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盡量挑夜深人靜的時候了,這時看的人少。一般要至少半小時后才會修改為正確內容。
用電腦看的沒問題,用手機app看的自動訂閱也沒問題,只要沒在我還沒修改時點開章節就行。而一旦點開,錯誤的章節內容就下載了下來,進入到手機緩存了,這個時候我即便修改了手機客戶端仍然是錯誤內容,始終不會改變。
這個時候只有重新下載這個章節,如果不行的話就只有刪除本書下架,然后再重新加一次上架即可。
小眾書看的人少又猖獗,沒辦法,不這么做混不下去了,見諒。
四月中旬的時候,歷經千難萬險的第二護航分艦隊沖破重重阻截,終于在一個雨夜回到了鎮海堡海軍基地。
也許是在葡萄牙外海的那場海戰給予了英國佬一點教訓,又或者是因為整支艦隊是在深夜秘密離開波爾多港的,他們在歸途上倒沒遇到什么阻截,唯一一次在加那利群島遇到三艘英國船也都有驚無險,雙方互發了幾炮作為問候后就各自離去了,整個航程還算是比較順利的。
飽受創傷的兩條戰艦被緊急送進了鎮海造船廠的船塢內進行整修,“蓬萊”、“瀛洲”兩艘運輸船也開進船塢進行一番維護保養。南海運輸公司就這兩艘船,接下來還指望他們繼續出力呢。
胡子拉碴、一臉疲憊之色的王鐵錘連夜就被叫回了東方港商討大事。由于近海目前不是很安全,王鐵錘在鎮海堡碼頭換乘了一艘內河小木船,通過兩湖運河、米林湖、丘伊河及其南延伸段抵達東方港北方數十公里處后,又在當地一處哨所內換騎戰馬,疾馳兩天后才抵達了東方港海軍部。
如今的海軍部已經搬到了東方縣南城航海學校邊上。王啟年用海軍部的小金庫在這里建造了一座三層高的樓房,作為海軍部、航海學校以及新設立的海關、衛生檢疫等幾個單位的辦公場所。
王啟年趕到這里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但是海軍部的大樓內仍然燈火通明,看起來又是海軍眾的一個不眠之夜。
例行公事驗過證件后,王鐵錘在哨兵敬佩的目光注視下中走進了一樓的大會議室。會議室內王啟年、陸銘這兩位海軍部數一數二的人物赫然在列,除他倆之外,一些大副以上的海軍中高層干部差不多也都來了,甚至就連于連、德梅爾、約翰斯頓等較為老資格及可靠的移民軍官也都坐在會議桌后面。
“老王九死一生、勝利歸來,為我們海軍打出了威風,打出了志氣,兄弟們鼓掌熱烈點。擦,咱們海軍都是好漢子、好男兒么!”看到王鐵錘走進了會議室,王啟年率先起身鼓起了掌。
第一艦隊司令官陸銘更是一步上前,和王鐵錘狠狠來了個熊抱。只有在海上戰斗過的兄弟,才能理解此行王鐵錘的護航行動有多么地不容易。那種孤寂地行走在海上、四處皆敵、前途茫然的巨大心理壓力甚至能將人整個壓垮。
“老王,不容易啊!”陸銘感概地說道,“這次打得好,要是換我去的話沒準就交代了。我都聽說了,親冒矢石、火線負傷、九死一生啊。弟兄們沒一個孬種,咱海上的男兒就是有這股心氣、霸氣。來,坐下,兄弟們好好議一議,接下來該怎么打破敵人的封鎖。”
王鐵錘點了點頭,陸銘下首的一個位置空著,他毫不遲疑地坐了上去。海軍內部誰的地位高,誰的地位低,現在光看他們的座位排次就可以一目了然。王鐵錘沒來時,陸銘下首的這個座位就一直空著,也沒人上來坐。大家心里都有桿秤,王鐵錘一戰打出來的地位,他坐第三把交椅,那是沒人敢廢話的。
勤務兵端上來一杯咖啡,王鐵錘皺了皺眉頭,他喜歡的是清淡的綠茶,平時很少喝咖啡這種飲料。
“老王,將就點吧。”王啟年苦笑著說道,“如今貿易斷絕,葡萄牙人、荷蘭人的商船過不來,咱這大明來的綠茶貨早就斷了來源了。如今可能也就執委會那邊還有些存貨吧,你還是將就點吧。要不給你換成可可粉做的巧克力?別不滿足啊,如今就連咖啡和可可還是那些巴西的馬梅盧科人翻越熱拉爾山脈高價賣過來的呢。其實這東西味道還行,你喝習慣了就不討厭了。”
“說到封鎖,如今國內物價上漲的厲害啊。”陸銘也嘆口氣說起了閑話,“波爾多的紅酒、白蘭地的價格已經漲了三倍,而且還在繼續上漲之中。工商部前陣子不得不放開釀酒企業的審批限制,一口氣發放了幾十張牌照,鼓勵民間老百姓自己釀酒。真是操蛋啊,前幾天我找邵樹德要一批烈酒,他只給了我三分之二的用度。靠,沒烈酒弟兄們還怎么出航?!”
