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家?”
“嗯,很聰明,這里的確是我家,不過……”說到這兒,逸雪望著別墅,神色凝重,欲言又止,轉過身來,接著說道:“這里是我爺爺和奶奶生活的地方,承載了太多關于爺爺的回憶,十年前,爺爺過世,奶奶怕觸景生情,就從別墅搬了出來,平時不去,不過每年的這一天都會帶著我們去祭拜爺爺。”
“哦?原來是這樣。奶奶一定很愛爺爺吧?”如涵像是在問逸雪,又像是自言自語。
逸雪默默點了點頭:“是的,爺爺奶奶感情很好,在我記憶里,他們從沒吵過架。爺爺的過早離開,對奶奶是個打擊,從那之后,奶奶的性情變了許多。對我父親和大伯都很嚴厲,唯獨對我,還算寬容。”
“奶奶是個重感情的人,讓人佩服……”
“你們在說什么呢?快點進去吧,你奶奶著急了。”見他二人磨磨蹭蹭的,辰夕過來叫他們。別墅的內飾雖不十分豪華,卻很古樸,看上很有歷史感。
正如逸雪所言,辰家人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去祭奠辰家老太爺,不過,參加祭奠的只能是辰家人,外人不得參與。
這次到辰家老宅。除了孫琦無人反對,可見,辰家人已經認可了她,把她當成了未過門的媳婦。
祭奠的儀式很簡單,儀式過后,只有辰老太太留在了老宅,其他人都上了車。
“逸雪哥。奶奶為什么不和我們一起走?”
“奶奶不會走的。每年的這天,奶奶都會在老宅住一晚,誰也阻止不了。”逸雪嘆了一口氣。神色略顯暗淡。
“奶奶和爺爺感情真好,真讓人羨慕,希望奶奶不要太難過吧。”如涵透過車窗,回望老宅。幽幽地說道。
一路上,逸雪都無語。車里很安靜。辰夕夫婦和孫琦回辰家大宅,逸雪則帶著如涵回到了他的公寓。
剛一進公寓,逸雪就抱住了她:“涵涵,我真高興!奶奶和爸媽都認可你了。要知道,爺爺的祭奠儀式只有辰家人才能參加,他們已經把你當做辰家人了。如涵瞬間失態,忘了推開他。她清亮的眸子,定在他唇間,似乎還想找回他剛剛那聲笑。
逸雪凝視著她,眼睛似一汪秋水嫵媚動人,微張的紅唇似在邀請……下一瞬,他俯身捕住她嫣紅的唇,放肆深探。
“小雪花——”碰到他溫熱的唇,如涵驚醒過來,推著他胸膛。可小手推上去的瞬間,她有些氣餒。就算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推不動他半分。
她幾乎超過他想象的甜美。在那瞬間,他竟有淡淡的不悅——因為他竟不舍時宜地想起,那個男人以前也這樣霸過她的甜美。
“嗚——”逸雪忽然放開她。這甜美清雅的小女人,居然一急之下,咬他的唇。
他不悅,可松開她時,心頭騰起莫名的歡喜。
她滿面通紅,一雙眼睛緊緊閉著,似乎難堪,更像害羞。
她接吻的表現,居然如此清純可愛。
“哈哈——”逸雪的笑聲再次滾落,有了她,他不會覺得生活單調枯燥。
“放開我。”她被他難得清越的笑聲笑得尷尬。可睜開眼睛,她一愕。
她穿著三寸高的高跟鞋,也只能到他下巴。身高的對比,注定她的視線,第一眼落在他心口。
他的白襯衫扯得歪歪的。漂亮的肌理一覽無遺。宛如雪白大理石的肌夫富有質感和彈性,在日光燈下閃耀微光,鎖骨肩線線條流暢,這是一具成熟而又惑的男人軀體。
是力和美活生生的宣言……
他驀地深深吸口氣。她溫熱的掌心,挑動他心底的渴望。
看來,和她分房而居,是他最不應該做的事。
逸雪忽然微抬胳膊,指尖落上鈕扣。俐落地解開剩下的紐扣,一伸胳膊,襯衫從身上剝落。一只大掌,落上她掌背。她的手心,更加貼緊他心口。
“小雪花,你……”如涵后知后覺地要掙開。他這姿勢,好曖/昧的……
逸雪挑挑眉,饒有興味地凝著她:“你不喜歡離我近,是怕愛上我。是吧?”
“才不會。”她又尷尬又懊惱,再這樣貼近,保不準會擦出火花。如涵眸子一轉,岔開話題,“逸雪哥,好久沒在家里吃飯了,我給你做午飯吧!”
“做午飯?”逸雪淡淡一笑,這小丫頭,想用美食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趁他分神,她趕緊縮回胳膊,想潛逃,可他的大掌已經抓緊她胳膊:“我的涵涵可真賢惠!”
