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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綁架威脅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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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頭神獒蹲在墻角,占據了不小的屋子里許多的空間,只有那赤菟在狠狠盯著他瞧,月神微微閉著眼睛很是自在。想想方才這神獒一聲嘶吼,兩匹神駿的寶馬也亂踢騰不止,衛央明白這月神才是三神獒里的小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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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撇撇嘴鄙視了這驕傲的兇獸一頓,衛央往右側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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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標準的醫館,地上有一張被帶翻的矮椅,藥柜子貼著墻壁挺著,下首的地上站著個矮矮胖胖的老頭,垂著頭瞧不見臉面,從打扮上看,該是那年醫師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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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量完這人,衛央又瞧正對著他的那聲音性感至極的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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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個制服打扮的,火紅的直裾,腰間竟束了鑲玉的帶子,身量極高,恐怕比他也矮不到半頭,面容秀麗,宛如瑩瑩滿月,卻冷地要命,大小適宜的杏子般眼眸里絕無半分能瞧出來的色彩,一手提著紅色魚皮鞘的長劍冷冷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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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那個,打擾了啊。”衛央撓撓頭,這女郎絕對是個惹不起的,連忙放下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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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郎注視著衛央的手臂,又在直刀上掃了一眼,目光最終落在手臂上的百將標識上,淡淡道:“你是哪一府的百將?怎地到這里來尋醫問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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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口氣完全不是詢問的架勢,彷佛她這樣問,別人便該老老實實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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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央聽出了這女郎語氣里的狐疑與警惕,心想自己確是來得魯莽,便道:“這個,我在輕兵營當差,有個兄弟受了重傷內腑可能有點需要醫師去瞧瞧。要不,你繼續,就當我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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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郎了然,警惕之色又重了許多,往門外瞧了一眼,劍鞘指著矮椅道:“恐怕少不了要問詢你些事宜,事關重大,你又是輕兵營的出身,先在這里待著,不得允可不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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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央心里頓時升起不悅,你來頭再大,那也不管我毛事,就算這年醫師是欽犯,我跟他又沒關系,讓我待著干嘛?再說,這女郎總是一副別人欠了她所以就該一切聽她話的姿態,衛央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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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有話就問吧,問完了我早些回營里去。”反正是她讓坐著的,衛央毫不客氣挑了最下首的椅子坐了進去,將直刀放在幾上自顧倒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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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郎皺皺眉,眼眸里閃過一絲陰霾,惱怒形于色,哼道:“輕兵營的百將,也該是老卒了,莫非不知上官安排推辭不得么?輕兵營軍卒本就有前科,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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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央怒道:“你說夠了沒?輕兵營輕兵營,輕兵營得罪你了還是吃你家飯沒給錢了?輕兵營將士再有不是,再罪該萬死,至少把命送在了戰場上,你們這些當官的是不是覺著一個人犯過錯誤,這輩子就再不能做人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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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來到這個世界,衛央總覺著自己莫名地多出一分戾氣,這戾氣越來越難以壓制,如今進了輕兵營焦躁更甚,這女郎再三提起輕兵營這三個字,衛央就覺著自己在受侮辱。小時候,父母教導他的時候就總拿高墻里頭吃盒飯的親戚給他舉例,衛央從小心里就對這樣的事情有點膈應,他只想清清白白做個人,再普通也做個清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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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郎疾叱喝道:“怎么,難道我說錯了么?輕兵營軍卒是甚么人,你自然心中清楚的很,你是在對朝廷表達不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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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央提起直刀站起來往外就走,跟這種人沒辦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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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郎嬌叱一聲,喝道:“你站住,離開了這里,你便,便罪加一等。我疑你有通賊之嫌,膽敢離開,殺無赦決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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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央暴躁回頭喝道:“你這人從小腦萎縮吧?我只是來求醫的,結果被你這么一通亂扣帽子,是不是馬上就再來個造反謀逆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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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胡說!”