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我晚上行房事的時候,老是腰間盤突出,你幫我治治唄。”
  “我陽痿早泄、生不出孩子、而且還腎虛,大師,你能治嗎?”
  “俺的咪咪太小了,我老公老說我長了個咪咪就是為了區別正反面的,大師,你救救我啊。”
  蘇寒有些頭暈目眩的,果然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一點沒錯啊,他指了指自己的幡子:“你們看清楚了,非疑難雜癥不治,你們這些毛病去醫院找醫生啊,找我不是浪費人才嗎?”
  那位叫嚷得最兇的平胸女人,望了望風平浪靜的胸部,慘兮兮的說道:“去醫院看過了,他說這屬于疑難雜癥的范疇,與病入膏肓只有一步之遙。”
  噗,蘇寒差點沒有暈過去,他趕緊收拾好攤位,準備找一個人少的地方,要不然,待會非給吵死不可,這可難受了。
  剛剛收拾好行裝,正在人群里面擠來擠去的時候,突然一雙手狠狠的抱住了蘇寒。
  同時兩顆軟綿綿的大物在蘇寒的背后蹭來蹭去。
  “這也太粗魯了吧?算不算胸襲呢?”蘇寒一回頭,發現背后抱住自己的人竟然是唐韻。
  唐韻今天沒有穿jǐng服,也是一身的便衣,而下午似乎洗了個澡,一身白色襲地的長裙,腰間緊致,還真有兩分女人味。
  “高人,我可找到你了。”
  “你找我何事?”蘇寒撥開了唐韻的手。
  邊上圍觀的人倒是不爽了。
  “怎么回事?知不知道先來后到。”
  “我,我是第一個提問的,怎么著大師也應該先給我治療治療吧。”
  “你滾一邊去,算起來,第一百零八個都不是你。”
  唐韻有些惱火,大聲的喝道;“我是唐韻!都給我閉嘴,再嘰嘰喳喳的,我先打一頓再說。”
  外表看上去頗有女人味的人發飆,更加顯得可怕,而黑玫瑰唐韻的名聲在戶部巷那是如雷貫耳,那個擺攤的、逛街的不認識?
  有些游客甚至看見過四五次唐韻暴打扒手。
  頓時場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所有的人都乖巧的閉上了嘴巴,很像初中時候,班主任站在窗戶外面的自習室一樣,一秒前還嘈雜得很,一秒鐘后,連放屁都得慢慢擠。
  唐韻見場面給壓制下來了,繼續求著蘇寒;“我父親,多少年的癱瘓了,求您幫幫我。”
  “哦?有多少年?”
  “十五年了。”
  “這倒算是疑難雜癥,既然十五年都沒有康復好,那可傷了元氣,估摸著你父親的小腿現在除了骨頭就是骨頭。”蘇寒一邊說,一邊瞧著唐韻的反應。
  唐韻的眼圈一紅,可不是么?多少年不能運動了,他父親唐大風的小腿大腿的肌肉都已經徹底的萎縮了,揭開褲子一看,就只能看得見兩根皮包著的骨頭。
  每每看到的時候,唐韻的心里都別提多難受了。
  可看遍了所有的骨科名醫,都說唐大風的腿那是沒救了,傷及了脊椎,神經都壞死了,手術和藥物治療都沒有任何效果。
  甚至唐韻自己都失去了信心,覺得父親這一輩子只能在輪椅上面度過余生。
  “大師,你說對了,能治嗎?”
  “能!當然能,大師是無敵的。”
  “肯定啦,昨天韓局長的老婆還不是救好了。”
  “大師包治百病。”
  蘇寒還沒有開口,一旁圍觀率先起哄了,在他們心中,蘇寒幾乎就是華佗在世,扁鵲重生,什么疑難雜癥,藥到病除。
  噓,蘇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要再吹下去,自己就真成了神仙了,他對唐韻說道:“治未嘗不可,但是……。”
  “大師有條件嗎?”
  “哼哼,我的酬勞很高的,在下從來不會不要診金去治病,所謂的懸壺濟世,在我面前都是狗屎。”蘇寒說道。
  雖然表面上說的惡狠狠,其實是蘇寒想要飛天檀子做下的鋪墊,他以前在修真界時,經常為困苦的百姓治病,并且分毫不收。
  唐韻咬了咬牙:“我們家底很殷實,大師開個價。”
  “不,不,不,我不要一分錢。”蘇寒下意識的打量了唐韻的手腕一眼,那串手鏈沒有帶出來,看來這串手鏈唐韻視如珍寶,根本不是隨時佩戴。
  “那您要什么?”唐韻頓時有些寒颼颼,不會對方打算要自己的身子吧?
