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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八章 代理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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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貓撲中文)

  王世充強忍著眼中打轉的淚水,看著麥鐵杖的身影越行越遠,漸漸地變得模糊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淚水的原因還是因為他走得足夠遠,他咬了咬牙,坐回到剛才麥鐵杖坐過的那張胡床上,沉聲道:“眾將聽令!”

  十余名還留在點將臺上的將佐齊齊地站到王世充的面前,拱手行軍禮,大聲應了聲:“見過王將軍!”

  王世充點了點頭,沉聲道:“麥將軍已經上前督戰了,我等在此,不可懈怠,要各盡其責,張將軍!”

  鷹揚郎將張士貴站了出來:“張士貴在此,遵王將軍的令!”

  王世充拿起帥案上的一枚令箭,沉聲道:“著你帶本部一千人馬,速去后軍薛世雄將軍的營地里搬運一百車的石塊,不得有誤!”

  張士貴的臉上現出一絲難色:“這,薛將軍并非我先鋒軍啊,只怕即使是王將軍和麥將軍,也難以指揮得動他吧。”

  王世充的臉一沉:“大敵當前,沒什么你軍我軍之分,都是大隋的軍隊,我前軍戰況,想必薛將軍也看在眼里,你速速持我將令前去,若有半分差遲,軍法從事!”

  張士貴嚇得一個機靈,連忙上前接過了將令,一溜煙地跑下了點將臺。

  王世充又把眼光看向了另一側:“馬軍指揮王辯何在?”

  一員器宇軒昂的八尺大將,紅臉膛,臥蠶眉,臉上兩道刀疤,逸群而出。中氣十足地說道:“末將王辯,聽從王將軍的將令!”

  王世充對王辯的這個氣勢很滿意,笑道:“王將軍,這次渡河作戰。你的馬隊無法發揮作用,但不代表你就應該在這里無所作為,請你現在就帶上你的一萬馬軍,到遼河前線。沿河奔馳,打起腰鼓,吹起號角,為渡河的步軍將士以壯聲威!還有,把塵土揚起來,不要讓高句麗軍看到我軍虛實。”

  王辯微微一笑,上前一把接過軍令,轉身就走:“得令!”

  王世充又把目光投向了左側站著的一人。沉聲道:“中兵參軍王仁則何在!”

  王仁則的臉上掛著一絲笑意,站了出來,沖著王世充一拱手:“二叔,仁則在此!”這回王世充去江都的時候,找了關系讓王仁則也跟著麥鐵杖所部一起行動,領了個中兵參軍的頭銜,其實是想掌握麥鐵杖所部的動向。結果麥鐵杖出人意料地被點為全軍的先鋒,王仁則一下子也成了王世充在先鋒軍中的重要眼線。

  王世充的臉色一變,眉頭皺起,厲聲喝道:“大膽!軍中豈是你亂攀親戚的地方?!”

  王仁則嚇得一吐舌頭,連忙說道:“大帥在上,末將一時失言,還請大帥責罰!”

  王世充的臉色稍稍一緩,點了點頭:“現在正是緊急時刻,本來按你的違紀行為,當打二十軍棍。看在你已經知錯。前方軍情火急,就暫且記下二十軍棍,若有再犯,二罪必將并罰!”

  王仁則大氣也不敢多透一口。唯唯諾諾地應了聲是。

  王世充拿起一面令牌,沉聲道:“著你現在帶上三千中軍衛隊。親赴前線,列陣于遼河邊上,若有我軍將士,未聞鳴金之聲即后退的舉動,當斬無赦!”

  王仁則連忙上前恭敬地取了令牌,轉身而退。

  王世充看向了麥氏三兄弟,這三人這會兒都沉默不語,顯然是很擔心其父親的安危,他心中暗嘆了口氣,拿起了第四道令箭,說道:“建牙校尉麥仲才,輕車校尉麥季才接令!”

  麥家的二郎三郎對視一眼,走了出來,拱手道:“末將在!還請王將軍下令!”

  王世充點了點頭,把令箭交給了二人,說道:“你們麥家這回帶來的親兵部曲,有多少人?”

  麥仲才回答道:“回王將軍的話,這回父帥帶來的家丁部曲,有一千一百人,現在全在臺下候命。”

  王世充早就從王仁則那里知道了情況,剛才麥鐵杖只帶了幾十個隨身的家將前往河邊,而那麥家家兵卻沒有帶,他明白這是老麥想留給自己的三個兒子的家產,可是現在情況緊急,也只有這支部隊是對麥鐵杖最忠誠的一支了,關鍵時候,也許可以救麥鐵杖的一命。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著你二人帶這一千家丁趕赴遼水邊上,走的時候去軍械營里帶上一千張三輪發強弩,記住,用強弓硬弩壓住陣腳,若是對岸的我軍抵擋不住,聽到鑼響之聲后,可以從橋上撤退,你二人要率此軍以強弩和遠程弓箭掩護對方的友軍撤回,但是,切不可過橋接戰,即使對岸的部隊全軍覆沒,沒有我的命令,也不可踏上浮橋一步,違令者必斬不饒!”

  麥季才心直口快,說道:“王將軍,若是我們看到父帥在對岸遇險,也不去救嗎?”

  王世充的臉色一沉:“不行,你父帥之所以沒把你們和家丁衛隊帶到前線,就是想給你兄弟三人留下以后的本錢,這也是他的意思,切不可違抗,若需要支援,本將自會派其他部隊前去,你們的任務,就是以強弓壓住陣腳,絕不能讓高句麗軍的騎兵逆襲灘頭!”

  麥仲才和麥季才恍然大悟,眼中現出一份感激之色,雙雙行禮而退!

  安排完這一切之后,王世充環視一眼,對著點將臺上剩下的四五名將佐,尤其是麥孟才說道:“各位,前方將士浴血奮戰,我等也要各司其職,各守其責,切不可有片刻的懈怠!”

  眾人高聲道:“遵王將軍的令!”

  隋軍的主帥臺上,楊廣的眉頭也漸漸地擰到了一起,盡管為了保持皇帝的尊嚴,他沒有象其他的文臣武將那樣滿頭大汗,走來走去,嘆氣不斷,可是他緊皺的眉頭和不停地往嘴里塞著的冰塊,分明地表現了他現在焦慮的心情。

  終于,楊廣有些忍不住了,看著高句麗的大石轟擊,震得從橋上奔行的隋軍士兵不停地落水,而后方奔跑的將士很多都掉頭開始向回跑,橋上也開始擠成一團,他恨恨地說道:“麥鐵杖怎么打的仗,現在這些兵都不敢過橋了,他也無力彈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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