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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七章 睹物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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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崔總請我吃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趙剛反問道,對崔志浩的話,趙剛沒敢當真,還以為他還在開玩笑。

  卻沒想到,崔志浩嚴肅地回答道:“對呀,請你吃飯,就咱們三個,不找別人。下午下班,我讓秘書訂飯店,咱們一起走。

  聽著他二人說話,如涵暗自納悶,趙剛只是隨便說了一句,崔志浩就要請他吃飯,還要她作陪,她不明白,崔志浩這樣安排,到底是何用意。

  “崔總,若真要一起吃飯,也是我請,哪能讓你請。下班后我安排,你和如涵到場就好。”聽崔志浩這么說,趙剛很不好意思,忙的說道。

  “好了,剛子,就別客氣了,我都說我請了,就是我請,咱們哥倆好久沒一起聊天了,趁著吃飯的機會,好好聊聊,如涵不是外人,也和咱們一起去。”崔志浩看了如涵一眼,不像在征求意見,卻像在通知她。

  趙剛和如涵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這個總裁霸道起來沒人能擰得過他。他們不想再反對,只好答應了。

  “如涵,你先回去吧,后勤管理部要去布置辦公室,你有什么想法,盡管告訴他們,他們會按照你的意思布置的。”崔志浩愛護如涵到極致,盡一切能力讓如涵過得開心,即便是辦公室,也要精心布置。

  如涵感激地點了點頭,和他二人道了別。走了出去。

  開完了會,崔志浩沒事,就和趙剛閑聊。

  如涵下了樓。到了新辦公室,見章一楠親自組織人往里面搬花架和幾盆開的很嬌艷的花。

  見如涵過來。章一楠忙上前打招呼:“如涵,這些花都是最近買的,我看挺漂亮的,就給你搬過來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你喜歡什么花,盡管和我說。我讓下邊的人去買。”

  知道如涵是崔志浩喜歡的人,章一楠十分殷勤。

  “不用了,章經理,這些花都很好看。我很喜歡。謝謝你了,這么費心!”如涵客氣地說道,聲音柔和,談吐得體,讓章一楠暗自佩服。換做別人,這么得老總寵愛,恐怕早就飄到天上去了。

  “好,你喜歡就好。辦公室里的書柜舊了,我已經安排小張去廠家訂貨了。估計后天就能到。我猜想你一定喜歡看書,沒有書柜怎么能行。”章一楠接著說道。

  如涵本想阻止,但想到他已定貨了,如果堅持不要,顯得太不近人情,就笑著答應了。

  向如涵說明了情況,把花擺放好,章一楠就告辭離開了,如涵回到之前的辦公室收拾東西。

  知道如涵要搬東西,編輯部的同事都過來幫忙,沒一會兒,原來辦公室的東西就被搬空了,只剩下屋里的家具。

  “如涵,以后我們得叫你沈經理了。突然這么叫,還真有點不習慣。”到了新辦公室,小張環顧了一周,笑著說道。

  在編輯部里,如涵人緣極好,她從不擺架子,溫柔,隨和,下屬們不怕她,但都很尊敬她,她安排的事兒,大家都會認真去做好。

  “干嘛要叫沈經理,叫如涵就好。沈經理聽著怪怪的,沒有如涵聽著舒服。”聽了小張的話,如涵笑著說道。

  “好!那我就不改了,我還叫你如涵,聽著多親切!”小張話音剛落,周圍的同事也都附和道。

  和這樣美麗可人的領導一起工作,下屬們都很放松,辦公室里洋溢著和諧、歡樂的氣氛。

  “什么事兒這么高興呀,讓我也樂呵樂呵!”大家說話間,趙剛走了進來。見老領導來了,眾人都圍了過來。

  “剛哥,告訴你個好消息,如涵升職了,是咱們情感驛站編輯部的經理了。”一位同事興奮地對趙剛說。

  “哦,我當是什么事兒,原來是這事兒呀,我已經先你們一步知道了,特地來看看如涵的新辦公室。”看著屋子里的一切,趙剛是那么熟悉,十年前,就是在這個辦公室,他第一次見到了王善軍,成為他的下屬,在這個編輯部上班,今天,這里的東西還在,主人卻換了,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竟成了這個辦公室的主人!

