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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煉寶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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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青梧狠狠瞪了金不愁一眼,并未搭理他。這前前后后一系列的事,還不都是金不愁這小子給惹出來的嘛!金不愁也意識到自己才是始作俑者,當即訕訕一笑,抬起雙手給虞青梧錘臂捶背以作補償。

  那宛若冰人的白衣少女花無雙并不曾聽到金不愁的話,她秀眉橫如劍,一邊推開懷里嚶嚀低泣的采環,一邊抬手橫于胸前,她玉臂搖擺間,所過之處天地靈氣凝結成千萬朵小花,姹紫嫣紅,好不艷麗。只是這艷麗的背后,卻隱藏著絕世大殺機。

  常言道,越美的事物就越是危險!七彩斑斕蟒如是,眼前的花無雙亦如是。

  “今日你休想完好無損的離開!”

  花無雙冷面如霜,抬腳向前踏出一步,身上蒸騰起冷冽寒氣,直接將她身前的匯聚了百花凍成了一條冰鞭。

  一見到花無雙似乎要動真格,采環先是一愣,隨即吱吱唔唔道:“無雙姐姐……那個……我……”

  “教訓完他再說!”

  花無雙冷哼一聲,正想抬出妙法印訣,可忽然間整個人怔住,眉頭越擰越緊,幾息過后,她冷冷的看了眼已經從儲物袋中取出開山斧,做好攻擊準備的虞青梧,沉聲道:“我就給師姐一個面子,今天算你好運,日后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話罷,她一把拉起沒回過神的采環,腳下浮現出千百朵紅花,載著兩人向明月峰飛去。

  提著開山斧的虞青梧眉頭微皺,心中揣摩著花無雙臨走前說的話,隨后他轉過頭對著明顯松了一口氣的金不愁,道:“這花無雙是什么人?”

  “花無雙啊!”金不愁咂吧一下嘴,說道:“那娘們兒是弦月宮宮主憐霜的入室弟子,深受憐霜宮主的喜愛,而她自己也的確是天賦了得悟性上佳,年僅十八歲,便已修至金丹九重巔峰,絕對是昆侖山末代弟子中的翹楚!”

  頓了頓,他偷偷瞅了眼四周,見四下無人后,他才對著虞青梧說道:“你一直呆在化仙靈臺最近才出來,所以你不知道,那娘們兒完全是個瘋子,比虛明子都還要瘋!”

  “怎么說?”虞青梧心底生出一絲興趣。

  金不愁癟癟嘴,說道:“你也知道,整個昆侖山就只有明月峰、新月峰和弦月峰才有女弟子,其余六峰俱是男弟子。清修之余難免無聊,于是就有些男弟子專門守在明月峰和弦月峰下,一有女弟子出來便出言開開玩笑聊解寂寞。明月峰席琳宮主的入室弟子采環倒還好說,除了潑辣一點、無理取鬧一點便不會再有什么過激行為,可花無雙這娘們兒就不一樣了,誰要是敢出言對她不遜,她上來就打,而且是不分輕重啊!這些年來,廢在她手上男弟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甚至還有一個被她活活打死!”

  想到這些年來的事情,金不愁就是一陣唏噓。

  “除此之外,這娘們兒還特愛管閑事!你說人調戲她而被打就算了,可調戲其他女弟子,甚至兩情相悅者,她一旦見到的話也二話不說就開打!那唯一一個死了的弟子,就是因為和弦月峰的一名女弟子私通而被她活活打死!”

  昆侖山雖然明言禁止男女弟子生情,但若是發現的話,也不會說直接處死,頂多就是關禁閉。想一想,連長老宮主都不曾處死過哪位弟子,花無雙卻是狠下重手將那男弟子活活打死,由此可見這花無雙也不是個善與之輩,腦子的確有些問題。

  聽到金不愁的話,虞青梧嘴角抽搐,道:“那諸多長老宮主就這般放任花無雙肆意妄為?”

  “你以為呢?”金不愁咂咂嘴,說道:“花無雙不是普通人,她可是憐霜宮主的親生女兒,她犯的事雖說重了點,但也算是事出有因,還能受什么重罰嗎?”

  虞青梧算是明白了,昆侖山號稱是清修寶地,可也跟俗世沒有什么區別,一樣講究關系,只要后代足夠硬,殺人放火也不是什么大罪!想當年,自己明面上什么事都沒有犯,便被貶入化仙靈臺自生自滅,一切還不就是因為他們看出了自己已被虞家遺棄的事實嗎?倘若自己有蓋世之力,或者依舊有著虞家人的光環,又怎堪如此?

