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里是在做雜志啊,這是在燒錢吧?
錢四梁認為當初自己的《時光碎片》已經夠華麗的了,紙張質量算是青春文學中最好的了,但是與吳笛的《自由》一比,總覺得差得太遠了!
在震驚之后,錢四梁則升起了一種久違的興奮,他以前作為主編,《時光碎片》的成本總是遭到總部的詬病,希望能夠更加降低成本,增加收入。
可現在,他卻看到吳笛對那些制作雜志的人吩咐,不要在乎成本,任何東西都給我用上最好的,她甚至還提出了一個概念,那就是要將這本雜志打造成雜志中的奢侈品,買了之后能夠珍藏的那種。
而《自由》的第一期創刊號,絕對要精益求精,不能有一絲瑕疵!
錢四梁發現這種辦雜志的方針實在是太合他的胃口了,吳笛做了他內心深處一直想做的事情!
既然吳笛已經這么給力了,那他作為運營雜志的主管,在、宣傳、炒作方面決不能掉鏈子,事實上,他認為有吳笛這張好牌,搞起宣傳來,實在是太容易了!
《自由》雜志中除了文章、漫畫以外,還有吳笛本人的寫真照呢,那可是超級美圖,作為吳笛的粉絲,難道會有不心動的嗎?
這部創刊號雜志的價格,達到了188元!賣出去一本抵得上《青春祭》三十本了,而半月刊《自由》以后的價格,將保持在58元,這個價格說出去都要嚇壞一般讀者,怎么可能有這么貴的雜志?
錢四梁在看到吳笛面不改色地定下這樣的價格時,覺得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吳笛這個女孩,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然而吳笛卻說了讓錢四梁深思的話:“我又不是做暢銷雜志賺錢的,我只是想做我心目中的雜志而已,這也是我玩票性質的行為,為什么不做一本最特別的?你很擅長炒作,不覺得這個價格很有炒作的價值嗎?”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錢四梁在思考完吳笛的話后,感覺自己加入這個無敵工作室簡直就是最佳的選擇,而他現在也恰好能夠發揮他的長處,避免他的短處,他不插手雜志的內容,只管如何擴大這本雜志的名氣,他覺得吳笛制作這部《自由》雜志的每一個步驟與想法,都值得炒作!
事實上,他覺得這個無敵工作室的其他人,也都像吳笛這么瘋狂,比如那位癡迷于唯美CG的新海誠子,這位泥轟的財閥千金,燒起錢來,速度不比吳笛差,她只為做出心中最完美的動畫!
兩位富家千金有錢沒處花閑著沒事干在瞎搞——這是錢四梁對無敵工作室的評價。但他卻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無敵工作室的這種作風了,“無敵出品,必屬精品”將會成為它的標志!
吳笛在制作這份玩票性質的雜志時,并沒有忽視自己的學習,她一如既往地去學校,認真上課,她總是將學習放在自己心目中的首位。
吳笛獲得“文學之星”第一名之后,在國旗下的校長講話中,她、谷揚帆、梁涼三人,受到了孔校長的表揚,言辭中期待他們能夠在自己的特長上走得更遠。
或許學生們都覺得這位老校長很死板,但事實上,他只是更加負責任而已,既然有學生可以依靠自己的特長養活自己,那成績自然也無需太過在意了。
由于《青春祭》看中的谷揚帆拒絕了簽約,所以蘇曼文選中了潛力很大、文章也極具特色的梁涼,這讓梁涼很開心,他欣然與《青春祭》簽約,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自信的,他希望自己可以寫出更出色的文章,所以他選擇了《青春祭》。
當然,吳笛(天凈沙)也在為《青春祭》寫文,這也是他與《青春祭》簽約的原因之一。不過他本人的合約,自然是比較苛刻的新人合約,但是,這樣一份合約,他寫文所獲得的收入,已經足夠讓他的工人父母滿意了,他們為自己有這樣一位出色的兒子而感到驕傲。
如果自己身邊有一個文壇新星,那該如何對待她呢?
這是不少吳笛的同學所糾結的一個問題,實際上他們這個時候還覺得世界變化實在太快了,轉眼間總是制霸全校第一的吳笛,卻變成了青春文學圈子里的名家,以前他們還在一直猜測神秘的天凈沙到底是誰,現在真相大白后,卻又無所適從了……
很多學生只在一些偶像劇中出現過明星同學,里面的學生對這位明星同學自然各種追捧,甚至一下課就來圍堵班級,可這事發生在現實中,倒是遠沒有這樣夸張。
吳笛本來在學校里名氣就很大,關注她的人自然有很多,比如她走在路上、做課間操、去食堂吃飯等,總會有男生下意識地尾行,望著她的背影,就覺得很滿足。
現在她又拿下了“文學之星”的第一,還多了一層天凈沙的光環,不少學生驚訝歸驚訝,卻產生了一種“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吳笛身上,那也是理所當然吧”的想法,吳笛越出色,他們就覺得自己離她越遠,這樣的女孩,遠遠望著,就已經足夠了。
更不用說,吳笛在學校里一如既往的低調,穿著樸素的校服,認真上著課、做著作業、參加著全國理科競賽的培訓,在某些競賽題沒有學霸能做出來時,她站出來給出正確答案……
這哪里是什么青春文學名家啊?分明就是個超級刻板的女學霸嘛!不少同學在心中這樣吐槽著,他們其實無法理解,吳笛為何對學習這樣執著,若他們有吳笛的才華,早就逃離這座堪比監獄的學校了。
學生們一開始關注吳笛的熱情,又漸漸消退,倒是有同班同學問吳笛下部小說準備寫什么,吳笛準備在自己的雜志上刊登《灌籃高手》第一部,所以她說是一部很輕松歡樂的作品,這個消息也不知怎么傳了出去,還登上了報紙。
沙礫們紛紛表示期待已久,《秒速五厘米》將他們傷得太深,需要歡樂的作品來治愈……
可惜,他們高興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