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二郎嘿嘿接了句,“冤家路窄,這是來報仇的嗎?”
這邊從來人中看出了不少的熟面孔,金曼、長孫居、星羅、綠歌、離生、夜行空等等。
大批人馬將這邊人馬一圍,見到火真君等人,金曼等人的臉色也變了,身上隱現殺氣。
沒辦法,當年六道圣主倒臺,金曼等人被逼入煉獄,眼前這些人對他們干過什么不用說。
然而金曼等人也知道這些人是誰的人,倒也沒有當場翻臉,若是換了當年還沒被逼入煉獄,只怕見面就得打起來清塵之戀。
“怎么回事?”閻修從人群中出來問了聲,他也不認識火真君等人,但看得出雙方不太對勁。
金曼對他傳音道:“十行宮等人和幾個老妖怪,十行宮當年是白主的舊部,幾個老妖怪是妖主的舊部。”
火真君等人亦看出了金曼等人對閻修蠻客氣,有些奇怪,吳長回頭問了聲,“這死人臉是哪根蔥?”
溫環真給了句,“自己人。”
閻修眉頭皺起,問道:“你們來這里干什么?”
驪華平靜道:“受人之托,來協助你們。”神態一貫的清冷,只有對上吳長三個老妖怪時容易失態。
苗毅沒說過這事,閻修不好做主,摸出了星鈴聯系苗毅,把情況告知。
收編了騰飛的人馬,正在返回途中的苗毅接到閻修傳訊后亦皺著眉頭陷入了沉默,十行宮的人出現了?還有妖主的人?有一點他發現自己猜對了,十行宮的人果然是那回事。
只是有一點他不明白,那些人怎會出現在那個地方?也許是煉獄那邊有人泄密了,可讓他多想的并非這個,而是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總瞞不過那人,再行事保密的事情似乎都難以隱瞞住,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琢磨一陣后,苗毅回復閻修:先不要妄動,靜觀其變,提防著點。
閻修應下后收了星鈴,對金曼等人傳音,把苗毅的態度了。
于是一群人僵持在了這,火真君喝道:“你們什么意思,圍在這干什么,還不趕快行動?”
閻修陰森沙啞道:“還不到時候。”
驪華已經摸出了星鈴不知在跟哪聯系,聯系之后對左右道:“白爺讓咱們聽他的,按他們的節奏來。”
“奇了怪了。”陰二郎嘿了聲……
而另一頭行軍中的苗毅已經揮手讓隊伍停了下來,眉心的天眼再次開啟,綻放出琉璃光束,掃視未知星域來路的入口一帶,這次查探的時間較久。
約莫半個時辰后,手上又摸出了一塊玉牒,天眼查探之余,同時在玉牒內施法標明星象坐標。
一旁的騰飛再次目睹苗毅的天眼,心中五味雜陳,有那么點想將苗毅第三只眼給戳瞎的沖動。
他認為自己這次有此敗就是敗在天眼上。
琉璃光束一收,閉了天眼,苗毅轉身對眾人道:“青主和佛主的人馬埋伏在了這條線路的入口處,咱們要大范圍繞行繞開他們。這是繞行的星圖坐標。”將手中玉牒遞給了騰飛。
騰飛懂他的意思,盡管對方手中如今握著超過五十億人馬,可青主和佛主那邊也有二十多億人馬,看似雖然多出一倍來,但真要打起來的話,僅一倍的人馬數量未必能討到多大的便宜,戰后就算能贏也是損失慘重,回頭只怕寇、廣二人立馬會對其動手,牛有德暫時還不想和他們硬碰硬。
確認明白了星圖中的坐標,騰飛點了點頭溺愛,調皮皇后。
苗毅摸出了星鈴先后聯系寇凌虛和廣令公,邀請兩人聯合出兵來對付青、佛二人。
結果不出所料,兩人皆以境內還有近衛軍騷亂為由,拒絕了聯合出兵的要求。
收了星鈴,苗毅哼哼冷笑一聲,對騰飛道:“按計劃好的開始吧。”
“是!”騰飛摸出了星鈴聯系寇凌虛。
一湖光山色的山崖上,面對初升的旭日,寇凌虛握著星鈴負手身后,淡然道:“牛有德讓我們出兵聯手圍剿青、佛,本王拒絕了。”
一旁的唐鶴年頷首道:“理當拒絕,避開青、佛人馬緊咬騰飛,就已經不是什么所謂的報荒古伏殺之恨,他擺明了是要保存實力,至此,牛有德的野心已久是路人皆知。想必等他解決了騰飛后,下一個想對付的不是王爺就是廣令公,好為他最后與青、佛決戰掃清最后隱患。從他吞并成太澤人馬的手段就可看出,他這是典型的以戰養戰,咬著騰飛不放,估計欺負騰飛勢弱,想吞騰飛人馬的可能性更多!”
“是啊,牛有德這家伙氣勢如虹啊,真羨慕年輕人說干就干的沖勁,不動則已,一動則接連下手。”寇凌虛搖頭輕嘆了一聲,又唉聲道:“其實吧,這個時候的確是聯手剿滅青、佛二人的大好時機,奈何本王有此心其他人卻是心懷鬼胎,讓本王頗為無奈啊!”
