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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七章 聯動的世界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

  “我們占領了伯南布哥,巴西所有的甘蔗種植園,以及城市里的榨糖作坊就都掌握在我們手里了,我們可以借此擺脫荷蘭人的控制,賺取更多的利潤。更何況我們現在在戰場上形勢占優,如果我們封鎖了累西腓沿海,荷蘭人就無法獲取足夠的補給,那么我們遲早會在戰場上取得突破,贏得所有的一切。”糖業大亨維埃拉突然反駁道,“借你們東岸人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贏家通吃一切,不是么?”

  若奧·費爾南德斯·維埃拉的話引起了葡萄牙人的一片附和,這讓高摩心中冷冷一笑。這伙葡萄牙人果然是被接連不斷的勝利給沖昏了頭腦了,竟然想徹底將荷蘭人趕出巴西,進而獨霸這片遼闊的土地。

  這也難怪,誰讓荷蘭西印度公司這些年來攤子越鋪越大呢,大得他們現在既無精力也無財力更無人力來維護巴西的一切。要知道,他們鼎盛時期可是占有了巴西一半的地盤呢,可自從葡萄牙人從西班牙手下獨立后,他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先是荷蘭人自己開始削減經費作死,接著是侵占葡萄牙移民的土地給荷蘭國內來的移民,然后是強制推行荷蘭化教育、排斥天主教、增加捐稅等一系列令早期葡萄牙移民分外反感的事情,這一切都使得荷占區的葡萄牙人動起了重歸若奧國王麾下的念頭。

  而在一場削弱了荷蘭人勢力的流行疾病爆發之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付諸于行動:若奧·費爾南德斯·維埃拉這個世居累西腓的糖業大亨開始與葡萄牙當局聯絡,并組織起了武裝暴動,以推翻荷蘭人的統治。

  在起義爆發后,懦弱的巴西殖民當局先是好生觀望了很久,在確認荷蘭入侵者已被此起彼伏的武裝暴動搞得精疲力竭后,他們才在本土的授意下開始直接介入這場戰場,他們給起義軍派遣軍事教官、輸送武器彈藥,最后更是組織了一批從歐洲調來的小規模軍隊直接參戰但與荷蘭人作戰的主力一直都是馴服的印第安人和黑人武裝。

  戰斗打到了今天,荷蘭人的地盤越來越少,現在更是只有伯南布哥將軍轄區的這一小塊沿海土地了,其余大部分均已被葡萄牙人占領。不過這最后一小塊區域卻也不是那么好啃的,首先是荷蘭人收縮了防線,得以將有限的兵力調回集中防守;其次他們也在附近修建了大量堅固的防御設施,這不是葡萄牙人短期內得以克復的(在增加了大量東岸火炮后,這些防御設施的威力可謂是更上一層樓);最后他們的海上外援尚未徹底斷絕,歷史上葡萄牙人是靠著從本土開來的艦隊擊敗荷蘭人,封鎖住整個伯南布哥將軍轄區沿海,然后又陸上攻擊了幾個月之久,這才迫使失去信心的荷蘭人投降。

  可現在荷蘭人已經將東岸運抵的大量火炮安放到位,各種物資也在東岸船只的運送下保持充足,守軍士兵的士氣和信心也比歷史同期要強上了很多,葡萄牙人要想短期內打垮荷蘭軍隊并收復伯南布哥,狀似可能性不大。

  “不會有贏家出現了,累西腓、奧林達城外的荷蘭軍隊已嚴陣以待,他們的補給充足、士氣旺盛,不是任何人能輕易擊敗的。”高摩斟酌了下言辭,最終還是決定給這伙葡萄牙人一些狠的,以免他們還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僥幸心理:“另外,我國政府已經決定,將派遣部分海軍艦只進入累西腓海灣內,維持當地的安全秩序,保護我國商人的生命財產安全。”

  高摩這話一出口就在葡萄牙人這里引起了騷動,布蘭科·阿爾梅達欲站出來說些什么,但被憤怒的維埃拉阻止了。東岸人如今擺明了是想拉偏架,你又能如何呢?誰不知道東岸共和國在累西腓一直只有三五名商人而已,財產更是乏善可陳,但人家就是這么任性,就是要把軍艦開進累西腓協助荷蘭人助守,你又有什么辦法呢?以累西腓當地的地理環境,一旦這種裝備了大量長管火炮的戰艦開進來,那么陸上攻勢就變得困難許多了。

