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績的雙目如電,他一眼就看到了高建身后的那面大旗桿上,掛著的那一串隋將的人頭,一個個都帶著不甘之色,死不瞑目,卻絕無恐懼,他這幾天親眼看到了這些同袍是如何一個個犧牲的,可以說個個都是好漢,技不如人,但不輸氣勢,這也是他敢于冒險一戰的最主要原因,雖然這回來高句麗,說白了是全家躲避禍事,但畢竟大家的血管里流淌的是中國人的血,又正值少年熱血之時,眼看異族戰將肆虐,又怎能不拔槍而起,挺身一戰呢?全文字小說!
徐世績朗聲道:“小爺姓徐,名世績,乃是來大帥座下小校,奉我大帥之名,特來取你性命!”
單雄信也冷冷地說道:“高建,某乃赤發天官單雄信,今天護衛徐兄弟,在旁掠陣。”
高建先是一愣,徐世績一開口,那稚氣仍未盡脫的聲音一下子就暴露了他的年齡,他哈哈一笑道:“原來是個娃娃,怎么,來護兒手下無人了嗎不是聽說他的幾個兒子挺能打,怎么,自己的兒子舍不得,卻要你這娃娃來送死嗎?”
徐世績冷笑道:“高建,休得目中無人,想當年你高句麗被鮮卑慕容氏前燕打得死去活來,不僅丟了平壤,連太后都成了俘虜,慕容氏前燕打先鋒的兩員小將,就是十四歲的慕容恪和十三歲的慕容垂,此二人雖是夷狄,也終成一代名將,殺得你高句麗是鬼哭狼嚎,無人能敵,我中華地方萬里,人杰地靈,難道還出不了慕容恪,慕容垂這樣的少年俊杰,來取你狗命嗎?”
高建的眼中殺氣一現,當年前燕軍攻陷平壤,掠走太后全文字小說。發掘高句麗歷代先王的靈柩,逼得高句麗國王俯首稱臣,這是高句麗建國幾百年來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卻被這個隋軍小將就這樣當著自己的萬千將士說了出來。他的心里一下子怒火萬丈,看著徐世績的這雙血紅眼睛瞪得大大的,就象是要吃人一般。
徐世績早就有準備,就是要激怒高建,從前幾天的交手情況看。此人本性急躁,雖然學得絕頂的武功,但仍然是有破綻可尋,今天一戰,他根本就不準備和高建正面硬碰硬的比武,只求用靈活的身手與之游斗,激他把所有的殺招使出,好讓明天對戰的費青奴與來整有充分的機會取勝。
高建怒道:“小子無禮,竟然侮辱我高句麗先王,只是不知道你的嘴尖舌厲。手下卻有沒有這真功夫呢!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單雄信冷笑道:“我中原英杰,打你個小國之將,還要以二對一,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某今天只掠陣,不出手,你若是能殺了徐兄弟,某再來跟你打過,否則,某絕不出手!”單雄信說完。一轉馬頭,撤到五十步外,把黑槊向著地上一插,左手持起大弓。右手拿著一根羽箭搭上了弦,作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高建冷笑道:“原來是要暗箭突襲啊,老子見得多了,沒關系,你要覺得有本事就來射我好了!姓徐的小雜種,拿命來!”
他話音未落。雙腿重重一夾胯下猛虎的肚子,老虎發出一聲震人心魄的厲吼,一躍而上,伸出前爪,狠狠地就向著浪里白條的側腹背,連同徐世績的右腿,一爪劈下。
這一招是高建慣用的一招,他騎虎多年,早已經人虎合一,甚至心意相通,連這猛虎的許多攻擊動作,也融進了他的招數之中,與戰馬相比,這只猛虎的高度不足,但身長九尺多的高建的個子能彌補這一不足,而這猛虎在下三路可以咬,劈戰馬的腿和腹部,還可以發出虎吼聲震懾敵騎,隋軍被殺的那些猛將,倒是有一大半是被這猛虎傷到了坐騎,亂了槍法后才給高建尋機擊斃的。
不過徐世績早有準備,這幾天他見多了這樣的招數,一看那猛虎跳了過來,馬上挺槍一刺,直刺虎頭,這猛虎半通人性,也知道他的尖牙利爪,還對付不了這鋼鐵長槍,爪子伸到一半,連忙就縮了回去好看的小說。
可是虎爪雖縮,高建的三尖兩刃刀卻是已經殺到,帶著呼嘯的風聲,撕裂著空氣,卷起一陣巨大的氣流,直沖徐世績的腰間橫掃。
徐世績雖然以前也見過這高建的招數,但只有自己親身經歷了,才知道這一橫掃之力是多么地可怕,離了自己足有兩尺遠,那勁風就已經透過自己的護身腰甲,掃得腰上一片刺痛,曾經有過三人,面對這一招,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硬擋,結果一個人直接給打下馬來,接著一刀就要了命,另一個給打成內傷,鮮血狂噴,二十合后就被刺于馬下,就是最好的那個鄭將軍,也是給震得虎口迸裂,上來就失了先機。
徐世績早就打定了主意,絕不與這高建正面斗力,那是以短擊長之舉,殊不明智,他的雙腿一夾馬腹,一拉馬韁,浪里白條如通靈性一般,居然橫著向邊上跳出七尺遠,剛才還近在眼前的三尖兩刃刀,帶著巨大的風聲,從徐世績的身邊兩尺之處橫掃而過,完全沒有碰到他的人。
徐世績一閃得手,這一個回合算是平分秋色,高建的面具后臉色微微一變,這一套虎爪加橫掃的招數,隋將中徐世績是應對最好的,他這樣一橫跳,還保持著攻擊的可能,只是兩人之間隔了足有丈余,他的那桿白龍銀槍看起來只有八尺徹底,是夠不到自己的,高建飛快地掉轉虎頭,準備下一招沖擊。
徐世績的眼中冷芒一閃,一按槍上的機關,槍桿猛地一伸出,足足向前漲出四尺,高建只覺得一股森冷的寒氣撲面而來,轉眼之間,那槍尖和血紅的槍纓就沖到了他的面前。
高句麗的技術和冶金水平遠不如中原地區,無法做出這種可伸縮的彈性鋼材,饒是高建身經百戰,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嚇得渾身出了一身冷汗,連忙一扭頭,那槍尖堪堪地從他的脖子邊刺過,甚至這道凌厲的槍氣,還在他的脖子上開了一道細細的血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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