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陸銘的預測產生了些微的偏差。
擱淺在馬坦薩斯河出海口阿納斯塔西亞島上的法國海盜船“海上文學家”號在船長的指揮下進行了一番抵抗,最后迫使“紅鱒魚”號打出了幾輪側舷齊射消滅了他們的炮手后,這才令這艘船上的法國人屈服。
在這場微小的戰斗中,“紅鱒魚”號右舷兩個炮組被擊中,造成了四名炮手死亡、兩名炮手受傷的惡件。為此,盛怒的郭子離海軍中尉下令處死了“海上文學家”號上所有軍官,在派陸軍接管了這艘擱淺的船只后,他命令那些法國船匠們繼續加緊修理這艘船只破損的船體。
而西班牙人果然很能夠認清自己的形勢,他們再次派出了阿萊西斯少尉前來傳話,表示私掠編隊已經得到了城堡內佛羅里達將軍的特許,可以使用馬坦薩斯河邊的修船廠的設施以及里面的備用船材。當然了,他這也都是廢話,因為此時“東岸之鷹”號早就已經開進了船艙在整修了:處理漏水的船板、清理船底的浮游生物、修補損壞的帆布等等。
說實話,西班牙人選擇殖民點的水平著實不錯。1562年,法國人在這附近建立了卡洛琳娜堡。至此之后,法國海盜便以此為基地,對西班牙在加勒比地區的殖民地及海上運輸線開始了永無休止的襲擾。為了解除威脅,梅內德斯奉命率領艦隊攻占卡洛琳娜堡。擊敗法國人后,梅內德斯便在馬坦薩斯河口建立了圣奧古斯丁。這座城市扼守馬坦薩斯灣,又位于大西洋西岸與加勒比海地區的要沖位置上,戰略地位極其突出。
到1634年,這座城市已經擁有了近兩千人口,以棉花初級加工及捕魚業為主要經濟活動。擁有炮臺、造船廠、軋花場等工廠與設施,同時還是與附近印第安人貿易的口岸,經濟繁榮,可以說是佛羅里達地區首屈一指的大城市,輻射范圍甚至遠至北方英國人的殖民地。只不過,經此一戰,這座城市的發展可能又要倒退幾年了。整座城市三分之二以上的街區遭到嚴重損壞,人員也損傷慘重,要想恢復元氣,恐怕不是一年兩年就可以的事。
在東岸共和國的私掠編隊擊退海盜后的幾天內,一些膽大的西班牙居民開始走出城堡,進入了圣奧古斯丁街區,整理他們的住宅。這些倒霉蛋現在幾乎一無所有,就連維持生存下去的糧食似乎都沒有幾顆了。他們開墾在圣奧古斯丁郊外的農場也在戰爭中被毀壞得一塌糊涂,看樣子這個夏天是別想有收成了。
除了這些普通居民外,商人們也欲哭無淚。尤其是那些在城內貨棧、倉庫內囤積了大量貨物的商人,他們的棉花、毛皮和紅木如今正堆放在造船廠內那些不明來歷的家伙們的船上,而且看樣子他們也沒打算把這些物資還回來,這個年代做生意還真是高風險的事,海盜、戰爭、風暴等等,一不小心就會令你從云端跌落,落得個血本無歸。
還好這些圣奧古斯丁的商人多數資本較為雄厚,他們普遍在西佛羅里達的彭薩科拉等地擁有大片的棉花或煙草種植園。此時貨物的損失雖然肉疼,但也不至于傷筋動骨,特別是在陸銘特意派人告訴他們東岸地區高價收購棉花、同時大量出售物美價廉的棉布與呢絨后,這些商人的積極性明顯被調動了起來。
佛羅里達地區各個殖民點此時白人移民大約有將近一萬人,再加上一些混血人種及印第安自由民,整個佛羅里達殖民地的人口不算奴隸的話估計超過了五萬,相當于又一個拉普拉塔的規模了。這個殖民地的正規貿易所需要輸入的商品全靠從維拉克魯斯和哈瓦那駛來貨船運輸,但是和西班牙在美洲其他地區的殖民地一樣,這只占很小一部分,可能還不到10。事實上佛羅里達絕大部分的輸入商品全靠鄰近瓜萊地區的英國商船走私,尤其是棉布、酒類、牲畜等消費品,價格高昂不說,就供貨還時斷時續的,畢竟英國人在瓜萊地區殖民地的產能有限,單靠從本土運輸的話又不穩定。
