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夜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中自己喜當媽了…有一個很可愛可愛的小女兒纏著自己。
奈夜同樣也非常喜歡自己的這個小女兒。
只是孩子他爸卻一直都沒有出現。
這個看起來很美好的夢境,卻被一縷陽光給無情的打破。
奈夜現在正坐在梳妝臺前,梳理著自己長長的黑發。
而路秋則坐在陽臺邊,嘴里面咬著一顆糖果,望著奈夜。
昨天晚上的事…奈夜記得非常清楚,也不曾忘記,遍體鱗傷的自己到底是怎么痊愈的,就算奈夜再怎么笨也能夠想到。
奈夜現在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路秋,原本在路秋面前偽裝出的唯一的倔強和恐懼,也在昨天那個夜晚全部的瓦解。
這種在路秋面前毫無掩飾的窘迫感,讓奈夜有些心慌意亂。
她只能夠一遍一遍的梳理著自己的長發…
“昨天晚上做的不錯。”路秋沒有任何掩飾的透過鏡子,看著奈夜。
“嗯…”
奈夜低聲的回答著。
“我想,經過昨天晚上的戰役,皇女之名應該已經深入了平民們的內心之中。”
“嗯…”
奈夜繼續木訥的回答著。
“如果我沒有猜錯,最短三天的時間之內,你將會登基為王!到時候圣人降臨的剎那,你就能夠完成復仇了……”
聽到這里,奈夜梳理著自己頭發的動作為之一頓。
復仇嗎…
就在這不適宜的時間內。身為皇女的奈夜房門被敲響了。
房門外傳來了聽起來似乎是新的侍奉皇女殿下的仆從的聲音。
畢竟路秋在央都人員記載之中,已經被登載進了送葬者這個大逆不道的組織之中去了。
并且還是已死亡的狀態。
路秋知道如果自己在這里被看見,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那么期待著你君臨天下的那一天,皇女殿下。”
路秋的身影化為了煙塵,消失于了房間之中。
奈夜望著路秋消失的身影,內心有種空蕩蕩,并且失落的感覺。
計劃依舊正在進行,自己與路秋的關系,也沒有應為昨天晚上的事而改變些什么。
奈夜搖著頭,把自己心中的奢望埋藏了起來。
既然自己的生命是路秋給予的話。那么就為路秋燃燒殆盡吧。
奈夜下定了決心。再次將路秋送給自己的黑色緞帶,綁在了自己漆黑色長發之后。
同時也命令在門外面敲門的人進來。
好吧,也許是帝皇已經有了警惕之心,這一次來的是一只看起來挺萌的女仆。
“皇…皇女殿下。我…是您的…新女仆。還…還有。帝皇殿下叫您現在…立刻過去。”
這只小女仆看起來年齡還沒有奈夜大,初次看見自己所侍奉的人,簡直偶像后。非常羞澀的樣子。
“馬上……”奈夜穿戴好了衣衫,再次變為了那位英姿颯爽沒有任何雜念的皇女。
“澤拉斯。”
路秋輕聲的念著自己眷屬的名字。
現在路秋正在前往央都最神圣的地方,神龍教會的教堂的道路上。
“有何事,召喚師?”
澤拉斯的聲音在路秋耳畔響起,他正在路秋以上的萬米高空之中,只要路秋一個命令,一枚不亞于小型核彈的奧術彈幕就會在央都的任何一個地點降臨,將央都的一切都給轟成碎渣。
大概是因為昨天晚上的災難性的事故原因,央都的街道上并沒有多少人。
全名偶像第一歌姬殿下星洛,竟然變成了一只怪物,這對于不少喜歡星洛的粉絲來說,絕對是讓人絕望的事情。
“你的最大破壞力能夠覆蓋多大的面積?”
路秋抬頭望著那巨大的教堂,用宏偉來形容都覺得有些愧對它給人帶來的震撼。
央都的皇宮是整座央都之中的另一座城,那么這座教堂便是央都之中的第二座城市。
清晨的陽光下,墻壁散發著淡金色的光輝,神圣唯美。
“我是世間奧術構成的最純粹的生命,如果將我的全部力量匯聚成一點,那么我能夠抹除任何一個存在的‘根源’,如果將我的力量連成線,這座城市將會被一分為二,如果將我的力量擴散為一個面,那么召喚師您視線范圍所及之內的一切存在,都將灰飛煙滅!”
