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婧說話間就要給秦小煊脫衣服,艾瑪,秦小煊趕緊跟猴子一樣的躥了起來,死活拼命的跟老娘爭奪衣裳。“我自己洗。”他扯著脖子怪叫。
天啊,老娘也耍流氓!
“從小到大,老娘還少給你洗澡了?躲什么躲?”云婧被他逗得嘴角勾笑,一邊手上一饒娃的繼續打算扒兒子衣服。有倆個侍衛聽從吩咐已經送進來了一個大浴桶,熱蒸蒸的水弄好了。
“不要啊,會長針眼的,老娘,你絕對會長針眼的。”秦小煊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襟,堅決不被脫。
秦詭原本還跟秦無殤輕聲說話,這個時候也被他們母子吸引,忍不住失笑,呵呵。
這是活寶嗎?
秦無殤撫撫額頭,媳婦兒兒子都是債啊。
最后云婧還是被她羞恥心大漲的兒子給趕了出來。不過洗完澡的秦小煊還是落入了云婧大魔王的手里。
啊,啊啊,疼啊,疼疼疼。
秦小煊一陣吱哇亂叫。
云婧眼睛上帶著特殊醫學鏡,手上捏著一只特殊醫用刀和一個小鑷子,一頓在秦小煊的頭上的大包之中翻來撿去。有時候還切一小塊下來。
嗷嗷嗷!!
秦小煊疼的哭爹叫娘,眼淚橫流。
“叫什么你叫,嗓子都快被你吼破了吧?就這點小包,你至于嗎?”云婧無語o__o“………
“娘啊,真疼噠。”秦小煊哭天抹淚的,反正就爹娘在,他也不用維持什么少主形象。
秦無殤一邊看書,一邊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說道“都這么大人了,就知道跟你娘撒嬌,真是拿你沒辦法。能你好了的!”
這是找后賬的意思?
秦小煊一聽頓時變了臉色,跟著就哭道/(tot)/“那什么,我還有以后嗎?”他頭上的大包日日都在長,他能夠感覺到。
云婧無奈的遞送今天第十五個手絹給小煊。“拿著先把臉擦干凈了。你這包娘看著像是銹骨癰。不像是治不好的大病。”
嗷!!
秦小煊一不留神把自己的舌頭咬了,還挺疼。可是他顧不上這些,直接問道“娘,你知道我們這些大包是怎么回事?”
“我就說看著像。還得仔細研究一下,然后試驗試驗。”云婧笑瞇瞇的看著秦小煊,某煊頓時心里發毛,小時候每次娘打算抓他跟哥哥抽血,刮毛做試驗的時候就會做出這副表情。
秦小煊想也沒想。抬腿就打算逃跑!
“要是沒有人當試驗品,娘怎么知道自己琢磨那藥是不是有用呢,唉,可憐那些重患,眼看著都可能看不見明天了。”
秦小煊剛剛邁出去的腳丫子,又收了回來。
他小臉糾結,最后一副慷慨就義狀的走到云婧身邊,跟著一瞬間間化作狗腿獻媚,嘿嘿,嘿嘿。嘿嘿嘿。又是給云婧催腿,又是給云婧捏肩,還不停的朝著她傻笑“哎呀娘,試驗新藥這樣充滿挑戰性的任務,舍我其誰啊?誰能比我干的更好啊?咱哥們從小到大完成過無數類似的艱巨任務,這是定然還能圓滿完成任務。”
云婧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跑阿,讓你跑阿?
秦小煊趕緊裝乖巧,一副我一定聽教聽話的小樣。
秦無殤看著他們娘倆繼續耍寶,眉頭稍微蹙蹙“要不找些其它重患試驗你的藥吧。”死道友不死貧道。兒子還是比屬下重要多了。所以秦無殤跟云婧打商量的道。
“還是不了,新藥方試驗都有危險。我對其他人的身體可不熟悉。而且熟悉他們的身體狀況還需要一定的時間,那樣會拖延我研制藥方的速度。
還是小煊吧,他體格壯實。底子打的也好。再退一萬步說,他還有一副完整的身體被我封存著。若是現在這副身體當真不能用了,還可以換嘛。”
嗷嗷,他把這事兒給忘記了。秦小煊頓時眉飛色舞的笑了,這下不用死了。
“不要笑了,雖然你的身體還有一副封存著。但是那副身體是你九歲模樣的。所以你要是失去了這副身體,那兒子,娘真對不起你了,你得從九歲重新長回來了。哎呀,到時候你就比你四弟還臉嫩了。”
云婧見不得的兒子笑得得意的小模樣,專門潑冷水道。
秦小煊一聽,頓時覺得自己被天雷劈重,汗毛倒立,大受打擊。
“九……九……九……歲?”親娘唉,你何至于如此坑娃?還是坑自己的娃?“為什么要九歲的?就不能是成年的,或是跟我現在差不多的?”