陸銘的話等于給這些商人們帶來了另外一個選擇,而且價格還這么便宜,量又充足。一些年輕激進的商人頓時大為意動,他們相對來說本錢小、勢力小、人脈關系淺,平日里很難從英國人手里買到那些走私貨物,基本上只能從最大的幾個充當英國人二道販子的幾個商人手里轉買,利潤率比起那些坐地數錢的二道販子們實在差得太遠,充其量也就是賺一些辛苦錢罷了。現在在南方那個名叫華夏東岸共和國的國家內,竟然有產量如此巨大的優質布匹出售,只要他們沒有撒謊的話,那么這絕對是一次翻身的良機。
西班牙人的反應如何,陸銘不得而知。他只是負責種下這顆種子,至于這顆種子是否能夠長成參天大樹就需要很多因素的作用了。
4月22日,“東岸之鷹”號等三艘船只整修、保養完畢,緩緩開出了位于馬坦薩斯河畔的圣奧古斯丁造船廠。與此同時,擱淺在阿納斯塔西亞島上的那艘320噸級法國海盜船“海上文學家”號在修船匠們的緊張施工下,也基本完成了船體的修復,可以進行遠航了。
再過一個多月,加勒比海就會進入颶風多發季節,到時候再航行的話危險性就會大增。再加上出來也三個多月了,私掠編隊是時候返航了。因此,陸銘在和其他幾人商量了一下后,決定結束這次私掠行動,準備返回東方港。
一路上劫掠到的貨物堆滿了四艘船只的貨倉,所有人都喜笑顏開的,這次搶劫到的貨物及金銀總價值保守估計也有二十多萬元,可謂是絕大的豐收,每個人都能分得一筆巨款。除此之外,此次還捕獲了兩艘海盜船,極大地補充了東岸共和國海軍的船只數量,意義也極為重大。
4月23日,在人道地移交了一部分食品給圣奧古斯丁的居民后。規模已經擴大到四艘船只的華夏東岸共和國私掠編隊在旗艦“東岸之鷹”號的帶領下,滿載貨物與數百名俘虜,升帆起航,緩緩駛出了平靜的馬坦薩斯河,然后折向東南,踏上了返航的歸途。
4月29日,私掠編隊再次停靠在了法蘭西角,按照計劃,船隊將在這里停靠一至兩天。之前安排在岸上的十名治安軍士兵將他們看押的一批英格蘭海盜俘虜帶上船,同時陸銘還派人前往帕斯奎爾家族的莊園內詢問許信等人的下落,然后他得知“蝴蝶”號已經在一個星期前啟程返回波爾多,華夏東岸共和國的三人代表團也一起跟著去考察市場了。得到確切消息后,陸銘也不耽擱,命令整個船隊加緊采購補給品,同時還向法蘭西角的居民們銷售了一些此行搶掠到的貨物。令人意外的是,法蘭西角的這些法國移民們的購買力相當強,他們高價購買了大量香料、棉布、絲綢和獸脂,總額高達上萬元。第二天,整支船隊再次起航,離開了法蘭西角,轉向東南,全速朝下一站——位于巴西東北部的圣薩爾瓦多駛去。
6月1日,船隊抵達了圣薩爾瓦多這座曾經的巴西首都、總督駐蹕地——如今在荷蘭人治下的城市。和荷蘭人沒有交情的私掠編隊沒有過多逗留,在出售完手頭的棉布和部分毛皮后,他們離開了圣薩爾瓦多,順著已經漸漸寒冷的海風向南駛去。中途他們在葡萄牙人控制中的圣維森特停靠補給,順便出售了大量此次私掠作戰中繳獲的海盜們的火槍和大炮,以及部分高級毛皮,這些都是此時巴西的緊俏商品,他們獲利不菲。
6月18日,船隊停靠在了鴨子湖口的鎮海堡碼頭上。得知私掠編隊攜帶大量戰利品順利歸來后,整個鎮海堡歡聲雷動。這座小堡壘不多的居民們要么是海軍的家屬,要么就是家里有人參加了治安軍,此次大家順利歸來,而且收獲顯然很是巨大,這使得他們發自內心的興奮。治安軍士兵們在此下船登岸,他們都是鎮海堡和平安堡兩地的居民,此時正好解散返回家中。至于他們的獎賞,接下來將會有專人予以發放。
6月20日,時隔4個月后,陸銘等人再次踏上了如今已漸漸繁忙起來的東方港的土地。出發時兩艘船,回來時四艘船,且船上滿載貨物與金銀,得知消息的海軍部長王啟年樂得合不攏嘴,親自帶著一幫海軍部的幕僚們到碼頭上去迎接。
他們這次行動的完美成功,算是為海軍大大地漲臉了!
