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山腳下停下,趙剛鎖好車,沿著山路一路狂奔,平時爬著費力的山路仿佛平地一般,到了半山腰才停了下來,喘著粗氣,跌坐在地上。
“啊——啊——”
“啊——啊——”他高聲喊叫著,連日來發生的事兒壓得他喘不過起來,在這個四顧無人的地方,終于得到了宣泄。
“沈如涵,我愛你——”
“沈如涵,我對不起你——”
“徐雯,我恨你——”
“徐雯,我不怕你,我不會認輸的——”
“我不會被你毀了的——”
距離山頂還有一段距離,趙剛卻沒力氣再爬了,歇斯底里的喊叫、拼了命的狂奔消耗了他所有的體力和精力。他靠在一塊石頭上,休息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想給如涵打個電話,每到失意、無助時,趙剛在潛意識里就會想到如涵,他覺得對如涵已經形成一種依賴感,煩心事兒也想向她訴說。
女人能栓住男人心的,最結實的那一根線,其實還是溫柔。
男人是所謂的“大”男人,聽起來好像是粗枝大葉無情無義。但男人的“大”是來源于男人的仗義,男人的仗義又是來源于其情感的認同,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對女人來說,“大”男人的情感認同很多時候并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柔軟。無論是多么無情的男人,總有柔軟的和會疼的部分。只要他那兒還一直感到疼,他就會離不開你。牽掛你,身離開了心也不會離開。偏偏很多女人并不懂這些,我們看到很多男人變心的愛情故事。不少女人都赤膊上陣,與男人為了房子票子,還有只是為了他“不快活”,而與之“大張噠戈,一決雌雄”。結果弄得傷痕累累還得不到半點兒留戀。殊不知,能對男人反擊甚至進行絕地反擊的女人,在男人看來是強大的。女人的強退了男人的柔軟,而迫使男人不女人當成對手置與死地。男人只對一種人不仗義,那就是他的對手和敵人。
這絕對是一種吃力不討好。你真的再也無法拉住他嗎?那也不要緊,我成全你。你可以再也不愛我。但是,你絕不可以再也不疼我。你會永遠懷念我的溫柔,你的內疚將永存于心,你會想,我怎么會拋棄一個這樣溫柔的女人?多少年多少年過去。你的新愛情也會死亡,而我的溫柔在你的記憶里已經定格,可我再也回不來了,你的懷念和內疚,就是對你一世的懲罰。
決斗是男人的武器,女人千萬不要以男人的武器來對付男人。女人最強大的時刻還是回歸女人本身。女人最有效的武器。不是美貌,不是青春,更不是才華。而是溫柔。男人會被女人的美貌青春和才華征服一時,但是,女人的溫柔卻可以征服男人一生。如涵就是這樣的女人,以她的溫柔征服了趙剛這個情場浪子。每每想到對如涵感情的背叛,他的心就隱隱作痛。想好好彌補她。
一打開鎖屏趙剛才看到,山上手機根本沒信號。就是想聽聽如涵的聲音都不能夠了。趙剛很泄氣,又呆坐了一會兒就準備下山。
這座小山趙剛帶著如涵來過幾次,如涵很膽小,常常是爬到半山腰就不敢再爬了,下山時嚇得腿都打顫,需要趙剛牽著她的手才敢一點點走下去,回想如涵花容失色的樣子,趙剛會心一笑:“這個小丫頭呀,什么都害怕。”
回到車上,趙剛冷靜了許多,也坦然了許多。“徐雯,我不再害怕了,既然我一失足犯了錯,就該受到懲罰,你想怎么做隨你吧。”見信號恢復,趙剛發了個信息給徐雯,不等她回復,就開車駛離了郊區。他準備回公司,做好交接準備工作,只等著李朋回來,就離開興嶺。
徐雯一直忙著給患者扎針、換藥,并沒有留意手機,直到晚上下班,才看到趙剛發來的信息,一看到內容,便勃然大怒,立即給趙剛打了電話。
“趙剛,你這是什么意思,不怕是什么意思?”沒等趙剛說話,徐雯就直接問道。
“不怕就是你想怎么樣都行,只是我不能娶你,即便你想辦法讓我離婚了,我也不能娶你。”趙剛平靜地說。
“真的,你真的不害怕,你就不怕你媳婦兒和你鬧,鬧得你們全家雞犬不寧?”徐雯自信地反問道。
“說心里話,我怕,但是我沒有辦法,你給我的兩個選擇,哪個我都不能選,我認命了,隨你處置了。”趙剛聲音低沉,就像案板上行將就義的魚兒,任人宰割。
“好吧,你既然這樣說,我就成全你吧,一個月之內,我會讓你離婚的。沒什么說的,我就掛了,拜拜。”徐雯沒再多說什么,趙剛的態度讓她失望至極,她能感受得到,趙剛對她,一絲愛意都沒有,她也知道,即便是離婚了,趙剛也不會娶她。