  他仰天悵然一笑,心中更堅定對力量的渴望,他拍拍金不愁的肩膀,當即轉身向著太虛峰而去。

  接下來的幾日,他一直都在自己的房內修煉御劍術,三日之后,待得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了御劍飛行之后,來到無虛宮之后的一片空地上,取出了渾身布滿符篆的開山斧。

  說來自從鈞天真人那里得來開山斧后,虞青梧便一直沒有祭煉為己物,故此并不曾享受詞斧振幅功力之效。以前是因為要隱藏修為才沒祭煉,后來又因為去了化仙靈臺的異空間,開山斧留在了霽月那里,前不久再得開山斧時,也因一直忙于修煉而無暇煉化,此時得空,他才真正打算開始祭煉。

  法寶、法器均有靈,不同的是,法寶需要以神施法和法寶之靈締結契約,從此以后彼此相合,這個過程稱之為祭煉認主;而法器雖然也有靈,但它的靈卻不能像法寶之靈那般祭煉結約,只能依靠漫長的時間,兩者慢慢培養出一種默契,才能真正發揮出法器的威力。

  開山斧雖是斧形,但卻屬于法寶,所以可以祭煉。此時虞青梧手持銀色小斧,端坐在識海中的元神抬手掐印,一絲絲元神之力當即流出體內,侵入開山斧之中。

  斧中存在著一個小空間,里面漂浮著一把縮小型的開山斧,那便是開山斧的器靈了。

  虞青梧的元神在開山斧之中顯化,他抬手對著器靈打出一道道印訣,與此同時,元神之身上飄起一個個莫名的符文,而器靈上也漂浮一個個符文,兩者彼此環繞糾纏,死在尋找一絲契合點。

  “結!”他輕喝一聲,兩方符文當即閃爍起道光,嗡地一聲凝結在一起,隨后才各自消散于無形。

  “振幅一百五十年功力!”

  成功祭煉開山斧之后,虞青梧的元神退了回來,他睜開眸子,面上閃過一絲欣喜之色,他萬萬沒有想到鈞天真人給自己的這把開山斧竟能振幅一百五十年功力,再加上本身的兩百年功力,那便是三百五十年功力了啊,足矣比肩元嬰四變境者!

  此時祭煉完開山斧,虞青梧心下歡喜間,也不由得想試試剛修煉完的御劍飛行。

  御劍飛行并非說一定要御‘劍’,只要是法寶或是法器,都是可以御的。他抬手對著開山斧一點,口中誦念一聲咒語,本樸實無華的開山當即綻放出微弱銀光,脫離了他的手懸浮于空,而且頃刻間長大了一圈,直化作六尺來長、一尺來寬時才罷。

  看著變大了的開山斧,虞青梧興奮的搓了搓手,猛然間跳了上去。他一踩在開山斧上,原本懸空三尺的開山斧當即下降,他連忙抬出印訣穩住斧身,這才沒有發生開山斧摔落在地的尷尬場景。

  “飛!”

  虞青梧又興奮又緊張的輕叱一聲,腳下開山斧當即化作一道流光先前襲去,速度太快之下,虞青梧根本沒穩住身子,直接向后翻倒了下去,好在他眼疾手快,抓住斧柄,而后一翻身再次跳上了開山斧。

  吃了一次虧的他這下學乖了,體內法力緩緩流動,開山斧也離地丈許的慢慢而飛,只不過晃晃悠悠的,再加上踩的是斧而飛劍,不光沒有半點瀟灑之氣,反而顯得無比怪異。

  然而虞青梧并不在乎這些,他心中已打定主意日后去哪找把寶劍來,此時只不過是在熟悉御劍飛行的訣竅。

  “疾!”

  隨著越來越熟練,虞青梧御斧飛行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姿勢越來越隨意,從開始的晃晃悠悠,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能做到在空中自由翻轉身子,左突右閃的,好不自在!

  漸漸的,他不再局限于無虛宮后的空地飛,而后疾轉到無虛宮前,更甚者在整個太虛峰頂上肆意而飛,同時大呼爽快。

  呼……呼……呼……

  他與開山斧化作長長的白影,在太虛峰頂上左突右閃,引起呼呼風聲,再加上他難掩心中興奮之情而呼喊出聲,吸引了太虛峰上無數弟子觀看。

  “看,那不是扶搖嘛,還天才呢,練個御劍飛行都開心成這樣!”

  “可不是嘛!最好笑的是,他駕馭的不是劍,而是一把破斧子!”

  一眾人三三兩兩的在一起對著御斧飛行的虞青梧評頭論足,嘴上雖說開山斧是個破斧子,但任誰都知道那斧子乃是鈞天真人贈給虞青梧的,哪會差啊,只是他們心中吃味才這般說而已。

  “扶搖兄!”

  這時,大長老的弟子玄明子子履卻是從一方出現,沖著天空中的飛得正歡的虞青梧喊道。聽到有人叫自己,虞青梧一個轉身飛了回來,降落在子履身前,一邊收起開山斧,一邊抬起殘留興奮之情的臉對著子履說道:“子履兄,有什么事嗎?”

  子履微微一笑,說道:“愚兄哪里有什么事啊,師尊請你去太和宮呢,想來是要傳你什么法術吧!”

  太虛峰上不光住有代理掌教鈞天真人,同時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也住在太虛峰上,太和宮便是大長老灝天真人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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