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5日,從科洛尼亞返回的“東岸之鷹”號也開進海軍造船廠內進行最后的整修。主要整修內容包括在船底涂上一層牛脂、硫磺等混合物(防船蛆等海中浮游生物)、更換破損的帆面及損壞的炮車、修理漏水的船板。
在王啟年的推動下,聯合參謀本部此時也開始秘密征召一部分沉默寡言且有戰斗經驗的復原老兵入伍,編為兩個哨;除了他們之外,又從東方縣及鴨子湖地區警察及民兵系統中征募了一批志愿者150人;這兩批共314人擁有正規陸軍作戰的一切裝備,他們將暫時接受海軍指揮,協同作戰。
1月20日,帕斯奎爾家族的商船“蝴蝶”號從布宜諾斯艾利斯返回,貿易部部長許信、紡織廠副廠長明輝外加一名外交部穿越眾代表孫波一起登上了這艘500噸的武裝商船。他們將前往海地島進行實地考察,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們還將跟隨“蝴蝶”號返回波爾多一次,看看能不能開拓法蘭西的市場。
中午,在一場盛大的歡送宴會過后,“蝴蝶”號在東岸共和國兩艘炮艦“東岸之鷹”和“紅鱒魚”號的伴隨下,緩緩駛出了東方港,然后轉向東北,踏上了返航之旅。
已經整飭一新的兩艘炮艦除了滿載的飲水糧食、火藥、炮彈、備用火炮帆布和船板外,整支編隊還共載有水手及軍官35人、實習水手及候補軍官40人、炮手220人、正規陸軍兩個哨164人、治安部隊一個連150人,共計609人,可謂規模宏大。這股力量,一般小一點的西班牙人城鎮還真扛不住。不過為了保密,穿越眾要求登陸作戰時嚴格保守身份秘密。
對于此次出戰的人選,王啟年及海軍部也是費盡了心思。他們把手頭熟悉航海且又有過戰爭經驗的穿越眾軍官們劃拉了一個遍,才發現只有陸銘、王鐵錘等寥寥十數人,而這其中當過船長、指揮過海戰的更是只有陸銘與王鐵錘二人。王啟年選來選去,最后還是覺得陸銘從各方面來說更靠譜一些。
本來海軍中資歷最老的艦長陸銘已經辭去了“東岸之鷹”號艦長的職務,一心一意去搞他的航海學校新一年招生及教學計劃。但是考慮到王鐵錘沒有他這么靠譜的指揮風帆戰艦的經驗,再加上船上有不少來自航海學校的實習水手,于是又把他生拉硬拽了出來。
因此這支在內部文件上被命名為“私掠編隊”的小型雙艦編隊的總指揮官將由海軍上尉陸銘來擔任。副總指揮官有兩名,一為“東岸之鷹”號炮艦的新任艦長王鐵錘海軍中尉,二為伴隨作戰的陸軍指揮官謝漢三上尉。陸銘以“東岸之鷹”號護衛炮艦作為旗艦,同時,于連·德埃布洛爾海軍中尉調任這艘船的大副。至于笨重胖大的“加利西亞飛魚”號,則被留在家里充當運輸船,畢竟現在鎮海堡——東方港和東方港——科洛尼亞之間的運輸任務也很繁重。
1月22日,三艘船在鎮海堡做短暫停留,“東岸之鷹”號卸下了一批建材及火炮,用作此地修建炮臺所用。然后,三艘船再度北上。
2月15日,船隊在如今已經被荷蘭人占領的巴西東北部累西腓港靠泊,在補給了部分食品與淡水后再度起航。
3月20日,經過近兩個月的長途航行,船隊終于抵達了目的地——位于海地島西北部的法蘭西角(即現海地角)。
法蘭西角位于一條河的出海口,港口內只有規模不大的一片民居,看樣子居民總數還不到五百。大部分是法國人,小部分是西班牙人和英國人。法國人主要在此經營農場及種植園,他們購買那些英國和西班牙商人販賣來的黑奴作為勞動力,在法蘭西角往南的沿河內陸地區經營著大片大片的土地。