這位奧術生靈,對自己所掌控的力量有絕對的自信,澤拉斯一枚閃電箭的威力就足夠媲美一發洲際導彈,這種程度的閃電箭,澤拉斯可以以火神機槍的射速發射!
身為第七級生命的澤拉斯,完全是一個移動的人形自走炮,戰略性的武器!妥妥的對城級別。
“那你能夠感覺到保護這座教堂周圍的力量嗎?”
路秋就像一個朝圣者一樣,接近了這座教堂。
神龍教不曾倡導眾生平等,作為體內流淌著神龍之血的他們,只會尊敬被神龍眷顧的人類。
階級主義,幾乎在這個世界的人類一出生,從他體內所攜帶著那所謂龍神的血液的濃度,就已經決定了他一生之后將會走的路還有地位。
這是不公平的制度。
可是路秋的種族。
血族所實行的就是這種制度!
血統決定了你的一切。
在路秋剛剛踏入這座教堂圣光所及的范圍的時候,路秋就感覺到了自己穿過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薄膜。
這是這個世界被稱之為靈能的存在,讓這個世界的機械動起來的能源。讓這個世界人類被稱之為強者的重量衡量標準之一,龍神的賜福,人類想要獲得靈能,只有一個途徑。
那就是挑戰頂端之塔!
路秋也獲得了這種力量,只不過全部都被路秋體內一個名為矢量操控的超能力給吸收強化了。
多么慷慨的神。
“分解這層能量壁并不需要多久時間。”
澤拉斯似乎對這種力量并沒有什么驚訝,畢竟他本身就是能量的匯聚體。
“你熟悉它嗎?”路秋可對這個世界的力量構成方式一竅不通。
“召喚師大人,我可以將世間一切的能量都稱之為魔法,奧術!這個世界的構成也同樣是如此,盡管它們的排列方式不同,可是本質卻是相同的。來自于人類靈魂本源的力量。無論是生老病死,輪回大道,都會源源不斷的消耗,與再次生成。”
“不懂。”
路秋很簡潔的回答。讓這位奧術生命打了個梗。
還好澤拉斯沒有喉嚨。否則會被嗆到。
“好吧。也許您沒有辦法理解……”
“我并不想理解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力量對于我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可以用來行動的工具,足夠強大就行!現在。澤拉斯我問你!如果比這你口中所謂‘能量壁’的東西,堅固上百倍!你有辦法撕裂他,并且保證能夠重創其中的東西嗎?”
“可以!”
雖然澤拉斯的名字在它的世界早就被眾人所遺忘,但是在沒有被符文枷鎖封印之前,澤拉斯身為恕瑞瑪最強的奧術掌控者的驕傲依舊沒有泯滅!
枷鎖束縛不了澤拉斯,遲早有一天他會沖破這些鎖鏈,再次讓世人見證他無可匹敵的力量。
“這些東西,我只需要放一個小火花,就足以擊碎,就算強化上百倍也是同樣的結果。”
“那么,如果在這些東西保護之下的存在,是一座不亞于央都規模的……城市呢?”
路秋已經走到了這座教堂的門前,在教堂的墻壁上紋路了大量代表著各種含義的圖案。
其中就是一副懸浮于天空之中的巨城,而地面上的人類跪服朝拜的樣子。
眾神之庭!
天空之城……
路秋不敢想象禁錮了那些圣人的天空城,面積到底有多么的大,至少不會比這座教堂的面積少上多少。
這個世界,怎么有可能建造出這種東西?
路秋可不相信這個正處在半蒸汽時代的世界,能夠創造出這種懸浮于天空之中的城市。
蒸汽朋克風格的世界,也與這個以白色金色為主色調的建筑風格,根本格格不入。
一定有什么,這個世界不知道多少年之前,一定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在這里繁衍生息過。
又或者這是真正神明的杰作。
路秋對這個世界知之甚少,到頭來才發現自己根本一點都沒有了解這個世界。
無論是頂端之塔還是眾神之庭,無論放到哪個世界都是了不起的神跡!
