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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三十八章 與蕭皇后的攤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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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園,天字號的地下密室里,王世充面帶微笑,看著對面滿臉怒容,包裹在一身黑色斗蓬中的蕭皇后,悠然自得地喝著手中的酸梅汁,搖頭晃腦,一言不發。

  蕭皇后終于忍不住,打破了這個小室中的沉默,厲聲道:“姓王的,你什么意思,是要主動背盟,跟我們蕭氏為敵嗎?”

  王世充平靜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看著蕭皇后的眼睛,淡淡地說道:“背盟?如果我要是背盟,美娘你現在還會站在這里,跟我這樣說話嗎?”

  蕭美娘的氣勢稍稍一衰,可仍然恨恨地說道:“你跟楊廣奏對的時候,老娘可是就在當場,聽得一清二楚,你敢說你沒有向楊廣進饞,說我們蕭氏的壞話嗎?若不是你的挑撥,楊廣又怎么會這樣對付我們?”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閃,冷笑道:“進饞?你敢說你們在太原的時候,就沒有說過我王世充的壞話?蕭美娘,你在江都的時候,在我床上的時候,對我可是千依百順,還誓言不會背叛我,可是轉眼間就在楊廣面前說我擁兵自重,圖謀不軌,你以為我在楊廣身邊就沒有耳目,任由你這樣擺布?”

  蕭美娘的臉色一變,顫聲道:“你,你居然在楊廣身邊放了眼線!”

  王世充冷冷地說道:“你可是一個連自己的丈夫,兒子都可以不要的可怕女人,你覺得我王世充會把自己的性命全都交給你手上嗎?在江都的時候我們就說好了暫時不能要楊廣的命,要讓他繼續存活一段時間,可你是怎么做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回楊廣的雁門遇襲,就是你和李淵搞的鬼!”

  蕭美娘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轉而哈哈一笑:“王世充,我的陛下,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點吧,我一個女人,怎么可能跟李淵扯上關系?你這是在試探我嗎?”

  王世充的嘴角勾了勾,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神色:“其實我早就懷疑你和李淵早有聯系,西域那里我的生意給李淵一鍋端了,不管我的商號掛靠在誰的名下,都沒有逃過他的情報,可是我跟李淵一向沒有交情,他怎么可能知道我在西域的生意?思來想去,只有你蕭皇后,還有我的幾個生死之交,才會知道我在西域的所有生意,才會給李淵提供這樣的情報。”

  蕭皇后的紅唇抿了抿,沉聲道:“這只是你的猜測,沒有任何的證據,我跟你合伙做生意,就一定會坑你嗎?要知道你在西域損失慘重,我也是一樣!處羅可汗是我們當年聯手扶上去的,現在給趕了出來,難道我又有什么好處嗎?”

  王世充冷笑道:“若我有真憑實據,早就跟你攤牌了,就是因為暫時沒有查到任何證據,我才暫時隱忍的,這回我故意在江都跟你說放過楊廣,就是知道你早早地起了背盟之心,楊廣若死,我用來要挾你的那件內衣,也就失了作用,你也就不用擔心跟我的事情敗露,對吧。”

  蕭皇后的眼中光芒閃閃,神色陰晴不定,一言不發。

  王世充冷笑道:“所以說女人就是女人,這種時候永遠考慮的是自身的安危,為了這點事情還要壞了大事,我不讓你弄死楊廣,你就跑到太原找你的老搭檔李淵,因為你知道李淵也是迫不及待地要弄死楊廣,他可以聯系突厥人,來完成你的心愿,而一向控制著義成公主的你,只要讓義成公主無法發出報警的指令,那楊廣幾乎就成了聾子瞎子,必死無疑!”

  蕭皇后長長地嘆了口氣:“王世充,你實在是太聰明了,什么事情也瞞不過你,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不錯,我就是這么想的,只可惜銑兒也同意你的看法,這時候楊廣死了對我們沒有好處,才讓我收手的。若不是這樣,楊廣怎么可能逃過此劫?”

  王世充的心中一凜,剛才的話他也只是推斷,沒有任何證據,不過還是唬得蕭皇后吐了,他嘆了口氣:“果然是蕭銑,我還真沒猜錯,不過,就算蕭銑讓你臨時改變了主意,可是楊廣畢竟給圍在雁門快兩個月,李淵是打定了主意要他命的,不會發援兵,最后又是誰救了楊廣?”

  蕭皇后冷笑道:“我們千算萬算,就是漏算了李淵的兒子李世民,這小子不知發錯了哪根神經,不去執行他父親的命令,去阻止各路援軍,反而教那云定興虛張聲勢,拉出十萬大軍的架勢,各路援軍本來都是在觀望,一看云定興動了,紛紛照做,于是各路兵馬兩三天內齊聚太原,李淵也沒辦法拖延勤王,只能出兵了。”

  王世充咬了咬牙,沉聲道:“怎么樣,我以前說這李世民有超越他年齡的成熟與可怕,你還不信,這回真正地見識了此子的手段,應該知道我所言非虛了吧!”

  蕭皇后嘆了口氣:“是的,你說得不錯,這小子會是亂世中你我最大的勁敵,本來我和李淵有過約定,各取所需,他得關中,我得荊湘,互不侵犯,至于你跟李淵的恩怨,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試著為你們調解。”

  王世充哈哈大笑:“蕭美娘,你有時候很聰明,但有時候,實在是笨得無可救藥,我王世充和李淵永遠不可能共存,北方的霸主只會有一個,不是我死,就是他亡,咱們在隋朝可以位極人臣,但就是因為不想居于人下才起兵,難道最后就是圖換個皇帝,繼續當臣子嗎?”

  蕭皇后的眉頭一皺:“那你們也可以和跟我的約定一樣,劃分勢力范圍,互不侵犯,不就行了?”

  王世充冷笑道:“南北風格迥異,這是南北朝可以共存兩百年的根本原因,可是北方卻是幾乎一種風俗,而且離得這么近,無大江天嶄,從中原到關中,只是一個潼關或者武關,根本不可能劃地并立,又怎么可能講和呢?我多次陷害李淵,李淵也幾次壞我大事,早已經是不死不休之仇,你以為你能調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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