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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七章 火上加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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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都峰金殿執事?苗毅猛一抬頭看向臺階上一襲長裙婀娜而立的長歡,還以為聽錯了,可是他知道自己沒有聽錯,只是這法旨究竟是接還是不接…

  伯言、尚留歡、莊友文等人亦是如此,又迅速扭頭看向苗毅,一個個皆有些無語,或者說是震驚。

  位列玉都峰金殿執事!玉都峰是什么地方?那是君使岳天波的君使官邸,那是整個辰路的中樞,是號令辰路百萬修士的地方,能在玉都峰金殿有個位置站的執事,那就代表是整個辰路的執事。

  這個執事的級別說高不高,說不高也高!風澤這種辰路行走的級別和各路宮主是一樣的,是平級。而一路執事其實和一宮行走也是平級的,一宮行走和殿主也是平級的,也就是說一路執事其實也就差不多是殿主那個級別。

  一宮行走有直接晉升宮主的可能,一殿殿主也同樣有直接晉升宮主的可能,一路執事也能直接晉升宮主。

  可是地位不一樣啊,殿主和一宮行走雖然是平級,可是木行宮哪個殿主敢和行走平起平坐?一個長期在地方,一個長期在宮主身邊辦事,而且大多數的一宮行走都是從殿主那個位置下來的,不少殿主都曾是他們的手下,修為大多高過殿主,像苗毅這種掛個虛名不領餉的是個例外。

  同樣的道理,一路執事雖然和殿主是平級,可人家是在君使身邊辦事的人。一般的殿主能站在玉都峰金殿內嗎?有些殿主連君使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苗毅一旦有了這個位置,級別雖然沒變什么,但是地位立馬就不一樣了。那將意味著可以隨時進出玉都峰面見君使,有事隨時可以在君使面前進言,一般殿主是絕對沒這個權利的。

  就像苗毅下面的山主一樣,下面的山主現在有誰還能輕易見到苗毅的?

  伯言等三位行走多少有點羨慕苗毅,同樣是沒什么實權的職位也是平級,可他們寧愿去玉都峰做執事,也不愿在木行宮做行走。在君使身邊做執事的好處太多了。不說別的,晉升一級的希望很高,通常君使身邊的執事晉升一級直接晉升行走的少。而是直接下放下來做宮主的多。

  這就好比當年常平府偷襲南宣府一般,上面某位執事就是想下來做府主,才不遺余力在背后搞楊慶。

  木行宮的六位執事那就更別提有多羨慕苗毅了,感覺苗毅爬的太快了。這么快就搭上了君使那條線。以后可以進出都城的玉都峰啊!

  可苗毅實在是有點猶豫該不該接這個旨,一路執事說老實話雖然沒什么實權,可是好處絕對不會比他現在兩殿殿主的好處少,可卻失去了掌控自己人馬的權利,沒有人馬就意味著沒有實權,自己做主的余地少,一切都要看上面的眼色行事。一旦上面不高興了,你就得坐冷板凳。誰都懶得搭理你,因為你僅有的權利都是沾上面的光。上面不給你光你自然就沒有光。

  身為一方諸侯的殿主就不一樣了,大權在握,那是實權,掌控億萬信徒,誰都不敢對你亂來,怕你一不高興搞亂地方不說,還能擁兵自重,敢興兵造反的事也都是諸侯們干的事。譬如當年的楊慶,一怒之下就能把自己的頂頭上司盧玉給掀翻了。

  而一路執事要人沒人,要權沒權,要地盤沒地盤,一個不順眼,上面想收拾你就收拾你,你造反都沒門,一個人能造什么反?上面收拾你壓根都不需要顧忌你的想法。

  說白了做一方諸侯更自由,做執事要夾著尾巴做人。當然,做執事也有好處,眼界和人脈都會更廣。

  “卑職才疏,能力有限,不敢擔此重任,還請君使另用賢能!”苗毅最終還是硬著頭皮推諉,實在是不想放棄手上的大權,手上握有人馬比什么不強,缺什么東西大不了去搶就是了。

  關鍵是自己這個修為跑去做執事太勉強了,搞不好就是受排擠的貨,到時候連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長歡當即質問道:“你想抗旨?”

  “卑職不敢!”苗毅繼續推遲道:“只是怕有誤君使大事。”

  長歡回頭看了眼正廳內,程傲芳的聲音淡淡傳來,“這是君使一番美意,許你坐鎮兩殿再兼玉都峰金殿執事,有事聽召,無事呆在你自己的地盤上,難道如此美差你也不愿意?若非你這次立下大功,否則你想都別想!”

  “呃……”苗毅精神一振,感情是兼職啊!這種好事不能推諉,當即拱手道:“謝君使天恩,卑職領旨!”