“不光是烈酒的價格在漲,如今木材的價格漲的更厲害啊。尤其是造船的巴西紅木,從巴西、新西班牙迂回走私過來的船材漲了足足五倍之多,如今造一艘船能把咱們家底都掏空了。”陳土木智啜了一口熱巧克力,也抱怨著說道:“昨天羅德里格斯商會的阿爾瓦雷斯來跟我們說,智利走私過來的硝石和硫磺要在原來的價格上提價一倍。而且不光如此,他還要求我們給予他在呢絨、棉布、五金制品等商品價格上更大的優惠。這個白眼狼,以為我們就要倒了么!可恨啊可恨!”說到最后,陳土木都有些咬牙切齒了。
“都是些隨風倒的墻頭草,看到英國人勢大,以為咱們不行了,要倒了唄。你指望他們能對我們多堅貞?”丁偉冷笑了一下,然后說道:“不說這些外人了,咱們自己內部還有投降派呢。哼哼,政務院的那幫工業黨和司法系的白斯文他們攪在一起,遲遲不肯同意咱們偷襲岡比亞的計劃。這幫人,簡直是國賊!”
“岡比亞么?”王鐵錘摸了摸下巴,說道:“倒是個不錯的目標。我在佛得角聽葡萄牙人談起過,英國人在那邊岡比亞河旁邊設有貿易站,還一直在挖礦煉金,油水應該很充足。而且,打掉這個這個商站,給英國人的震撼應該會很大。”
“這不是沒批準么!”海軍少尉桑凱懊惱地捶了一下手掌,“一幫國賊死命不同意我們的遠征計劃,還說咱們這是軍事冒險、是拿海軍的全部家當在賭國運,一旦失敗后果不堪設想。擦,我承認這里面有賭國運的成分,但這不是沒辦法么,而且我們的成功率還沒他們說的那么不堪。”
“那么那幫……呃,國賊們意見是什么?他們這不同意那不同意的,難道讓咱們躲在家里被動挨打?”王鐵錘有些納悶了,“他們到底想要怎么做?”
“他們想要通過那些和英國佬關系不錯的葡萄牙人遞話和談。”有人陰陽怪氣地說了起來,“白斯文那漢奸更是說了,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之氣,哪怕讓出部分市場、哪怕賠償一些英國人的損失,咱們只要渡過這個難關就行。看如今的形勢,英國內戰爆發就在這幾年間,那時候咱們的戰略機遇期就來了。擦,話是說得有幾分道理,但老子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荒唐!戰略機遇期是坐在家里等出來的么?”王鐵錘附和著說道,“要是我們這次干不挺這些實力只能說一般般的英國殖民公司,那他娘的就算英國人沒空理我們了,那荷蘭人、西班牙人也將會看清我們的虛實和軟弱,然后撲上來狠狠咬我們一口。那國家還怎么發展,我們這些年的努力可就要付諸東流了。”
“嗯哼……”王啟年任由地下人發了一通牢騷后,這才清了清嗓子,示意準備開會。
眾人都安靜了下來。幾名勤務兵關上會議室的大門,然后全副武裝站在了門外,阻止任何人的靠近。
王啟年掃視了一下眾人,然后才慢條斯理地開口說話。而他一開口,說的便是石破天驚的話語:“陸軍部的黑炭頭(彭志成)前些天一直在和我聯絡,他也覺得不能再讓白斯文那幫人繼續鬧下去了,馬總理也是犯了糊涂,一根筋地力挺白斯文,跟馬主席作對。娘的,黑炭頭說了,眼看偷襲岡比亞的計劃執委會那里一時半會是通不過了,阻力太大。他覺得我們海陸雙方應當聯合起來,繞過執委會那幫官僚國賊,直接制定出擊計劃。物資部的老邵沒跟我明說,但我覺得他是有些同情我們的,這兩天我去要的物資他都痛快地批了,也沒問我用處。弟兄們,這次咱們也是為了國家好,以小國伐大國,沒有一點破釜沉舟的勇氣,那還混個蛋啊!”
