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要怎么辦?”銀子看著縮小的小池子詢問道。
“繼續搓唄。”云婧很直白的說道。雖然說是繼續搓,但是云婧還是把原來池子里的神液都給傾倒到了一邊的另外一個金屬盆里。這些神液消耗了不少不說,內部夾雜了一絲絲的黑色和墨綠色的古怪東西,裹夾著一絲絲的臭味。
“這都是什么呀?”小銀子捏著鼻子看著盆里的東西,不斷的在神液之中扭曲,蠕動。
“是某些規則的扭曲顯化。這個小池子的原本的器靈應該靈性不俗,也沒有被這些扭曲的規則給徹底附身融合了。我都能從它的本體內洗出來這些規則的雜質,說明它可能一開始就寧死不屈來著。
要不我犧牲一下,反正誰當主靈都可以。”云婧一邊把盆子重新開啟,另外一些帶著馨香的神液又汩汩的流入盆地,這次云婧再次把小池子扔進盆里。還不等云婧上手去揉搓,小池子已經十分體貼的飄到云婧的手心邊,一副你搓,你搓,你隨便搓的模樣。
云婧:“……”
銀子噗嗤一聲就笑了。“婧婧,你真的要讓出神花祭煉之后的主導權?”
云婧再次揉搓開來,不過她這次溫柔多了,剛才有點像暴力硬揉,現在有點想揉面,太溫柔了。
只是小池子可開心了,一邊被揉,一邊變化這自己體型,好似一個面團,不管云婧怎么揉,都能夠肉的很舒服。
艾瑪,銀子實在沒忍住笑噴了。
這么會討好人的小池子她還是頭一次見。
可比婧婧以前收留的那些神器們識趣狗腿多了,這也太懂人情世故了。
“這個家伙就單憑這股勁兒,跟寶華手里的鏡姬有的一拼哦。”云婧感慨的說道。
“那個家伙,就對你和寶華神王可狗腿了,遇上其他器靈和神族你看看,那個傲嬌,我都不稀罕說它了。”銀子吐槽當初自己認識的那個辣眼睛的家伙。
云婧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笑著繼續道“唉,要不我就收下你吧。看你也不容易,在異域那種自己完全處于劣勢,還要被無數規則壓迫的地方你都沒有屈服。
所以我允許你保留自己的意志。”
也不知道小池子是不是聽懂了,身體微不可查的顫抖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停歇了。
銀子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感覺到了辛酸。
如果有一天,它離開了婧婧……也不知道會不會也遇上這種挫折和折磨……
對的,對于器靈來說,本體和器靈都被帶去無依無靠的異宇宙,特么的主人還不在,最虧是自己還要受到異宇宙的壓制和侵蝕,日復一日的,那日子簡直了……
銀子的沉默讓云婧以為她也感同身受,想起了自己在星際那個宇宙漂流的日子。
她伸出手揉揉蹲在自己身邊的小銀子的小腦袋。“別怕,我在呢。”我永遠會愛護你,不放棄你。
云婧在心中暗暗想到。
其實她并不是知道寶華那邊出了什么樣的意外,但是指定是有意外出現的,否則的話,銀子不應該被漂流到那個地方去。
不過依照她對寶華的了解,那個家伙肯定回想,反正已經出現了意外了,以后就讓流光去收拾爛攤子吧。
那貨指定是這樣想的。
所以才會干等著她去收拾爛攤子。
如果……如果她在星際的時候沒有遇上銀子,那么她是不是會重生到星際那邊好幾次?
想一想,她腦子都要爆炸了好嘛。
她敢發誓寶華絕對能夠干出這種事情來。
“婧婧,啊,那個小池子怎么變色了?”銀子剛剛還沉浸在自家婧婧的愛撫之中,忽然間就發現了膨脹了的小池子忽然變色了。
原本灰突突的小池子,直接變成了燦爛的金色。
“這才是它本來的顏色。”云婧毫不意外的說道。她繼續揉搓著小池子,各種灰色,深灰色的雜質還在不斷被積壓出來。但是恢復了金色之后,銀子明顯感覺到了一股特別弱小,但是非常堅韌,而且時代久遠的氣息。
跟著小池子一陣扭曲,噗的吐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擁有九個孔洞的小山。
這個小山深藍色,更靠近墨黑色。
剛一出小池子的身體,就猛的一縮,想要吸收盆子里的神液。卻被云婧一捏,就給拎了出來。
“這是什么?”銀子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云婧用手指捏著不斷掙扎的小山,然后一臉恍然“小時稷山一定認識它。回頭叫它過來認認。”
然后小銀子爪子一揮動,原本暢游在上層神湖的小時稷山就懵逼的被移動到了云婧身邊的小盆子前。
“銀子你腦子秀逗了,干嘛把我抓過來?”小時稷山越在云婧這里混的久,越是不怕小銀子了。
小銀子磨牙,心說這個老家伙就是欠收拾。
“你看看這個東西,你認識不?”小銀子指著云婧捏在手指中間的那個小玩意說道。
“喲,這是,這是,這不是九竅嗎?”小時稷山幸災樂禍的說道。“我就說嘛,這世上還有誰能比我慘,那指定是九竅啊。怎么樣啊,被無辜帶去了那個地方,很舒服吧?”
云婧頓時笑道“果然是九竅神山。可是這水系的神山,為什么會被帶去了異宇宙?神山這種東西不是不讓被帶去異宇宙的嗎?而且怎么回事,九竅神山的虛之眼呢?不見了?”
云婧一邊感應,一邊非常疑惑的問道。
“九竅沒有虛之眼,也沒有虛井。它之前有個虛之眼,可惜后來它的主人跟人戰斗的時候被別神給打碎了。好像就是黑暗神族的某位大佬干的好事兒。后來他的主人一直都沒有找到足夠煉制虛之眼的材料。我覺得這也很正常,因為它被打碎了虛之眼之前,始源神族之中老一輩子就開始大量的離開這里,返回姆宇宙了。
神帝們都長途自駕游去,誰去外宇宙給她們弄煉制虛之眼的材料啊。
哎喲喲,這靈性都快要被磨滅了。真是慘兮兮的啊。”
“時稷,你少在哪里說風涼話,我要不是為了支撐魂池,也不會落到這么慘的地步。”一個虛弱無比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