  趕緊上前接了長歡手中的法旨,看過法旨中的內容,確認的確是兼職后,一顆心放進了肚子里。

  正廳內的岳天波嘴角勾起一抹戲謔,一想起苗毅說睡了歐陽光兩個女兒差點把歐陽光氣得吐血的事情就好笑,下次要和歐陽光碰面的時候就把這小子帶上,惡心不死歐陽老匹夫才怪了。

  里面的人都不是傻子,誰都能看出苗毅是不想放權。

  不過里面的執事竺上坡和晏子秋肚子里就有點膩味了,咱們紫蓮修士才混個玉都峰金殿執事,你一紅蓮一品的修士也這樣不說,手上還握著兩殿的地盤,這不是埋汰人嘛。

  然而沒辦法,這次苗毅接連立下了大功,殺白子良前君使就說了重賞的,入玲瓏寶塔后天外天的三爺也說了是大功,有功不賞也說不過去,誰叫入玲瓏寶塔時兩人沒有主動請纓,而人家苗毅這次卻是給君使里里外外掙足了面子,說白了這份功勞是人家拿命換來的,你有意見都沒用。

  這里領旨謝恩后,一幫人又退下了。伯言等人很無語,感情沒咱們什么事,只是來做了回陪襯,來做見證的。

  一幫人走出后宮后,伯言等人當即一個個向苗毅恭喜,心里都是酸溜溜的。

  這時后面突然傳來晴姑姑的聲音,“苗行走請留步!”

  眾人回頭看來,苗毅拱手道:“大姑姑有何指教?”

  晴姑姑嫣然一笑,“宮主有旨給你。”

  “苗毅聽旨。”

  “宮主法旨,著鎮壬殿、鎮癸殿殿主苗毅正式兼任木行宮行走。”

  “呃…”苗毅無語,以前是掛虛職,這次是玩真的了,當即拱手道:“苗毅接旨。”

  邊上的三位行走和六位執事都快羨慕的流口水了,這也太火了吧,還讓不讓人活了,果然是一入高層的法眼立刻官運亨通啊!

  晴姑姑交了任命玉碟給他,又問道:“苗行走這是要去哪?”

  苗毅笑道:“自然是回自己的地盤。”

  晴姑姑笑道:“苗行走是不是忘了自己現在還身兼著辰路執事的職位,如今君使法駕在此,你不隨行伺駕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宮主讓你回去伺駕。”轉身伸手,讓他跟她回去。

  “呃…謝大姑姑提醒。”苗毅回頭立刻朝伯言等人拱手道:“諸位先走!喝酒的事改日。”

  “無事無事!”一幫人擠出笑容回他,本來說好了給他擺宴慶賀的,現在人家要去陪君使了,哪還能顧他們。

  目送苗毅離去后,莊友文突然嘆息一聲,“沒想到此行倒是成全了他,前途無量啊!”

  伯言亦唏噓道:“君使許他身兼兩殿,稍微有點眼力的都明白,苗毅這是入了君使的法眼,君使這是想把他當親信重點培養啊,趁他修為低的時候施以重恩籠絡,給他資源盡快提高修為,一旦修為上來了,怕是一宮之主的位置跑不了。”

  尚留歡有些吃醋道:“宮主還給他火上添油,就不怕他翅膀硬了危及自己的位置么。”

  伯言嗤了聲:“憑宮主和君使的關系,宮主需要忌憚這個嗎?”

  回頭又指著莊友文搖頭,“老莊,能和君使一起外出的機會可不是誰都能碰到的,宮主沒招呼我們兩個,好不容易把這個機會給了你,你卻不知道好好表現,若是你愿進入那個什么玲瓏寶塔,焉能讓他苗毅專美于前,怕是這個玉都峰金殿執事的位置就是你的了,可笑你有這么好的機會都不知道把握,如今空羨慕有何用?”

  “……”莊友文無言以對,誰知道啊,當時那情況誰愿往玲瓏寶塔里面跑啊,就連苗毅自己也是被逼進去的,為了這個還和子路君使歐陽光翻臉了。

  不過莊友文自己想想都可笑,虧自己前面還教訓苗毅不要魯莽要穩重,自己倒是穩重了,可機會和好處也沒自己什么事了,早知是這樣自己當時就主動請纓進玲瓏寶塔了,連苗毅這修為都能活著出來,自己就更不用說了,完全是有驚無險的事情,大好的立功機會就這樣錯過了,腸子都悔青了。

  次日,君使岳天波離去后,為岳天波守了一夜門的苗毅方返回了鎮壬殿。

  離開了其實也沒幾天,回家后的苗毅也沒提自己兼任辰路執事的事,對他來說只是多了些好處,其實也還是平級,也說不上什么升官,沒必要跟手下炫耀這個,自己就算不說,消息到了下面人自然會知道。

  召了楊慶和閻修來,問過家里沒什么事,回頭直奔妖若仙的院子。<!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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