“城…市。”
澤拉斯的話音之中遲疑了。
澤拉斯對著自己有絕對的自信,甚至是狂妄!
如果不是這樣,他根本不可能做出將自己的身體轉換為純粹的靈體,這么瘋狂的事情。
對于自己的力量絕對的自信,對于自己的判斷絕對的自信…
但也不代表澤拉斯不自量力,任何修習魔法的存在,都是睿智的,澤拉斯也是同樣。
“如果是召喚師腳下這種級別的城市,恕我無能為力…如果僅僅是這座教堂這么大小的城市,破壞的話,我也需要一段時間。”
澤拉斯并沒有說不能,只是說需要一段時間。
是嗎?一個人的力量終究還是有極限。
可路秋就是需要澤拉斯一擊必殺,無可匹敵的效果。
一發,只需要一發將一座城市轟殺至渣。
可是就在路秋思索的時候,地上卻突然冒出了一只小甲蟲在不停的頂路秋的腳。
“嗯?”路秋蹲了下來抓住了這只有自己手掌大小的甲蟲,發現它的前足帶著一份信件。
‘寶藏,主人,回家。by阿爾薩絲。’
路秋看著這個便條,翻譯了一下那只不善于表達自己的嗚喵王想要說的話。
‘咱們挖到不得了的寶藏了!主人,趕緊回來,需要你來定奪,by阿爾薩絲。’
大概就是這樣。
到底是什么寶藏?讓偉大的巫妖王不惜千里迢迢的派自己手下四大戰將之一的地穴領主來當信使?
路秋看了一眼地上那只又鉆入土里的小甲蟲。
“澤拉斯,你對考古方面擅長嗎?”
“略懂一二。”
“那我現在命令你,再次回到我們在這個世界的據點,協助巫妖王。”
我的小貓咪啊,這里距離埋金城起碼有半個多月的路程,路秋的計劃正進展到關鍵的時候呢,她卻叫自己回去……
澤拉斯就不同了,這貨是一只人形自走炮,綜合超音速噴氣式飛機為一體,在埋金城和央都穿梭只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遵命召喚師。”
澤拉斯也不害怕路秋再次遇害什么的,澤拉斯給自己的定位很明確,他不是路秋的保鏢,而是路秋手中那枚發射核彈按鈕,保鏢頂多殺兩三個人,路秋按下手中的按鈕整個央都都要玩完兒。
再說了,路秋根本不需要澤拉斯保護,連澤拉斯自己都殺不死路秋。
于是這只奧術生命就在天空之中劃過一道流星的尾痕,消失在了央都上空。
對于那枚移動炮臺離開,路秋沒有什么感想。
昨天晚上那枚出現的新的圣釘,讓路秋非常在意。
現在,路秋來到這座教堂也是為了這個目的!
在吸收了李斯納的記憶的時候,路秋發現這個家伙完全被人當槍使!
李斯納的圣釘是別人給予他的,而關于奈夜以及路秋的一切信息,也是別人透露給他的。
而這個人,就在路秋面前的這座大教堂之中!
“既然給予了我這么大一份驚喜的禮物。”路秋信步的踏入了這用圣城來形容也不為過的教堂:“那么不好好的送一次回禮怎么可以呢?你說對嗎?預言師!”
教堂內祈禱的人不盡其數。
最近央都的動亂弄的人心惶惶的,信仰,或多或少都是一個人精神的寄托,能夠安撫他們過度緊張的心情。
身穿金色鎧甲的圣殿騎士,又或者是穿著白色長袍的祭司們來往的走著。
在通往教堂深處的道路門口,往往都有幾個圣殿騎士在哪里守著。
想要進入這座教堂的深處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不過由于路秋在央都的記錄在案內是屬于已經死亡的通緝犯,所以路秋身為送葬者的事情,根本沒有多少民眾知道。
路秋仔細的想了想,最后還是變成了一只蝙蝠,慢悠悠的在這座教堂的天花板上一蹦一蹦,連飛帶跳的跑到了教堂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