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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六十章 神箭退孟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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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孟讓的臉色一變,因為一股強勁的箭風襲來,他一低頭,紅巾卻是飛天而起,而他的一頭亂發,也是被這勁風所吹拂,一下子蒙在了整個臉上,讓他兩眼一黑,看不清東西南北,只是憑著一個久經戰陣的老戰士的本能,低下了頭,不管怎么說,只有先保護了自己再說,至于射殺費青奴的事情,可以稍緩進行了。

  “叮”地一聲響起,孟讓扭頭向后一看,卻只見一根有四道尾翼的長桿狼牙箭,正釘在那身后的梁柱之上,微微地搖晃著,而自己的紅頭巾,則是被這一箭死死地釘住,微微地搖晃著,這一箭的力量之大,可見一斑。

  孟讓嚇得魂都要飛出去了,這輩子多次死里逃生,但這一次是離死神最近的一次,他透過城墻垛子向下看去,只見來整正停在離城墻外四十多步的地方,手持著檀木大弓,弓弦還在微微地晃動著,顯然,這一箭正是來整所射。

  來整一箭射倒孟讓之后,遺憾地搖了搖頭,輕聲道:“可惜,這箭還是稍慢了一點點。”他正準備搭箭再射的時候,孟讓身后的那些護衛和壯漢們連忙一涌而上,支盾的支盾,放箭的放箭,掩護著孟讓,就連滾帶爬地向城樓下撤離。

  來整左躲右閃,兩枚羽箭從他的身邊飛過,而他的左手一揮,大■長■風■文■學,w≮ww.cf↗wx.ne≈t弓猛地一舞,一枚沖著他面門而來的長箭,給生生打落,插到了座騎邊上的土地里,而他順手抄起幾根長箭,搭上了弓弦,也不怎么瞄準,直接對著來箭的方向,就是三箭連發。

  兩聲慘叫聲響起,兩個壯漢棄了手中的弓箭,捂著自己咽喉和左胸處的箭枝,倒栽下城樓,而第三個箭手是個叛軍的隊正,比那二個小兵要來得機靈些,射完后趕快轉身就想逃,可還是慢了一步,這一箭直接穿背而過,把他連人帶箭地射地跌出六七步,他的手軟綿綿地搭上了身后城樓的柱子,眼睛卻是盯著自己胸口透出的帶血箭尖,還沒有弄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就兩眼一回,氣絕而亡了。

  可是來整射擊這三個壯漢的同時,孟讓卻是連滾帶爬地下了城樓,甚至都不敢再回頭看一眼,來整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的神色,咬了咬牙:“且把你這狗頭寄在項上幾天,下次再見,必取你狗命!”

  費青奴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了起來,他抄起一面落在他身邊的騎盾,揮舞得密不透風,一陣箭矢打中木盾的聲音響過,這木盾上瞬間就釘了七八根長箭,而來整和他身后的十余名護衛則連連拉弓放箭,那些對準費青奴射擊的瓦崗軍弓箭手們,一個個慘叫著倒下,剩下的人也都心中膽寒,不敢再對著費青奴射擊了,這一片的城墻上,頓時就跑散了個干凈,幾乎不剩下幾個瓦崗軍弓箭手。

  來整松了口氣,看著費青奴,關切地問道:“老費,怎么樣了?你還能撐得住嗎?”

  費青奴哈哈一笑,扔掉手中的木盾,說道:“六郎,多虧你來得及時啊,不然我這條命,就要折在這里了。”他說著,一咬牙,“啪”地一聲,把腿上的一根長箭生生地拔了出來,只聽“嘶”地一聲,一塊指甲大小,看起來足有半兩重的肉塊,也給這箭上的倒勾硬扯了出來,血箭飛飚,而費青奴卻若無其事地從懷里摸出一把金創藥粉,往大腿上就是一抹,頓時就止住了流血,凝成了一小塊血痂,幾個貼身護衛連忙跑上前來,撕下自己的布襟,給費青奴扎住了傷口,以止血的進一步流失。

  來整看得臉色微變,費青奴這一下太剽悍了,好像不是拔的自己的肉,他搖了搖頭,說道:“老費,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反正孟讓已經逃了,咱們也不能再打啦,趕快回去吧。”

  費青奴鋼牙緊咬,看著城頭那些紛紛撤離的弓箭手,沉聲道:“不,六郎,現在正是好機會,賊人埋伏的弓箭手現在給我們射跑了,咱們只要這時候加把勁,沖進城去,一定可以把孟讓這狗賊碎尸萬段,娘的,這的這樣糟蹋老宋的尸體,不親手宰了他,我,我咽不下這口氣!”

  來整搖了搖頭,急道:“不行,現在他們雖然退出了城墻,但是城門給緊緊地關著,我們沖不進去的,現爬城墻來不及,而且孟讓可能會從別的門逃了,老費,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今天,真的不能再打了。”

  費青奴厲聲道:“不,六郎,這門不是不能打開,你看我的,我今天就是這條命不要了,也會給你托起這道鐵閘。”

  他說著,突然把身上的甲胄一脫,兩片肩甲和明光大鎧,給他直接扔下了地上,露出了黑毛茸茸,如同大狗熊一樣的上身,起碼四五處都插著短箭,鮮血還不停地從這些箭矢的孔洞處向外流,讓他整個上身,都是一片血紅。

  來整看得心驚肉跳,連忙說道:“老費,千萬別,你這樣子不能發力的。”

  費青奴大笑兩聲,跑到自己的那匹死了的坐騎火龍騮身邊,嘆了口氣:“老火,今天連累你送命,哥哥我這就給你報仇!”他說著,從火龍騮身上的革囊里掏出了一大囊的酒袋,這是他今天為了防寒防凍特地準備的烈酒,他一口咬掉塞子,仰起頭,就往自己的嘴里灌,那三碗就可以醉倒一個壯漢子的燒刀子烈酒,在他這里,如同飲水一樣,看得身后的同伴們目瞪口呆,只一眨眼的功夫,這一大囊足有五六斤重的酒,就給他這樣牛飲得干干凈凈,一滴不剩。

  費青奴喝完了這一大囊酒,哈哈大笑,一邊抹著嘴角邊的酒滴,一邊大聲道:“好酒,痛快!”他一邊說著,一邊奔到了那門洞前的鐵閘那里,很明顯,這道鐵閘下壓著幾具人馬的尸體,這讓底部留了一點空隙,費青奴彎下腰,氣貫雙臂,身上的犍子肉如鋼鐵塊子一樣猛地硬起,大吼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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