許信等人大概知道海軍這幫人的兩艘船是跟來干嘛的,因此也沒有多說,在法蘭西角就地分別。他們三人乘坐馬車與朱利安、馬蒂爾德一行前往帕斯奎爾家族的莊園進行考察,而陸銘等人則在碼頭上就地補充一些新鮮淡水與食品,尤其注重蔬菜與水果的補充,以防船員得壞血病。
補給完畢后,兩艘船只拔錨起航,離開了法蘭西角,進入了溫暖的加勒比海。
這些年來加勒比海并不太平,經常會發生一些聳人聽聞的海盜襲擊事件。如“荷蘭的德雷克”——皮埃特·哈恩在1627年襲擊了一支從維拉克魯斯出發的運銀船隊,收獲超過80萬英鎊;1629年,一支荷蘭艦隊在帕特的率領下洗劫了古巴、波多黎各和圣多明各海岸;同樣在這一年,江斯襲擊了特立尼達;1630年,德克·德魯特和皮埃特·伊塔甚至封鎖了佛羅里達海峽……
海盜們在加勒比地區屢屢得手使得更多的窮困水手們瘋狂地涌向加勒比海。當年德雷克攜帶劫掠來的數十萬英鎊財產回到英國后,受到了英雄般的歡迎。據描述,當時酒館里幾乎每個人都在談論航海、談論財富,這種風潮很快又從英國刮向了歐洲大陸,導致無數的年輕人投向海盜這一很有前途的職業。
加勒比地區的海盜多如牛毛,就17世紀30年代來說,最大的海盜聚集地應當就數法蘭西角西方約二十海里外的托爾圖加島了。這座一百多平方公里的小島上平日里聚集了上百條船、數千名海盜,以及許多慕名而來的無良商人和放蕩的舞女。這里既是海盜們銷贓的窩點,同時也是他們休整補給與傳遞情報的場所,西班牙海軍曾數次組織艦隊進行打擊,但一直無法根除此地的海盜。
華夏東岸共和國的私掠編隊現在自然不會去托爾圖加島轉悠,一個是人生地不熟的怕被人黑,第二個是怕暴露身份。再加上他們船上帶了幾名老海盜出身的英國及荷蘭水手做領航員,倒也不怕不熟悉海況,因此他們在離開法蘭西角后便一直向北,越過特克斯群島與凱科斯群島海岸,沿著巴哈馬群島東側海岸線再折向西北,朝佛羅里達東海岸方向進軍。
3月下旬的加勒比地區氣候已經有些炎熱了,不過在涼爽的海風吹拂下一切顯得都還可以忍受。“東岸之鷹”號的新任大副于連·德埃布洛爾從頭到尾巡視著整艘戰艦,剛剛被提升為大副的他此刻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從運輸船的船長擔任戰艦的大副,不但軍階提升了一級,同時也是一次不小的飛躍。
而且,這次前往加勒比海進行私掠活動,不但能繼續立功,多半還能極大地充實自己的口袋。要知道,這次執委會定下的規矩是,搶掠所得一半上繳國庫,三成作為造艦經費與海軍人才(包括造船匠)的引進與培養,剩下兩成作為獎勵發放給參與戰斗的軍官與士兵,而在這中間,軍官們的所得總是會比士兵們多上不少。
此時海面上吹起的是西南風,船只順風順水,水手們有些無聊地在擦洗著甲板,只有瞭望手仍在盡職地觀看著遠方。炮手們穿著白色的棉布圓領襯衫,靠坐在甲板上聊天,有的人嘴里還嚼著煙絲,這是他們在法蘭西角靠泊時從當地人手里買來的,用來提神的話效果還不錯。軍官們此時都坐在艉樓三層的艦橋內三三兩兩地聊著天,此處是海盜云集的巴哈馬群島地區,因此陸銘命令所有人都從底艙軍官休息室內上來待命。
不論是軍官還是士兵,所有人都沒有穿海軍制服,而是穿著沒有標識的白色圓領棉布襯衫,這是為了方便隱瞞身份。
