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虞青梧說的法子就是嗑.藥,金不愁直翻白眼,說道:“筑基丹有這般神效,肯定很稀少,或許是錢都買不到的寶貝呢!”在他的印象里,只要是錢能解決的事,那就不叫事!可當聽到筑基丹能讓人在短短數年內就將筑基期修至完滿時,他理所當然的認為筑基丹是那種可遇不可求,用錢都買不到的寶物。
“你錯了!”虞青梧嘿嘿一笑,道:“筑基丹的確藥效強猛,讓修道之士節約了不少修煉筑基期的時間,但其實它一點都不珍貴,相信它的另一個名字你應該聽過,辟谷丹!”
“筑基丹就是辟谷丹?”金不愁大驚道,辟谷丹他可是熟悉的很,以前在家的時候,有事沒事就嗑一顆當糖豆吃。
“沒錯!”
虞青梧點點頭,說道:“在洪荒時代落幕,后洪荒時代崛起之初,先人前輩們為了節省修道的時間,而煉出了筑基丹。實際上筑基丹沒有你想的那么復雜,它就是以常生于墳墓邊的明魂草為主藥所煉制的丹藥,目的就是為了增加道修之人的靈魂之力,也就是所謂的念力。念力提升了,道修之人提取法力的速度自然加快。”
“而道修第一境界煉精化氣又不能辟谷,所以先人在筑基丹的基礎上,又加添了辟谷之效,所以現今的筑基丹就是辟谷丹,辟谷丹同樣也是筑基丹!”
聽完虞青梧的敘說,金不愁恍然大悟。道修的法力就是靈魂之力混合天地靈氣而成,天地靈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所以只要靈魂之力充足,法力自然也就提取的簡易、快速。
明魂草并不算多么稀有,它是生靈三魂中的人魂所化而成,生靈死后,天魂歸天,地魂歸地,人魂則徘徊于墓地之間,其魂力自然而然的被明魂草吸收,以明魂草為主藥煉成的筑基丹自然算不得名貴稀有。
想明白這一點,金不愁狠狠道:“他娘的,這群牛鼻子居然不告訴老子這些,害得老子一直糾結到底是自散真氣修道,還是繼續修煉武功真氣!”
對此,虞青梧也只是輕笑一聲,說道:“或許他們以為你堂堂金家小少爺會知道這個根本就不算秘密的秘密,又或許他們就是故意不告訴你們,讓你們自己來抉擇,若是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還修什么道?”
“要是我把心思都用在修煉上,昨日就不會敗給你了……”金不愁嘟囔一聲,他不像虞青梧那般偶爾出去欺負欺負人,剩下的絕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修煉、研讀古籍上,他九成以上的時間都是在吃喝玩樂,不然以他的資質,加上金家不計代價的以靈丹妙藥喂,他又怎會還是氣動四極第四層的修為?
虞青梧扯了扯嘴角,拍著金不愁的肩膀說道:“昨日我放了你一條命,今日又為你指了一條命路,你欠我的人情頂了天了!”說完,他哈哈一笑,扛著小斧子就往新月峰而去。可還沒走出幾步,他猛然回過頭,說道:“脫衣服!”
“你想干嘛?”
金不愁被虞青梧的一句‘脫衣服’嚇了一大跳,連忙后退幾步,與虞青梧拉開距離后,一臉怪異道:“我沒有那種癖好的,雖說你于我有恩,但我絕對不會肉償!”
“神經病!”虞青梧鄙夷一聲,見四下無人,當即脫下身上的道袍,只余一條褲衩。他將染了蛇血的白色道袍丟向退的更遠的金不愁,說道:“我衣服上沾了血,就這么回去的話,師父難免會擔心,所以跟你換一件!”
“你確定只是想要和我換一件袍子,沒有其他想法?”金不愁出言詢問,雙眼中卻滿是警惕之色。
“廢話!趕緊的,酉時之前我還要趕回新月宮呢!”見天色將晚,顯然快到酉時了,虞青梧催促道。
金不愁細想一番,最終還是確定虞青梧應該不是那種有斷袖之癖的人,他道了聲‘等等’,抓起虞青梧的衣服就繞到巨石后面,窸窸窣窣一陣之后,他已換上了虞青梧的白色道袍,轉而將自己的灰色道袍丟向虞青梧。
接過道袍,虞青梧一邊向著新月峰跑去,一邊套起衣袍,樣子別提多滑稽。
等他回到新月宮時,才發現霽月正坐在蟠桃仙樹之下閉目調息。察覺到有人,霽月當即睜開眸子,見到是虞青梧后,她松了一口氣,說道:“今日還不錯,沒有誤了時辰。”
“嘿嘿!”虞青梧小跑了過去,拉起她的手說道:“仙女姐姐的話,我都記在心上呢!”
“淘氣!”
