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組長，炎派剛剛完成重建，不宜多起是非，不如這件事情從輕處理，我代馮真替你道歉。”趙成知道自己輸不起，只能向李莽妥協一次。
李莽則是沉默，趙成已經妥協，他在考慮要不要一棍把對方打死。這廝在長老院有后臺，典型官二代，他需要提防對方狗急跳墻。
不過，若說就這么算了，李莽也不怎么甘心，于是他便笑著道：“當然是可以的，不過……我們紀律組已經大張旗鼓的把這馮真抓來，那就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這是紀律組重組后的第一個任務，馬虎不得。”
“我能理解。”趙成連忙應是，但一雙眼睛也是閃爍不定。他有些拿不準李莽的想法，這模糊的表態讓他心憂。
“李組長，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安排讓我見上馮真一面，了解一下他犯的事情，心里好有個底。”趙成說了一個請求。
“這個好說，好說。”李莽也不拒絕，同意了對方的請求，并且親自把他帶到后面的審訊室，甚至讓他們自個談。
為了避嫌，趙成并沒有滯留太久，也就三五分鐘的時間就告辭離開，原本皺起的眉頭松了不少。
“馮真，想清楚了沒？到底是誰讓你這樣做的！”李莽再一次對馮真進行審訊。
“我坦白，這一切都是我自己要做的。”馮真一改此前的遮遮掩掩，竟是有坦白從寬的意思。
“你自己要做的？”李莽眉頭輕輕一揚，這趙成還真有點本事，這才進來短短幾分鐘，一切都辦好了！
“沒錯，都是我做的，最近李組長您屢立奇功，當選門主的呼聲很高，與趙組長同時成為紅人，我為了討好趙組長，才制造謠言中傷李組長您，請您見諒。”馮真低著頭道，一臉懊惱的樣子。但看得出，與此前相比，此時他淡定得多。
“……好，很好！”李莽忍不住笑了，只是笑容中帶著一絲絲的冷意，讓馮真脖子一縮，感覺有些不安。
趙成為了自保，讓馮真認罪，從而可以保全自身，這合乎情理，但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都是針對李莽來的，趙成那廝只顧保全自己，卻完全不在乎李莽的感受，這是藐視，真當他不敢來真的？
“組長，馮真的資料已經找到，而且我們的調查也有所發現。”這個時候兩個紀律組的老成員匆匆跑來見李莽，臉上還全是喜色。
“哦？讓我看看。”李莽接過，當著馮真的面就打開看了起來。開始沒什么，都是一些基本資料和不痛不癢的小過小錯，但在最后，李莽卻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內容。
“人事組重組后，馮真突然從四組調到人事組，推薦他的是紀律組一個老將，資質還蠻高的，而且還跟隨趙成多年。”李莽咧嘴一笑，露出里面白皙的牙齒。
“你……你們想要做什么！趙組長不是已經跟你們商量好了嗎？”馮真顫巍巍問。
“商量什么？你的趙組長可什么也沒跟我說過！”李莽報以他微笑，然后也不管他臉色死灰，接著念道：“據調查取證，馮真之所以能夠被調到人事組當差，是因為那人事組的老將是他的老鄉，并且……收了馮真五枚靈幣的巨額賄賂！”
五枚靈幣對李莽來說還真算不得什么，但對別人而言，已經算是一個不少的數據，調查報告上用上巨額兩個字一點也沒錯。
“不！你們污蔑！你們在打擊報復！”馮真徹底不見之前的鎮定，大聲的叫著抗議的話，但那張臉的顏色卻愈發難看，蒼白無血的。
“馮真，識時務者為俊杰，只要你給老實交代幕后主使，這些資料我就先替你收著，不會公布出去。”李莽引誘著他。
“我已經說過，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與趙……別人無關！”馮真極力反駁，情緒激動之下還險些就口誤。他明白，如果把趙成供出，他的下場會更慘。
“你信不信，只要我把你這一句話的錄音公布出去，別看你只說了一個趙字，也足夠讓趙成身敗名裂！但他不會有事，人家有大背景，可你呢？自己猜猜，你會落得什么樣的下場？”李莽冷笑。
“你……”馮真憤怒，但更多還是絕望的恐懼，雖然是大冷天，但他的額頭還是冒出了一片黃豆大的汗水。不過同時他也知道了言多必失的道理，干脆就閉口低頭不言。
“呵呵，其實你放心，你們家組長背景滔天，我又怎敢招惹他呢？”李莽笑容可人，但隨即就面無表情的道：“來人，馮真惡意制造謠言中傷紀律組組長，居心叵測、膽大妄為，并且通過賄賂手段進入人事組，馬上革職查辦！”
這就完了？一個小嘍啰不足以人泄恨，李莽接著又補充道：“另外，人事組老將收受巨額賄賂，替人買官，嚴重懈職，立馬革職！”
“不要！”馮真大叫，但李莽根本就不管他，把手中的資料往桌面一放就轉身離開。絕望了的馮真一下就癱坐在地上。此事對趙成有什么影響他不知道，但他恐怕要被關個三五年的，以后也難有出頭之日。
紀律組辦事，向來雷厲風行，李莽當上紀律組的頭目后也沒有改變這個傳統，馮真與人事組那老將的違紀事實在經過核實之后，不用什么公開審判就立馬執行處罰。
當然，對方也是有機會伸冤的，可面對擺在自己面前那確確鑿鑿的證據，不管是馮真還是那人事組的老將，都只能乖乖伏法。
不過，這兩張告示可在大院引起巨大的風波。雖然紀律組明面上是規規矩矩的調查，但大家都明白這是李莽對那些謠言的打擊報復，手段還干脆利索，根本不給人事組的面子。
公報私仇？有些，但不全是，畢竟馮真都已經承認是自己惡意制造的謠言，所以人們只驚訝李莽的手段，倒不認為這樣做有什么不妥，反而覺得夠霸氣，有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