巴哈馬群島此時只有很少的一些自發形成的聚居點,散布在她七百多個小島中間。居民也很少,大多數都是由海盜轉行變成的農場經營者,他們跟現在縱橫加勒比地區的各大海盜勢力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經常有犯了事的海盜們前來這里躲藏,等待風聲過去。
當然,也有一些強大的海盜勢力以這里為據點,前出襲擊西班牙佛羅里達殖民地,或者在海上伏擊墨西哥、古巴方向開往佛羅里達圣奧古斯丁的運輸船。這些海盜團伙少的一兩艘船,多的十幾艘,在這片復雜的海域內神出鬼沒,讓西班牙人防不勝防,極為頭疼。佛羅里達很多城鎮被迫向一些兇名昭著的海盜繳納費用,以換取不被襲擊的待遇。
幾只海鳥盤旋在“東岸之鷹”號的上空,這意味著船只已經航行到了某些島嶼附近。事實上按照海圖描述,目前船只應該航行在新普羅維登斯島與伊柳塞拉島之間的海域內。這時候總是很危險,因為說不定某些海盜船就隱藏在這些海島中隱秘的海灣內。
果然,瞭望手很快發現了動靜。而且,這次前往加勒比海進行私掠活動,不但能繼續立功,多半還能極大地充實自己的口袋。要知道,這次執委會定下的規矩是,搶掠所得一半上繳國庫,三成作為造艦經費與海軍人才(包括造船匠)的引進與培養,剩下兩成作為獎勵發放給參與戰斗的軍官與士兵,而在這中間,軍官們的所得總是會比士兵們多上不少。
此時海面上吹起的是西南風,船只順風順水,水手們有些無聊地在擦洗著甲板,只有瞭望手仍在盡職地觀看著遠方。炮手們穿著白色的棉布圓領襯衫,靠坐在甲板上聊天,有的人嘴里還嚼著煙絲,這是他們在法蘭西角靠泊時從當地人手里買來的,用來提神的話效果還不錯。軍官們此時都坐在艉樓三層的艦橋內三三兩兩地聊著天,此處是海盜云集的巴哈馬群島地區,因此陸銘命令所有人都從底艙軍官休息室內上來待命。
不論是軍官還是士兵,所有人都沒有穿海軍制服,而是穿著沒有標識的白色圓領棉布襯衫,這是為了方便隱瞞身份。
巴哈馬群島此時只有很少的一些自發形成的聚居點,散布在她七百多個小島中間。居民也很少,大多數都是由海盜轉行變成的農場經營者,他們跟現在縱橫加勒比地區的各大海盜勢力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經常有犯了事的海盜們前來這里躲藏,等待風聲過去。
當然,也有一些強大的海盜勢力以這里為據點,前出襲擊西班牙佛羅里達殖民地,或者在海上伏擊墨西哥、古巴方向開往佛羅里達圣奧古斯丁的運輸船。這些海盜團伙少的一兩艘船,多的十幾艘,在這片復雜的海域內神出鬼沒,讓西班牙人防不勝防,極為頭疼。佛羅里達很多城鎮被迫向一些兇名昭著的海盜繳納費用,以換取不被襲擊的待遇。
幾只海鳥盤旋在“東岸之鷹”號的上空,這意味著船只已經航行到了某些島嶼附近。事實上按照海圖描述,目前船只應該航行在新普羅維登斯島與伊柳塞拉島之間的海域內。這時候總是很危險,因為說不定某些海盜船就隱藏在這些海島中隱秘的海灣內。
果然,瞭望手很快發現了動靜。而且,這次前往加勒比海進行私掠活動,不但能繼續立功,多半還能極大地充實自己的口袋。要知道,這次執委會定下的規矩是,搶掠所得一半上繳國庫,三成作為造艦經費與海軍人才(包括造船匠)的引進與培養,剩下兩成作為獎勵發放給參與戰斗的軍官與士兵,而在這中間,軍官們的所得總是會比士兵們多上不少。
此時海面上吹起的是西南風,船只順風順水,水手們有些無聊地在擦洗著甲板,只有瞭望手仍在盡職地觀看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