你——”袁紹被狠狠一嗆,怒目陡睜。

  袁方不等他話出口,便高聲道:“講lun理綱常,那也要對有情義的人來講。你二十年來對我不聞不問,任由你那幾個嫡子欺壓我,如今還言而無信,公然違背諾言,要置我于死地,似你這等無情無義之徒,有什么資格讓我跟你講lun理綱常。”

  袁方抖索精神,眼神爍爍,聲音從喉間迸發出來,兩軍將士皆聞。

  曾幾何時,他在袁府之中,只敢唯唯諾諾,那是因為他的力量,不足支撐自己的尊嚴。

  現在他手握一州,擁有了真正的力量,當然要挺起胸膛,暢所yù言。

  這番話出口,剎那之間,袁方感覺到了無比的暢快。

  袁紹被嗆得拳頭緊握,怒火憋到了臉上,漲得臉色通紅,怒息噴亂了胡須。

  “逆子,給我閉嘴!”袁紹厲喝一聲,眼神似兩道閃電,凌空刺向袁方。

  他怒瞪著袁方,陰沉的喝道:“你竟然敢教訓我,你還有沒有父子倫常,你難道是畜生不成!”

  “哈哈哈——”

  袁方好似聽到了笑話一般,放聲狂笑,笑聲中皆是諷刺。

  “我在袁府中,被袁譚他們欺負時,你這個父親在哪里?你給袁譚他們請師父,教武功時,教學問時,我卻連書都要跟別人借!那次大堂比試,本是我取勝,你卻偏心于袁熙,想借比試武略,讓袁熙跟甄家聯姻!現在,我打下了青州,為袁家立下了汗馬功勞,你卻違背約定,還猜忌我,想要收我兵權,把我召回袁府,重新的當豬圈起來!你的諸般所為,還配當個父親!你不把我當子,我豈能把你當父!”

  袁方一番話,歷數了袁紹的不公,就連冀州軍士卒聽了,也為之動容,暗暗覺著他們的主公,對袁方實在是太過薄情寡義,沒有做父親的慈愛。

  袁紹則被嗆得面紅耳赤,怒發沖冠,怒斥道:“逆子,你只不過是婢女所生,一個私生子罷了,豈敢跟譚兒熙兒他們比,你難道還想我像對他們那樣對你?嫡長不分,讓我受天下人恥笑?我袁紹給你飯吃,養你二十年,已經是仁至義盡,早知你心懷忤逆,我早就該在生下來時,就親手掐死你這個小畜生!”

  袁紹也氣得顧不上什么風度,滿口的粗話,說話之間,眼神中全部都是不屑,還有蔑視。

  “說得好啊!”

  袁方非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袁紹,這才是你的本來面目,不過可惜,你所疼愛的優秀兒子,一個被我打殘了胳膊,一個被我屁股上射了一箭,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袁紹失了風范,粗言惡語相向,袁方就更沒什么顧忌,肆意的戳袁紹的痛處。

  袁紹怒到滿臉涌血,目光忽又掃向顏良,馬鞭一指,喝斥道:“顏良,我袁紹待你不薄,你焉敢跟這小畜生一起作亂,你的忠義何在!”

  面對袁紹質問,顏良冷哼一聲,恨恨道:“袁紹,你還有臉質問我,那郭圖受袁譚指使,暗中通敵想要害我家主公,還險些置我于死地,我殺此jiān賊,你卻要降罪于我,你這樣不辨忠jiān的庸主,我不反你反誰!”

  曾經的部下,根本不更袁紹面子,當面就又給了他一悶棍。

  袁紹氣得yù吐血,兇目憤恨的盯著袁方和顏良主臣二人,憋了滿腹的怨氣,就是不知該如何噴發而出。

  “主公,看來他們是沒有悔悟的意思了,再談下去只是浪費唇舌,我們走吧。”文丑實在看不下去袁紹吃憋,便低聲相勸。

  袁紹還未開口,顏良已大聲道:“我說子勤,袁紹這樣不辨忠jiān的庸主,你還跟著他,早晚會被他所害,不如一刀宰了他,跟我一起為袁青州打天下,咱們兄弟并肩作戰,豈不快哉。”

  顏良就是這么直,想到什么就說什么,竟然在陣前會面時,直接的招降起了文丑。

  此言一出口,文丑頓時身形一震,鐵青的臉龐間,閃現幾分尷尬。

  不善言辭的文丑,面對顏良的招降,腦子短時間還未轉過彎來,竟是沒想到如何回答。

  文丑這么一愣怔的瞬間,袁紹的心中猛的掠過一絲寒意,急是側眼瞪向了文丑,那眼神中,竟有幾分防范的意味在內。

  袁紹是擔心,文丑真會被顏良所動,當場斬殺自己投奔袁方,若是如此,以文丑的武道實力,自己可是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