唐鶴年道:“王爺,還是看看情況再說吧,能有下手的機會不妨下手,若是沒機會,還是保存實力為上策。牛有德若是和青、佛分不出勝負,雙方罷手,王爺手上實力在則不會影響王爺什么。雙方若是分出了勝負,贏家也必然是損失慘重,王爺手上握著人馬,對方依然不敢把王爺怎么樣。”
寇凌虛嗯了聲,“只怕廣令公也是這樣想的…”說著眉頭動了下,身后星鈴拿了出來,“騰飛!”
唐鶴年露出拭目以待神色。
寇凌虛搖動星鈴回復:騰兄,有何指教?
騰飛:寇兄,本王沒惹那牛有德,也沒招他,這廝死咬本王不放,究竟是何道理?
寇凌虛:這就要問騰兄自己了…牛有德年輕氣盛,他什么人你還不清楚么?一貫是惹怒了就動手的人,騰兄現在不會還以為他是說著玩的吧?
說到這事寇凌虛也冒火,本來吧,幾方是打算聯手對付青、佛的,完全有可能把雄霸天下這么多年的青、佛給一舉掀翻,結果被騰飛撂挑子一搞,弄成了現在這樣,搞的大家各懷鬼胎,白白錯失了良機。
他雖然知道苗毅不懷好心,但還是暗夸苗毅干的好,有些事情還真是惡人還需惡人磨,騰飛現在估計被牛有德給搞的沒了脾氣,著急了。
騰飛:寇兄,話不是這樣說的,咱們自己內訌打來打去,最后得利的是青、佛,一旦咱們實力消耗的厲害了,青、佛二人又豈會輕易放過我們?
寇凌虛:你想怎樣?
騰飛:現在牛有德像條瘋狗一樣,亂咬人,希望寇兄和廣兄一起勸勸他,只要他罷手,這事我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如何?
寇凌虛樂了,問:不知騰兄何以認為本王能勸的住他?
騰飛似乎沉默了一下,又換了個請求:既然勸不住,寇兄可否幫我攔攔他?
寇凌虛問:怎么攔?
騰飛:牛有德那家伙咬著我不放,我想從寇兄境內過境,屆時寇兄出面幫我攔上一攔就當是勸和,等我甩開他后,再遁入未知星域,事情自然就過去了落跑新娘之丫頭你別太囂張。
寇凌虛:牛有德可是條瘋狗,惹火了他,他若跟我翻臉怎么辦?
騰飛:是瘋狗又不是瘋子,他不傻,無非是欺我勢弱,他手上三十來億人馬,寇兄手上也有三十億人馬,他和寇兄硬拼損失不起,尤其是這種情況下。
寇凌虛:騰兄為何不引去青、佛二人那邊,讓他們阻攔豈不是更好?
騰飛:我率領人馬遁入了未知星域,這片未知星域我所勘探出的路線有限,他追在后面,我無法返回,否則也用不著麻煩寇兄。再說了,我也不希望看到牛有德人馬折損在青、佛二人手上,那對我們四軍整體的實力不利。而我即將出去的地方離寇兄境內最近,只能是暫請寇兄幫忙。寇兄放心,絕不讓寇兄白忙,一百萬張破法弓當謝禮,如何?
寇凌虛嘴角露出譏諷,什么叫不想牛有德的人馬折損在青、佛手上,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沒辦法回頭才是真的,若能回頭,只怕第一時間就將牛有德引去了青、佛那邊,哪還會有這冠冕堂皇的道理。
想了想,回復道:容我考慮考慮如何?
騰飛貌似很著急:好!不過寇兄還請盡快。
放下星鈴,寇凌虛把情況對唐鶴年講了一下。
唐鶴年兩眼略瞇,低聲道:“王爺,這是設下陷阱吞并騰飛人馬的大好機會,騰飛人馬不是我們的對手,也不是近衛軍會死戰不降,一旦打起來定能收降不少,咱們就算有損失,戰果也足以彌補戰損。依老奴估算,起碼能為王爺增加十億人馬!”
寇凌虛腦袋略倒向他,“本王正有此意,只是牛有德咬他后面不放,就算攔住了牛有德,我們這邊打起來的話,牛有德怕是會趁火打劫!”
唐鶴年略比劃了個手勢:“可預設一個地方,想辦法弄一批人冒充騰飛等人將牛有德給引開,咱們這邊自然可放心動手,屆時牛有德就算反應了過來,也來不及阻止!實在不行的話,大不了咱們罷手,不用管騰飛死活,若是騰飛被逼無奈的話,說不定咱們還可隨機應變獲得意想不到的好處,試試并不損失什么。”
“嗯,好,就這么辦!”寇凌虛以拳敲了敲手掌,拳頭松開星鈴,繼續聯系騰飛:騰兄,我可以想辦法幫你把牛有德的人馬給引開,不過我可是冒著和牛有德翻臉的危險,一百萬張破法弓是不是太少了點,兩百萬張如何?
騰飛:寇兄,你這是趁火打劫啊!
寇凌虛:你如果覺得不合適,那就算了。
騰飛:好!寇兄既然開了這個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兩百萬張就兩百萬張。
寇凌虛露出詭異笑意,破法弓加碼只是想讓對方放心而已,回:希望騰兄能信守承諾。
騰飛:我若反悔,寇兄完全可以落井下石,所以寇兄不用懷疑,我既然答應了,兩百萬張一張都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