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卡多判斷這些貧戶在得了賴以活命的土地后,會漸漸與東岸人靠攏,這在一些地區得到了部分印證。很多貧民在收了土地之后,基本也就意味著他們已經徹底得罪了族長鄉老之類的鄉間頭面人物一般都是地方上的士紳,與清廷天然走得很近,若是沒有東岸軍隊背書,他們恐怕是分分鐘就會被人給滅了。
而在給這些人撐腰的事情上,東岸大軍也毫不含糊:新建6軍第四師、第六師、挺身隊第五大隊兩千名德意志雇傭兵改編、南非八旗新軍等部隊幾乎無一日得閑,他們數月間輾轉各地,厲行連坐之法,殘酷鎮壓各種叛亂、處理各類謀殺事件,在得到了一個“暴虐”的名聲的同時,也狠狠剎住了士紳們反攻倒算的浪潮,將局面基本穩定了下來。
而一旦局面穩定下來,那么時間就站在東岸這一邊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分得地的貧民們就將逐漸站穩腳跟,他們是東岸的基本盤,與東岸人結成了利益共同體,再加上鄉間各村領頭的退伍軍人,這就意味著東岸人的觸角已經逐漸深入了鄉間,控制力大大增強。假以時日,隨著教育、工業、商業的興辦,地方上的傳統士紳就將被逐步排擠出主流社會圈子,他們對地方上的影響力將被極大弱化,最終成為可有可無的人物,再不復成為一種威脅。
鄞縣如此,其他縣也在逐步推行此類政策,為此,劉海洋、魏博秋等人甚至打算請邵樹德從別的地方再遷移一批移民到此地,以改變本地的人口結構,打破盤根錯節的勢力網。只不過限于種種因素,其他諸縣一時還沒鄞縣這么大的“成績”,不過隨著本土支援來的一批兵團堡干部抵達后,相信這個局面會有所改觀。
話說如今東岸人建立的學兵團體系真是穿越以來最大的神來之筆。這些以712歲孩童為主其中大部分是買來的孤兒的學兵們,歷經十年時間的封閉式學習、訓練,人人都掌握了遠本時代平均水平的知識,而且個人戰斗技能與團結協作精神也相當不錯,是執委會控制地方的強力武器。
設立于羅洽縣的兵團堡目前每年畢業1名學生,其中偏重軍事類的約占六成左右,執委會將39團畢業生49年畢業中幾乎全部軍事類的、同時也將4團5年畢業中軍事類學生提前畢業,兩者共同編成了一支千余人的隊伍,打包送到了寧波,前些日子他們已經乘坐國內第二艘全蒸汽動力船只“火地島”號在定海港登6。
這些干部年輕體壯,各項技能都相當不錯,戰斗意志頑強,團結協作精神也很高。而經歷了為期十年封閉式洗腦教育的他們,對執委會也相當忠誠,由他們加入到黑水地區軍政系統之中,對于踐行執委會的意志幫助相當大,同時也能有效震懾一些頗具野心的家伙。
對于這批干部的到來,邵樹德是最歡迎的,茅德勝表示了有限度的支持,劉海洋不置可否,魏博秋則不是很同意不過這不是他所能抗拒的,這批干部第一個落腳點就是定海港。他們先將在定海縣進行恢復性訓練,同時學習各類本地知識,為將來全面接管地方軍管做準備。當然了,在集訓、學習期間,他們這一千多在一起軍訓了十年之久的同學們,將會把自己武裝到牙齒,然后到地方上鎮壓一些“不法分子”。而被他們抓獲的“不法分子”,部分流放到庫頁島和阿穆爾河四寨,情節較輕的則將留在本地鹽場里做苦力。
目前定海縣荒廢許久的各大鹽場已經進行了恢復性生產,生產出來的鹽除供本地消費外,最大部分自然是出口到大泊、黑水二縣了。隨著這兩個縣的漁業生產越來越繁榮,對能夠腌制海貨的粗鹽的需求量也越來越大,這對定海縣諸鹽場的生產提出了較高的要求。
眾所周知,鹽場是一個極費人工的地方,而寧波府歷經明末清初的戰火,人口損失不輕,因此產量的提升一直很有限。說句難聽點的話,也幸好各地此起彼伏的士紳暴動給了東岸人以口實,可以將大批俘虜送進鹽場里做苦力,不然定海縣各鹽場哪有那么快就恢復生產。
其實不光鹽場了,寧波府下轄各縣的茶葉、蠶桑、棉花以及最最重要的主糧生產,在這時代哪一個不是最要耗費人工的產業?比如東岸人最先恢復生產秩序的茶場目前四明山、天目山一帶的很多原屬清廷將官的茶場已經被收歸國有去年共向東岸本土出口了二三十萬元的茶葉,但這些茶場卻“消耗”了數千勞工。隨著東岸本土茶葉消費的逐年增加,相信這些茶場需要的勞工數量將與日俱增,可奉化縣是小縣,全縣人口不過區區七八萬人,這要從哪才能變得出來這么多的勞動力呢?難道不搞種植農業了?
