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全目瞪口呆為之凝噎,沒想到苗毅如此直接: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臉色微沉道:“盟主何故羞辱與我?莫非盟主不贊成抽簽?莫非盟主所謂的同生共死九年都是虛話,想把自己個人的利益凌駕于整個紅巾盟之上?”
他搬出了整個紅巾盟來壓人,無異于在讓苗毅掂量掂量后果,讓苗毅看清哪邊人多,不要誤半形勢。
這話聽了讓人火大,司空無畏兩眼瞪來,有點壓不住火,若不是剛才苗毅發話了,他非得破口大罵不可。
苗毅倒是神情淡淡回道:“好個尖牙利嘴,抽簽沒問題,不過你董全既然開口閉口整個紅巾盟的利益,倒把我變成了小人。你董全既然是為了大家著想,為了證明你沒有私心,你就像司空無畏那樣退出吧,抽簽的事交由其他人來。”目光掃了遍眾人,“諸位以為如何?”
董會神情一僵。
司空無興和趙非面面相覷,沒想到苗毅真的會答應把寶物拿出來抽簽。
“這樣也好。”
“就照盟主說的辦吧。”
費得安等人連忙順其自然應下,如果把趙非、司空無畏、魯思平和董會給排除了,那他們抽得寶物的希望就更大,自然是沒意見。
董會脆色晦明晦暗,感情自己帶頭嚷嚷了半天,不過是枉做小人便宜別人,簡直是豈有此理,頓時有些惱羞成怒道:“這事董某可做不了主,董某是敝派同門推舉出來抽簽的,我若是不參與,沒辦法給同門一個交代。”
其同門立刻高呼響應,“參加,參加,不參加我們不答應。”
這有同門弟子支持京是好,隨時能扯出來搖旗吶喊。
司空無畏一臉怒色。
趙非目光復雜地掃過眾人,知道紅巾盟的人心算是散了,說是同生共死九年,這不過才堅持了三年多點,一件寶物出來就完了,根本不用外人出手,自己就把自己給搞垮了。
苗毅心中亦是嘆息一聲,有點后悔當初的決定,當初趙非等人都不答應招收這些門派中人,是自己力排眾議非要把這些人招納進紅巾盟的,如今果真是生出了是非。
可話又說回來,若是沒有這些人的助力,沒有魯思平這些高手的加冇盟,憑原來的那些人馬就僅剛才和鬼修一戰,估計就夠嗆。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匡連秋一個人就搞定了大半,剩下的人真未必是幾乎全套二品法寶鬼修人馬的對手,他苗毅就算能奪寶,也只能落荒而逃,剩下的人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叫的響沒用。”苗毅依舊神情淡淡,“其實你們心里都清楚,這件寶物于情于理都理當歸我,可就是有人私心作祟,抱那不切實際的幻象。也罷,既然大家想要,我就成全大家,不過抽簽未免兒戲,我還有個更好的辦法。”
“不知盟主有什么辦法?我等洗耳恭聽。”董全拱了冇拱手。
“你說話雖然和放屁沒什么區別,不過有句話我是深以為然,有能者居之!”苗毅斜了他一眼“,還未來星宿海之前,我也喜歡和我的手下說這句話,不就是想要這件寶物嗎?”
他從儲物戒里召出了那口寶劍,插回了腰間的鏤空劍鞘之中,匡連秋抓著玄陰鏡的斷臂亦召了出來,緊接著騎著黑炭到了一座小土丘上獨立。
只見他扯掉斷臂,直接扔到了陽光下化作飛灰,將那只玄陰鏡拿在了手中,逆鱗槍斜在另一只手中,揚起手中寶鏡,大聲道:“寶物有能者居之,沒本事就別出來放屁,耍點口舌就想拿走苗某拼命奪來的寶物未免笑話。事情沒那么復雜,苗某也不吝舍出此寶,想要這件寶物大可放馬過來與本座一對一單挑,誰能從本座手中搶走寶物,就盡管拿去,休要拐彎抹角啰啰嗦嗦。”
苗毅槍指董全,大喝一聲,“苗某傷重未愈,正是你董全奪寶良機,可敢與我一戰!”
如此機會第一個送到董全手上,若說不心動是假的,可苗毅能震懾紅巾盟幾年時間不是沒道理的。
這里不是星宿海外面的官方,要按規矩辦事,職位高的人往往能壓人一頭,在這里只能是以實力能服人。
苗毅之前的彪悍歷歷在目,盡管受傷了,可董會愣是不敢輕舉妄動,臉色陰晴不定,東西在苗毅的手上,苗毅鐵了心要以武力解決不肯抽簽,他董全能說出花來也沒用。
見董全不敢吭聲,苗毅直接將其無視,槍指其他人,“你們呢?機會只有這一次,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沒人有反應。
董會看看身邊幾人,暗中傳音道:“不如我們聯手殺之,事后再抽簽決定寶物歸誰,如何?”
