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霍圓國的傳呼響了起來,拿起傳呼看了一眼,嘴角輕輕一挑道:“馬書記打的傳呼,他這個時候找我,不是又有什么飯局讓我跟著他去吧,哎,上次來了個局長,可是把我喝慘了。”
雖然在嘆氣,但是他話語的那一絲得意,卻是怎么都掩蓋不住的。而那位李大姐,此時看向霍圓國的目光,更是充滿了尊敬。
畢竟那是馬書記,在一般干部眼,他們可以不在乎誰是省里面的一把手,但是必須在意馬鎮樟是什么意見,畢竟他們的生殺予奪都在馬鎮樟的手。
“霍主任,您用電話打過去吧!”李大姐將單位的電話雙手拿起來放在了霍圓國的手邊。
霍圓國也不客氣,拿起電話就撥通了馬鎮樟辦公室的電話。一接通電話,他就笑著道:“馬書記您好,請問您找我有什么指示啊?”
李大姐屏住呼吸,生恐自己的呼吸聲打擾了兩位領導的通話。她心此時更是下定決心,一定要和霍主任搞好關系,奶奶的,這可是直通馬書記的一條捷徑啊。
“什么,程杰民?我不知道他去哪兒啊。我有他的聯系方式,立刻聯系他!”霍圓國帶著驚駭的聲音,這時又在辦公室響了起來。
霍圓國放下電話,臉上的神色有些僵硬。他心此時最多的念頭。就是作為縣委書記的馬鎮樟找程杰民究竟是什么事情。要知道馬鎮樟雖然對他挺客氣,但是一般找他。那都是讓秘書或者馬青軍打電話。
可這次,他讓自己找程杰民,竟然是親自打的電話。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心生出無限猜測的時候,就聽到電話鈴聲再次響了起來,李姐剛剛接通電話,那臉上的神情就變的無比的恭順:“部長您好,我是李心彩。”
可是就在李姐準備好好的向組織部長表現自己的恭敬時,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李姐就拿著電話對竇清道:“竇清,部長請你接電話。”
說實話,此時竇清根本就沒有心情接部長的電話,不過想到人家暫時對自己還是挺客氣,再加上有李姐已經將電話送到她的手,她也就有氣無力的道:“部長您好,我是竇清。”
“竇清。你能夠聯系上程杰民嗎?要是能夠聯系上,讓他立即給縣委馬書記辦公室回電話。”部長沒有像以前那樣和竇清客氣,直截了當的說道。
竇清的心像是被緊緊的揪了一下。怎么這么多人找他啊,程杰民怎么了?莫非他惹了什么大麻煩?在竇清的感覺,她最擔心的就是程杰民出什么事情,所以在接到電話之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程杰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部長,是不是程杰民出什么事情啦?”竇清實在忍不住,開門見山的問道。
霍圓國看著竇清關心的樣,心里很是不快。他心忍不住盼望道:惹禍,一定要惹下滔天的大禍。最好能夠進去更好。
“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是馬書記有要事找他商量。”
“好。我聯系上他之后,一定給您打電話。”竇清那松了一口氣的聲音,卻很是無情的打碎了霍圓國的祈禱。
放下電話的竇清,立刻撥打了程杰民的傳呼機,并留了言。
“嘟嘟嘟”
竇清剛剛放下電話,那邊電話就響了起來,竇清急匆匆的拿起電話,就聽里面李錦湖道:“竇清,知道怎么回事嗎,為什么縣委謝書記給我打電話,讓我找程杰民哪,是不是這小惹了什么麻煩啊?”
“不是,是縣委的馬書記找程杰民有事情商量。”竇清一字一句的說道。而說完這句話之后的竇清,就覺得自己特別的神清氣爽。
“那小干了啥事,讓馬書記都找他商量事情,我給他的傳呼留了言,那小也不知道干什么,現在也不給我回。”李錦湖的話語,帶著一絲艷羨的說道。
竇清故作平靜的道:“我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哎。”
放下李錦湖的電話,其他人的電話接二連三的打了過來,都是一起支農的干部,而他們給竇清打電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問程杰民在哪里?
開始的時候,竇清還喜滋滋的,可是在所有人都問他程杰民去哪里的時候,她的臉皮就有點薄。當電話再次響起的時候,竇清接通電話的第一個反應是:“我真的不知道程杰民去哪里啦!”
“你當然不知道他去哪里啦!”電話那頭,一個充滿了磁性的聲音,在竇清的耳邊響了起來。
是程杰民!竇清的心一下跳動了起來,她急切的道:“咋回事啊,怎么這么多人都在找你啊?你到底干嘛去了嗎?”