  驚懼之下,袁紹暗中握緊了韁繩,竟是準備隨時撥馬而逃,以防文丑生變。

  這時,文丑終于緩過了神來,忙正色道:“顏子正,你休得胡言,袁公待我恩重如山,我豈會背叛于他。顏子正,真正該悔悟的是你,你若再助紂為桀下去,早晚跟著袁方這叛賊一同覆沒。”

  見得文丑慷慨大表忠心,袁紹這才暗松了口氣,暗責自己今rì的會面,考慮有所不周,不該只帶文丑一人做護將才是。

  文丑一表忠心,袁紹底氣立時足了起來,深吸一口氣,轉眼從憤怒中抽身,恢復了那份高高在上的霸主之勢。

  他昂著頭來,藐視著袁方和顏良,用最后通牒似的語氣,冷冷道:“我袁紹有大度,今就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降者免死,若還執迷不悟,我大軍輾壓,要你們統統都死!”

  那一個“死”字,袁紹咬牙切齒,極盡陰冷。

  面對威脅,袁方毫無所懼,不屑道:“袁紹,說大話沒用,有多少手段你盡管使出來,我袁方奉陪到底。”

  袁紹心中怒火翻騰,眼見袁方剛決如鐵,知道自己今天會面之目的算是落了空。

  “好吧,這是你自取死路,小畜生,你等著受死吧。”袁紹丟下一句惡狠狠的jǐng告,撥馬轉身而去。

  袁方在兩軍面前,歷數了袁紹的不公,折損了他的面子,也算一場士氣上的小勝,冷笑一聲,轉身也與顏良往本營走去。

  四騎背對而行,似乎都想表現出從容的一面,皆不緊不慢徐徐而行。

  相隔十余步之時,袁紹眉頭一凝,目光中透露出絲絲陰寒,他緩緩伸出手來,從背后的披風下面,不動聲色的取出一物來。

  那竟是一張精巧的小型弩機!

  營前會面,事先約好的是雙方只帶隨身佩服,袁紹卻于披風后面,暗藏了一張弩機!

  文丑一看到弩機,神色立變,縱是他腦子反應慢,也立時就明白了袁紹意圖。

  袁紹,竟是要趁著袁方背身之際,出其不意的射殺袁方。

  “主公冷靜啊,是主公約袁方單騎會面,主公若用這手段殺了袁方,只怕會有損主公聲名啊。”文丑壓低聲音,焦急的勸道。

  “閉嘴!”袁紹卻低聲一喝,把文丑的勸說給嗆了回去。

  事到如今,袁紹已顧不得什么聲名,他必須要趕在公孫瓚拿下幽州前,除掉袁方,奪還青州,然后才能全力對付公孫瓚這大敵。

  在實打實的利益而前,小小犧牲一下聲名,也是值得的。

  恨極的的袁紹,臉色陰沉如鐵,無視文丑的勸說,緩緩的轉過身來,將已經上弦的弩機,無聲無息的瞄準了背對的袁方。

  相隔不足十五步,袁方背身而行,毫無覺察,且動行平穩緩慢,多么好的機會。

  “逆子,去死吧,這就是你背叛我袁紹的下場……”袁紹的嘴角,鉤起了一抹猙獰的冷笑。

  下一個呼吸,他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機括。

  幾乎就在同時,聳立于壁墻上的郝昭,眼尖的發現了袁紹的異動,急是大喝一聲:“主公小心!”

  示jǐng之聲,先于袁紹箭出的一瞬間發出。

  袁方反應極快,第一時間就知道,一定是背后的袁紹,做出了對他極有危險的舉動。

  相隔十幾步,除了冷箭偷襲外,還能有什么。

  袁方也不及思索,憑著凝膜中期的反應能力,急是將頭往前一低,同時念頭急轉,閃電般的開啟了皮膜硬化的能力,將背心要害處的皮膜,迅速的致密。

  破風之聲緊接而生,瞬間,一支利箭呼嘯而至。

  那一支冷箭,不偏不倚,穿透鎧甲,正中袁方背心。

  破甲后的利箭,力道未消,輕松撕破袁方的里衣,刺入了他的后背。

  此時,袁方的皮膜才剛剛硬化一半,未能完全擋住利箭,那鋒利的箭頭,破開半硬的皮膜,竟是刺入了他的身體,直奔心臟而去。

  只可惜,下一個瞬間,袁方已完成了皮膜全面硬化,箭頭在刺中心臟前,硬生生的被擋住。

  劇痛驟生,緊接著便是能量大損后,前所未有的饑餓與虛脫,袁方身子一軟,便是伏倒在了馬背上。

  背上,赫然插了一支短箭。

  “主公!”顏良大吃一驚,急是撥馬上前相扶。

  身后處,袁紹見一箭得手,更見袁方倒下,還以為袁方真被他射中心臟要害。

  瞬間,無盡的狂喜涌上心頭,驚喜激動的袁紹,放聲狂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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