  不過東岸人這么做還算是好的了。在這個年代的歐洲,由于葡萄牙衰弱的國力,荷蘭人、西班牙人、英國人要打臉就打臉,連理由都懶得找,也不擔心葡萄牙人事后挾私報復,可謂是囂張得很。這東岸人看起來似乎還要那么一點臉面,竟然會找個保護僑民的爛借口,只不過強盜他再紳士也還是個強盜,這一點永遠變不了,東岸人是鐵了心要介入巴西局勢,那么葡萄牙人該怎么應對就得好好想想了別的不談,總該先把在巴西外海晃悠的東岸軍艦“請走”吧?

  如今本土的主力艦隊尚未抵達,巴西殖民當局手頭的艦隊實力不足以挑戰東岸人在本地的海上霸權,想到打破東岸海軍以查走私、抓海盜為名實行的軍事封鎖,恐怕更多地得在外交層面上來努力。不然的話,巴西沿海很多城鎮無法接收來自舊大陸的物資和移民,城鎮生產的特產商品(木材、染料、煙草、可可、棉花、皮革、蔗糖等等)也無法運回舊大陸變現,整個葡屬巴西的經濟體系運轉就會出現一些問題,這是嗜錢如命的各位商人、莊園主們所無法承受的。

  “貴國政府就不考慮若奧國王陛下的感受么?老實說,這些年的經貿往來,已經在我們之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我記得在最初我們困難的時刻,還是貴方無私地向我們出售了大量價廉物美的火槍、盔甲和大炮,是使得我們得以頂住了荷蘭西印度公司兇猛的攻勢,并在站穩腳跟后逐步反擊,收復了大片失地。我們本來是可以一直做朋友做下去的,但是現在你們的行為是在背叛朋友,請停止這種傷害朋友的行為吧……”見到高摩已經放出了狠話,布蘭科在和維埃拉眼神交流后站了出來,從另一個角度打起了感情牌,似乎想以這種方式說服東岸人不要攙和到這場戰爭中來。

  “我國政府有我們自己的考慮。”高摩回了一句,底氣充足的他再無十五年前那副“缺鈣病癥”(陸軍語),說起話來也是硬邦邦的:“再者,自從貴方無緣無故地停止了巴西、東岸兩地間的貿易后,友誼便已經走到了盡頭。在此我無意爭論雙方之間誰對誰錯,我只想說,我國海軍將會長期在附近查扣走私、緝捕海盜,至于何時結束,這取決于巴西與東岸之間的正常貿易何時恢復。”

  高摩覺得自己這話說得真是太沒水平了,尼瑪原本想找點冠冕堂皇的詞來裝點下門面的,沒想到最后還是以這種威脅意味很濃的話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圖,稍顯有些掉價。不過這也沒什么大礙,葡萄牙人現在應該是清楚東岸艦隊封鎖其沿海的意圖了,至于他們如何應對,這是他們自己的事。

  東岸雖然被斷了船材和棉花很是有些難受,但這并不是不可克服的,東岸自己產的棉花加上新華夏出口的部分,已經占到了年棉花需求總量的四成,再加上佛羅里達、佐治亞、西印度群島所產(只能高價搶購)的棉花和部分庫存,差不多也能頂過去一段時間了,而在這段時間內,他們有一百種辦法逼迫葡萄牙人就范。

  雖然已經進入了深秋,但房間內很多葡萄牙人的額頭依然微微見汗,房內的氣氛也稍顯有些凝重。葡萄牙人非常憤怒,他們很想指責東岸人拉偏架偏袒荷蘭人,又想說他們狂妄無邊、竟然肆無忌憚地封鎖一個有著無上榮光的帝國的殖民地,但千言萬語沖到喉嚨口后,又都被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好不憋屈!

