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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 老子就是扮豬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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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魚累得腳步蹣跚倒也不是全裝的。

  練劍比對敵累,邊練劍邊對敵更累,高強度演練了五百多個回合,鐵打的肉身也累啊。

  當然,就算是累,對付孫天放也不在話下。

  可是孫天放上場,項元動了,他擋在了朱魚前面冷聲道:“朱魚已經斗了三場,按照擂臺賽的規矩,三場斗完擂主要稍事調息。你如要戰,一個時辰后再戰!”

  項鼎脖子上青筋畢露,道:“老三,哪里有這個勞子的規矩,是你定的規矩?”

  項元冷冷一笑,道:“我烈虎軍中都是這個規矩,你如不遵從,就算敗了,你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吧!”

  項鼎氣得渾身發抖,朱魚這個家伙他一刻都不想留。

  可惡的小雜種,殺了他兩名好手,他在心在滴血啊。

  死兩人雖然不至于傷及元氣,可是士氣卻大傷,如果今日不能誅殺朱魚,以后右軍有何出頭之日?

  他狠狠的咬咬牙,眼睛掃向孫天放到:“天放,先退下,讓這小子調息。”

  朱魚一聽調息,他大喜過望。

  什么狗屁調息,利用調息的機會他恰好可以修煉《五神訣》。

  這本萬壽級功法自修煉以來,他半年還只摸到皮毛,此時千載良機,還不抓緊修煉?

  今天真是對敵修煉兩不誤,一枚“赤子之蝶”運用得淋漓盡致了。

  朱魚本體之身修為已經達到了萬壽巔峰之境,堪稱半步化神。以半步化神的修為修煉萬壽低級的《五神訣》。就如同三年級的學生學習一年級的十以內的加減法一般輕松隨意。

  朱魚按照《五神訣》的心法運轉靈力,他體內的天人靈力一點點的被五神訣的靈力煉化。

  靈力運轉一個周天。就煉化了十分之一的天人靈力,一個時辰他剛好運轉十周天。

  天人靈力已經煉化了九成以上,五神訣的修為已經觸摸到了五成的邊緣。

  剛才朱魚和單剛對敵,《真如劍訣》已經修煉到了差不多七成之境,短短的幾個時辰,朱魚的修為就從半年多沒有寸進,一下飆升了數倍之多,“赤子之蝶”真他媽就是寶貝啊。

  一個時辰結束。項鼎早就迫不及待的喝道:“時辰已到,朱魚小兒,還不快快迎敵?”

  朱魚臉色依舊蒼白,如真是靈力消耗殆盡,一個時辰哪里夠?

  所以此時孫天放上場面對的依舊是強弩之末的朱魚。

  當然,是不是強弩之末,別人說了不算。朱魚自己冷暖自知。

  對戰一開始,果然,朱魚落盡了下風。

  他接近七成的《真如劍訣》根本抵擋不住對方大成的萬壽中級劍訣,如果用劍意,朱魚肯定能勝,而且輕松勝之。

  可是朱魚哪里會把這樣寶貴的機會用劍意對敵?他目的是修煉。

  所以他“苦苦支撐”打了五十多招。漸漸的他《真如劍訣》終于達到了七成之境,他景況又好了一些。

  一百招,朱魚還是處在下風。

  一百五十招,朱魚劍訣修為接近八成,雙方旗鼓相當。

  兩百招。開始占據上風。

  三百招,朱魚劍訣達到八成之境。孫天放這個陪練有不夠用了。

  朱魚一式“三生萬物”,修為毫無保留的施展出來,沒有懸念,孫天放又被串了糖葫蘆,直挺挺的死了。

  還是和前面一樣,朱魚臉色如金紙,甚至“哇”一口吐出濃血。

  項鼎渾身都在抖,孫天放竟然死了,死了三人了,三人都是右軍中的中堅好手,培養三個萬壽級好手何其困難,今天一下折損了三人,損失太大了,他心在滴血。

  可是此時的他哪里還能冷靜得了?

  他雙目漸漸的變得赤紅,眼睛就要噴出火來,不殺朱魚,他誓不為人!

  “甘飛化,上去!”

  甘飛化和朱魚斗,朱魚奇跡般的又堅持了下來。

  雙方斗了一百五十回合,朱魚又是一劍把甘飛化給殺了。

  這一次他吐了三口濃血。

  “司馬北,上去!”

  司馬北上去再斗朱魚,朱魚又奇跡般的挺過了難關,雙方斗了兩百回合,朱魚又一劍把司馬北給殺了。

  至此朱魚已經殺了五人,這五人一個比一個強,如再殺下去,右軍中中堅好手就要全軍覆沒了。

  項鼎嘴唇都在發抖,他雙目牢牢鎖定朱魚,恨不得親自上陣將這小雜種一劍殺掉。

  他已經出離憤怒了,他要殺了朱魚,不惜一切代價殺了朱魚,就算把右軍好手拼光,也不能留這個小雜種。

  可是他這樣想,他的手下卻不敢這樣想了。

  朱魚連殺五人,早殺得右軍眾人魂飛魄散,一眾偏將甚至將軍級好手紛紛躲入軍中,一個個生怕項鼎點他們的名字。

  朱魚在他們眼中不再是不堪一擊的小修士了,而是徹頭徹尾的殺神。

  連司馬北這種接近萬壽后期的好手都能殺掉的存在,右軍之中除了幾個厲害的將軍,右偏將軍之外,還有誰能跟他戰?

