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把這件事情處理完,皇帝意識到了這一點,當下,就讓李公公傳旨,宣那范郡馬進宮。
范郡馬其實,如今是駙馬了,還有個爵位,可惜,高家范家一直以來,都是本份人,比如老祖一直以為自己就是范家村的一個族老,其他什么都是浮云,眼前這一切,都是沾子孫的光,那范謙和、范謙彬自然一直都打著,當完兵,年紀大了回家種地,根本沒有把賜下來的爵位什么的放在眼里,當著將軍了,真也沒有想自己是當將官的了,那是如何的榮耀,一心以為服役呢,完事了,回家種地!
這時候被召進宮來,也只知道郡馬的禮儀,那新當上的各種名字都記不清爽,李公公在邊上問了幾句,只得仍然叫他按他熟悉的郡怪禮儀行禮。
也是好,皇上其實也是順帶手的給范謙和兩兄弟包括這高家小姐封個官,禮儀也差不多,行了就行吧,可邊上坐著的金老爺看得眉開眼笑,要知道,如果按駙馬的禮,金老爺自然知道這范謙和是由高小姐這邊來,這時候范謙和還行郡馬的禮,那就是由自己家女兒這邊來的!這自信的人兒就是好,當下人家就端正了認識,看著這范謙和那就是哪哪都順眼,處處都如意。
“郡馬爺,畢竟是能人,來得就是快啊!”
范謙和覺得自己真是來得快,這個表揚可以承受,當下也就只是點了點頭。
“范將軍。朕就不跟你繞圈子了,金國舅這里,想讓你那兒子女兒去金府過年!”
“回皇上。不知道金國舅想要臣的哪個兒子去他家,臣的大兒子今年去孔家過年,這是孔親家一早來說了的,怕兒媳不習慣,畢竟年紀小,才成親,臣早就答應了。至其的幾個兒子。年紀太小,都要回外祖家去,如果要其中的哪一個。還得問過娃的姥爺,祖祖姥爺,至于玥兒被臣的爺爺輸給定王府了,今年去定王府過年!”
皇上都聽笑了:“范家老祖跟定王爺打賭?”
“臣昨天晚上才聽爺爺說起。兩人賭下棋!”范謙和態度大方。不卑不亢,把自己幾個娃娃的去向說得一清二楚。
“女婿,你居然寧愿讓我的外孫子外孫女去外人家過年,也不愿意他們到我家去?”金老爺的聲音里充滿著不相信的可憐意味,這讓皇上聽在心里,都略有點覺得范家真是太過份了!
范謙和一動不動,低頭豎直了站在哪里,兩眼看著自己的腳尖。‘女婿’兩字是叫誰范謙和表示不清楚。自己的丈人可沒這么親切友好地叫過自己,總是叫自己‘那范家小子!’
圣上這看了這一回和。當下決定,以后這金范兩家的口水仗自己要盡量拔冗參加,太有喜劇感了。金老爺又嘗到了,一拳打進空氣里的脫力感。
“范將軍,老夫在跟你說話呢!”
“哦,金老爺請吩咐!”
范謙和的儀態非到到位,圣上覺得不用再培訓了,這簡直是模板啊。金老爺覺得嗓子眼里翻血腥味,扮豬吃老虎,自己真是玩鷹的被鷹啄了眼,這死小子簡直是個裝憨的高手。怪不得那高小姐都栽在他手里。
“吩咐,呵呵,是這樣,今年過年,你家的范謹言同范玉玥都來我府里過年,他們也都算是成人了,這還是第一次到姥爺家過年!不可以推脫!”
你裝,那老夫就讓你裝不下去。
“金老爺明鑒,末將自從娶了高氏女,我這兩個娃就沒落過屋,都在姥爺家過的年,那就是要星星不給月亮的,說到這里,圣上,還請給臣做主啊,這娃被外祖家慣得脾氣不好了,我這作父親的,都得將就他們,年年去老丈人家過年,很沒面子啊!”
圣上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一定作主。
范謙和接著說道:“金老爺要邀請他們到貴府過年的話,得問問他們自己的意思,再說了,高范兩府都有長輩,輪幾圈都輪不到我做主,這件事萬萬不敢應承。”
金老爺看著大步出了殿門的范謙和,扭頭看著圣上,乾安帝一臉的我也沒法子。
“圣上,請準許我們兩府滴血驗親吧!”
“那個,國舅爺請三思!”