云婧皮笑肉不笑的道“當時你給準備備用肉身,那是前幾年,你爹跟我時常緊張你們血脈暴走的事兒。就像你大哥當年血脈沖突暴走,還不是另外換了身體。多危險阿,就是為了規避那種情況,才特意給你準備了另外一個身體。不光你,你們兄弟,除了小六,人人都有。
小四跟小五是我后來準備的。
可是你們長到現在,好像一次血脈沖突暴走的情況也沒有發生阿!”
其實云婧還見過最早秦無殤全身癱瘓,幾乎沒有一點自保能力,等死狀態的血脈沖突暴走慘狀。不過要是說道這個事兒,就得解釋一下秦煜跟秦煊是怎么來的。
這個……咳咳,她頭疼,自動略過。
秦無殤眼里含著笑意,跟著道“有一副準備好的身體就相當于擁有另外一條命,偷著樂去吧。”
云婧用力的點頭,她也是這個意思,還是無殤理解他“再說,要維持一具你們的肉身一直完好無損,那耗費的都是神力和神晶。最早消耗的都是我找的一點老底子,現在雖然各種神力方多了。但是維生艙的消耗卻是每時每刻都在積累的,時間久了,那耗費也是一個巨大的數字。
我可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弄到神力方,所以還得給你們存著維持肉身耗用的,我做其它研究都得省吃儉用不敢多花。”
娘,咱家用神力方做研究試驗耗費的,也就只有你一個。你才是真敗家!
秦小煊小眼神控訴的看著云婧。
云婧訕笑。
秦小煊的營地,從修筑上可以稱老辣完善。絕對是經過老將指點。事實上也是,這是秦詭親自指導秦小煊布置。主帥軍帳就在最中央。
如今被秦無殤給霸占了。
側邊有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軍帳。面積不小,卻好像是硬擠進來的,在整體和諧的軍帳陣列之中非常的突兀。
一隊侍衛。將整個臨時軍帳給團團看守住。
咳咳,重點是看熱鬧。
其實這些人,一看就讓人臉熟,都是跟著云婧和秦無殤進入過仙墓的主兒。
他們三三倆倆的守護在帳篷外面,同時也低聲交談著什么。
別看人家看起來沒正行。好似不務正業,聊天的聊天,亂走的亂走。但是實際上他們卡位都很準,走的路線也不是亂走,而是防備著各處可能的攻擊路線。
“唉,這又一個時辰了,我賭倆個肉包子,少主一刻鐘內就會跑出來繼續拉肚子。”
說話的侍衛隔壁的短須侍衛白了他一眼,道“三個肉包子,賭少主十二息內就會出跑去拉肚子。”
結果才剛剛五息的時間:
嗷。一聲大吼過后,一個半大小子就沖了出來,臉綠,還雙手捂住肚子,一頭扎進了隔壁的軍帳。跟著就是噼里啪啦之聲。
好一會兒,那位半大小子,才一頭披頭散發一臉狼狽,還渾身帶著臭味的一步一挪。腳步虛浮的從軍帳里走了出來,一臉無奈又糾結的慢慢走回了臨時軍帳。
隨后倆個捏著鼻子的侍衛一人提著一個恭桶出來。
嗷,恭桶剛一出來。那隨風傳出的臭味,就惹來嘔吐聲一大片。
絕對是生化毒氣!
某還還沒有走進臨時軍帳的身影,一聽這些嘔吐聲,立即加快了腳步。好似身后有人追趕似的。
剛才說話的倆個侍衛,也是一陣干嘔,這趟特么的護衛任務真是奇葩,嘔早飯吐出來了,午飯吐出來了,胃里面沒東西就剩下酸水了。嘔 “嘔,夫人到底在研究什么呢?巨臭瀉藥嗎?”