那女郎鏘地拔出劍來,秋水寒潭般劍鋒直指衛央,眼眸竟朦朧彷佛蒙上晨霧,嗓音顫抖著道,“我,我甚么時候誣陷過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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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你?”衛央小心翼翼看了弓起腰背作勢欲撲的三頭兇獸,緩緩挪動著腳步靠在墻壁上,瞪著眼睛怒道,“看你這德性,剛當上官出來辦案吧?還委屈了是吧?跑腿辦案就要有跑腿辦案的能力,把一頭豬放在你那位子上,可能比你都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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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郎緊咬著嘴唇一劍劈來,來勢又快又狠,衛央吃了一驚,這娘們下手挺狠啊,劍法高明的很,連忙連刀帶鞘架住長劍,香風撲鼻,原來那女郎手心一震,長劍再也不能落下分毫,心中惱極,合身緊緊地貼了上來,靠近時又輕輕一躍,要用身體的力量將那距離衛央脖子不到半寸的劍刃往下再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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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央只覺身上貼住一具溫軟如水包般的嬌柔,一迷糊竟忘了處境深深地吸了口氣。這一口氣才鉆進鼻子,臉一黑心里啐了一聲:“真尼瑪猥瑣!不過,什么時候咱這么猥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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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近在咫尺,那女郎投懷送抱一般,鼻尖甚至差點碰在一起,他這么猥瑣的一口吸氣,那女郎自然感覺地清清楚楚,眼眶一紅,竟有幾分小女兒家的羞憤,放手丟開長劍,很是秀美卻微微粗糙的雙手抓住衛央肩甲鎖住他上半身,屈膝狠狠一個膝撞,她又沒計算過,卻清晰無比地直奔衛央命根子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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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央倒吸一口冷氣,這娘們果然是個狠人,她力量不弱,尋常的壯漢怕也不及,膝撞又是最有力的禁招,這一下要落實了他恐怕只能去皇宮里當小衛子或者小央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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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忙使脫銬拳中一招后靠胯閃開那兇狠一撞,待第二撞來時,小幅度使個羅漢倒撞鐘,輕輕一跳往下一沉,正坐在女郎堪堪撞起與地面平行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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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郎一呆,這無恥的人竟鉆進自己的懷里,不用跳出去看她也能想得到如今的情勢,這人,這人竟坐在自己的腿上,雙肘壓住自己的雙臂形成了僵持,彷佛深深的擁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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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放手,你下去!”女郎低聲疾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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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央當然沒想過兩人現在成一種什么樣的姿勢僵持在墻壁上,眼前這嬌俏一張桃花臉再不復方才氣勢洶洶高高在上的模樣,眼眶微微泛紅,翹挺的鼻子因為喘息不均勻一張一翕,不敢對著自己的眼睛看,慌亂地往左右亂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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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得意,嘴上便犯了賤:“好啊,可是,我是先放手呢,還是先下去?是你先動的手,主動權也在你手里,你說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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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郎瞥見瞠目結舌的年醫師,更是一慌也沒細細辨別衛央怎么說的話,使勁搖了幾下手臂沒掙脫開來,想起自己放下腿其實也可以解除現在的尷尬局面,可衛央哪敢放她脫離束縛,只好用一只腿別著,這要再來第三下膝撞,再現這么別扭的姿勢可得多難為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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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到她緊繃的彈力驚人的大腿稍稍卸力,衛央連忙別住過去,叫道:“別急,別急,咱們先說好,你先動的手,我完全是自衛反擊,你點頭答應我不再胡攪蠻纏,我這才能放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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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郎使勁掙扎了一下,衛央的手臂雙腿如牛筋般,動也動彈不得一下,別過臉輕輕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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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央心下存著警惕,慢慢放開了別再她雙腿間的那只腿,剛卸力,果然這說話不算話的女郎立刻又一個膝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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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虧哥們練過!”衛央笑嘻嘻道,那只剛松開的腿立刻又別了進去,這一下別地很深,完全貼在了女郎的肚腹上,柔軟溫熱的感覺一下從大腿傳到了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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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頭一看,衛央嚇了一跳,這姿勢吧,我們好像在哪見過。轉念想起來了,德藝雙馨的藝術家們不是經常用這種高難度動作傳播藝術么,一個背靠墻,一個支腿當橫梁,齊得隆東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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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自己現在背靠著墻,衛央臉色一白高聲尖叫,這姿勢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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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郎倒被他這彷佛被侵犯了的尖叫嚇了一愣,雖然她還不知這人腦子里竟在比較攻受和受攻的問題,可那叫聲里彷佛是他被侵犯才具有的味道不由讓女郎怒從中來,別的部位沒法打他,想也不想拼著雙臂被折斷狠狠往前一撲,衛央下意識地松手也沒察覺到,紅潤嬌貴的一張小嘴狠狠地咬在被她一手扯下肩甲露出只有一層粗布隔著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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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央肩頭一疼,生怕這女郎又做什么讓自己難以接受的動作,雙臂又重新收緊箍住她的雙臂,十指死死扣在她的細腰上,雖然規規矩矩沒想起亂摸,又隔著那身不知是綢子還是緞子的制服,可那細細的腰肢和勁道的腰肌貼著手掌,怎么的也讓他可恥地呼吸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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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彷佛從更驚地說不出話來的年醫師瞳孔里看到如今更加攻守易勢的姿態,衛央面上一陣蒼白,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第一次擁抱,第一次被女人咬,這都沒什么,可老子竟是被動的一方,這讓人情何以堪?