不過不種地了,這似乎也是一個思路,而且還是黑水開拓隊政府所大力推廣的觀念,這種觀念源自于執委會對殖民地單一經濟體系的設計,即每個殖民地的經濟體系最好極度單一,一旦離開東岸本土就可能會陷入經濟崩潰或者“失去的n年”這樣的長期經濟陣痛,以確保東岸本土能夠攫取產業鏈上最豐厚的利潤。
黑水離東岸本土有十萬八千里之遙,總體來說不太適合這種經濟體系,但如果改良下,與黑水等地的經濟形成互補,倒也不無裨益。比如,東岸人治下土地最肥沃、水利設施最完善的鄞縣,就可以以谷物種植和蠶桑業為主定海縣鹽場很多,那么就可以出口鹽和各類腌制品,當然農民也可以展蠶桑養殖業,畢竟這是緊俏商品奉化縣就好說了,整體上將以蠶桑養殖及茶產業為主,至于日常生活所需的谷物、食鹽,大可以從鄰縣進口。
而如果我們將東岸人治下的寧波府諸縣視作一個整體,參與到整個黑水經濟體系的運行中去的話,就可以現,整個寧波府包括已經據有的臺州府寧海縣,共六縣一衛,觀海衛已被清軍占領向北方山東包括濟州島、釜山、元山津等地、黑水地區出口谷物、生絲、茶葉、竹器、鹽以及部分手工制品,同時從北方進口水泥、石灰、金屬器具、罐頭食品、腌魚腌肉、海貨、皮革、牲畜、藥材、優質家具、大木以及部分手工品,總體上來看雙方的貿易大體平衡,寧波府略微呈入之勢,但毫無疑問兩地經濟的互補性是非常強的。
若是政府引導并大力展的話,不出十年,必然會逐步影響到兩地上百萬百姓的生產生活方式以及社會風氣。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經濟層面的潛移默化最終將深刻影響到社會的各個角落,從而使得包括寧波府、登州府、萊州府以及黑水諸島在內的整個地區與古老的中原大地漸漸格格不入,這樣東岸人的統治才算真正穩固下來。正所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只有當這些地區的經濟以工商業資本主義為主體時,才會真正沒有敵人生存的土壤。
如今唯一可慮的,大概就是在東岸這個體系還沒有真正建立并且穩固下來的時候,就被強大的外來武力強行打破,然后一切再度回歸原樣。因此,如今東岸人所需要做的,那就是在西面和北面拼死抵擋住大隊清軍的攻勢,然后對內鎮反、循序漸進地進行社會改革,最終將其納為己用。
而從現在的局勢看來,西面的問題不大,大順劉國昌、劉世俊二人率領的部隊在東岸軍隊的配合下,依托車廄堡、田螺堡兩個裝備了大量火炮的棱堡,以及隨時從慈溪江面上支援過來的海軍淺水炮艦,將清軍牢牢擋在了余姚縣境內。
不過在北面的觀海衛、慈溪縣一線,情況則不是很樂觀,丁維岳的新建6軍第十師三千人在觀海衛被擁有青銅火炮的清軍擊敗,損兵數百,元氣大傷。如今丁大師長已經率著殘部敗退至慈溪縣,依托城墻固守,而坐鎮后方的劉海洋聞訊后也大吃一驚,立刻抽調由德意志雇傭兵臨時編組而成的挺身隊第五大隊火馳援慈溪,以抵擋清軍可能的攻勢。同時,海軍還抽出了數艘軍艦,深入杭州灣內,故意讓清軍看見,使他們產生東岸6軍可能會伺機登6的想法,以牽制他們一部分的兵力。