  先前他們還覺得關于朱魚的種種傳言不過如此,朱魚名不副實。

  先前早就傳言說朱魚在黃金公子親自指點下修煉,實力一日千里,在軍中萬壽級好手中絕對是一尊好手。

  可是第一戰朱魚對丁魯雙哈的表現,實在是差強人意。

  然而現在,此刻,誰他媽懷疑朱魚的實力誰是王八蛋。

  這家伙一口口的吐血,一次次的強弩之末,可是他媽的每一次吐血后都能殺人,他這哪里是吐血?他這是作秀!

  終于,右偏將軍王崖湊到了大世子身邊壓低聲音道:“世子,我們上了這小雜種的當了,他是故意的。”

  項鼎渾身一震,張大嘴巴,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

  王崖又道:“朱魚這小雜種,狡猾之極,先前一直隱藏實力,卻能一劍就殺了馬鷂子,接下來幾戰他又故技重施,你看他第一戰一套劍訣分明施展得不流暢。

  而剛才和司馬北對戰,他的《真如劍訣》幾乎要達到大成之境,他不是故意使詐是什么?

  大世子,萬萬不要再上朱魚的當啊。”

  項鼎眼睛瞬間直了,他腦中光芒一閃,心想還真是這樣。

  朱魚第一戰對壘馬鷂子之時,劍訣生澀得很,一看就是剛練不久。可是最后和司馬北之戰,同樣的一套劍訣分明接近大成之境,這不是使詐是什么?

  一念及此,他腸子都悔青了,剛才他昏了頭,沒有看穿朱魚的鬼蜮伎倆,讓他將軍中好手一個個誘殺,一下殺了五個好手,右軍損失慘重。

  他堂堂的大世子,在西楚稱王稱霸,統帥千軍,所向披靡,面對西秦強敵,尚且能百戰百勝。

  可是今日偏偏被一個小王八蛋給耍了,自毀城墻,損失慘重,這樣的恥辱他生平從未經歷,他一時只覺得胸中堵著一口氣,胸膛似乎都要爆裂。

  終于,他狠勁的運轉靈力,強行沖破胸口障礙,一時心神劇震,氣血翻涌。

  “哇!”一口濃血噴出,他面若金紙,眼冒金星,差點從馬上摔了下來。

  王崖大驚失色,慌忙過去將他扶住道:“世子……”

  項鼎用手指著朱魚,咬牙切齒的道:“豎子尓敢,你……你……你……”

  他一連說了三個你,后面的話卻說不出來了。

  他能說什么?他恨只恨自己沒能識破朱魚的詭計,恨只恨自己一時急怒攻心,陰溝翻船著了朱魚道。

  朱魚一看項鼎這模樣,心知對方也看破了事情的原委。

  他哈哈一笑,一躍跨上自己的坐騎,一道法訣打出渾身上下立刻纖塵不染。

  “大世子,怎么不打了嗎?今天可不夠過癮了,才送五個人陪我練劍,我這還沒打過癮呢。我早跟你說了,你派幾個偏將上陣不行的,你如早就親自上陣,哪里能鬧出這么多人命來?”

  朱魚大聲道,他頓了頓,又道:“我早就說過,敢犯黃金衛者,死!”

  朱魚這句話出口,殺機畢露,體內強大的氣息倏然外放,那股無形的殺氣駭得對面的虎烈馬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一個個馬腿子打顫。

  朱魚剛才還氣喘吁吁,口吐鮮血,現在雄踞戰馬之上,中氣十足,殺氣逼人,哪里是受傷的樣子?

  項鼎一看朱魚這幅姿態,更加確定今日自己上當了,他胸中一口氣沒轉過來,又是一口血噴出。

  而烈虎軍右軍的眾人,則個個臉色煞白。

  他們再傻也看出來了,朱魚哪里受什么狗屁傷,他一直就在扮豬吃老虎呢。

  虧他裝得像真的一樣,一個個誘殺烈虎軍好手,如果剛才不是王崖偏將識破,今天的后果……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恐怖的朱魚,踏入萬壽才半年多,就有如此可怕的戰力,假以時日,稱霸西楚軍又有什么懸念?

  一時所有人對朱魚都心生恐懼,本來嚴整的大軍開始騷動,戰陣不由自主的后退,強軍的風采丟盡。

  項鼎氣得半死,王崖眼見也占不到便宜,他咬咬牙,手中戰旗揮舞:“撤!”

  他這一聲將令,讓千余大軍如蒙大赦,所有人調轉馬頭,一窩蜂一般往后撒開馬力奔逃,這哪里是撤退,完全就是敗軍丟盔棄甲,嚇破了膽,一個個倉皇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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