  形勢比人強啊!這東岸艦隊一來,舊大陸的移民進不來、舊大陸的各種物資(包括至關重要的武器彈藥)進不來,而新大陸的各種價值連城的特產也運不出去。甚至于,一些糧食不能自給的城鎮還可能會陷入饑荒之中(因為陸上開發程度低、交通條件差,故多依賴海運),這些無疑都極大地動搖了葡萄牙人的信心和意志。

  “要不,還是等從里斯本開來的主力艦隊抵達后再做計較吧?現在先讓東岸人一步,讓他們把該死的軍艦撤了,先全面恢復了巴西的對外交通再說,不然這長期封鎖下去,早晚會出大問題。”已經有人在心里盤算著該怎么做了,富可敵國的糖業大亨維埃拉就是其中之一。

  高摩舒服地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些葡萄牙人。他感覺這些葡萄牙人被東岸海軍決絕的行動嚇壞了,他們原本只是想斷絕貿易做為抗議的,可誰想到東岸人的反應這么劇烈,這一下子就讓他們騎馬難下了。不過現在是他們做出抉擇的時候了,是暫時和解,還是一條道走到黑的全面對抗?決定似乎不難做出。

  如今本土的主力艦隊尚未抵達,巴西殖民當局手頭的艦隊實力不足以挑戰東岸人在本地的海上霸權,想到打破東岸海軍以查走私、抓海盜為名實行的軍事封鎖,恐怕更多地得在外交層面上來努力。不然的話,巴西沿海很多城鎮無法接收來自舊大陸的物資和移民,城鎮生產的特產商品(木材、染料、煙草、可可、棉花、皮革、蔗糖等等)也無法運回舊大陸變現,整個葡屬巴西的經濟體系運轉就會出現一些問題,這是嗜錢如命的各位商人、莊園主們所無法承受的。

  “貴國政府就不考慮若奧國王陛下的感受么?老實說,這些年的經貿往來,已經在我們之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我記得在最初我們困難的時刻,還是貴方無私地向我們出售了大量價廉物美的火槍、盔甲和大炮,是使得我們得以頂住了荷蘭西印度公司兇猛的攻勢,并在站穩腳跟后逐步反擊,收復了大片失地。我們本來是可以一直做朋友做下去的,但是現在你們的行為是在背叛朋友,請停止這種傷害朋友的行為吧……”見到高摩已經放出了狠話,布蘭科在和維埃拉眼神交流后站了出來,從另一個角度打起了感情牌,似乎想以這種方式說服東岸人不要攙和到這場戰爭中來。

  “我國政府有我們自己的考慮。”高摩回了一句,底氣充足的他再無十五年前那副“缺鈣病癥”(陸軍語),說起話來也是硬邦邦的:“再者,自從貴方無緣無故地停止了巴西、東岸兩地間的貿易后,友誼便已經走到了盡頭。在此我無意爭論雙方之間誰對誰錯,我只想說,我國海軍將會長期在附近查扣走私、緝捕海盜,至于何時結束,這取決于巴西與東岸之間的正常貿易何時恢復。”

  高摩覺得自己這話說得真是太沒水平了,尼瑪原本想找點冠冕堂皇的詞來裝點下門面的,沒想到最后還是以這種威脅意味很濃的話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圖,稍顯有些掉價。不過這也沒什么大礙,葡萄牙人現在應該是清楚東岸艦隊封鎖其沿海的意圖了,至于他們如何應對,這是他們自己的事。

  東岸雖然被斷了船材和棉花很是有些難受,但這并不是不可克服的,東岸自己產的棉花加上新華夏出口的部分,已經占到了年棉花需求總量的四成,再加上佛羅里達、佐治亞、西印度群島所產(只能高價搶購)的棉花和部分庫存,差不多也能頂過去一段時間了,而在這段時間內,他們有一百種辦法逼迫葡萄牙人就范。

  雖然已經進入了深秋,但房間內很多葡萄牙人的額頭依然微微見汗,房內的氣氛也稍顯有些凝重。葡萄牙人非常憤怒,他們很想指責東岸人拉偏架偏袒荷蘭人,又想說他們狂妄無邊、竟然肆無忌憚地封鎖一個有著無上榮光的帝國的殖民地,但千言萬語沖到喉嚨口后,又都被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好不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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