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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回 醉劍威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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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身影坐在窗前,月光透過窗戶射入,映出一道模糊的身影,整個房間擺設十分簡單,身影坐在窗前一動不動,整個人似乎與黑夜完全融為一體,夜必然是孤單,于是只能以不同的方式來打發夜的寂寞。

  夜涼如水,一柄劍放在身前,輕輕撫摸,一股涼意透過手指傳出,感覺熟悉而陌生。

  那人長嘆一聲站起身形,月光下影子拉得老長,身上的衣物并不算考究,頭發同樣隨意挽在腦后,如果走在街上,必然會與流浪的劍手聯系在一起,如今住在令人羨慕的宅院之中,每天所用的都是上上之選,即便如此依然無法感受任何快樂。

  長劍掛在床頭,身上衣服脫下,不經意間觸碰到胸前的疤痕,一道深深的刀痕,伸手觸碰,整個人愣在那,夜色慢慢變得模糊,威固思緒回到十年前,那個時候還是一個剛剛學劍的少年,夢想著有一天憑借一手驚人的劍術成就一番霸業。

  “劍并非簡單的兵器這樣簡單,每一把劍都有它特有的靈魂,只有將靈魂付諸于劍,才能發現其中的真諦!”

  “靈魂之劍!”

  一人一身布衣手持木劍站在眾人面前,正是威固的老師,身為隱士,劍術驚人,不知為何隱居于此。

  門下弟子八人,每個人所修煉的劍術完全不同,劍術本就是虛無,只有真正弄懂劍的含義才能做到心中有劍,手中無劍,是為悟劍。

  悟劍之途必然艱辛無比,所有人抱著夢想每日與劍為伴,試圖靈魂得以升華,直到那一天,一群來歷不明的人沖入劍廬,手中木劍紛紛在鋒利的劍刃下紛紛斷裂,一劍迎面襲來,威固看到劍光,身形倒下。

  醒來時劍廬早已化為灰燼,滿地的尸體,那一劍并沒有擊中要害,一把斷裂的木劍,醉倒的身影,在那一刻終于悟到人生不過是一場夢,醉同樣是一種境界。

  何不過一些逍遙自在的日子,不想事實遠非自己能夠左右,惡霸仗勢欺人,強搶民女,威固憤然出手,一番惡戰打跑惡奴,不想第二天看到的卻是女子的尸身,原來擔心惡霸報復,只得再一次將女兒送到惡霸手中,想到余生經受的苦難還有屈辱,最終選擇輕生。

  一顆心深深被刺痛,為何得到的是這樣的結果,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對還是錯,苦苦尋找心中的答案。

  酒,烈酒,穿腸而過,喝得爛醉,醉里舞劍狂歌,只為世間不平。

  一意孤行,終于惹怒權貴,派出殺手,一柄劍,一道身影,劍尖透過殺手身體,迸發的熱血始終無法彌補內心的冰冷。

  累了,醉了,一顆心同樣碎了。

  遇到平原君至少不是一個錯誤,在這里至少不必奔波,至少不必為了生計所擾,更加不必擔心身無分文時酒莊近乎厭惡的神情,威固深吸一口氣,身子躺在床上,不管情形如何,明日一戰再所難免。

  連晉一臉陰沉,手中一塊白色的卷帕擦拭手中長劍,正是當日趙雅親手送給連晉的貼身卷帕,不想用作此途,劍光一閃,卷帕瞬間斷成兩截,長劍同時收回劍鞘,眼神之中透出一股殺意,“終于來了!”

  趙括房內鼾聲響起,秦婉腳步放輕來到門前,側耳聽去,猶豫一下快步離開,多半是對明天的比試有所擔心,趙括睜開眼睛,方才發生的一幕完全落入眼中,側過身去,手心透出一股涼意,劍柄始終握在手里。

  宮廷之戰,誰主沉浮!