臭味都飄過去了,短須侍衛覺得周圍不再那么臭的難忍了才說話道“據說夫人講,這個地方,因為到處都是神族尸體的緣故,充斥著一種奇特的僵骨花的花粉。
這種僵骨花撒放花粉充斥這里的空間,其實就等于將這些神族的尸骨都包裹起來,讓他們僵硬,緩慢腐敗。保存里面的精華能量,然后再提供給那些僵骨花們繁衍生息。
所以誰進入這片地方,就要有成為那些花朵的儲備糧的覺悟。
而且夫人說大量僵骨花生長的地方,還會伴生一種只有拇指高的小草,腐骨草。
僵骨花的花粉能夠保存尸體,但是若是活人,那就是腐蝕了。我們的人身上長出來的癰就是這么來的。而我們的人身上長的灰色鱗皮,其實就是因為腐骨草散放出來的毒霧。”
“可是這片大地上,哪里有花?腐骨草又長成什么樣子?”侍衛小伙伴又好奇的問。
“因為看不見,所以才大家最開始才著了道。”短須侍衛一副經驗豐富的說道。
“嗯(⊙v⊙)嗯?”侍衛小伙伴不解的看著他。
“僵骨花和腐骨草長相特殊,你看就你就知道忌憚它。要不是看不見,當真不會這么多人一起著了道。”
而此時在臨時軍帳之中,秦小煊虛弱的躺在床榻上,一副我快要不行了,趕緊來看看我的可憐樣。可惜云婧一眼都不去看他,而是全神貫注的看著被放在大玻璃飼養柜里面的詭異東西。那東西足足有半尺來高,這個人是挺唉的。但是模樣聽詭異的,就跟一個迷你小骷髏模型差不多,就是在頭部的地方,突兀的長著三片黑色的葉子和一朵雪白的小花。
這小玩意看著像個植物,但是居然是吃肉的。
這東西就是僵骨花。
云婧聚精會神的觀察著僵骨花,這小東西似乎也能夠察覺關注它的視線,云婧沒看一會兒,它就受不了,干脆邁動白骨小腿,跑到柜子另外一邊去了。
要不是它出不了這篆刻的詭異紋路,明顯被神力封禁的箱子,它早跑了。被關在這里,它能夠隱身的保命技能都不管用了。太可怕了。
“娘,你再看它也看不出花來。你那藥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夠研究好啊?”秦小煊有氣無力的在一邊叫道。
“怎么沒看出個花來?這不就是一朵花嗎?”云婧指著那個小東西說道。
“什么花?能吃肉,能跑,這是長了花形狀的動物吧?”秦小煊吐槽道。
“可是它上面的葉子和花朵,似乎也保持了植物的基因特征。”
基因特征是什么秦小煊不大懂,但是這不妨礙他猜出老娘想要表達那怪東西的上半身估計還是一朵植物的事兒。
“娘,咱們現在不要研究它到底是什么個東西,先研究解藥問題,解藥問題。你看我頭上這包,你看看都快發了。”這試驗新藥居然還有催發的作用,他頭上的大包快長大一倍了。
這還不算她娘研制的藥物似乎還有超級瀉藥的作用,讓他不挺的跑恭桶。人都要虛脫了阿!
“這倆天確實是辛苦你了。”云婧終于說了一句良心話。
秦小煊感動的都快飆淚了。
“那我不當試驗品了行不行?”
“好孩子做事兒就應該有始有終!”云婧大義凜然的說道。
秦小煊:“……”
“哎呀,好兒子,再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娘就弄出藥方子了。”云婧趕緊跑到兒子身邊,摸著他的小腦袋,慈愛的笑。
特么的,好嚇人阿!
秦小煊一臉的心塞!
云婧再一次拋下秦小煊,又去觀察另外一個飼養柜,里面有幾顆蔫搭搭的小草,一顆大概也就一拇指來高,灰白色的干吧小草,一副隨時打算枯死的樣子。
不過草也非常的細,就好似細線一樣。一顆小草上足足能夠長十幾片級細的葉子。
云婧瞅見幾顆小草都直接橫躺在地上了。要不是根系還扎在土里,她都會以為這些小草當真死翹翹了。
不過她隨即扔進去一塊帶血的生肉。
結果那些小草咻的一下子齊齊直立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