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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孝既已辭官,不如就來清河幫我吧。”袁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想招納郭嘉。
似郭嘉這樣的頂級謀士,放眼整個天下也是鳳毛麟的存在,家大業大的袁紹,可能看不出郭嘉的重要性,袁方卻深知郭嘉有多厲害。
這是一個擁有著,可以一句話,改變天下走勢能力的謀士。
袁方要殺出一片天地,成就一番大業,豈能少得了這樣頂絕謀臣的相助!
郭嘉聽得袁方招攬,卻是身形微微一震,忽然間哼哼道:“哎喲喲,酒勁上頭,我要醉了,我要醉……”
哐鐺,雙眼一閉,郭嘉便撲倒在案幾上,儼然醉倒一般。
“還裝起睡了。”
袁方搖頭一笑,暗忖:“逃避是沒有用的,郭嘉,你這樣的大才,我豈會輕易放過,既然被我撞上了,你就認栽了吧。”
當下袁方也不再多問,令袁貴扶了郭嘉去客棧休息。
房門關上,再無旁人時,仰頭大睡的郭嘉,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騰的坐了起來,嘴角已掠起一絲新奇的笑容,口中喃喃道:“這個袁二公子,機謀過人,氣度不凡,莫說袁家諸子,就連袁本初都似有不及。照此看來,他先前的二十年,一直都是在韜光養晦,嗯,能隱忍二十年,這份城府實在是深得可怕呀……”
感嘆了半晌,他又嘆道:“可惜荀文若已給我推薦了曹孟德,這袁二公子就算再不凡,怕也比不得曹孟德吧,我還是得去兗州。”
喃喃自語了半天,郭嘉困意上頭,倒頭就呼呼大睡起來。
一夜無事,次日天色還未亮時,袁方就已經起來,坐客棧大堂,閑飲清茶。
被迫也早起的袁貴,只能侍立在旁邊,打著哈欠道:“公子,咱們昨天趕了一整天的路,累得夠嗆,今天多睡一會也無妨,何必起這么早呢,這會城門估計才剛開。”
“不起這么早,怎么能等到人呢。”袁方閑飲一口茶,話中另有深意。
等人?
袁貴一時茫然,這大清早晨的,連客棧伙計都沒醒,自家公子能等什么人呢?
正茫然間,斜對面那間客房的房門,吱呀呀一聲開了。
房中的郭嘉,貓著身子,躡手躡手的從里邊走了出來,跟作賊似的。
猛一回頭,卻與袁方撞了個正著。
郭嘉嚇了一跳,猛的后退數步,差點就撞在門上。
袁方向他點頭致意,笑問道:“奉孝起這么早,這是要去哪里?”
身邊袁貴這才明白,原來自家公子,是在等這個叫郭嘉的酒鬼,他不禁驚奇于,袁方竟然算出這個郭嘉,會不告而別。
郭嘉愣怔過后,方是笑呵呵道:“我是趕著出城南下,又不想驚動二公子,所以就想不告而別,怎么二公子也起這么早?”
