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后院,兩名侍衛小聲說著什么,不時發出低低笑聲,一人用手在身前比劃一下,屁股向前挺起神態極為淫蕩,可想而知兩人所說必然是淫穢之事,一道身影接近,兩人完全不知,那人冷哼一聲,“事無不可對人言,為何在這里暗中私語!”
侍衛身形連忙分開,從聲音已經可以聽出來人正是新任統領郭縱,此人出手狠毒劍術極高,上一任侍衛統領趙善就死于此人之手,憑此坐上統領之位,發布幾項侍衛令極為嚴苛,一旦觸犯難免遭受刑罰,兩人連忙躬身施禮,“統領大人。”
郭縱冷哼一聲,“在說些什么?”
一人躬身道:“不過是一些發生在家鄉的小事罷了,如何能入大人之耳!”
郭縱冷哼一聲道:“今天真是奇了,倒想聽聽究竟是什么事能夠令兩個男人湊在一起眉飛色舞,記住一定要說,而且要說實話,不然后果自己清楚。”
“這,大人還是不說的好。”那人臉上面帶難色,郭縱面色陰冷,“講!”
侍衛無奈只得道:“小時候村子里有一個女子,長得眉清目秀臉上能擠出水一樣,尤其是胸前那個東西圓鼓鼓不知迷倒多少男人,老人都說這是妖魔轉世,不然這窮溝溝里如何能長出這么水靈的女子,時間一長那家人也就信了,不許女子出門,即便這樣同樣無法遮掩,上門提親的人絡繹不絕,索性選了一個大戶人家嫁了過去,不想只過了半年就做了寡婦,聽人說是那種事做多了累死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倒是男人之典范,接著說。”
侍衛點頭,“最奇怪的是,這個女人白天織布洗衣做飯盡是賢良,只是一到了晚上整個人都變了,有人躲在墻根下偷聽,屋子里傳出一陣陣貓叫聲,喪事還沒辦完,這家公爹也死了,死相和兒子一樣,女子必然是妖魔,被人轟出家門,一個人住在一間破屋子里,里面總是傳出各種怪聲,村子里的人害怕,只得請了一個道士回來,跟著村子里幾個膽大的人進去,誰想過了一天有人發現,道士還有那幾個男人都死了,女子不知所蹤。”
“荒謬之談,世間如何有鬼怪,不過是人的心理作祟罷了。”
侍衛連連點頭,“大人說的對。”
郭縱道:“后來案子是否破了?”
侍衛道:“破了,原來當日道士跟著幾名壯漢進入破屋見到女子,頓時被女子美色吸引,只見女子眼中帶水令人猶見生憐,那賊道士想借著行法之名對女子行不軌之事,不想那個人同樣動了心思,為了爭奪,房間內大大出手,最后都死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這些人該死!”
郭縱眼露兇光,身子貼在侍衛耳邊,侍衛背后汗毛倒豎冷汗直往外冒,身子僵在那一動不動,郭縱身形站直,“好好看守!”
“大人放心!”
郭縱離開,侍衛低聲道:“你小子行啊,這么快就編出來,方才可是嚇了一跳!”
那人用袖子擦了一下額頭汗跡,“這次你可說錯了,這件事是真的,不過是聽村子里那些老人說的,至于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那最后那個女的去了哪?”
“逃到一個山洞里再也沒有出來,山洞至今還在,從洞口處可以聽見里面傳出女子哭聲,因為太嚇人,所以沒有人敢進去。”
侍衛點頭,“不想還是真的,若是遇到這樣一位絕色美人即便是累死也是值得。”
嘴里打著哈氣,“天就要亮了,真搞不懂兩個大男人有什么好研究的!”
“小心被人聽見可是要掉腦袋!”