總而言之,如今東岸人在浙東地區的形勢還很微妙,內有士紳地主作亂,外有清軍大隊威壓,可謂是在鋼絲繩上起舞,一點閃失都不能有。不過總體來看劉海洋、魏博秋、黃儀等人還能勉強應付,局勢還處于可控狀態,隨著時間的推移,寧波府將會離清廷越來越遠,最終轉化為東岸人自己可資利用的力量。
若是政府引導并大力展的話,不出十年,必然會逐步影響到兩地上百萬百姓的生產生活方式以及社會風氣。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經濟層面的潛移默化最終將深刻影響到社會的各個角落,從而使得包括寧波府、登州府、萊州府以及黑水諸島在內的整個地區與古老的中原大地漸漸格格不入,這樣東岸人的統治才算真正穩固下來。正所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只有當這些地區的經濟以工商業資本主義為主體時,才會真正沒有敵人生存的土壤。
如今唯一可慮的,大概就是在東岸這個體系還沒有真正建立并且穩固下來的時候,就被強大的外來武力強行打破,然后一切再度回歸原樣。因此,如今東岸人所需要做的,那就是在西面和北面拼死抵擋住大隊清軍的攻勢,然后對內鎮反、循序漸進地進行社會改革,最終將其納為己用。
而從現在的局勢看來,西面的問題不大,大順劉國昌、劉世俊二人率領的部隊在東岸軍隊的配合下,依托車廄堡、田螺堡兩個裝備了大量火炮的棱堡,以及隨時從慈溪江面上支援過來的海軍淺水炮艦,將清軍牢牢擋在了余姚縣境內。
不過在北面的觀海衛、慈溪縣一線,情況則不是很樂觀,丁維岳的新建6軍第十師三千人在觀海衛被擁有青銅火炮的清軍擊敗,損兵數百,元氣大傷。如今丁大師長已經率著殘部敗退至慈溪縣,依托城墻固守,而坐鎮后方的劉海洋聞訊后也大吃一驚,立刻抽調由德意志雇傭兵臨時編組而成的挺身隊第五大隊火馳援慈溪,以抵擋清軍可能的攻勢。同時,海軍還抽出了數艘軍艦,深入杭州灣內,故意讓清軍看見,使他們產生東岸6軍可能會伺機登6的想法,以牽制他們一部分的兵力。總而言之,如今東岸人在浙東地區的形勢還很微妙,內有士紳地主作亂,外有清軍大隊威壓,可謂是在鋼絲繩上起舞,一點閃失都不能有。不過總體來看劉海洋、魏博秋、黃儀等人還能勉強應付,局勢還處于可控狀態,隨著時間的推移,寧波府將會離清廷越來越遠,最終轉化為東岸人自己可資利用的力量。總而言之,如今東岸人在浙東地區的形勢還很微妙,內有士紳地主作亂,外有清軍大隊威壓,可謂是在鋼絲繩上起舞,一點閃失都不能有。不過總體來看劉海洋、魏博秋、黃儀等人還能勉強應付,局勢還處于可控狀態,隨著時間的推移,寧波府將會離清廷越來越遠,最終轉化為東岸人自己可資利用的力量。
總而言之,如今東岸人在浙東地區的形勢還很微妙,內有士紳地主作亂,外有清軍大隊威壓,可謂是在鋼絲繩上起舞,一點閃失都不能有。不過總體來看劉海洋、魏博秋、黃儀等人還能勉強應付,局勢還處于可控狀態,隨著時間的推移,寧波府將會離清廷越來越遠,最終轉化為東岸人自己可資利用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