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又是好yīzhèn子,直至八點三十分,才有幾道悠悠的身影從前方飛來,為首的是一個中年óyàng的文儒男子,竟是李莽曾見過一面的聞人修,此次談判大概是由他負責。<
聞人修后面只跟著十幾人,但見他們凌空飛行而且輕松做到,便知都是強者。而且不出范古道所預料,在這人群中李莽還找到那二少主的身影。
如果說此前李莽還不能quèdìng他們來遲的原因,現在一看對方悠悠的óyàng那能不明白對方是gùyì為之,盡管臉上的表情紋絲不變,但內心已然不悅。
是以,當他們降落在鬼湖大門前時,李莽不急著上去迎接,而是等他們走近才直接停在原處皮笑肉不笑的捧手道:“恭迎二爺。”
聞人修本來還有不悅,聽到李莽認識自己才有些yìài的問:“你認識我?”
聞人家族向來低調,聞人修年輕時雖然曾經入世歷練,但這二三十年來從未現身,jiù侍老一輩都沒幾個人認識他,又何況李莽還這么年輕。
“前段時間曾在越南見過前輩一面。”李莽不卑不亢的回答。
“嗯!”聞人修頓時更為不悅,只用鼻孔哼一聲。這越南兩字如今已經成為他的恥辱,但他還犯不著跟一個年輕人計較,自然沒說什么。
“李莽,怎么是你出來迎接!”后面的二少主這時候突然發難。
“鬼湖是我的,主人迎客有何不對?”李莽反問。
“但這次是天寶商會與炎黃大的談判。炎黃大只派你來迎接,誠意讓人懷疑。”二少主卻是不肯妥協,他這倒不是gùyì要為難炎黃。只是在拐彎抹角的諷刺李莽沒資格而已。
“是這樣的,我們本以為這次是二少主領隊,所以管事才把我派到這里。”李莽笑吟吟的道。他的意思是,你這二少主也就值得讓他來迎接。
二少主瞇眼看著他,看得出他的不滿。
“天寶商會的二少主豈容他人小瞧,就算長風親自出來迎送也不過分。”一旁的聞人修冷面看著李莽道,侄子受到欺負。他當然不能坐由不管。
“二爺說的是。”然而李莽一改此前的鋒芒畢露,突然之間就變得謙遜,只是點頭應是。裝逼其實沒什么。但要搞清楚對象,他可以在二少主面前囂張,卻不能在聞人修面前吱歪,否者一旦給了對方hé侍的理由……殺他或許不敢。但李莽不懷疑聞人修敢不敢給自己一巴掌。
見李莽油鹽不進。聞人修也找不到發飆的借口,加上最近諸事不順,也沒心思jìxù留在大門口沒事找事,把手一揮道:“帶路吧!”
“二爺請!”李莽笑了笑,伸手邀請他們進入,并且始終走在他們前面,別的不說,這禮儀絕對到位。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gùyì為之。要到談判地點就必須精guò天寶商會的地址,這看到邊上倒塌的廢墟。聞人修等人不禁停下jiǎobù。
曾經這里多么風光,那是鬼湖之最,但如今已經變成一攤爛泥破木,天寶商會的牌匾不知被誰從泥土里挖出來,就插在廢墟上面,無盡的嘲諷。
李莽瞥了他們一眼,見他們個個臉紅耳赤,頓時忍不住把嘴角一翹,險些就笑出聲來,他們感覺到憤怒和恥辱就對了,否則豈不白白浪費把牌匾挖出來的辛勞?
“走吧!”聞人修把臉一收,huīfù成面無表情的óyàng。不管內心如何,這臨近談判,至少不能心亂,否則只會吃虧,他甚至懷疑這是炎黃大gùyì這樣安排給他們看的,只是沒有理由發飆。
“請!”李莽面無表情的道了聲,jìxù在前面帶路,幾步路就來到目的地,把他們請入廳中。
這落大廳有窗戶,此刻正打開著,坐下就能看到對面廢墟的場景,不得不說,范古道這樣安排也確實夠惡心人的,偏偏聞人修還有苦不能言,只能黑著臉訴說自己的不悅。
“聞人胸dì,有禮了!”長風管事帶著范古道和幽悅掌教起身相迎,客客氣氣的óyàng。
“不敢!”聞人修的回應帶著齒音,但臉上卻依舊是笑容。也是,量誰被這樣惡心都難以gāo性起來。
“hēhē,請諸位到上面去坐。”長風管事似乎沒有看見對方的不悅,還熱情的邀請他們到上面就位。
這談判會場的布置也實在是‘別出心裁’,按道理應該豎著來,雙方坐在兩邊,這樣看著會舒服很多。
但現在會議桌卻是打橫著放,而且炎黃大還帶頭屈居下位,把上面的主位讓給天寶商會。按說這面子算是給足,但任誰都知道炎黃大這是居心叵測,目的無非是想要讓他們坐下就能看到窗外的廢墟,亂他們的心。
二少主極為聰明,還沒坐下就發現這一點,身體一頓正要發怒,卻被旁邊的聞人修拉下座位,示意他不要胡來。
“天氣冷,能不能把窗戶關上。”聞人修若無其事的開口。
長風管事面無表情的,范古道則是回頭看了李莽一眼。只是這眼神有些耐人尋味,似乎在叫他把窗戶關起,但李莽卻又隱約感覺這眼神沒那么簡單,似乎在暗示著什么。
這眼神實在是令李莽糾結,嘴角一咧后就有些緊張的朝前面窗戶走去,邊走還邊道:“很抱歉,在下不知二爺怕冷,我這就把窗戶給關上。”
“撕啦!”
激洞之下,李莽似乎用力太大,又似乎是窗戶的質量太差,這整扇窗門都被他扯了下來。在奧斯卡影帝級的演繹之下,李莽此刻一臉的尷尬與驚訝,還隱約帶著幾分的迷茫,休提多么逼真。
“這……很抱歉,這房子不怎么牢固。”卻見他提著窗戶尷尬的道。
對面天寶商會的人全都黑著臉,那二少主的眼神甚至想要把他生吞,這邊的長風管事等人也是眼神怪異,范古道臉色憋得發黑,邊上旁聽的人也聳動肩膀。
這會場的氣氛一時間竟是無限的詭異,大家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