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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彼得落入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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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軻和彼得被邀請走入室內,這是一個小型會客室,進去以后,然后與姊妹雙姝相對而坐。

  本來那位大哥也被邀請同座,被他斷然拒絕,還加了一句,在小姐面前,我還是站著更舒服。

  然后,也既不走,也不坐,他就那樣遠遠地站著。

  還好,其他三位小弟把這哥倆送進來后,立刻就出去了,不然都在這里戳著,不免有點太擁擠。

  麥軻坐下后,悠然地等著對方開口,彼得卻顯得局促不安。

  因為對面的紅衣女子一直睜大兩只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

  看就看吧,好看的嘴角還擒著若隱若現的笑意。

  弄得彼得感覺被人放在顯微鏡下觀測一樣,缺點瑕疵一覽無余。

  看到自己的姐妹那副好奇寶寶的神情,白衣女子無奈一笑,對麥軻說,“你們不要介紹一下自己嗎,兩位不期而至的先生?”

  還沒等麥軻回答,傍邊那位路叔叔,或者路大哥,就急著吼起來:“快回答小姐!你們是干什么的?”

  他對彼得還可以容忍,對麥柯這樣的英俊小生,可從來就沒有什么好感。

  麥軻雖然堪稱硬漢形象,依然被他劃到了英俊小生的行列。

  看到彼得怒目圓睜,麥軻也是眉頭微皺,那個紅衣女子說:“路叔叔,你還是先下去吧!這里沒事,有我呢。”

  這位陸叔叔雖然敢對麥柯彼得橫眉怒對,對小姐就不敢了,聽到小姐如此吩咐,敢怒不敢言地走了。

  他自己走毫無怨言,可關鍵是這兩個不懷好意的家伙還在呀!

  這位不諧和因素一離開,會客室內的氣氛就大不一樣了。

  白衣女子提議說,反正路上沒事,大家隨便聊聊。

  麥軻覺得左右不耽誤趕路,聊就聊唄。

  他知道,別管打斗,還是說話,這條船一直就沒有停過,這時已經出了港口,進入了主航道。

  現在他們也不坐著了。

  那個小丫鬟把前面的窗戶打開,四個人一邊憑欄遠眺,一邊漫無邊際地聊天。

  漫無邊際當然只是表面現象,其實是各懷鬼胎的。

  麥軻知道,這樣的商船,這樣的保膘衛隊,這樣看來養尊處優,又知書達理,性格開朗的女孩子,都非比尋常。

  彼得呢,雖然對那個紅衣女孩剛見面就產生了一種特殊的,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但是,一進入主航線,溪江兩岸的景色一入眼底,原來的那絲羞澀馬上就被他軍事家的思維所取代。

  然后,他就把主要注意力放在對地形地貌的觀測上了。

  這哥兒倆茫然不知的是,從他們大喊停船的那一刻開始,二人的所作所為都被這兩個女孩盡收眼底。

  連一般人看不到的飛索渡人,也沒有錯過。

  由于二人的性格所致,比較文靜的白衣女孩更多地注目英俊瀟灑的麥軻;比較豪爽的紅妝女孩則更喜歡粗獷渾厚的彼得。

  女人的知覺向來都比男人厲害,許多時候都是被知覺牽著鼻子走的。

  這不,現在四個人已經分成了兩撥,麥軻和白衣女孩占據了北邊的窗子;彼得和紅衣女孩則擠在南面的窗子那里。

  彼得的大塊,顯然需要更大的空間,而空間被擠占的那位,在一個狹窄的范圍內,卻似乎甘之如飴,一反平時的潑辣。

  說一見鐘情還太早點,互相好感卻使他們的對話沒有了處處提防的心機。

  功夫不大,麥軻和彼得就知道了他們的基本情況,也知道了他們次行的目的和目的地。

  白衣女子姓寧,芳名靜蕊,來自西南最大最富有的傳世之家。

  家主寧遠志,是她的爺爺,靜蕊是他最喜歡最器重的掌上明珠。

  雖然出身長房,如果她是男子,理所當然地是將來的家主,但是爺爺對她的器重,卻沒有因為她是女孩而減少。

  這次遠航,她實際是受命前往光州,從他二爺爺的手里接管那里的家庭產業。

  作為一個在內陸起家的大家族,寧遠志已經很早就與時具進了。

  他不但把家族的產品通過溪江這條水上運輸動脈轉運到各個港口,而且在光州的出海港口開展了海洋貿易。

  所以寧家的經濟并非只有閉塞的農業單一性;寧家的人也不是只知道死守祖業。

  那個紅衣女子和寧靜蕊是閨中密友,可是出身卻大相徑庭。

  她姓孟,芳名若飛,由于性格張揚,被寧靜蕊戲稱為“猛張飛”,她竟然欣然接受了。

  孟若飛的父親是溪江船幫的幫主,勢力范圍涵蓋整個溪江主流和所有支流,近年也擴展到了光州港口所至的外部海洋。

  他們的主要業務,就是是對寧家的生意,一直配套護衛,不管是內河還是外海。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次寧靜蕊遠行,護衛任務一如既往,由船幫擔任。