對于和徐雯的這場糾葛,在趙剛看來是酒后亂性使然,可酒后真的會什么也不知道嗎?酒后亂性,是人們經常八卦的話題之一,有人說這只是男人胡來的借口,有人卻認為男人喝醉以后根本沒法愛愛。對此前人曾做了不少研究,目前看來,如果只是一次喝多,男人依然能成事,但如果長期酗酒,那就等著陽痿吧。對于和徐雯的一夜風流,趙剛追悔莫及,那晚的徐雯眼神迷離、紅唇妖艷、身材婀娜,緊緊抱著他,吻著他的唇,拉著他走進了臥室,隨著她身上衣物一件件飄落,他作為男人的原始本能在一瞬間爆發。徐雯似乎是個情場老手,對男女之事頗為熟稔。用她的手,用她的唇挑逗著趙剛身體的敏感部位,未等衣服脫盡,他就再也忍受不住,用體下的壯碩抵住了她,徐雯攔住了他,從包里掏出了一瓶潤滑液,故作媚態地涂在了他男人的硬物上,一雙小手動作輕柔,趙剛再也忍受不住。猛地進入了她的身體。接下來就是一陣癲狂般的低吼和嬌吟,不等劇烈的喘息平穩,徐雯就發出了由衷的贊嘆:“剛。你真……真棒!我愛死你了……”
“是嗎?我也……也愛死你這身子了。告訴我,你到底有過幾個男人?”趙剛驚異于徐雯的配合和技巧,不禁問道。
“哪有幾個男人,你是我第一個男人。”徐雯躺在趙剛身下,壞笑著說道。
“當我是小孩子。還騙我,你絕對不是第一次。”趙剛知道她在開玩笑,并沒再追問,依舊在她身上動作著……
完事兒之后,躺在如涵最愛的kt床單上,趙剛的酒醒了幾分。他深知這床單是如涵的最愛。要知道他在這上面和其他女人翻云覆雨,如涵不知要傷心成什么樣。來不及多想,酒精的侵蝕加上剛剛做完那事兒。趙剛疲憊不堪,閉上眼睛就睡著了。聽著身邊的鼾聲,看著眼前熟睡的男人,徐雯得意的笑了,她想要的就是這個。只有和趙剛上了床,她才好實施下一步計劃。剛剛做完的這次,趙剛糊涂,她卻清醒得很,她沒采取任何安全措施,只希望一舉中的,暗結珠胎,把趙剛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第二天早上醒來,看著身邊的徐雯,趙剛著實驚了一下,他只記得和徐雯回到家,進門口徐雯就開始吻他,脫他的衣服,其他的事兒就記不太清楚了。不過看著自己的身體和徐雯裸露在外的潔白的胸脯,他猜也猜到發生了什么事兒。
見趙剛醒了,徐雯也起身坐了起來,被子滑落而下,她性感嬌柔的身體盡收眼底,清醒過來趙剛有些不好意思。
“昨晚,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趙剛的目光無意間停留在徐雯胸前,不好意思地問道。
“你說呢?從今天起,人家可就要叫你老公了,人家可是你的人了。”徐雯紅了臉,嬌羞地說道。
“對不起,我想我昨天喝的太多了,如果清醒,我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的,我很抱歉,讓你……”趙剛不知所措,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沒事兒,我喜歡你,愿意做你的女人,那事兒是我心甘情愿的,你無須自責。”徐雯畢竟是個女人,這樣裸的在一個清醒的男人面前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拉起被子,遮住了身體。
“哦,不早了,我該上班了,我們一起出去吧。”對她的話,趙剛沒有回應,也不知道怎么回應,岔開了話題,起身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穿在了身上。
徐雯是個聰明人,聽趙剛這樣說,沒再多說什么,也走下床,穿上了衣服,見趙剛向樓下走去,她也跟在了身后。
“你去哪兒,我送你。”趙剛低聲問道。
“你上班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家就好。”徐雯善解人意地說道。
趙剛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上了車。趙剛一邊開車一邊看著車鏡里的徐雯,他的心很亂,前一晚發生的事兒完全出乎他的想象,想到馬上要回海城,他無暇顧及太多,一路向公司的方向駛去,只等著處理完手頭的事兒,即刻回海城見如涵。
事情過去幾個月了,趙剛心里的擔憂卻一點也沒減少,徐雯咄咄逼人,他也只能聽之任之。對于他的心態,徐雯很清楚,放下電話,她便不再幻想趙剛能答應她的條件,離婚娶她,她決定想辦法找到趙剛家的地址,讓她妻子知道真相,自覺地離開趙剛,待他們離婚后,再做打算,可要說找這個地址,她毫無頭緒,趙剛身邊的人,除了李朋,她都不認識,總不能問李朋要吧,即使問了,李朋也不會告訴她。想來想去,徐雯想到了一個人,心想著借助他的力量,或許能有所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