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孩得到了許陽的同意,一個個歡喜非常,跑回去收拾物品。突然,一個聲音傳來:“乖徒兒?乖徒兒在嗎?”
許陽吃了一驚,抬頭一看,邪王洛白水突兀地出現在眼前。
“師父,你怎么來了?”許陽問道。
“我?閑來無事,就來看看你小子,在海云外院過得怎么樣,有沒有受人欺負。”洛白水哼了一聲,摸了摸小胡須。
在洛白水的身后,高陽總管一臉苦相,尷尬地笑著。
“多謝師父厚愛,弟子在外院過的很好,高陽總管待弟子也非常好。”許陽說道。
“嗯,這還差不多,”洛白水捻了捻胡須,對高陽總管說道,“行啦,你請便吧!”
高陽總管如蒙大赦,趕緊告退。他心中發苦,哪有這樣的師父,竟然親自來看望徒弟,邪王對許陽這個弟子,也太過寵溺了吧?
“師父您來的正好,弟子正要去內院拜見您,向您辭行。”許陽說道。
“辭行?你又要去哪兒?”洛白水微微一愣。
“弟子準備回一趟東萊國,處理一些事務。”許陽說道。
“你小子,真是閑不住的性子。你知道張昭重一直在尋你嗎?你身上的五道皇道龍氣,對他來說極為重要。在方同華副院主上報給海云皇室之后,有一位海云皇室的王侯,甚至提出,要你把本源龍氣交出來,免得落入張昭重之手。幸虧老子據理力爭,再加上你的確有大功,強逼有功之人,難免令人齒冷,海云皇室才放下了這心思。如今你居然告訴我,你又要出門?”洛白水氣壞了。
許陽不慌不忙地說道:“師父放心,弟子這次秘密出行,搭乘柳川主管的樓船,而且是一路向東航行,那出云復國軍的活動區域在南方,很難知道弟子的行蹤。再說弟子還有面具等偽裝物品,到時候只要偽裝成柳川主管的一名護衛,又有誰能看出來?”
洛白水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會兒,才勉強說道:“那就這樣吧。你把為師給你的玉符帶上,一旦遇到危險,立刻捏碎玉符。就算相隔萬里,為師也會盡快趕到。”
許陽有些感動:“多謝師父。”
“罷了罷了,”洛白水擺手道,“老子算是想通了,要是你小子安安靜靜地潛修,現在多半還到不了宗師之境……不經風雨,不見彩虹,只有在外面接受挑戰,你才能不斷進步。為師就不管你了。”
許陽笑道:“師父放心,弟子遇事一定三思而后行,保證不把自己置身于危險境地。”
洛白水扔給許陽一本小冊子,說道:“行了,你只要給老子完整地回來就可以。這是‘風魔遁法’,是幻魔身法的進階玄術,現在一并交給你。這可是老子當年壓箱底的手段,就靠它吃飯的。你好好研習吧。”
“啊?師父,這風魔遁法,不是玄君層次才能掌握的玄術嗎?”許陽詫異。他對這風魔遁法仰慕已久,但是自知實力不夠,所以一直沒有學習。
“玄君層次?你小子現在不管是心神力量,還是實力,比玄君差么?”洛白水一瞪眼,“少說廢話,學會之后,你就算遇到一般的玄王初期,只要領域沒有成熟,就能逃得一條小命。”
“好。”許陽有些感慨,洛白水這個師父,真是認對了。
送走了洛白水,許陽等人也換上了衣服,混跡在柳川主管的隊伍之中,悄悄出發了。
津元城,天河渡口。
許陽等人站在一頭青龍玄靈的背上,向下俯瞰。巨大的天河渡口,只有一只玉盒大小,周圍的人如螞蟻一般,忙碌不休。
這頭青龍玄靈,是許陽的風極玄靈。他沒有召喚火極玄靈朱雀,就是為了不被他人認出。為了掩人耳目,許陽還特意壓縮了青龍玄靈的體積,使其只有十五丈大小。在旁邊眾多的十幾丈、二十丈大小的玄靈之中,顯得并不起眼。
柳川主管飛在最前方,作為玄君級高手,他可以輕松憑虛御空,根本不用玄靈代步。
忽然,柳川主管停了下來,沉聲說道:“下方那座樓船,就是我們滄瀾府的船只。我們上去。”
“好大的船。”許妤小聲說道。
“是啊,這是我見過最大的樓船了,”采籬嘻嘻笑道,“柳川主管果然財大氣粗。”
眾人上船之后,第一反應就是船太大了,寬闊非常,艙室也很大,船上甚至還有不少涼亭、觀景臺,令人驚嘆。
柳川主管吩咐眾位隨行的滄瀾府護衛,各自選擇一間艙室入住,忙碌了半天,樓船終于揚帆起航。
如果沒有船上鏤刻的玄陣,這艘巨大的船,根本承受不住烏梁海的風浪。不過在黃金時代,這種樓船并不罕見,很多喜好享受的王公貴族,都建造了這種超大型的樓船。
許陽等人和其他護衛一樣,選擇了一個較大的艙室安頓下來。這間艙室之中,還隔著許多小套間,許陽和眾女并沒有什么不便。
“采籬,怎么回事?”御玄雨很敏銳,問道,“從來到天河渡口,你就一直悶悶不樂。”
正在發呆的采籬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別亂說啊,我哪有不高興……”
“你的不高興,都寫在臉上,”許陽笑道,“說出來吧。”
采籬低下頭,嘀咕道:“……沒什么啦……我們路上,最好要小心一些。”
氣氛一陣詭異的安靜,采籬抬起頭,看到其他人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她。
“怎么啦……我說小心,難道有錯么……”采籬小心地說道。
“路途小心,這話當然很正常,只不過從你的嘴巴里說出來,就不正常了,”黎玉容咯咯笑道,“采籬,我現在敢肯定,你一定有事情瞞著大家。”
“說說嘛,采籬姐姐,你到底有什么心事?”許妤拉了拉采籬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