“你喜歡賢惠的女孩兒?”如涵眨著大眼睛,頗有深意地看著逸雪。
逸雪毫不猶豫,凝著她清亮的眸子:“當然喜歡,既漂亮又賢惠的,我更喜歡。”
如涵掙脫逸雪的胳膊,去了廚房,開始準備午飯。
以小雪花的胃口,估計三菜一湯夠他吃了!
一個多小時后,如涵把三菜一湯擺上桌子,然后去了二樓的小酒吧,把所有的酒認了一遍。然后拿了一瓶紅酒一瓶可樂下來。
看著餐廳里的小女人,聞著誘人的菜香,逸雪的眸子,悄然溫和幾分。
雖然是小炒,可如涵的手藝確實好,色香味俱全。逸雪看著紅酒,眸子更是灼亮。
“有喜事?”他不動聲色地問。
握著玻璃杯,如涵挺起胸/脯:“小雪花,干杯!”
佳肴美酒,美人相約,淡定如逸雪,不知不覺有了好心情,舉杯共飲。他著實喝了整整一瓶,再抬起頭時,只見如涵瞇著眼:“逸雪哥,我好困,我去睡會兒。”
逸雪的眉,擰了起來。這小丫頭,明明喝的很少,怎么就醉了呢!
在他疑慮時,如涵已經搖搖晃晃向樓上走去。
凝著她纖細的背影,又瞄瞄一桌狼籍,逸雪站起身來:“涵涵,這些碗……”
如涵轉過身來,嚴肅地瞅著他:“小雪花,分工明確,我做飯,你洗碗,ok”
逸雪薄唇扯了扯,悄無聲息地壓下要噴出來的笑意,放柔了語氣:“老婆,我幫你洗碗。”
然后,他含笑凝著她,等著如涵說“老公辛苦了,我來洗”。
“謝謝!這才是好孩子,慢慢洗吧。”如涵干脆俐落地道謝,卻不是他想象中的說詞。她扭著身子向樓上走去,朝他伸出兩個指頭,“我去樓上等你啦!我要先洗澡,再睡覺覺。”
逸雪儒雅的面容,瞬間多了n條黑線。想他堂堂辰氏集團的總裁,竟然被一個小丫頭支使的團團轉。
瞄瞄她的醉模醉樣消失在二樓,他佇立好久,瞪著一桌碗筷。
如果卓君看到他現在的模樣,估計會笑抽筋。
拿起她的酒杯時,逸雪忽然一頓——她的酒味和他的不一樣。
仔細的聞了聞,刺鼻的可樂味,撲鼻而來。
這丫頭居然拿可樂當紅酒喝,還好意思說她醉了?
低低的笑聲滾落。逸雪長眉揚起——這丫頭不僅故意挖坑讓他洗碗,還裝醉!
他的心情,忽然如夏日風中的柳枝,飛揚起來。
裝醉嘛,他好喜歡。
情緒一平穩,他才想起家里的保姆:“張嫂,過來幫忙……”
他踩著優雅的步子,他悠然上樓。
如涵正從浴室出來,穿著保守的睡衣,搖搖晃晃地進了他房間。清純的體香,夾著薄荷的沐浴露香味,撲面而來,讓他心旌神搖。
她晃悠著撲到他被子上,朝他擠擠眼睛:“午安!”
逸雪深邃的眸子,更加深幽,就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本來邁向書房的腳步,生生收住。
他朝被子上的她緩緩綻開個笑容,淺淺的,飄忽即逝。
他的笑容,讓如涵的一顆心,不知不覺間有些七上八下。小手暗暗擱上腹間。唉,是她挑逗他,現在她就是處境難堪,也是自找的。
逸雪已經隨手拿了浴袍,向浴室走去。
浴室傳來清脆的水聲,如涵的心思飄遠。
正想著,手機響了。她懶懶地拿起手機,一看到號碼,精神一振,是表哥秦卓君打來的。
“涵涵,你在哪兒,我媽晚上包餃子,叫你晚上過來吃飯。舅舅和舅媽也過來。”剛一接通電話,卓君就迫不及待地說。
“我……和逸雪哥在一起呢……”如涵做了個深呼吸,一字一頓地告訴他。
“額,你們在哪兒呢,在干什么?”卓君追問,如涵能感覺到,電話那端的表哥一定在壞笑。
“我們……”
正說著,清新的薄荷味撲面而來,隨之手腕被一只在力的大掌抓住。手機也被拿走。
如涵正要搶話筒,身子已經被逸雪摟住:“涵涵,你不是醉了,睡吧……”
逸雪的聲音不高不低,但足夠電話彼端的卓君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