有什么面目去見柴熙和那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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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關柴熙和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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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王八蛋早把事兒辦了,用的還是正常男人的姿勢,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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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醫師忽然一個激靈,感覺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物事,駭然捂住眼睛一溜煙竄進后面去,連差點嚇死他的三頭兇獸就斜擋在路上也顧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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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這里別無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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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央語氣顫抖著支支吾吾道:“那個,咱們能不能換下方位?這太可恥了,我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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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這一下驚地半晌再沒動靜的女郎兇狠地瞪了別扭地扭著脖子看著她的衛央一眼,一張口脫離咬地死死的衛央肩膀,又往他脖子上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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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混蛋,皮肉怎么這么勁,咬都咬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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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央連忙扭頭躲閃,開玩笑,那一口白閃閃亮晶晶的牙齒,肯定是從小吃豆子吃出來的,好看又鋒利,要咬破喉嚨,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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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再胡攪蠻纏我可不客氣了啊!”衛央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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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郎氣怒交加,羞憤全然代替了理智,一聲不吭又咬了過去,猛然想起自己還有三個大幫手,停下撕咬嬌叱一聲:“月神,赤菟,錦蛟,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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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下令之前,三頭兇獸雖然已經在巡視領域一樣繞著衛央和女郎外圍走半圈,可始終沒有過來幫忙,女郎這一聲令下,牢記著被衛央一拳砸倒這恥辱的赤菟悄無聲息先撲了過來,照著衛央從女郎雙腿間別出去的那只腿一口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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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央駭然,連忙一收腿,那女郎冷笑一聲,不知是沒想到還是下意識地,竟雙腿一合纏在衛央那條腿上,登時將衛央整整一條腿和領半條小腿空出了門,那赤菟第二口又咬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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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女郎絕對是個兇殘到死的角,衛央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就算她是皇帝的女兒,現在也該首先顧著自己不被狗咬才是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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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手往上將女郎徹底摁在自己懷里,利用兩人緊貼在一起毫無縫隙的身體困住了她的雙手雙臂,另一只手重重在那豐盈的翹臀上狠狠一巴掌拍了下去,飛起一腳迫使赤菟后退的同時喝道:“惡婆娘我警告你,再不把你這惡犬弄走,我可真不客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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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巴掌下去,女郎低低的一聲喘息似低叫,雙眸中霧蒙蒙的一片泫然欲泣,狠狠咬了一下嘴唇,雙手探出去掐衛央脖子,衛央只好往后一靠,女郎雙臂空了出來,心中方叫要糟,卻這女郎好像忘了自己一身的武藝,雙臂繞著衛央的脖子將他的額頭抵在自己脖頸以下胸膛稍往上,衛央鼻端正對她雖制服緊縛卻依然挺翹豐碩的胸脯上,軟軟的這一碰,衛央情不自禁吞了口口水,一口熱氣噴在那團美人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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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雖已入秋,天氣卻很熱,那女郎外頭只有那直裾制服,熱氣穿過縫隙熱乎乎地漾在峰谷之間,這一下更比方才翹臀上那一巴掌難忍,她止不住地一聲嬌吟,本要狠狠咬在衛央脖子上的小嘴頓時沒了力氣,輕輕的落下,衛央一身寒毛都倒豎起來,那女郎口中又一口熱氣,刺激地衛央腦子里有片刻的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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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習武至今,他的身體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早比腦子轉得快,這迷糊的剎那,看準時機竄過來往他大腿一口咬下的月神忽覺眼前兩瓣紅光擋住了目標,這紅光很是熟悉,只好又連忙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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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衛央剛離開女郎翹臀的那只手在身體預感到危險的剎那,骨肉記憶早讓這只手下意識地握住女郎的細腰往下一拽,他力氣可比女郎大的多,女郎猛然一墜,翹臀擋住了那月神的血盆大口,滾燙而無力的雙腿垂了下來緊貼著衛央,就此擋住了神獒所有下口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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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這變故驚醒的衛央氣怒交加,想也不想又一巴掌拍了下去,啪啪幾聲,女郎開頭又呻吟了幾下,后來竟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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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央邊拍邊罵:“你這惡女人,讓你胡攪蠻纏,讓你欺負老實人,讓你叫狗咬人,讓你……喂,不是吧?