  孟若飛本來不在前往光州的計劃之中,不知道誰透露了風聲,被她知情,然后就非來不可了。

  寧家家長和孟幫主最后一合計,覺得兒女同來還真是利大于弊,也就默許了。

  不過,也給孟若飛規定了限制,就是凡事都要聽靜蕊的指揮,不得任意妄為。

  雖然此二女性格上和知識面上都比同時代的其他女子好上許多,跟麥軻和彼得就沒得比了。

  這兩個本來就口才出類拔萃的家伙一通神侃,簡直就是口若懸河,舌燦蓮花,他們自己覺得也發揮得不錯,很快就把二女侃得五迷三道,暈頭轉向了。

  結果二女自己的底細被二人摸了個一清二楚,然而,二女對他們二人,則除了知道他們的名字,也是到光州去以外,別的就一無所知了。

  不過通過聊天,二人的直感似乎更清晰,已經相當肯定這二人不是壞人,而是好人。

  雖然倆家伙也不時流露出讓人牙癢的壞人特質。

  隨著認識的逐漸加深,幾個人就如同老朋友似的沒有什么禁忌了。

  百年修得同船渡什么的,不時地在寧靜蕊的思緒中出現。

  正在這時候,彼得和若飛那邊已經不再聊天,而是改變了交流的方式,改成比武了。

  原來,孟若飛看到彼得渡河、打架的水平都不錯,不覺技癢,就要和彼得練手過招。

  彼得開始還覺得和女孩子動手,輸了丟臉,勝之不武,很不情愿;架不住后者又是懇求又是威脅的死追亂打,最后終于就范。

  在麥軻和靜蕊的參與斡旋下,確定比兩場定輸贏,一場文斗,一場武斗。

  也不用裁判了,輸贏對這些人來說,一目了然得很,估計也沒有人賴皮。

  “女士優先。”彼得謙讓,君子風度十足。

  孟若飛也不客氣。一曲西南地區流行的小調會情郎,唱得如同黃鸝清鳴,婉轉纏綿,讓人聽得心曠神怡。

  歌聲方歇,兩位男士熱烈鼓掌,大聲喝彩。

  寧靜蕊也不禁贊到:“這妮子今天的歌聲格外動聽,真是超常發揮,唱得宛如身臨其境。”

  該彼得了!

  他唱的是滾滾長江東逝水這個某空間某時段大家耳熟能詳的既勵志又令人傷感的名曲。

  原來麥軻喜歡這首歌的雄渾,所以就教了他的那些美國弟兄。

  彼得對麥軻信服到幾近盲目的程度,凡是麥軻喜歡的,也必然也跟著喜歡,何況他還真覺得這首歌對他的脾氣,拐彎抹角的地方不多,可以直著嗓子,大聲嘶吼。

  不過,彼得也不缺乏觸景生情,隨機應變。

  他報他要唱的歌名的時候,令麥軻也意外了一下,竟然說是滾滾溪江東逝水,還瞎侃這是他臨時創作,獻給兩位美女的。

  難道這個榆木疙瘩今天開了竅?

  隨著尾聲的疊句“都付笑談中”,兩女陷入深深的震撼之中。

  就連麥軻都覺得此情此景,彼得的演唱甚至超過了原唱以及那個風靡網絡的學唱。

  關鍵是彼得的聲音太有厚度了,如同千軍萬馬奔騰而來,伴隨破浪前行的大船,氣勢太勢不可當了。

  非常有沙場大將沖鋒破敵一往無前的氣概。

  這樣的氣勢既然連麥軻都感覺明顯,兩女就更是被極大影響了,甚至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敬服的意向。

  除了這些想法和麥軻的方向相同以外,二女還深深地佩服彼得的文學功底。

  這種倚馬立就的高才太罕見了。

  卻不知道他只是抄襲別人的,最大的貢獻不過就是改了一個字,使其應景而已。

  突然,一陣高聲叫好從樓下傳來,還有敲打兵器腳踏船板的雜亂聲響。

  原來一邊旁聽的這些保膘和船員,也被彼得的豪邁歌聲給感染了。

  彼得那如同加了高音喇叭的宏大歌聲,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而且前所未有地激動人心!他們聽完以后,也情不自禁地表達起自己的喜歡心情,高聲叫好,敲打手頭方便的東西。

  “行了,這個不用評了,我認輸就是。”

  孟若飛也干脆得很,沒有廢話直接認輸。

  她的歌聲,下面的那些聽眾可沒什么反響,僅這一條就使她立于不勝之地。

  “第二場武斗,我出個主意,怎么樣?”孟若飛問彼得。

  “沒問題,都聽女士的。”

  彼得嘴上答應的痛快,心里卻嘀咕,“第一場也是你的主意好不好?”

  根據孟若飛的提議,最后確定的比試項目是比暗器。

  打斗范圍就是這條船的外表,包括頂部,桅桿,甲板,船舷,禁止進到船艙里面,也不許立開這條船。

  確定了以后,若飛問彼得,“你用什么暗器?”

  彼得攤了攤手,表示啥都沒有。

  他已經再一次到他的裝備袋里尋找過,和他記憶的一樣,里面沒有東西可以當作暗器扔來扔去。

  “你可以用這個。”

  孟若飛從她的行囊中取出一個花包,給彼得配在身上。

  彼得覺得這個包的顏色太女性化了,不愿意接受,被若飛一眼瞪過去,頓時就老實了,乖乖地任憑她為他系在腰間。

  “這丫頭夠反常啊。她可從來沒對任何男人假以辭色過。”

  寧靜蕊看著耐心給彼得準備的若飛輕聲對麥軻評論。

  “看來你那個弟兄恐怕難逃她的情網,以這丫頭的性格,不達目的,她是不會罷休的!”

  “這個任務對這個女孩來說,恐怕難度不小。”

  麥軻雖然人在這里,心卻跑到太平天國起義去了。

  “也許這些人可以成為我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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