  蘇寒點了點唐韻的眉心:“我瞧你美肩似乎有一蕓蕓之氣,身邊應該是有飛天檀子這樣的藥材,且這種藥材經常攜帶在身上造成的。”
  反正對方也不知道飛天檀子有什么用,蘇寒索性拿出來咋呼一下。
  “飛天檀子?沒有啊。”
  “沒有?應該有吧,這種檀子色澤比鐵柔軟,比木質明晰,你再好好想想。”
  “哦!”唐韻受了蘇寒的點撥,這才想起來:“您是不是說的那種木珠子,有些偏黑色,外表好像糊了一層油,聞起來有桂花的香味。”
  “對!如果你能夠將這物事送于我,我便能夠挽救你的父親,讓你父親重新成為正常人。”
  “那可不行,這珠子是我母親的遺留之物,對我很重要的,大師,你還是另外出個條件吧。”
  蘇寒搖了搖頭,盤坐在地上:“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考慮,如果你說不治,我就回家,如果你說治,我就跟你回家,你想想吧。”
  說完,他就閉上了雙眼,打著坐。
  唐韻輕輕的咬著嘴唇,那串木珠她也曾經找人問過,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材料,多年視如珍寶,僅僅為了保留一份對母親的念想,意義很重大。
  可是父親的腿也很重要啊。
  頓時,唐韻陷入了糾結當中。
  過了一兩分鐘,唐韻咬著牙對自己說道:“罷了,媽媽已經去了,再怎么保留木珠,她也不能復生,倒是父親,他還有幾十年的光景,總不能一直這么瘸著吧?”
  想了想,唐韻伸手拍了拍蘇寒的肩膀,蘇寒并沒有睜眼。
  “大師,我詢問一下。”
  “但問無妨。”
  “你剛才說我的父親會重新站起來?”
  “和正常人一模一樣,如果不能,我不收你的檀子就是了。”
  “真的?”唐韻更加下定決心了,如果父親能夠像正常人一樣,那再大的代價也沒有問題。
  蘇寒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猶豫的說道:“是。”
  “那好,手鏈給你,只要你治好我父親的腿。”
  蘇寒隱秘的露出了一絲微笑,早點給我嘛!放你那里也是浪費,到了我這里,是能派上大用場的。
  云家大院。
  云家是京城三大家族之一,實力和蘇寒曾經所在的蘇家不相上下。
  而這些年,云家的第一高手云天站隱隱要破入元嬰境界,因此在未來的發展上,更多的世家子弟看好云家。
  加之云家年輕一代中,人才輩出。
  家族財富也穩定的增長。
  隱隱,云家會將蘇家踩在腳下。
  云家大院的最深處的一棟紅色閣樓,是族長居住的地方。
  此時的族長云卜引,正面色鐵青的站在閣樓前。
  韓山鷹正恭恭敬敬的站立在云卜引的身旁。
  許久,云卜引撫著花白的胡須說道:“你說小遙的病是因為有人在云家的祖墳上面動過手腳?”
  “是!”韓山鷹低著頭說道。
  家族族長氣勢太過于強大,韓山鷹雖然是云卜引的女婿,可也不敢和他對視,一對視便有一種要下跪的感覺,腿肚子直抽抽。
  “有證據嗎?”
  “有證據,昨天那位治好瑤瑤的高人跟我說了,祖墳里被人動過了手腳,我今天特意讓人去查看了一下,結果發現了這個。”說著韓山鷹雙手捧著一柄黑黝黝的物事。
  云卜引右手拿起了物事,仔細打量。
  它是一柄鐵釘,很粗很粗的鐵釘,只是很大,有一柄匕首那么長,拇指粗細,釘身刻著許多花紋,花紋勾勒出的圖案非常隱身。
  似乎是記錄著遠古的祭祀,很多的族人圍觀者族里的刑罰——斷頭。
  這枚鐵釘,云卜引只稍稍一看,便感覺一股子陰冷的氣息往自己心里冒。
  “很詭異,這枚鐵釘有來頭嗎?”
  “有,下午山鷹專門找人打聽,這枚鐵釘叫滅靈釘,非常邪門,專門釘在他人的祖墳上面,一釘下去,會吸引煞氣,再好的風水,也被破壞了。”
  云卜引瞇了瞇眼睛:“哼,敢破壞云家的風水?其心可誅啊!”嗖,他用力一甩手,破空的聲音傳來,滅靈釘速度奇快的插入地面,黝黑的鐵釘直接釘入了地下,連個柄都看不見了。
  韓山鷹心中驚訝,想不到岳父的功力又精進了不少。
  “山鷹。”
  “在。”
  “你暗地里去查查,查到了給我揪出來。”
  “岳父,您說會不會是蘇家干的?”韓山鷹猜測的說道。
  京城之中,敢和云家作對的,也就是蘇家了。
  云卜引搖了搖頭,目露精光的瞧著韓山鷹:“山鷹啊,你還需要歷練,鐵釘一找到,誰都會想是蘇家干的?可我偏偏不這么想,江湖險惡,背地里下刀子的多的是,你好好查查。”
  “是。”韓山鷹準備離去。
  云卜引又說道:“對了,山鷹,昨天你說的那位高人叫什么名字?”
  這位云家族長似乎對蘇寒產生了興趣。
  “不清楚。”
  “他也要查查,有如此手段的人,如果底子干凈,最好拉入云家。”云卜引淡然的說道:“如果他愿意來,云家供奉的位置,有他的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