4月23日,在人道地移交了一部分食品給圣奧古斯丁的居民后。規模已經擴大到四艘船只的華夏東岸共和國私掠編隊在旗艦“東岸之鷹”號的帶領下,滿載貨物與數百名俘虜,升帆起航,緩緩駛出了平靜的馬坦薩斯河,然后折向東南,踏上了返航的歸途。
4月29日,私掠編隊再次停靠在了法蘭西角,按照計劃,船隊將在這里停靠一至兩天。之前安排在岸上的十名治安軍士兵將他們看押的一批英格蘭海盜俘虜帶上船,同時陸銘還派人前往帕斯奎爾家族的莊園內詢問許信等人的下落,然后他得知“蝴蝶”號已經在一個星期前啟程返回波爾多,華夏東岸共和國的三人代表團也一起跟著去考察市場了。得到確切消息后,陸銘也不耽擱,命令整個船隊加緊采購補給品,同時還向法蘭西角的居民們銷售了一些此行搶掠到的貨物。令人意外的是,法蘭西角的這些法國移民們的購買力相當強,他們高價購買了大量香料、棉布、絲綢和獸脂,總額高達上萬元。第二天,整支船隊再次起航,離開了法蘭西角,轉向東南,全速朝下一站——位于巴西東北部的圣薩爾瓦多駛去。
6月1日,船隊抵達了圣薩爾瓦多這座曾經的巴西首都、總督駐蹕地——如今在荷蘭人治下的城市。和荷蘭人沒有交情的私掠編隊沒有過多逗留,在出售完手頭的棉布和部分毛皮后,他們離開了圣薩爾瓦多,順著已經漸漸寒冷的海風向南駛去。中途他們在葡萄牙人控制中的圣維森特停靠補給,順便出售了大量此次私掠作戰中繳獲的海盜們的火槍和大炮,以及部分高級毛皮,這些都是此時巴西的緊俏商品,他們獲利不菲。
6月18日,船隊停靠在了鴨子湖口的鎮海堡碼頭上。得知私掠編隊攜帶大量戰利品順利歸來后,整個鎮海堡歡聲雷動。這座小堡壘不多的居民們要么是海軍的家屬,要么就是家里有人參加了治安軍,此次大家順利歸來,而且收獲顯然很是巨大,這使得他們發自內心的興奮。治安軍士兵們在此下船登岸,他們都是鎮海堡和平安堡兩地的居民,此時正好解散返回家中。至于他們的獎賞,接下來將會有專人予以發放。
6月20日,時隔4個月后,陸銘等人再次踏上了如今已漸漸繁忙起來的東方港的土地。出發時兩艘船,回來時四艘船,且船上滿載貨物與金銀,得知消息的海軍部長王啟年樂得合不攏嘴,親自帶著一幫海軍部的幕僚們到碼頭上去迎接。
他們這次行動的完美成功,算是為海軍大大地漲臉了!6月20日,時隔4個月后,陸銘等人再次踏上了如今已漸漸繁忙起來的東方港的土地。出發時兩艘船,回來時四艘船,且船上滿載貨物與金銀,得知消息的海軍部長王啟年樂得合不攏嘴,親自帶著一幫海軍部的幕僚們到碼頭上去迎接。
他們這次行動的完美成功,算是為海軍大大地漲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