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項的眼神一直盯著那朵小花,根本沒有在意身側木然的恒超。
直到一根細長的牙狀尖錐子,直接刺破他的后腦,穿過他的腦髓,直接從他的額心刺出。
“你……你是如何做到的?我親自下的魔禁,你怎么可以解開?”
種項有種死不瞑目的憤怒,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這樣死掉一個重要分身!泥煤的的珠子還落到了人家的手里。
一個活傀!你個活傀居然壞了他的事兒,還破解了他的親手下的禁制,還一直偽裝成一個普通活傀該有的樣子。真能忍啊!他爹死的時候他沒有動手,他妹子死的時候他也沒有動手,就在他最后就要成功的關鍵時刻,這個活傀讓他功虧一簣。
恒超仍舊那副沒有表情的眼神,他念起那顆珠子,直接扔進小花的花心里。
燒吧,把這些骯臟的東西都燒掉。
“我是……時光神裔,你忘記了嗎?”恒超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嘴。“我爹的神通是召喚時光長河,我也是才知道。我的血脈覺醒后,覺醒的神通是時光之沙。可以減慢或者加速時光的流轉,可以作用于特殊的物體。比如你親自下的魔禁。”
種項忽然咧嘴笑了起來“這么說來,我輸的不冤。你們恒家的時光血脈我會好好研究的,咱們下次再見。”
說完這話,種項閉眼,他的身體徹底失去了生機。
“我的神裔血脈,來自于我祖母,不是恒家。我家只有我爹這一脈的子嗣才擁有時光神裔的血脈。這一脈的子嗣沒有留在世俗王城,真是抱歉,你抓了那些人也沒有用。”大胖子恒超仍舊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字說話。
雖然命知道對方已經不可能聽見自己的話了,恒超還是認真努力的把他說完,好像賭氣一樣。
魔陣失去了核心珠子,失去了主持人種項,被小花瘋狂的焚燒著。
魔陣不斷因為灼燒崩裂,殘破,到最后直接崩碎。殘余的魔元的也在熊熊烈火之中化作黑煙。
小花包裹著珠子繼續煅燒,小花的下面,一個巨大的胖砸也在被烈火焚燒。他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任由大火洗練著自己,任由自己的血肉不斷釋放出黑色的濃煙。
魔元一點點的被玻璃他的身體,巨大胖砸也快速的消瘦下去。
烈火舔舐了他的血肉,最后給他留下一副骨架。
可是作為一個活傀,他還沒有死。
烈火還在焚燒他最后的骨架。等到他的骨架也化為灰燼,他的大概就可以真的死了,到時候就可以去找那個死犟著拒不悔改的老爹,還有他那傻乎乎的就知道善良待人的小妹妹……
只是不能再看一眼他的妻兒,還有那據說最近才出生的小小的重孫。
不過不去看也好,這樣別人就不知道他們這一家子外來人其實是擁有時光血脈的時光神裔了。
就在恒超一邊承受著身體被焚燒的劇痛,一邊胡思亂想的時候,秦無殤拉著云婧直接走上了祭壇,然后隨手一揮,原本石頭修筑的地磚一塊塊的翻起來,露出下面隱藏的更深的魔陣。
這個魔陣同樣復雜,各種魔氣在魔陣之中流轉閃動。一股股迥異的氣息不斷在魔陣之中游走。
秦無殤大致看了看地下這座魔陣,直接再次一揮袖子,那袖子好似扇出一片刮子一樣,直接將地面的魔陣刮的四分五裂,脫離地面。
魔陣核心之處那顆閃動的黑色寶石更是直接被破碎成齏粉。
“誰?到底是誰破壞我的魔陣?”寶石剛剛消失,一道帶著大威嚴,大威勢的男聲便從魔陣原本的核心出傳了出來。
秦無殤冷笑著再次一抹,直接抹掉魔陣那多股迥異的氣息。
魔陣的地底,瞬時炸裂崩塌。整個祭壇也轟轟的歪歪倒斜。
云婧趕緊抓好小花,秦無殤也拎走的胖子恒超。
等到他們離開巨坑,整個地下都開始塌落。而那些沒有來得及從肉球之中孕育出來的魔兵一個個失去汲取的魔元,沒多久就死在肉球之中。他們成了失敗品!
而那些也成功從肉球之中爬出來的魔兵也因為地底的塌落而被埋壓在極深的地下。
隨著云婧和秦無殤不停的從地下朝著地坑上方飛,大量的類似僵尸一樣的魔尸不管成功的還是沒成功的,都被云婧抽出無相柳給抽落。
秦無殤抽搐嘴角,同情的看了一眼被當成鞭子隨便率的它。
無相柳可不是尋常之物,用它來抽那些骨肉團,那可真是秋風掃落葉一樣,挨上就掉落。
轟轟,轟轟 地下塌陷的速度越發的快速劇烈。
等到秦無殤夫妻倆沖出地坑,地坑之中悶爆了一聲大響,轟的一聲,一股巨大的泥土塵埃直接被龍吐水一樣的噴出地面。要不是秦無殤和云婧自動啟動了身上法衣的排塵功能,他們絕對會被塵埃洗澡,洗臉一番。
就算沒有被洗刷刷倆人也是極為狼狽的逃到了更高的天空。然后就看見整個穆海園直接沉降到了地下。原來穆海園的方位再次出現了一座非常巨大的地坑,這還沒完。
整個靴子島下仍舊在轟然鳴響,然后就在秦無殤和妻子的注視下,轟,咔嚓!
從島心開始驟然沉降!嘩啦一下子島心的部分地區就直接沉下去了。接近著島心附近的區域也開始驟然崩裂沉降到地下。
轟,奔涌的海水直接沖入了這片沉降的地區,島嶼不見了,這里成了一片海洋。
只有云婧夫妻倆曾經租住的村子附近的地塊仍舊孤零零的隔著一條細長的海峽,與大陸對望。現在它成了一塊小小的,長條狀的海島。徹底與陸地隔絕了。
靴子島沉降之后,不斷有人飛來觀望,這其中也不知道有沒有當初一起搬運島內資源的兄弟們?當時他在地下了,也不知道地上面還剩下的兄弟們有多少人成功的離開了靴子島呀!
秦無殤想跟他們打個熱情的招呼,結果被云婧給死命拉走了。
云婧:我家夫君千萬不能做這種豆比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