  面對強手,沒有人可以做到坦然。

  演武場上,趙王坐定,平原君點頭示意,官員上前,侍衛抱著木箱來到近前,官員拿起面前的木箱用力晃動,里面發出兩種完全不同的聲音,看似細微,這樣的距離完全可以聽出其中的不同之處,官員不由得眉頭一皺,坐在一旁的平原君面無表情,只得繼續搖晃,兩支竹簽從里面跳出,竹簽上沒有任何標記,平原君嘴角微微揚起,帶有威固姓名的竹簽上面加上鐵塊不僅能夠增加重量,同樣增加體積,絕對無法從那樣的小口掉出。

  官員從地上撿起竹簽看了一眼高聲道:“巔峰之戰趙括對陣威固!”

  話音落下平原君神情一變,身子微微從座位上抬起,怎么可能,帶有標記的竹簽上面明明寫的應該是威固的名字才對,為何會變成連晉,眼前的情形未免太過詭異,結果出現,平原君一時愣住,完全出乎自己預料。

  難道是連晉暗中以金錢買通官員不成,不會,絕對沒有這樣的膽量,除非!平原君似乎想到什么,臉色變得越加難看,不想自己低估了連晉。

  官員一愣,“君上,可是有問題?”官員看著一臉愕然的平原君忍不住問道,平原君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比試繼續!”

  平原君轉頭,連晉一臉陰沉站在一旁,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嘴角微微上揚,即便極力掩飾始終無法完全隱藏內心的喜悅,不想本君被連晉暗中擺了一道,這個人真是可惡,方才所發生的一切最清楚不過,一定是連晉暗中搞鬼,不想這個人的勢力已經波及宮內,還有多少事自己不清楚,他是如何做到,普通人根本無法進入側殿,平原君不由得暗暗心驚,如今只能這樣,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威固身上。

  威固抬頭,既然是天意何必強求,身形上前,趙括同樣從陣營之中走出,身后傳出一陣喝彩聲,趙括聲名遠播,如今更是第一次出手,誰都想見識一下這位戲耍白起的少年英雄。

  “請!”

  威固點頭,身子一晃,斜著沖出,左手一晃對方面門,右手劍刺向趙括腰間,趙括沉步向下,一招‘萬流歸宗’,手腕連續晃動,幾股不同的力道瞬間集中在劍身之上,一招直直攻出。

  威固不由得神情一變,好奇怪的劍招,手中劍似乎同樣受到對方劍氣束縛一般,身形向后一仰,手中劍收回,劍柄向外,劍尖向內,隨著身形旋轉,這一招同樣有個名堂‘醉八方’,能攻能守,利用身體上的變化隨心所欲改變劍勢。

  威固手腕一翻,一劍劃向趙括小腹!其中變招極為精妙,趙括不敢大意,一招‘水長船高’,手中劍從下而上順勢一挑,劍鋒順著身體擦過,一陣驚呼,趙雅身體站起,多半是被兩人精妙的劍術所吸引,更為吃驚的是趙括,一直聽聞趙括才學過人,在趙雅眼里不過是紈绔子弟罷了,只有擁有真本事,真正的強者才能夠成為趙雅心中所屬,那個人只有連晉,不想眼前的趙括劍術達到驚人的程度,手中長劍幻出道道白光迎著陽光十分好看。

  好個威固劍術了得,身子猛然向前一倒,兩人距離瞬間拉近,猛然一翻,一招‘似醉非醉’反身攻出,恰好避過趙括劍身,直接刺向對方胸前,趙括不慌不忙,身形后退一步,左腿抬起,手中劍順勢向下,一招‘水滴石穿’,劍尖恰好擊中威固劍尖,兩柄劍同時一彎,兩道身影同時分開。

  “好劍法!”

  看臺之上趙王連連點頭,趙善說的沒錯,最后能夠擊敗連晉的只有趙括,想到計取麥丘、戲耍白起,莫非趙括是我趙國福星不成,目光落在身旁的女兒趙雅身上,只見趙雅神情專注,手指抓住裙擺,這種神情必然是在為某一個人所擔心,自然不是那個樣貌邋遢的威固,雅兒的心思在趙括身上,郎才女貌,倒也是登對,趙王心中歡喜連連點頭,畢竟是終身大事,還是要問過雅兒慎重考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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