眾人頓時怦然心動,皆暗暗傳音交流起來。
見幾人眉來眼去的樣子,苗毅心中已經猜到幾分,冷笑道:“要挑戰笛某的盡管來,若是想打什么否否辛意,苗某不介意試這玄陰鏡的威力,到時候別怪苗某不顧及紅巾盟同僚的情分大開殺戒!”
原來那東西叫玄陰鏡!此話一出,什么陰謀都瞬間破滅,聯手搶奪?玄陰鏡的威力大家可都見識過,人再多都沒用。
都消停了!實力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辦法,沒人再吭聲。
等了半晌的苗毅淡然道:“都鬧夠了,散了吧,該做什么做什么,苗某丑話說在前面,若有人敢玩忽職守,別怪我不客氣!”
若照他原來的脾氣,沒這么好說話。可實際上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之前受傷元氣還沒徹底恢復過來不說,同時驅動渾身二品法寶大戰一場憑他的修為,法力也消耗得夠嗆,根本無力再戰,也沒把握駕馭手中的玄陰鏡,至少還不知道該如何駕馭玄陰鏡。
退一步說,還不知道西星海以后的局勢會變化到什么樣的地步身邊有人比沒有人強,不說搬出來嚇唬人當做眼線布置在四周預測敵情早做準備也是好的,有些事情靠一個人做不過來 話說到這個地步眾人也的確鬧夠了,大家也只能當自己胡鬧了一場白做了一場白日夢,雖心有不甘,可也只能陸續散去。
司空無畏在那呵呵大笑,趙非卻是面露憂色人心已經散了!
一回到自己的洞穴,苗毅轉身拉了戚秀紅的手低聲道:“今后多加小心。
戚秀紅不是傻子,知道苗毅在提醒什么,點了點頭,臉上亦掛著憂慮神色回頭就出了洞穴守在了洞口。
不說別的,她現在依存在苗毅身邊一旦苗毅有事,她也要跟著倒霉,不得不多加小心。
卸甲之后的苗毅亦迅速扔了愿力珠到嘴中,盤膝打坐恢復法力。
直到次日天明,苗毅才將自己的傷勢和法力完會恢復到了正常。
他睜開雙眼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召出那面玄陰鏡在手中翻看,必須盡快了解這寶物如何使用,以應對可能發生的不測。
注入法力到玄陰鏡中一查探,立刻大吃一驚,玄陰鏡中蓄存著大量的陰煞之氣,也不知是從哪弄來的,施法一觸及,立刻被里面的陰煞之氣給沖得神識恍惚。
如果洞口的戚秀紅此時看到苗毅的樣子定會嚇一跳,苗毅整個人已經被冰霜覆蓋,如同冰凍人。
不過那層冰霜很快又化解了,恢復如冇初的苗毅有了小心,再次施法小心查探琢磨。
半個時辰后,才找到了玄陰鏡的駕馭之法,寶鏡拿在手中,只見青光一閃,鏡面立刻狂噴出那烏黑陰煞之氣,打在石壁上瞬間將石壁覆蓋上了一層hòuhòu的冰霜。
不過施法驅使法寶的苗毅卻是臉色驟變,狂噴而出的陰煞之氣又迅速收斂回了鏡面之中。
守在洞外的戚秀紅霍然回頭,洞內涌出的陣陣陰風吹得她裙裳飛舞,那刺骨陰風令其臉色大變,有些難以承受,不知道洞中發生了什么事。
待到刺骨陰風消失,戚秀紅趕緊閃身而入,只見洞中石壁已被一層hòuhòu冰霜覆蓋,人到洞中猶如墜入冰窟。看到苗毅手中捧著那面寶鏡,大柵猜到了苗毅剛才可能使用了這件法寶。
不過見到苗毅臉色有些發白,不由問道:“盟主,你怎么了?”
“沒事!”苗毅搖了搖頭,繼續翻看著手中寶物。
戚秀紅抿了抿嘴唇,沒有再多說什么,轉身又到了洞外守著。
洞內棒著寶鏡的苗毅卻是嘆息一聲,臉上的神色喜憂參半,也不知這件寶物是怎么煉制而成的,看似不大,里面卻別有洞天,和儲物戒之類的東西類似,卻又比那些東西更高級,能疊加存放進儲物戒里。
從表面上看,煉制這件東西應該消耗不了多少晶黑,實際上不然,寶物之內另有乾坤,煉制其所消耗的晶黑只怕是個驚人的數字,其中怕是使用了超過五十顆二品妖丹,種種妙法兼并在一起才形成了這件寶物。
而此寶駕馭起來無異于同時駕馭超過五十件二品法寶,才施法驅使了這么會兒,就已經將他體冇內的法力抽空了小半,憑他白蓮七品的修為根本無法長時間使用,時間稍長,怕是要將會身的法力給抽空,若是對敵最后怕是要束手就擒。
想到之前董會等人的嘴臉,苗毅不禁好笑,如果所料不差的話,這件寶物就算給了他們,他們也無法駕馭,稍有觸動就會遭到法寶的反噬,這件寶物怕是只適合鬼修駕馭。
而他苗毅之所以能駕馭,純粹是修煉的功法能克制這玄陰鏡的反噬,可憑他的修為也無法長時間駕馭,法力悄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