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看到這位已經頗有名氣的少女,聶馨予覺得這少女的真人可比視頻上的還要美麗。
聶馨予對少女的印象,停留在那個隱形的翅膀的視頻上,視頻中的少女,穿著雍容華貴的禮服,化著極為華麗的妝容,漂亮得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像一座高高在上的神詆。
可聶馨予見到此時素顏的少女,對時尚把握極為敏銳的她,卻發現果然還是這樣的素顏適合少女,這使得少女那清純至極的氣質完全體現了出來。
而少女今日這一身復古文藝調的打扮,也將她的書卷氣展現得淋漓盡致,讓人覺得十分素雅純凈。
但最讓聶馨予欣賞的,則是少女由內而外表現出來的自信。
這確實是個非常優秀的女孩,自家兒子暗戀這樣出色的女孩,倒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最關鍵的是,少女散發出來的正能量,可以使得自家兒子上進,這就已經讓她非常滿意了。
不過在聶馨予知道,少女還是她那何秀婆婆的弟子時,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
不得不說,何秀在聶馨予心目中就是個古怪的婆婆,與那些講述婆媳關系電視劇中的婆婆完全不同,常常讓她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時常將“緣分”掛在嘴邊,顯然何秀看中吳笛,估計極大的原因便是緣分。
何秀聽到吳笛這樣輕靈的聲音,不由眉開眼笑道:“笛笛就是乖,果然與我有緣,想來前世也合該就是我的孫女。”她的臉上帶著寵溺至極的神色。
吳笛聽到她的話,渾身微微一震,差點連杯子都沒拿穩,她只當何秀是隨口一說,然而若要說前世,她真的就是何秀的孫子,只是當她懂事時,奶奶早已去世了。
吳笛保持著微笑,開始一個個敬酒,待到敬到聶馨予時,她只是看著這位熟悉而陌生的“母親”。
聶馨予長得確實美麗,那種骨子里散發出來的成熟韻味,不是青澀的少女可以相比的,然而在吳笛眼中,聶馨予的美麗,全在于她的“母親”這個角色。
只需看聶馨予有多寵著自家的兒子,就知道前世母親有多寵著吳笛,可在這個世界,聶馨予這位“母親”,卻不屬于她。
“你便是吳笛吧,名字讀音和我兒子相同,只不過‘笛’是‘笛子’的‘笛’?”聶馨予微笑著說道,不過語氣卻顯得有些疏離,畢竟她是第一次見到吳笛。
吳笛的心情十分低落,雖然一直在告訴自己,這是另外一個世界,哪怕這個世界也有聶馨予和吳定邦,但他們卻與自己無關……
可事到臨頭,吳笛依然覺得自己的內心被無數利劍狠狠地刺傷了,然而她的臉上卻依然保持著微笑,她淡淡道:“對,我就是吳笛,‘笛子’的‘笛’……對了,這次我真的要感謝吳迪,是他救了我,我還連累他的考試。”
不知為何,明明少女確實在笑,語氣中更是帶著對“吳迪”的感激,可聶馨予卻好像感覺少女的靈魂在孤獨無助地哭泣一般。
應該……是錯覺吧。
聶馨予看著少女那美麗的微笑,忍不住摸了摸少女的腦袋,頭發可真是柔軟順滑,她用和藹的語氣說道:“你可不要有什么負擔,我家迪兒這些日子能這么上進,可多虧了你啊。”
聽到聶馨予喊著吳迪的小名,吳笛只覺得心中又是一疼,眼睛都有些發酸,她死死地抓著自己的杯子,感受著母親手掌的溫暖,卻只能愈發平靜道:“謝謝么……阿姨,干杯。”
吳笛仰頭一口氣將飲料喝下,才平復下內心劇烈涌出的酸楚,然而她的控制力與演技又是如此之精湛,硬是將自己幾近噴發的情感完全壓制住了。
待到向吳定邦敬酒時,她才差不多緩過來,她覺得以今日的心情去寫文,必能治愈更多在虛幻的美好中的人們,讓他們感受到現實的殘酷……她已經化身愛的戰士了。
決定了,回去就開始用完善好的大綱將新連載寫出來,等到那日編輯來找她談新連載這件事時,便可以直接把寫好的稿子給她先看看。
吳定邦還稱贊了吳笛幾句,說她能夠考取這個市的月考狀元,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希望吳笛可以再接再厲,能夠繼續保持這樣的好成績。
不過,吳定邦再怎么平易近人,卻也不可能像對待自己親兒子吳迪一般,來對待這個女孩,吳笛對他來說,終究只是個陌生人而已。
吳定邦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他對吳笛的了解,連聶馨予也比不上,只知道這孩子是個不錯的優等生,至于這孩子還是自己母親何秀的弟子,他卻也并不放在心上,因為他素來知道自己母親有些不靠譜。
很顯然,這個世界吳迪家的整個家族,都比她那個世界要龐大得多,除了吳定邦這位地位顯赫的人以外,在場的一些吳迪的親戚,可都不是什么無名之輩,有富商、名流、學術專家教授之類。
像那位聶茜,就是典型的富家千金,就讀于貴族私立學校圣心公學。
敬完一圈后,吳笛走出包廂時,總算松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都快心力憔悴了,坐在過道外的柔軟沙發上,她覺得此刻真的是太孤獨了,她真想回家,那里有小姨王靜姝,還有小貓咪琉璃……
就在吳笛坐在沙發上,顯得十分無助迷茫時,表姐聶茜很是不見外地往她身邊一坐,狹長的鳳目看著少女的側顏,作為一個女孩,她自然對少女不感興趣,她反倒覺得少女頭上那色的緞帶,很是迷人漂亮,她很喜歡少女這副馬尾辮的發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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