“不說就是。”
房間內,趙王丹身子斜靠在巨鹿侯趙穆身上,眼神之中盡是柔情,這位如今趙國最有權勢的男人做出如此不堪之事未免令人唏噓,趙穆身形健壯,臉上棱角分明,面色冷峻處處顯出男子陽剛之態,再看趙王丹早已不似朝堂之上英氣,整個人靠在那低聲訴說,似傾訴,似纏綿。
“侯爺可是要給寡人出個主意才行,不然一天坐臥難安,這種日子實在過不下去。”
趙穆道:“大王可是指上黨之事?”
趙王丹頭輕輕抬起,“這件事侯爺是聽何人提起?”
趙穆道:“如今邯鄲城早已傳開,所以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廉頗畏懼不敢戰一味堅守,倒也在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不想侯爺還要袒護廉頗,先王在世時廉頗便以霸道著稱,如今先王已去,如何會將趙丹放在眼里。”趙丹眼中含淚,頭再次放在趙穆肩膀處發出一陣低泣,神情中充滿委屈,稀松胡須,蠕動喉結,所有一切證明必然是男人無疑,只是為何會在另外一個男人面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要忘了一件事,大王才是趙國的天,廉頗始終是臣,自古便是臣服君,豈有以權欺君之理!”
“寡人始終放心不下,如今糧草更是不足,原本以為趙國國泰民安一片祥和,也好和侯爺天天相處,不想留下這么個爛攤子叫寡人如何是好!”
“趙穆心甘情愿為大王分憂。”
“侯爺有辦法解此危機?”
趙穆點頭,“所有危機盡在廉頗一人身上,大王何不以一能攻善戰之人取代廉頗,到時糧食之危可解,廉頗之慮同樣可以消除,豈不是一舉兩得。”
趙丹搖頭,“這個法子同樣想過,母后那已經不允,一切都是因為廉頗以往功績,若是本王提出,其他舊臣必然同樣出來阻撓!尤其是藺相如,一張鐵嘴最是令人難堪。”廉頗、藺相如曾經教導過趙丹,訓導極為嚴厲,趙丹為此耿耿于懷。
“大王可還記得自己身份?”
“這,自然記得。”
“大王的話便是王命,任何人不得更改,否則就是違抗王命,按律當斬。”趙穆神情中透出一股殺意,趙丹抬頭,“這樣可行?”
“難道大王想一輩子受制于人,沒有想過能夠真真正正自己做主?”
趙王丹低頭不語,趙穆抓住機會接著道:“眼前便是一個機會,大王完全可以趁著這次換帥展示王者應有的威勢,徹底清除舊勢力,世族必然全力支持大王。”
趙王丹抬頭,“只是何人能夠替代廉頗,這個人一定要完全信任才行,不然只會去了猛獸又來虎狼!”
趙穆猛然站起跪地施禮,“趙穆愿帶兵前往與秦軍一戰替大王分憂。”
“不行,寡人萬萬不會答應,戰場廝殺何等危險,一旦侯爺有所損傷叫寡人如何是好,一個人孤苦伶仃慢慢老去,那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趙王丹眼中含淚抓住趙穆手臂,眼神中盡是祈求,見到趙穆那一刻沉寂已久的情感徹底爆發,趙穆的細心、體貼、身體上透出的剛猛之氣徹底令趙王丹折服,對于宮內的侍女早已失去興趣,為了這個人寧愿失去一切。
“好吧,本侯答應就是,還有一個人完全有能力做到。”
趙丹面露喜色,“那個人是誰?”
“都尉趙括!”
“寡人怎么把趙括給忘了,此人在軍中威望不低,兵法、謀略要在其父趙奢之上,最主要的是曾經擊潰秦軍,以趙括取代廉頗最適合不過。”
“大王信得過這個人?”趙穆面色陰沉,趙王丹說起趙括頓時神采飛揚眼中放光,心里不免有些嫉妒。
“當然信得過,趙括重情重義,過幾日便要與雅兒成親。”
“這一點本侯倒是忘了!”
天邊升起一道白,趙王丹身子貼近,“天色不早,侯爺早些安歇!”
趙穆面色陰沉,趙王丹面帶羞澀慢慢躺下,身子貼在趙穆背后,臉上盡是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