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我們走吧,我帶你吃飯去!”見天色漸黑,逸雪拉著如涵的手,向公園出口走去。
吃完飯,逸雪把如涵送回家,家里的阿姨幫忙開了門。見母親也在家,如涵輕聲問逸雪:“逸雪哥,要不要和我媽媽說說合作的事兒?”
“先不說了,我回去和爸爸商量下,董事會通過之后再說吧。我不進去了,明天再來找你。”
“那好吧,我等你消息。”如涵淡淡一笑,換好了鞋,走進了客廳,到母親身旁坐下。
“媽媽,你看什么呢,看的這么認真?”如涵探頭看母親手里的文件。
“酒店的策劃案出來了,我看看有沒有不合適的地方。”劉玉華和女兒說話,視線仍沒離開文件。
“媽媽,剛才在公園,逸雪哥和我說了件事兒。”在逸雪正式和母親談話之前,如涵想先把這個消息告訴母親。
“什么事兒?”劉玉華心頭一喜,把文件放在了一邊,她還以為逸雪和如涵求婚了。
“逸雪哥知道咱們要投資酒店,他想和咱們合作,不過,先要征求他爸爸和董事們的意見。”如涵如實答道。
“哦,我和逸雪說過要投資酒店的事兒,當時他沒說什么,不過,我看得出,他似乎@∈心有所動。”對于女兒帶來的消息,劉玉華并不意外。
“媽媽,如果辰叔叔和董事們都通過了,辰氏決定和咱們合作。你會同意嗎?”如涵雖然很想和辰氏合作,但畢竟是她一個人的想法,生意場上的事兒,她不好輕易發表意見。
“和辰氏合作是個不錯的選擇,辰氏在這方面比我們有經驗,而且辰氏是個大公司,無論在資金還是實力方面都比我們有優勢,可是,我擔心……”劉玉華眉頭微蹙,似乎有所顧慮。
“媽媽擔心什么?”如涵追問道。
“我擔心我們無法與辰氏平等合作。涵涵。你還小。有些事情你還不懂。合作有合作的好處,但是不能讓人家控制我們的命脈。如果我們因為合作而劃歸人家的名下,雖然達到了借船出海的目的,但是已失去回航的能力。永遠跟著別人走。所以。如果能和辰氏合作。我們一定要發揮自己的優勢,讓它咱們有所依賴,這樣的合作才會平等。咱們才能在合作中有話語權、掌控權。
聽了母親一席話,如涵心有所悟,在此之前,她一直想著合作的好處,卻沒想過,還可能帶來其他的影響。
“媽媽,如果辰氏和咱們合作,由逸雪哥負責這個項目,應該沒事兒,我想逸雪哥會為我們著想的。”
“涵涵,我也相信逸雪會為咱們著想,但辰氏不是他一個人的,有些事情他也做不了主,所以,我們一定要考慮周全。算了,現在說這些還太早,能不能合作還不一定呢!”說到合作,劉玉華不敢掉以輕心,只等著逸雪那邊有了消息,再做考慮。
母女倆聊了一會兒,就各自回房間了。手機被母親放在c花ng頭的柜子上,如涵拿過來一看,有幾個未接電話,其中一個竟是趙剛的。
他給我打電話干什么?看著曾經熟悉的號碼,如涵心生疑惑。她在猶豫,要不要給他回撥過去。
這時候的趙剛,正在海城廣場上閑逛,馮雪鬧得他心煩,他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好考慮下以后的事兒。想了許久,他打算和如涵見個面,和她聊聊,盡可能化解她對他的怨恨,免得以后馮雪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造成無法預料的后果。
他撥了一次電話,如涵沒接,他便沒有勇氣撥第二次了。
如涵不想再聽他的聲音,只發了個短信過去,內容很簡單,只有幾個字:“你找我什么事?”
趙剛聽見手機響,忙的拿起一看,回復了一條信息:“如涵,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們見個面。”
“趙剛,我們沒必要見面了,而且,我現在沒心情見你。”若是在以前,趙剛說要見她,她一定非常開心。可今非昔比,如涵最需要他、最離不開他的時候,他躲著她避而不見,如今她已心如死灰,再見已毫無意義。
“如涵,我只見你一面,以后不會再打擾你。”趙剛不死心,又發了個信息。
“趙剛,兩年了,我已看清了你的嘴臉,對你徹底死心了,你何必來打擾我的生活?”想到趙剛對他的折磨,如涵打字的手微微發抖。
“對不起,如涵,我只求見一面。”趙剛很快回復,依舊堅持著。
“趙剛,既然這樣,我就見你一面,我倒想看看,你見我到底要干什么?不過,我最近沒空,等我有空再說吧。”
如涵本想繼續拒絕,見他不肯罷休,想了想,發了這段話過去。
看到如涵的回復,趙剛舒了一口氣,只要她肯見他,他就很知足了,等一等有何妨!
這幾個月來,如涵受到了太多的打擊,她越來越深刻地體會到,最寶貴東西的不是擁有的物質,而是陪伴在身邊的人,只要心愛的人在身邊,即便日子過得清貧,也是甜的,若不然,即使擁有萬貫家產,也不會圓滿。
趙剛剛剛離她而去的時候,她寧愿放棄尊嚴,也想盡辦法挽留他,可她努力了那么久,差不多耗盡了全部氣力,換來的也不過是趙剛的冷眼相對,一陣陣痛徹心扉后,如涵終于明白,真正愛自己的人,是無需挽留的,如果對方選擇放手,那只能說明他從未愛過,或者愛的不夠。
“曾言相思不憂愁,為何天涯不相守,彼時心巧,難懂緣,愛遲悔,相思難回,千年期盼終成灰,別回想,終是浮華夢一場,古曲仍斷腸,何處話凄涼。紅塵浮生別時意,咫尺天涯不相往,卻難解愁,終是難忘,淚沁衣衫,最思量,若是年少輕狂時,便琢情傷,淚自嘗……不相識,又何妨?”
如涵在心里默念,不由得流下淚來。她用幾年的青春歲月愛著趙剛,對他一往情深,執迷不悔,到頭來,只換來他虛情假意的一句“對不起,如涵。”與其這樣,她寧愿從未認識他,也從未愛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