  驀然間,趙剛陷入了沉思,竟愣神了。

  “趙哥,你怎么了?”看著他發呆的樣子,如涵關切地問。

  “呃,沒事……就是想起了過去的事兒,這里是王哥工作過的地方。”如涵的問話,將趙剛帶到了顯示,遲疑了一下,趙剛輕聲說道。

  “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工作吧,有時間咱們再聊。”看得出趙剛有話想說,如涵對身邊的同事們說道。

  聽經理發話了,眾人便不再停留,各自回到了辦公室,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如涵和趙剛兩個人。

  “寶寶,你知道我是怎么被天涯周刊錄用的嗎?”趙剛坐到了沙發上,看著如涵,若有所思地問道。

  如涵笑著搖了搖頭。

  “十年前,我剛剛大學畢業,看到天涯周刊在扉頁上發布了一條招聘啟事,要求應聘著是大學本科以上畢業,中文系,在附上簡歷的同時,還要寫一首小詩,主題不限。我寫了一首,王善軍很喜歡,當即就決定把我留下了。”回想過去,趙剛欣慰地笑了。

  “什么詩?能讀給我聽聽嗎?”如涵很好奇,起身站了起來。

  “是一首情詩,王哥說,我的詩和情感驛站的主題很吻合。我有點記不全了,你等一下,讓我想想……”趙剛低頭沉思著,過了幾分鐘,緩緩念到:

時間從花骨朵上劃過清香醉過人的心脾一場驚心動魄的攆在撕心裂肺間嚎叫夜里的獅子在咆哮海浪推積著荒島岔河里的水在撕扯水草里跳出魚的影子一桿蒿在河夢里招搖挑起那桿相思的旗把夢甩在河岸上抓起朝陽的尾巴把黎明綁在床角對著那天空發呆那敢露的鳥不知何時能飛到葦叢棲息的地方一只鴨在野地里放行野雞乃是陪襯天空出現意想不到的效果陰霾蓋過了所有的傷一場雨在醞釀出場幕后的場面將是那么的宏大難以想象的遲到將在未出師前咆哮雷在打著鼓似的敲閃電劃破夜的孤島黎明裸露出魚肚白象月亮掛在床角那美那亮穿過夜的赤道線我在南北極中兌現那美輪美奐的相思在相思河里婉轉今夜的劈荊斬浪能換來淚滴幾行我象守在孤島上看云彩的飄觀夢的逍遙  趙剛念著詩,眼里噬著淚花,仿佛有萬語千言,卻無從訴說。

  “豬豬,你怎么了,怎么要哭了?”走到趙剛身邊,如涵很擔憂。

  “哦,沒事,就是有點難受。寶寶,你知道嗎,這首詩是我大學時寫的,是寫給一個我喜歡的女孩兒的,那個時候,我很愛她,她也很愛我,可是……我們差距太懸殊了,她爸爸是縣里的局長,我爸爸是村子里的農民,局長千金和農民家的孩子,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在她爸媽的強烈反對下,她妥協了,投降了,畢業那年,她去了上海,就再也沒回來。”屋里里很靜,只能聽到趙剛清幽、飄渺的聲音,一段愛情故事就這樣娓娓道來。

  “豬豬,你還愛她嗎?”見趙剛表情憂傷,如涵追問道。

  “不愛了,早就不愛了,沒感覺了,前年出差去上海,我見過她,也見到她丈夫了,看到現在的她,我都懷疑我為什么會喜歡她,她不漂亮,很普通,三十多歲了,已經有變老的跡象了。”趙剛抽出一張紙巾,擦干了眼角的淚水,笑著說道。

  “我不信,你不愛她了,為什么提到她還會哭?”如涵不依不饒。

  “傻丫頭,我哭的不是她,是我逝去的青春和愛情。她是我的初戀,也是我青春的見證人。”拉過如涵,趙剛柔聲解釋道。“怎么,我家寶寶吃醋了?”

  “才不是呢,我才沒吃醋呢,我干嘛要吃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的醋。”坐到趙剛旁邊,如涵嘟著嘴說道。

  “哈哈,沒吃醋就好,不然,我就要被你酸死了。”把如涵的小手攥在手心里,趙剛幸福地說。

  “豬豬,你不是和崔總聊天呢,怎么到我這兒了?”

  “崔總出去了,被人叫走了,我沒什么事兒,就下樓看看你,晚一點,我得到醫院去一趟,不知道劉春艷怎么樣了,不去看看我不放心。五、六點鐘,估計崔總就找咱們吃飯了。到時候,咱們又能見面了。”想到這一天都能看到如涵,趙剛有些小興奮。

  “好,你去吧,不用管我,下了班,崔志浩一定會來找我的,我們一起去餐廳。”聽趙剛提到劉春艷,如涵勉強笑了笑,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那我先走了,寶寶好好工作,爭取再次高升!”從沙發上起身,趙剛戲謔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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