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淡!你以為誰都能隨便吻的嗎?”如涵頓時就不顧形象的和他鬧起來。像只捍衛主權的刺猬,拼命的擦著唇,將唇膏都擦了下來,染紅了手背。
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這里有哪個女人不是我隨便能吻的?你有什么特別的!”周毅鋒很生氣,恨恨的瞪著如涵,完全沒有認錯的樣子。
這女人下口還真不輕!這兩個月他都不用和女人接吻了!
“你無恥!”如涵憤憤的唾棄。
“嘁,你高尚到哪里去?這種‘無恥’的party,你不也照樣參加?還穿得這樣sexy!”周毅鋒不肯相讓。
只見如涵臉色忽而一白,好半晌沒有回擊他,只低頭盯著自己身上的禮服,一副打擊過度的樣子。
如涵輕輕顫栗了下。原本就要涌出來的眼淚,一下子不受控制的漫上眼睫,破碎在地板上。
“你說對了,她就是很特別,因為他是我辰逸雪的女人!”
逸雪的氣場十分強大,以至于周圍的人自動給他讓出了一條路,他很快走到如涵身邊,攬住了她的肩膀。
“逸雪!”周毅鋒先是驚訝,而后說道:“你說她是你的女人?”
逸雪一臉怒意,目光幾乎能將人凌遲,“對呀,沈如涵是我的女人,誰也別想輕薄她!”
“怎么會這樣!sorry,sorry!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差點……對不起,真是對不起。”周毅鋒一臉懊惱,中英文的對不起都說了一遍,就差沒說法語了。
聽他這樣說。逸雪的態度有所緩和,他知道周毅鋒一貫風流成性,卻不知盯上了自己的女人,不過話又說來,這也不完全怪他,都怪他自己,把這么一個傾國傾城的小丫頭自己留下了這里。被人看上實屬情理之中。
“涵涵。你沒事吧?”逸雪不理周毅鋒。轉眼看如涵,見她梨花帶雨的樣子,格外心疼。不過,當他看到周毅鋒紅腫的唇的時候,不禁默默給如涵點了個贊,這個小丫頭。竟有股狠勁兒,把周毅鋒的嘴唇都咬腫了。看來,他還真是小看了她。
“好了,既然你不知情,我也不怪你。只是我們要告辭了,我家涵涵被你嚇壞了,我要給她壓壓驚。”
“好。你們先走吧,改天我專門請你們。向弟妹賠罪!”周毅鋒一臉真誠,就算他再喜歡如涵,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對于自己的行為,他深感尷尬和自責。
逸雪向他笑了笑,沒有說話,拉著如涵的手,和她一起穿過簇擁的人群,向門外走去。
如涵氣逸雪把他一個人留下,才給人以可乘之機,便幻化成一只受傷的小刺猬,豎起渾身的刺,“小雪花,你也壞,我不要跟你走!”
她越是掙扎,逸雪手上便越是用力,將她扣得牢牢的。他回過頭來,望著她,“不跟我走,難道想回去跟他?”
他不說還好。一說便刺中了她心頭的傷。鼻尖一酸,便哽咽起來,更用力的掙扎,“好,既然你喜歡這樣,我就回去找他!”
“涵涵,別亂動!”逸雪擔心她掙脫,索性臂彎一攬,不由分說將她禁錮在了懷里。
如涵心里無數的委屈堆積在一起,哪聽得進去他的呵斥?
她固執得像頭小野驢又推又擠,只想從他懷里離開。
她絲毫不知道,那性感的身體夾雜著馥郁的馨香,在他懷里這樣要命的磨蹭,對他來說是種什么樣的誘惑!
逸雪重重喘息了一聲,一咬牙,便將這磨人的小女人扛上了肩。
整個人被倒置過來,如涵猝不及防,本想繼續掙扎他的束縛,可一想到自己穿的高跟鞋,隨時有可能傷到他,只得安靜下來。
她默然趴在他肩上,臉貼著他寬闊的背脊,那暖暖卻堅硬的觸感,讓她鼻尖酸澀。一滴淚,在他背后侵染開來。
這個小雪花,明明是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怎么認識這樣風流無恥的男人,還口口聲聲說是他的朋友?
沒來得及想清楚,如涵被逸雪放到副駕駛上。還沒掙脫,他已經低頭霸道的替她系上了安全帶。
很快的,逸雪繞到駕駛座坐好。如涵咬著唇低頭去拆安全帶,只微微俯首,胸前誘人的春.光露出大半。
一想到,剛剛這副誘人的樣子,周毅鋒也看得清清楚楚,逸雪心里就莫名的有氣。
逸雪拽下身上的外套,“涵涵,別亂動,坐直了!”
明明天氣清涼,他竟莫名覺得熱得要命!真是該死!
“我要下車!”沒發現他的異常,她不依他。
逸雪眸色一暗,將手里累贅的外套甩在后座上,一下子就抱住了如涵纖細的后頸,將她拉到自己跟前,嗓音暗啞:“小涵涵,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摸樣,根本就是在勾.引我?嗯?”
如涵一愕,望著那雙蒙著霧靄的眸子,這才陡然醒悟過來。
下意識抬手捂住胸,臉一下子就紅了。
他的氣息撲散在她臉上,她局促得連氣息也跟著喘起來,“這禮服……是你挑的!”
所以,全是他的錯?
逸雪瞇起眼,視線自她臉上劃過,而后,停在她唇膏殘敗的粉唇上。
剛剛周毅鋒吻過這兒!!
如涵只覺得他的視線滾燙似火,又冷得似冰。落在她唇上,盯得她莫名的心跳加快。
她想退后一些,可他把她抱得緊緊的,她根本動都不能動。緊張的舔了舔唇,凝視著他,“你……看什么?”
他皺眉,很近很近的距離,能清楚的看到她睫毛在不住的顫抖。
“現在你的嘴唇丑得要命!”沉默片刻,逸雪終于開口。
如涵沒料到他這樣說話,惱得瞪他一眼,沒好氣的要撥開他的手。逸雪卻倏地俯過臉來,涼涼的薄唇驀地貼上了她的唇。
如涵驚訝地瞪著他,腦海里頓時只剩下一片空白,原本要撥開他的手,也在那一瞬間頓住。
逸雪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吻她,湊上去的一剎那,幾乎就后悔了。可在嘗到那香甜味道的那一刻,他竟然像走火入魔似的離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