范玉玥要把金家九個兒子驗成高家大舅舅的娃,國舅驗成海冬青在天上飛,這事情,高大帥在第一時間就寫了秘奏,報給乾安帝知道了,反正我先說了,出了什么事情,跟我可沒關系了,這是高大帥打好的主意。
玉玥如今能辦到這件事,高大帥從聽到這一句話時,就知道肯定能,理由仍然是很簡單的,那就是玉玥手里層出不窮的藥方子。還有悟證大師親賜的一個字思邈,只要略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悟證大師指的是什么……
金國舅果然也三思了,三思之后,就發呆了。這時候的玉玥卻在《歸來寺》
要過年了,三十晚上,玉玥打好主意,想到悟證大師這里來守著,年初一去燒香,呵呵,走個后門可好,燒第一柱香。大齊國還不怎么時興這個活動,可前世,玉玥見過很多寺里的頭柱香的盛況的。
“胡鬧,年三十寺里要念經,哪有空跟你聊閑篇!”慧能大師一邊拿著玉玥的禮單,在心里快速地算著,這批黃豆能供寺里用多久了,一邊就回絕了玉玥的奇思妙想。
“我沒有參加過,我跟著來念經好吧?”玉玥看著這個俗氣的和尚,這老話說拿人手短,這禮物都還沒有全部拉進庫里去,就不認人了,這手真夠長的。
“說不行就不行!”能用到清明節,慧能十分滿意,可滿意也不代表就能讓玉玥來胡鬧。
“為啥?”
“施主,你是女施主!”
“我穿男裝來!”
“佛主一眼就看穿你了!”
“佛主眼里,眾生平等的……”
“寺里有規矩的!”
“大和尚真是的……”玉玥沒轍了。悟證大師還有三柱香的時間才能完了功課,玉玥還有得等,所以,玉玥左右看看,就見后山的林子里,隱隱好象在施工的樣子。
“慧能師傅,后山在做什么啊?”
“后山啊,師傅起座廟,正在建基腳,那木料什么的,先堆上去,過了年好施工。”
“什么廟啊,誰施的?”
“師祖沒說呢……”慧能遙望著那個方向,
“哦,”玉玥也沒過心,誰施的不跟自己說也就算了,反正做功德的事情,總是好事情。
悟證大師也拒絕了玉玥三十晚上來守著初一的頭柱香。看來,這寺里是真忙了。玉玥把幾壇子空間水搬了出來,放在方丈室里,再把方丈室里的空壇子搬走。
“大帥,那我就告辭了!”玉玥走了兩步,還是有點好奇地問道:
“大師,這《歸來寺》各殿閣都是齊全的,那上面修什么?”
“修個藥王菩薩殿,你覺得怎么樣?”
玉玥停住腳,看著這個神通廣大的和尚。
“小施主覺得怎么樣?”
“就不知道這藥王菩薩是不是可以塑金身?”
“佛菩薩都可以塑金身!”
玉玥兩眼一亮,回身坐了下來:“四月二十八日,是藥王菩薩誕吧,不知道這天,可來得及完工了!”
“能完工了。”
悟證大師道。一邊指著案幾上的一卷圖紙,玉玥輕輕地打開來看了看:“大師,不知道用金子塑佛像要多少時日?”
“這可說不好,一來要看你金子化緣化到沒有,二來,要看你要多大的!”
“是嗎?”玉玥指著這案幾上的藥王菩薩像:“這尊呢?”
“現成的金子?”
“現成的!”
“那也得四五個月吧!”
“就不知道這菩薩金身有沒有施主捐了,沒有的話,小施主我捐了怎么樣?”玉玥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行啊,沒人捐呢。”悟證大師隨口應承了,
“我的意思是純金的好不好?”
“純金的,這么大的殿,你得捐多少金子啊,再說了,有純金的菩薩像么?”
“這萬事開頭難嘛!”
果然是萬事開頭難,玉玥這個捐個純金藥王菩薩像的意思,悟證大師想了想,居然同意了,年后,請了塑像的師傅來,再算了算,那石頭的蓮花臺都有點不把穩,承不了這諾大的重量,玉玥同學財大氣粗,自然建議了,那就直接由蓮臺起就用黃金。
黃金自然是貴重,可卻不易成形,還得加上一些其它金屬,這都是專業的問題了,在玉玥保證了黃金大把,盡量不要省的原則下,這位大齊朝有名的佛雕大師,帶著徒弟們,設計了許久,才最后定案,因為藥王菩薩塑金身的話,那主殿的如來佛主自然也得塑上金身,所以,一年后,如來佛像也在外面重新包了一層有三寸厚的金身,藥王菩薩直接就是差不多純金塑造的,用了玉玥好多個大花盆,當然了,玉玥是自己在空間里,把那花盆融掉了才拿出來的,溫度到了,那花盆就自然融成了一個個的圓塊。拿了多少個出來,玉玥不記得了,反正有點多,空間還有多少,玉玥不記得了,也沒細看,這是后話了,只在這里說說,人家玉玥把這黃金可是用掉了些的。
老話說,如果得了橫財,一定要捐掉一些,不然會帶來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