我這么委屈都還沒哭,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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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郎雙臂軟軟地繞著他的脖子,雙手就掛在腦后,這么一會兒的工夫,竟將俏臉埋在自己肩窩里,沒了鐵甲掩護,粗布哪能抵擋濕潤的潮熱,衛央愣了一下,稍稍歪著頭預防著這女郎的第四次下口,一面輕輕掰著她的臉一看,女郎居然在嚶嚶地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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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閉的眼眸,長長的睫毛,那淚水并不是順著眼角落下,更不是從眼窩涌出,可能是粗布吸水能力太好,她臉蛋上一滴眼淚都沒有,細嫩的眼皮上卻濕漉漉的,這眨眼的工夫,眼睛已紅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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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郎輕輕閉著眼眸,微微顫抖了下眼瞼,一滴淚自睫毛落下,落在兩人還貼在一起的胸前,一半飛快鉆進了她的火紅色制服,一半鉆進了衛央的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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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快殺了我。”女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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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央使勁搖頭,當然他不會說我不會殺人,隨便找了個借口:“你來頭太大,就算毀尸滅跡那也會被人給找出來,這活危險性太大,我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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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郎又將頭扎進衛央肩窩,狠狠擦去了眼睛上的淚痕,再抬起頭,眼眸已睜開了,神色冰冷目光只剩一片夜空般黑亮而璀璨的深邃寧靜。她伸出右手,冰冷而粗糙的手指指肚緩緩地、輕輕地撫過衛央的臉龐,她輕輕道:“那我定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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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央奇道:“然后你也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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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郎沒有絲毫驚訝的樣子,點點頭,遲疑了一下偏過頭將半側臉靠在衛央胸膛,衛央呼吸一滯,還沒來得及回味這詭異的感覺,女郎已離開了他的胸膛,往后退了半步,怔怔地看著他的眼睛道:“你竟是個異常聰明的人,能知道我的心意。你放心,杜丹鸞不會言而無信,你,你定要記著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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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央這就奇了,問道:“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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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丹鸞臉上微微地顯出溫柔的微笑,眼眸一瞬不眨地瞧著衛央,淡漠道:“我雖然恨你,但你畢竟是,是讓我心亂了的男人,我不該心亂,所以再不能活著了。而你,你這欺負我的人,我也是要帶著去的,今天你欺負我的事情,也該有了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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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央小心翼翼防著杜丹鸞,想想好像自己真的剛才沖動冒犯了人家,訕訕道:“那個,其實吧,這不是誰欺負誰的問題,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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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丹鸞清清冷冷地看著他,衛央一時竟說不出話來,這女人顯然是下了死決心了,說什么她都不會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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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瞥眼往門口地方一瞧,心里正算著怎樣從三頭神獒的血盆大口下安然無恙撲出去,杜丹鸞嘆息般道:“你不用枉費精力了,你看這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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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央正眼一看,嚇了一跳連忙舉起雙手:“我坦白,我有罪,我檢討——你快把這玩意兒放下,太危險,傷著你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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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杜丹鸞不知從哪里竟摸出了一把精巧的精鋼鑄手弩,綠瑩瑩冷森森的三支上弦短箭幽幽地瞄準了他沒有任何遮擋的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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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丹鸞深深地看了看衛央,手指往懸刀上輕輕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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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我還沒告訴你我姓甚名誰,這不公平!”這么近的距離,衛央就算是青翼蝠王轉世那也沒法逃脫這連弩,連忙脫口叫道,“作為老婆你竟然不知道我名字,作為男人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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