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本以為,范古道與李莽會錯失土麒麟腦珠。水印測試水印測試 大家本以為,這蒙面人是蚩尤的人。
大家本以為,蒙面人在李莽跟前停下后,會奚落幾句。
可真實場景卻是那般戲劇,李莽和范古道各自放出一個箱子,還說里面都有一千二百枚靈幣。再接著,就看到蒙面人一手拎起一個來到商寅面前,讓他數數。
可是,商寅和下面的數百人一樣,目瞪口呆中。
邊上那青年少主率先把頭低下,皮膚通紅,羞怒在他心中交替。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眼前這究竟是什么情景。
再接著是魔僧等七名蚩尤的人,此刻臉色鐵青成一塊,煞氣從他們身上傾斜而出,讓人覺得寒冷。
“你究竟是誰,竟敢冒充我蚩尤成員。”一直不作聲的魔僧,這次親自開口問責。他此刻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自己被耍了。
這感覺很不好,不僅是他,還有他旁邊的隨從,上面的天寶少主、還有商寅,此刻他們感覺心口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難以喘氣。
“炎黃大院,一組舒代。”蒙面人干脆就把臉上的面罩拿下,他那張臉始終顯得鎮定,似乎只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神仙帝之一!”
“筆仙舒代!”
下面的人翁然出聲,拍賣現場一度喧嘩。認識舒代的人不多,但聽過他名字的人卻是不少,大家都知道炎黃大院有三個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合稱神仙帝,筆仙舒代是其一。
“原來是這小子。”旁邊的松石掌教錯愕,此前他還感覺這人的眼神和動作有些熟悉。萬萬沒有想到是自己院內的得意弟子,頓時哭笑不得。
舒代沒有理會下面的議論,徑直看著展示臺上的麒麟腦珠對商寅問:“我現在可以拿走了嗎?”
“等等!”商寅情不自禁的阻攔,但面對舒代投來詢問的眼神。他卻說不出一個拒絕的理由。這土麒麟腦珠是舒代拍下的。現在人家交了錢,你總不能后悔吧 支支吾吾個半天。商寅只能道:“先讓我們數數靈幣夠不夠。”
“哦,數吧!”舒代沒有在意,然后就豎在麒麟腦珠旁邊等著,就跟木頭一樣。
商寅努力讓自己數得更慢一些。但縱然如此,他始終想不到任何應對之法,只好頻頻看向旁邊的少主。
可惜,青年少主的臉始終冷冰一塊,顯然也是無計可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們無法反悔,也不敢反悔。畢竟不管是李莽還是舒代,都是炎黃大院重要的成員,這臉打不得。炎黃大院給天寶商會臉,卻不代表不敢敲打天寶商會。只要被找到理由。
“整好兩千四百枚,你……拿走吧!”商寅很不甘心的道。
舒代一聲不吭,將天機盒端起就朝李莽這邊走回,把東西交給李莽后干脆就在他身邊坐下,懶得再回原位。
李莽用手撫摸著土麒麟腦珠,笑意很濃。付出的代價雖高,但終于還是把它拿到手,不必再有提心吊膽。
“掌教,給。”李莽把麒麟腦珠遞向范古道。
范古道看著他,卻沒有接過,只是道:“你先用吧,把內容抄給我即可。”
語氣很平淡,似乎在說一件無關要緊的事情。但事實上,這一千二百塊靈石已經傾盡他的全部財產。
“我……”李莽還想說什么。
“你我不是師徒,地位平等,能夠得到這麒麟腦珠,你功勞最大,收著吧!”范古道不容置否的打斷。
“好。”李莽把東西收了起來,語氣平靜,但內心卻是淌過暖流。范古道把土麒麟腦珠交給他,這不僅僅是信任,更有關照。
土麒麟腦珠里面隱藏著什么,這還是未知,但恰恰是如此,又代表著機緣,或許里面還不僅僅有功法呢?
深遠的不說,麒麟腦珠最多只能有一次傳承,經李莽的手后可能就會損毀,范古道再要修煉,只能按照李莽的‘手抄本’,修煉速度大打折扣。
“下面,我們來拍賣第二件壓軸物品,魔邪寶劍!”商寅幾乎是咬牙喊出聲來,但他的話也一下就把所有人的關注拉回。
魔僧目光一凝,也沒心思多管舒代冒充蚩尤成員的事情,一雙細小的眼睛半瞇著,看著臺上。
范古道等人臉色也是凝重,李莽也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得到麒麟腦珠他雖激動,但也明白,今日炎黃與蚩尤的交鋒的重頭戲,這才剛剛開始,也將會更慘烈。
魔邪寶劍這時候已經被人托舉出來,盛放的是一個一米二長的白玉紋盒,上面雕刻著復雜的紋理,具有封印壓制劍威的效果。
托舉玉盒走上臺的是一名老者,氣息強橫,是個絕代強者,就連魔僧見到都眼皮一跳,范古道等人目光也是凝重。
老者將劍盒平放到展示臺上,兩手掐出一個手印,落到玉盒。卻見玉盒上面的紋理閃動,啪的一下,應聲而開。
“鏘!”
莫名的一聲尖鳴,一股煞氣沖天而起,場中每一個人的神經都是繃緊,呼吸都覺得困難。
開啟玉盒那老者臉色也是潮紅,全身真氣運轉,方才堪堪站穩。
李莽跟場中所有人一眼,死死盯著臺上的玉盒,內心驚濤駭浪,僅僅是一把劍,卻就讓全場百人無法承受,其中還不乏幾大超級強者,這……是何等威勢。
好在隨著時間的流逝,這股劍意漸漸平緩,老者一定神,見玉盒里平整放著的古劍雙手捧出,展示給眾人。
“只能這樣,我拔不開魔邪,也不敢。”老者第一次開口,很簡短,卻讓人內心再度凜然。
拔不開,因為得到不到魔邪的承認,哪怕強行也做不到,哪怕他有好幾百年的修為也是徒勞。
而不敢,這點大家剛才都已經見識到,隔著劍套就能發出如此強大的威勢,如果真把劍拔出,這會怎樣,沒人知道,只是想著就能讓人凜然。
“魔邪,天品兇兵。得之者,得天下!”商寅一個霸氣的開場白,卻沒有人說他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