從竇清劈頭蓋臉的訓斥,程杰民聽出了竇清對自己的關心。他本來準備不告訴竇清為什么的,但是此時心一軟,卻忍不住道:“也不是啥大事,你慢慢看吧。”
“那個馬書記的電話,你回了沒有?”聽到程杰民讓自己看,竇清也沒有追問。
“等一下就回,我第一個先回了你的。”
程杰民不多的話語,讓竇清那剛剛壓抑下去的熱情,一下又澎湃了起來,不過這里畢竟是辦公室,她輕輕的咬了一下嘴唇道:“你給馬書記回個電話吧,現在整個縣里面找你都找瘋了。”
“嗯,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程杰民朝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羅三斤道:“那個縣里現在都在找咱們,我給老陸回個電話。”
“不是給馬書記回嗎?”羅三斤擺弄著程杰民的傳呼機。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說道。
程杰民一邊撥電話號碼,一邊道:“咱們該有的組織原則。還是要講的,你說是不是?”
羅三斤看著程杰民臉上泛起的笑容,心暗道小程什么都好,就是有時候裝的太厲害。要是老,麻痹的直接給馬鎮樟告一狀再說。
“陸書記您好,我是程杰民,您找我有事嗎?”程杰民可沒有時間理會羅三斤想什么,接通電話之后。就心平氣和的朝電話那頭說道。
電話那頭的陸曉陽,沉默了一會,就大聲的道:“你是誰,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是程杰民,陸書記。”陸曉陽的這個反映,讓程杰民的臉抽搐了一下,從自己傳呼機上的電話上。他能夠感到陸曉陽同志面臨的壓力究竟是多大。
麻痹的,你小也有今天!恐怕嚇得快尿褲了吧?
“程杰民,你去哪里啦?給你打這么多的傳呼,你怎么就是不接電話啊?”陸曉陽上來,就是一陣咆哮。
本來,陸曉陽想要讓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等以后再慢慢算賬,可是聽到程杰民那不緊不慢的聲音之后,他發現自己暴怒之下,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啦,這個程杰民。讓自己今天多被動!麻痹的,短短的兩個小時的時間里。馬書記愣是打了四十個電話過來,他的心都有一種崩潰的感覺。
雖然馬書記并沒有訓他,但是一個接一個的電話,代表著馬書記對自己的不滿和督促啊,如果有別的辦法,陸曉陽堅決不愿意受到這種待遇。
所以他雖然知道程杰民已經不能按照往日的情況對待,但是在接到程杰民的電話之時,他還是忍不住大聲的咆哮道。
“對不起陸書記,您的電話我已經接到了,可是我在去天元市的客車上,根本就沒有辦法給您聯系。”程杰民有些委屈,很是無辜的說道。
你他娘的使勁給我裝吧,這個答案,讓陸曉陽一肚火一下窩在那里了,人家在客車上,你讓人家怎么給你回電話?可是這口氣出不來,那實在是太過于難受。
“程杰民,我問你,你跑天元市干什么去了?”陸曉陽沒有辦法,只有轉移話題的問道。
“是這樣的陸書記,我今天聽說羅三斤竟然跟稻軒縣簽訂了合作意向書,準備去簽合作協議,這可真是把我氣壞了!兮花食用油廠是咱們縣里的企業,怎么能到稻軒縣發展呢?所以我就準備阻止這件事情。”程杰民的聲音越加的低沉,他有點氣憤的道:“可是那個家伙,給我使了調虎離山計,比我早一班車去了天元市,我這是追趕他呢!”
你追趕羅三斤?是羅三斤自己要跟著稻軒縣合作,你他奶奶的騙誰呢,你真以為老是笨蛋傻吊不成嗎?羅三斤那小成天跟在你屁股后面,你不發話,他放個屁都得請示你是放褲襠里還是放哪兒,這種人,他敢私自作決定嗎!
可是這話,陸曉陽還真不能說出口。想到縣里得到的情況,他只能咬著牙道:“杰民鄉長啊,在這一點上,你做的非常好,我一定會到縣委馬書記那里給你請功,你可得把羅三斤盯好啦,絕對不能讓他和稻軒縣把這個協議給簽了。”
夸獎程杰民的話,就好似不要錢一般從陸曉陽的口吐出來,可是這些話說著,陸曉陽就感到自己的肚不知道為啥特別的難受。
麻痹的,老再說下去,一定會吐血的。
可是吐血也得說下去,于是陸曉陽誠懇的說道:“杰民哪,你給羅三斤說,兮花食用油加工廠,是咱縣里的標桿,更是咱們鄉里的旗幟。縣鄉兩級對于兮花食用油加工廠的支持,那從來都是不講條件,稻軒縣那邊可以給兮花食用油加工廠的條件,馬書記說了,我們同樣能做到。”
“真的嗎?那太感謝領導了,我一定好好勸勸羅三斤。”