霽月笑罵一聲,轉而左手一翻,自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玉瓶,將之塞到虞青梧手中后,一臉歉意道:“這段時間我要閉關突破,少則十日,多則一月。在這段時間里,餓了你就只能吃辟谷丹了。”
虞青梧搖了搖玉瓶,保守估計玉瓶中至少有上百顆辟谷丹。他面色一喜,一邊將玉瓶揣進懷里,一邊說道:“放心吧,我不會餓著自己的!”就算沒有辟谷丹,他也不會餓著了,這昆侖山到處都是野果,而且還是些蘊含了絲絲靈氣的野果,不光能充饑,還能改善體質。
霽月點點頭,說道:“食物已經放在你房間里了,快些去吃吧!”
虞青梧應了一聲,抬步向著宮內行去。
“等等!”他還沒走出幾步,霽月卻是忽然叫住了他,他當即回首疑惑道:“怎么了?”
霽月指了指虞青梧一身灰袍,說道:“你出去的時候是西王母一脈的道袍,現在怎么成三清一脈的道袍了?”
昆侖山兩脈,弟子的道袍雖然沒有限定顏色,但西王母一脈的道袍衣擺下方、袖口都是有波紋的,而三清一脈的道袍背部卻是繡有黑白兩魚的太極圖。虞青梧的道袍乃是霽月前幾日特意去山下找人定制的,先前她還沒注意,等到虞青梧一轉身露出背上的太極圖時,她才恍然有覺。
“這個啊!”
虞青梧撓了撓后腦勺,說道:“元明子說我的衣服好看,所以我就和他換了件……”
虞青梧的話讓霽月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卻對此深信不疑,不管是虞青梧還是元明子,都是七歲的孩童,免不得對新奇的事物感興趣。念及此,她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快些進去吧,記住,兩脈之間的道袍是不能隨便換的,下次不要再與元明子換衣服穿了!”
“唉!”
虞青梧嘿嘿一笑,當即小跑進新月宮,而霽月也重新閉上了眸子,雙手劃出一道道玄奧的軌跡,進入了入定之態。
翌日天還未亮,虞青梧早早的出了門,看了看枯坐蟠桃仙樹下一夜的霽月,不由自主的笑了笑,而后提著小斧子就往山下跑。當深入太陽峰背后的密林后,他便尋找起砍伐的對象。
今日,或者外后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安排的好好的。上午花點時間砍樹,下午修煉,到了申時再接著給各峰送柴的機會摸清各峰的情況,一旦有機會就殺了那些欺辱過自己的人,然后到了酉時便回新月峰。
不過鑒于霽月近期會閉關,所以他的策略有所更改,白天照舊,但夜間就不回新月峰了,這樣也能多些時間修煉。
打定主意,他便開始尋找起合適的樹木,不多時,他來到一顆成人大腿粗細的樹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嘿嘿一笑,雙手握上開山斧的剎那,雙手連帶著開山斧都撐起一道淡黃色光芒。
“嘿!”
虞青梧輕喝一聲,提起開山斧就往樹上砍去,一抹銀光穿透了樹干,前一刻還在樹這一側的開山斧,下一刻卻出現在了另一側,顯得怪異無比。
他掂了掂手中的銀色小斧,咂吧著嘴自語道:“這斧子還是挺好用的,灌輸了真氣就更為鋒利了,鈞天老頭還算舍得下本錢!”話音剛落,原本直貫蒼穹,風吹不動的樹忽而搖晃起來,而后轟隆一聲倒下,切口平整,如同經過打磨一般。
頃刻間砍到一顆樹的虞青梧大步上前,抬手附上了枝干,隨后他的手掌綻放出微光,卻見原本還碧綠枝干,水分竟一點一點流失,不多時已成了一顆干木,樹干上更裂開了一條條裂縫,如同存放了數年之久!
虞青梧微微一笑,利用心中五色怪石將斷木中的生命精華吸盡后,他體內的生命精氣都旺盛了些。砍完一顆,他又繼續尋找下一顆,一炷香過后,一顆能有成人腰粗的大樹擋在了他的身前。這棵樹蒼翠欲滴,枝葉茂盛,虬勁如龍盤,雖有成人腰粗,卻高不過兩丈,遠遠望去,當真如一條立于地的青龍,著實有些怪異。
虞青梧繞著這顆長相怪異的綠樹轉了一圈,而后舉起斧子就往樹干上砍去。
“當!”
當斧刃劈斬在樹干上的一剎,火星暴起,隨即一股大力反推向虞青梧,直將他整個人都震開了三尺有余,斧子也脫手而飛。
“咦?”
虞青梧甩了甩有些麻的雙手驚疑一聲,他打量了下樹干上自己砍的位置,卻見上面半點痕跡都沒有,此不證明這棵樹不比斧子差嗎?他皺起眉頭,將剛才反彈出的斧子撿了回來,而后運起全身功力,再次揮動開山斧往樹上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