袁方暗中一笑,郭嘉的行動,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就知道,郭嘉不態想歸附于己,又不好當面拒絕,一定會趁著城門剛開,早早的離去。
“我也要出城南下,想必奉孝就算辭官,也會先回鄴城收拾善后,咱們正好順路,就一道搭個伴吧。”
面對袁方的的邀請,郭嘉當然沒有理由拒絕,只得強顏歡笑,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好”字。
于是,郭嘉便騎著他的毛驢,跟隨著袁方一行,離開弓高城,一路向鄴城而去。
過安平國、巨鹿郡,不數日間就進入魏郡境內。
這一路之上,袁方少不了跟郭嘉對酒豪飲,縱論天下。
二人聊得越多,郭嘉越是對袁方刮目相看。
他發現,袁方不但是氣度過人,更有著非同一般的見識,對天下之勢,對天下諸侯的評價判斷,竟然多數與他自己的想法暗合。
“這個袁二公子對天下大勢的洞察,對諸侯的評判竟有這般獨到見解,實在是不一般,這位二公子,看來比我想象的要深的多啊……”郭嘉暗自驚奇感嘆。
袁方雖不動聲色,一派淡然從容,但他卻感覺得出,自己在郭嘉心里的打分,正在越來越高。
郭嘉這樣的大才,想讓他死心塌地的跟你,就必須展現出你獨特的魅力和實力,袁方故意跟他縱論天下之勢,就是在向他展示自己的不凡。
當然,郭嘉萬萬也不會想到,袁方這些評價分析,除了他本身的機謀之外,更多是依靠他對歷史熟知。
二人談論之際,前方隱隱約約一座城池已進入視線,曲梁城就快到了。
沿著大道繼續南下,離城尚有數里時,道旁的村落間,出現了一座規模甚大的塢壁。
時天下大亂,豪強世族們為了自保,紛紛將自己的莊園,修筑成類似于城堡的塢壁以自保。
眼前這座塢壁,規模甚至是龐大,壁墻高筑,一看便知此間豪強家底極厚。
袁方一問田間耕種的農夫,才知這塢壁的主人,正是河北首富甄逸。
“甄逸……”
袁方劍眉微凝,立時就想起當日袁府中,甄逸對自己的輕視和不屑。
“走吧,咱們就去甄家去,順便拜訪拜訪一下我那位甄世伯。”袁方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打馬揚鞭,向著甄家塢壁而去。
眾人不知袁方心思,也只能跟隨而去。
甄家塢壁中,甄逸正端坐堂中,翻看著賬冊,正與自己兒子甄堯,計算著甄家此月又賺了多少。
這時,家仆卻匆匆來報,言是袁家二公子登門拜訪。
“袁方?他不是在清河國嗎,怎么會突然來我甄家?”甄逸吃了一驚。
最初的驚訝后,甄逸很快平靜了下來,尋思著該不該出去相迎。
按照常理,若是袁譚袁熙等袁家嫡子前來拜訪,甄逸自然會親往大門,以隆重的禮節迎接。
只是,袁方不過是個沒有地位的私生子,甄逸就在考慮,以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該出去迎接。
“咱們甄家是什么地方,豈是他一個賤種可以隨隨便便來的,父親,干脆就說父親不在,把他打發走了事。”甄堯不屑道。
甄逸微微點頭,正準備按兒子說得做,卻又有仆人奔來,驚叫道:“主人,那位袁二公子已經不請自入,自己闖進來了。”
甄家父子二人,神色皆是一變,萬不想袁方竟有這份膽量。
正驚駭時,大堂之外,袁方已昂首闊步,從容的大步而來。
一路走過處,甄家的那些婢女和仆丁們,不是慌張的躲避,就是垂首而立,不敢正視一眼。
甘陵大勝的消息,早已傳到此間,袁方的威名已初立,這些甄家的下人們,自然對袁方本能的產生了畏懼。
“果然只有強者,才會叫人畏懼……”
看著左右那些,畏懼避讓之人,袁方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暢快。
須臾間,袁方已大步走到正堂前。
到了這個時候,甄逸避之不及,已不能不出來相見。
他便按下驚訝,勉強擠出分笑臉,步下階來,笑道:“原來是顯正公子大駕光臨,逸未及出迎,失敬失敬。”
“世伯言重了,我只是途經此地,順道來看望一下世伯而已,走吧,咱們里邊說話。”
袁方微微拱手,說著就昂首步入正堂,那份從容,儼然自己才是這里的主人一般。
袁方那從容的氣勢中,竟隱約透出絲絲懾人的威嚴,令甄逸心下一寒,本能的產生了幾分懼意。
甄逸心下一驚,暗忖:“這袁方比上次見時,氣勢更增添了幾分,他真的是傳聞中,那個軟弱無能的廢物私生子嗎?”
這一刻,甄逸對眼前這氣勢逼人少年的原有認知,不覺已有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