“他媽的,干了!”會議室里沉默了許久后,終于有個人站了起來,“去球的執委會,老子聯合陸軍那幫土鱉一起干了!這都是為了國家好,就是鬧到人代會上大家也是能理解的。老子早就看不慣白斯文那鳥人了,整天陰陽怪氣,像個娘們似的。要是沒弟兄們出生入死,這個白白胖胖的狗東西早就被賣到巴西去被人了。”
“我同意!軍人們要有對這個國家的責任感,不對的地方我們就有義務糾正過來!”
“我早就煩那些什么司法系、交通系的家伙了,一個個毛用沒有,偏偏還臭屁得很。真等西班牙人和英國人殺過來,這幫人肯定是第一個投降的。我擦,國家還是要靠我們光榮的軍人啊!王部長,咱們干了!誰要是敢歪嘴,咱們就……就……哼!”
會議室里一片亂哄哄的,王鐵錘瞄了一眼,會議室里幾乎所有人都群情激奮,除了第一艦隊司令官陸銘如老僧入定般地坐在那里。王啟年掃視了一下眾人,然后才慢條斯理地開口說話。而他一開口,說的便是石破天驚的話語:“陸軍部的黑炭頭(彭志成)前些天一直在和我聯絡,他也覺得不能再讓白斯文那幫人繼續鬧下去了,馬總理也是犯了糊涂,一根筋地力挺白斯文,跟馬主席作對。娘的,黑炭頭說了,眼看偷襲岡比亞的計劃執委會那里一時半會是通不過了,阻力太大。他覺得我們海陸雙方應當聯合起來,繞過執委會那幫官僚國賊,直接制定出擊計劃。物資部的老邵沒跟我明說,但我覺得他是有些同情我們的,這兩天我去要的物資他都痛快地批了,也沒問我用處。弟兄們,這次咱們也是為了國家好,以小國伐大國,沒有一點破釜沉舟的勇氣,那還混個蛋啊!”
“他媽的,干了!”會議室里沉默了許久后,終于有個人站了起來,“去球的執委會,老子聯合陸軍那幫土鱉一起干了!這都是為了國家好,就是鬧到人代會上大家也是能理解的。老子早就看不慣白斯文那鳥人了,整天陰陽怪氣,像個娘們似的。要是沒弟兄們出生入死,這個白白胖胖的狗東西早就被賣到巴西去被人了。”
“我同意!軍人們要有對這個國家的責任感,不對的地方我們就有義務糾正過來!”
“我早就煩那些什么司法系、交通系的家伙了,一個個毛用沒有,偏偏還臭屁得很。真等西班牙人和英國人殺過來,這幫人肯定是第一個投降的。我擦,國家還是要靠我們光榮的軍人啊!王部長,咱們干了!誰要是敢歪嘴,咱們就……就……哼!”會議室里一片亂哄哄的,王鐵錘瞄了一眼,會議室里幾乎所有人都群情激奮,除了第一艦隊司令官陸銘如老僧入定般地坐在那里。
會議室里一片亂哄哄的,王鐵錘瞄了一眼,會議室里幾乎所有人都群情激奮,除了第一艦隊司令官陸銘如老僧入定般地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